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颜色已经爬上了房桃儿如花一般娇美的面颊。
“皇兄会忍着,耐着把这肮脏的心思都压下去。”楚烽的下体已经坚硬到疼痛,但是他却并不想要去纾解,他只是低声喃喃着。
房桃儿已经不动了。
温热的身体还在身下,却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楚烽裂开嘴唇,“清凰,叫一声。”
没有人回应他。
楚烽却恍然的听到回忆里楚清凰拉着他的手,两人并肩坐着,楚清凰那时还爱撒娇,牵着他的手掌柔软的不像话。
“皇兄——”
只那臆想中的一声,连日无法排遣的燥热全部宣泄出来。
“清凰,这个模样的皇兄,你怕么?”
手中的白浊滴落到地上,仿佛关着什么东西的牢笼崩碎了一般
眼底的黑,愈发顽固。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我坑爹了。说睡觉结果一觉到了晚上八点我擦咧。。明天早上十一点开始更新,一直到晚上十点。。我跪下唱认错嘤嘤嘤嘤
第142章 虚伪×打碎×触碰
楚清凰的生辰是在正月初一。那时正是普天同庆的日子;楚烽明面上没说,暗地里却是在打点着一切。
夕阳方才沉进连绵的群山雾霭中,北昭皇宫中就升腾起了烟花,响动如雷震;将皇城的夜照的亮如白昼。
传宴的宫婢手捧珍馐佳肴;尖嘴的酒器往银杯中添着醇香的酒液,夜风拂动,暗香袭人;摇落的的梅花和地上未消融的初雪落在一起,脚踩上去就能沾上几分梅花的冷香。
群臣坐在席下,楚清凰坐在楚烽身边,垂眸望杯中晶莹的酒液。
“奴婢为您添酒。”广袖的宫婢露出雪白的一截胳膊;柔荑握着酒壶,为楚清凰的杯中填了半盏酒。
楚清凰抬起首来一笑,“多谢了。”
今日本就为了喜庆,楚清凰身着一袭大红的锦袍,绣着暗色云纹的袖下是纤细的手腕,肤色竟是比那宫婢还要白皙上几分。俊美的面容一笑便将身后新采下的红梅压下去几分,让抬头去望君主的大臣都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
楚烽侧过头去向楚清凰敬酒,“皇弟,皇兄敬你一杯。”
楚清凰哪里敢推辞,抓着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楚烽也一同饮尽。
宴到中途,百官起身劝酒,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楚烽一杯接着一杯,喝了目光都熏醉起来。
楚清凰见着群臣这般,也不好再干坐下去,端着酒杯站起来,对着含笑望过来的楚烽道,“臣弟谢皇兄年少照拂。”
一杯饮尽。
楚烽遥遥的向他举杯,目光都因为漫天的烟花而有些迷离。
“这一杯,恭贺皇兄登鼎高坐,握玺为龙。”楚清凰以袖遮唇,清亮的酒液顺着他的衣袖流到手臂上绑着的丝绢上。
楚烽只觉今日连梅香都是醉的,仰头,杯中酒液入喉。
敬完酒的楚清凰坐了下来。
“我与皇弟手足情深,说着客气话做什么。”楚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招手道,“皇弟过来,让我们兄弟二人能亲近些说话。”
楚清凰谢完恩,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起身走到了楚烽面前,楚烽伸手一拉,让他与自己坐在了一起。
一坐下去,楚烽就贴了上来,浓烈的酒气从他嘴中透了出来,“清凰——”
“皇兄。”楚清凰叫了他一声,弯下身去替他斟酒。酒方满杯,楚烽就捉住了他的手,楚清凰一惊之下望向他。
楚烽看了他许久,突然一笑就松开了,“清凰,今天是你生辰陪皇兄多喝两杯。来。”说着他将楚清凰手中的酒杯拿了出来,然后往他嘴边送去。
“皇兄,臣弟自己来。”楚清凰往后倾了倾,用手挡着楚烽伸过来的手。
楚清凰是不能喝酒的,低度数的啤酒就能三杯倒,何况这些纯度很高的陈酿?
