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了解到了自己的同乡,陶谦是徐州牧,于是便找上门去。
碍于情面,陶谦给了他一个闲差――送粮,命其在广陵、下邳、彭城三郡之间做“运输大队长”,那笮融见财起意,将大部钱粮挪作己用,大肆建造佛寺,作佛像铜人金身,陶谦每每只是责罚几句便不了了之。
后来曹操率部来攻,笮融也未受什么大的影响,仍然逍遥法外,直到徐州换了主人,那笮融才知道收敛一些,起初时程立由于还未在徐州站稳脚跟,没有对他动手,才拖到了今天,其中收集各项证据就花费了半年之久,倒不是说笮融的罪证难以查找,而是太繁琐了,大事没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一大堆。
程立见那张纸在火炭中逐渐化成了灰烬,缓缓叹道:“黄巾贼,等待你们的大概就是这熊熊烈火,真佩服你们那么喜欢做那一只只飞蛾。”
“赵将军,不知准备得怎么样了?”荀攸风尘仆仆的来到赵云的面前,显然对即将爆发的战争还是很重视的。
赵云温和的笑道:“荀使君,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等主公一声令下了!”赵云的眼中闪过兴奋的火花,荀攸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那些攻城器械是在是威力巨大,自己第一次见到时也给吓呆了。
荀攸望着远方,忽然哀叹一声:“只是苦了那些百姓,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手中成了一个道具,还望赵将军莫要”
“使君这是什么话?叛贼永远都是叛贼,若是他们前来投降还好说,要是仍在战场上与我等作对,难不成我们还放下战刀用嘴皮子去说动他们吗?”荀攸话还没说完,赵云就严厉打断了,荀攸对此也只能轻轻一叹,他也见识过黄巾贼的疯狂,要他们无条件投降那是做梦了
小小的风浪之中,密密麻麻的船只出现在了海平面上,其中更是有一艘两层楼船威风凛凛,其上旗甲鲜亮,声势浩大,前面三艘一层楼船破浪而行,两翼各十六艘一层楼船犹若一只大鹏的双翅,远远展开,后面还有二十艘小船跟着,看来也不是倾巢而出。
“传令兵!传令全军,开始缓慢右转三!”李典眼睛不时的瞟向桌面上的司南,显示出了内心的紧张,虽然已经在青州背面的海域上演练多次,但遇上了这样远距离的航行,他的心中还是忐忑不安,李典的心中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韩天翔给他的信任,他也害怕自己辜负了这一片信任,所以格外的紧张,倍感心中压力。
随着李典的一声令下,八名传令兵在八个方位重复了五遍旗语,得到其他船只的回应之后,才转身回报李典,至于李典刚才所说的“右转三”,指的是他们自己划分的角度,将三百六十度等分为二十四个,实际用时,太阳就是最好的参照物,一根杆子往甲板上一竖,就什么都清楚了。
所有的士兵心中都七上八下,所幸平日里训练时间颇长,慌而不乱,庞大的船队渐渐转向,然后继续前进。
“嘘~”
太史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浩瀚的大海中潜藏的危机是可怕的,曾经有一次在较为外圈的海域演练时就碰上了风暴,失踪一千余名士兵和三艘一层楼船以及六艘小船,这个惨痛的教训时刻在他的心中浮现着,因为那次是他带着队伍走到深海,对此,他的心中总藏着一份深深的愧疚。
“子义兄,怎么了?忘了那件事吧,将士们都很理解你,主公也不需要一个意志消沉的大将。”李典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他与太史慈同事也有好几年了,深知太史慈重情重义,要是真的就在这份自责中占了牛角尖,怕是情况不妙。
太史慈长舒一口气,看了看老成稳重的李典,说道:“我明白。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东莱郡最东北角了,接下来慢慢转向之后只要一路南下就可直逼琅琊叛军背后,只是不知主公定要叫我们第四日后到达,真不知是何道理,看眼下的速度,再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够了啊?”
李典解释道:“我想,水、陆两军两面夹击叛军才是主公想要的结果,只是主公为何要把陆军的速度也放慢呢?真是想不通。”
“是啊,叛军只是在琅琊一郡起事,其余各郡并无响应,只需群起而攻之,一、两天之后便能合围叛军,主公为何要从洛阳调集大军远赴徐州平叛?”太史慈现在根本想不通是为什么?不是说兵贵神速吗?