楚烽像是没看见他的拒绝一般,端着酒杯就往他嘴巴中凑去,下面的大臣都只当他们兄弟情深,并未觉出什么异样。
闪躲不成的楚清凰只得合唇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一下子让他整个口腔都燥热起来。
楚烽见他张了嘴巴,也没什么轻重,整杯酒就灌了下去,楚清凰猝不及防,一下子全部喝了进去。整张脸都被酒劲儿烧了起来,捂着喉咙低下了头。
“清凰,你怎么,还和小孩儿似的。”楚烽笑着闹他,伸手将楚清凰的头扳了起来。
楚清凰抬起头,雪白的面颊上已经是一片酡红的颜色。
楚烽呆怔了一瞬,楚清凰咬着牙,“皇兄,臣弟不胜酒力,先”
见着他起身要走,楚烽伸手将他的胳膊拉住,“清凰,皇兄又不怪你,就当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家宴一般,不用管什么礼数,尽兴就是。”
楚清凰是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了,被楚烽这么一拉,就坐着再也站不起来了。
添酒的近侍将杯中添满,楚烽端起酒杯,又灌了楚清凰一杯。楚清凰被灌的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双眼含着水光,想推拒又找不到理由。
转眼就喝下了三杯,楚清凰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背靠在楚烽的胳膊上,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儿。
恍恍惚惚的,他看到玉初侬站在身前,一脸关切的望着他。
楚清凰叫了一声,“侬儿。”就又想挣扎着起身,这么一动就绊到了桌腿,面前的盘碟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楚烽揽着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清凰,你这是做什么。”
楚清凰定神一看,面前哪里还有玉初侬的影子,只见到群臣都抬起头望了上来。
“皇兄,臣弟臣弟”楚清凰舌头都跟着打了结,想说的话到了喉咙口又被酒气冲了下去。
楚烽看他这模样只觉得心中多了几分爱怜,拢了他的鬓发将他放到位上。楚清凰全身没骨头似的,一下子瘫到了座位上。
宴罢。喝的酣畅的群臣纷纷告退,夜色正深。
已经喝的微醺的楚烽转头见到躺在位上楚清凰,双臂一揽,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楚清凰双腿都是软的,整个人都像是窝在他的怀里一般。
内侍去请銮驾,被楚烽喝止,“朕亲自扶着皇弟回去,你们都退下。”
内侍应了一声,看着楚烽扶着楚清凰往栖凤宫去了。
栖凤宫地处的的位置有些偏,地上残雪未消,楚烽扶着楚清凰,踩着积雪往前走。
荷塘上已经不见开的艳丽的荷花,楚烽却在那个站在那个长廊上,光着粼粼的湖面,仿佛被撩起了少时的回忆一般,揽着怀中楚清凰的肩膀,唇边慢慢弯出一抹笑意来。
他记得看到了经年前的自己,攀着宫墙去看这个长得漂亮的小皇弟,不小心栽了下来,摔伤了腿,穿着红色小短袄的楚清凰跑过来给他包扎伤口,那一垂眸间尽是比母妃看他时还要温情几分。那时候他就想着,若是以后身边有个这样玲珑的人陪着自己,该是多好。
那是前生还是今生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
长廊上的积雪未扫,踩上去就凝成一层薄冰,滑溜如镜面。
楚烽扶着楚清凰慢慢的向前走着,天空中落下的不知是梅花还是大雪,纷纷扬扬的,沾湿了长衣。
楚清凰是攀着楚烽走的,亦步亦趋间不知道踩上了什么,整个身子往前一歪,他下意识的抓住面前最近的东西,带着楚烽一起滚在了雪地上。
楚清凰的眼睛还是闭着的,腮边的红晕还未退去,整个人蜷缩在楚烽怀中。
地上是冷的,楚清凰往暖着的楚烽的怀中缩去,两人靠的从未有过的接近。