李典摆了摆手,说道:“这些等见到主公之后再说吧,反正我们也带够了食物和水,过了转角之后就把船队队形收拢,尽量靠近岸边走,不要给海边的人看见就行了,这次的行动不容有失,深海之中的风暴太恐怖了!”李典提起风暴时也是一脸惊惧,每一片碎木板和七零八碎的兵甲服饰对他来说都是一次强烈的冲击,幸好最后救回了太史慈,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向韩天翔交代了
韩天翔为何此次会不远万里的前去平叛?这个问题对于所有知道内情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能让人吃不好睡不香的问题,而对于韩天翔来说,这很简单,就为了一个人――臧霸。
在韩天翔的印象中,臧霸是个不简单的人才,光是能被曹操委以重任这一点来看就很不错,曹操手下人才济济,能从中脱颖而出的岂是等闲?另外韩天翔还记得好像还在那里见过,说是臧霸长于练兵,这样一个人才,让韩天翔心动了,于是他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黄巾贼的名号,张角这个大首领是他率部杀掉的,所以有黄巾贼出现必定是要冲着他来的,与其让人找上门来,还不如先一步出手。
卷七 第五章 谜团浮出,此黄巾非彼蚁贼 字数:3529
“张叔,朝廷的大军难道还没有消息吗?”恐怖、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名老者答道:“回禀仙师,就目前探子打探出,朝廷大军怕是要三天之后才能到达,附近的郡国兵只是压制我们。”
“嗯?”那黑暗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继而说道:“怎么会这样?”
那老者答道:“禀仙师,不知。”
“算了,退下吧,小心应对着。”黑暗中再无声音,老者默然而退
韩天翔手持大斧与徐晃战作一团,周围好几层的士兵观看,形成一个大圈给两人足够的空间,远处的冬云摇头叹了口气,自己这位主子还真有闲心,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切磋武艺,而不是在中军大帐中思量战略方针。
难道还有别的意图?
冬云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忽然背后一阵冷汗,从进入“噬血”开始,她受到的就是严酷的训练,其中有一项就是“洗脑”,“噬血”成员要对韩天翔绝对忠诚,这是最为重要的。冬云也不例外,在她看来,任何一个质疑的念头都是天大的过错。
冬云惊疑不定的退到了自己的帐篷中,渐渐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天色昏暗之时,也就是韩天翔与徐晃分开各自休息去的时候,一群围观的士兵也是大饱眼福,各自散去。
一个巨大的木桶中盛满了热水,韩天翔舒适的泡在里面,闭目养神。对于命令一路沿着大城市走的韩天翔,这样的待遇不算什么。
“主公。”
冬云的声音在前帐响起,不带任何感**彩的冰冷气味让韩天翔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跳出木桶,迅速的擦干身体,穿起铠甲,神情严肃的出现在前帐之中。
“有什么事?”韩天翔看着桌上一张纸上稀稀疏疏的几排小字,知道怕是事情多了,冬云向来是惜字如金的,今天能写这么多,怕是真的事情很多,哪怕不严重,也是烦人的。
“被攻下泰山郡的西部两县?徐州大军旧战无功?皇上有意下旨催促快速讨伐?”韩天翔轻轻的皱了皱眉,最后那条基本可以无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定好的计划没必要改变,况且现在事情好像有点超出自己的预计了。
先前韩天翔考虑的是黄巾贼能不能挡住徐州的攻击,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黄巾贼现在居然两面作战,不仅挡住了南面的攻击,而且还攻掉了泰山郡的两个县。这实在是足够让韩天翔引起警觉了。
难道是黄巾贼中还有能手?
韩天翔想到了一点,当年三个黄巾首领死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后续反应接连产生,当时韩天翔也没多想,但就现在的眼光看来,这里面很有问题,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叛乱之后的难民不可能这么快平静下来。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有人在幕后操纵!
该死的!当时怎么没看出来!
“下令青州向南逼近,不能让黄巾贼进一步发展,大军三天后到达!不惜一切代价压制黄巾贼的攻势,并把黄巾贼赶回琅琊去,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韩天翔反复斟酌之后,认为还是谨慎点好,不过也不能让黄巾贼太放肆。
“是!”冬云转身出去了。
冬云走后,韩天翔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低声叫道:“血一!”
一人冲大帐的一处简易屏风后钻了出来:“主公。”
“去通知徐荣,带人连夜前进,尽快赶到泰山郡,给我把黄巾贼赶回去!”韩天翔想到了臧霸,心中开始有些不安,不知不觉中开始将对臧霸的评价逐渐提高。
“是!”血一领命而去。
黑暗中,上万步兵悄悄的拔寨离去,不一会儿便走个干干净净。
离开洛阳的第四天,韩天翔已经到了鲁国之西,而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也让他的心情好些了。
黄巾贼的势力已经完全压制在琅琊郡内,据徐荣报来的情形上看,黄巾贼还未成气候,不需太过挂心。
“主公,前面就是泰山郡了。”冬云一边护在韩天翔左右,一边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四周。
大军所处的是还比较荒芜的鲁国,这里虽然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三不管的地方,但毕竟建设是需要时间的,就现在看来,这里太落后了,根本不能和其他地方相比。
看着士兵在空地上建起营地,韩天翔让大牛跟着郭嘉呆在营地里,自己带着冬云跑到了外面,毕竟这里的问题看起来很严重,韩天翔有必要“微服私访”一下,仔细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相比于其他郡国,这里拥有更多的小村庄,一个个的,零零散散的分布着,每一个都只有没几户人家。
“嗯?”冬云眼尖,似乎看见了什么,下马走到一边,伸手撩开一片稀疏的杂草,里面赫然数点血迹,在翠绿的杂草中格外显眼,而且还有明显擦拭的痕迹。
韩天翔心生警觉,如果是一般的杀人越货,那倒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和黄巾贼有关,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拨撩开附近的几堆杂草,除了再次看见一大摊血迹和一堆枯黑的杂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了,韩天翔与冬云脸色凝重,目光盯上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
两人来到村口,七八家庄园聚在一处,后面几块田地显然就是这些村民们赖以生存的农田了。
大声叫喊了几下,不见有人答应,冬云下马推开了一间房门,简陋的屋内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几滩不怎么明显的血迹。
韩天翔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里面的冬云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全神戒备,渐渐的,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且好像是从这屋子的某个密闭角落里传出来。
刀一般的眼神瞄向了一旁的床铺,冬云猛地掀开了上面的被褥,左右敲击几下,摸索了一会儿,也不知触到了什么机关,那床榻上掀开一块盖板,那入口正好够一人进入。
“救命”
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冬云一扫眼,看见那内壁上有似乎是一片云一般的图案,而且手法是阴刻法。
“是‘天’部的兄弟吗?”冬云大声喊道,那标志正是“天”部特有的标志。
下面的人迟疑了片刻,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是谁?”
“血一九七六。”冬云一边回答,一边警惕的看着黑漆漆的洞口,目前的情况还不至于让她丧失最基本的警觉。
“救我”下面那人听到了这话,也没任何异常的反应,只是艰难的叫了声,随后再无声响。
韩天翔使了个眼色,冬云顺着一边内置的梯子爬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背出一人。
韩天翔目光一凛,那人基本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左臂完全被砍去,脸色苍白,半边身子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不得不说他的生命力很强大,这样已经是明显的严重失血。
韩天翔拿出了血王令,那人眼中精光闪过,一块牌子的样子可以仿制,可那股味道却是变不了的,那是怨恨的鲜血凝聚而成!
“长话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天翔下马来到那人身边。
“启禀主公,‘天’部二零三七向您禀报”
那人凭着最后的意志,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琅琊郡黄巾贼出现之后,郡内的五部人员全部与外部失去联系,就连其中最为精锐的“噬血”一部也有如泥牛入海,不见一点音信传出。
这下让附近所有内部人员警觉起来,不过他们也没有惊慌,认为这只是一时的变故,三天之后,没有人再愿意等下去了,“天”部人员开始潜入琅琊郡,此时深入敌境的他们才明白这次事情不简单,对方竟然拥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杀手。
本来的打探敌情变成了营救,最后在琅琊北部的一个小城中与所有剩余的五部人员联系上了,一共有“噬血”丝毫未损的两百七十人,“天”部的两百四十一人,“地”部的三百六十八人,“形”部的一百六十一人,“势”部的两百二十七人。
千余人汇聚在一起,分成几个小队,悄悄潜出小城,这人所在的小队是最后一批断后的,不料发生了点小意外,受到黄巾贼的追击,他与另一人被一路追杀到了这里,两人都中了剧毒,他那条手臂就是因为中毒了才砍掉的,而另一人为了引开敌人,独自一人跑向其他地方了。
“见到主公,小人的使命也算完成了”说完,那人咽气了
卷七 第六章 疑云重重,信仰之力定存亡 字数:3602
韩天翔看着眼前逐渐变得冰冷、僵硬的尸体,叹道:“埋了吧。”
将尸首入土,两人上马准备离去,就当踏出村口的那一霎那,韩天翔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一望,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
冬云发现了韩天翔的异常,开口问道:“主公,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么?”韩天翔指了指小村中仅有的几处小屋,说道:“这些人呢?还有,你应该很明白上千名五部人员聚在一起的力量,他们窝在小城里干什么?等着黄巾贼领着大军来杀么?这人说的话全都禁不住仔细推敲,疑点太多了,看来这次的黄巾贼不简单。”
冬云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略一提点也就明白了,眼中也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韩天翔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可这是为什么呢?如果是为了我,这里应该有埋伏的人员,还有,村外的那些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主公,此处非久留之地,还是快些回去吧。”冬云越想越心惊,有她在,血一、血二、血三保护韩天翔的任务要轻了许多,许多公众场合以及他们三人不方便出面的时候可以由冬云代劳了,但相对于冬云来讲,她肩上的责任可不是一点两点的重,万一出了意外,那责任就都是她的,毕竟在公众场合保护一个人还是很有难度的。
韩天翔点了点头,现在他已是大汉的丞相,心态也发生了些许变化,现在的他绝不会轻涉险地,为了身边的那一大群人,他输不起,输了绝对会有一大批人受到牵连,也更不能死!
两人赶回了军营,一切如常,两人刚才的各种猜想都没有发生。若是心性不坚定的人,怕是会怀疑自己刚才产生幻觉了。
回到大帐,韩天翔拿出血王令,转身对冬云说道:“你手持血王令,回洛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