楚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像是擂鼓一般。
“清凰。”楚烽叫了一声。
深陷混沌的楚清凰皱着眉头,“好冷”
楚烽的手按在了他的背上,然后将自己的怀抱敞开,将这个人抱了进去。他的目光是温柔的,落在楚清凰的额头,顺着额头一路滑下去,望入那敞开的红袍中的锁骨和肌肤。他的心神已经乱了。
乱的已经克制不住自己。
他的手解开楚清凰腰上的玉带,将那件红袍解开,袒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
冷风向刺一样扎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好冷——”楚清凰冷的发抖,眉宇越皱越紧。
楚烽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三哥抱着你。”
红袍褪了下来,露出青涩的少年身体。楚烽的手掌揽在他的后腰上,然后松开自己的大氅将这具身体裹了进去。
已经冻的皮肤泛青的楚清凰拼命的往他怀中挤去。
“还冷么?”楚烽的身体是烫的,连呼吸都是烫的。
楚清凰还记得方才的冷,几乎是无意义的重复着,“冷”
楚清凰的身体是凉的,贴在楚烽滚烫的肌肤上,竟让楚烽近乎兴奋一样的战栗起来。
交缠的身体磨蹭着,楚烽不断的去吻楚清凰的脖颈和肩膀,连同他眼角沾上的水珠也一同卷进口中。
楚清凰只觉得身上就像缠了条蛇,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往后避让却是如堕冰窖的冷。
楚烽也像是陷进了某种挣脱不得的梦魇一般,拼命的纠缠着,磨蹭着那具贴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亢奋。
不知道是戳到了哪里,楚烽突然全身一颤,眼前一阵白光让他忍不住伏首咬了楚清凰的肩膀一口。
静静的喘息了半响,楚烽才掀开自己身上的大氅,看见楚清凰的双腿间都沾着一层白浊。楚烽用手一抹,涂在楚清凰的胸前。
方才从热源汲取来的热度很快就在寒风中散尽,楚清凰又瑟瑟发起抖来,楚烽将丢在一旁的红袍给他披上,扶着他站了起来。
楚清凰双腿根本都无处着力,楚烽索性手臂从他腿下穿过将他抱了起来。
漫天飞雪打着旋儿落下来,将那地上的不堪一起盖住
楚烽抱着楚清凰回了栖凤宫,拎着宫灯的玉初侬一见着来人是楚烽,连忙叩拜行礼,“皇上”
“嘘。”楚烽看了怀中的楚清凰一眼,“清凰喝醉了,你带他回去歇息吧。”
玉初侬只觉得楚烽神色有几分太过暧昧,不过也只他二人兄弟情深,也没有怀疑什么,伸手去扶楚烽怀中的楚清凰。
楚烽将楚清凰放了下来。
玉初侬扶着楚清凰进了内殿,楚烽站在宫门外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楚烽:为什么要把我写的那么猥琐?
楚清凰:(正直脸)对!皇兄才不是那个样子呢!
楚烽:(接上句话)我明明可以霸王硬上弓的!
楚清凰:
第143章 隐藏×离开×梦境
楚清凰是醉的昏沉;玉初侬搀着他进了内殿;解开他的衣衫想给他擦擦身子。
红袍方一敞开;胸前的痕迹就露了出来。
玉初侬对这些事也已经懂了些,看到楚清凰胸前斑斑点点的玫红只当是哪个不知事的美人所做;心中的刺痛被他按捺着,拿起帕子浸了热水替楚清凰擦身。
楚清凰方才是在雪地里滚了一圈的;后背上沾的雪都化成了水。
玉初侬见到楚清凰肩上的牙印;伸手碰了碰;引得楚清凰轻哼一声。
湿热的帕子擦着楚清凰的前胸;牵起了白丝,玉初侬一怔,用手碰了碰那块的肌肤,入手的滑腻让他一下子臊红了脸。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玉初侬也只当是楚清凰自己的;红着脸替他打理好,开始褪他的裤子。亵裤也是宽松的,解了腰间玉带就跟着滑了下来,玉初侬蹲了下来,顺着楚清凰的脚踝往上擦。擦到双腿间的时候昏沉不知事的楚清凰突然夹紧了双腿。
玉初侬也有几分羞臊,但是那里却必须是要清理的,轻柔的分开楚清凰的双腿,拧干了帕子去擦。玉初侬将帕子伸过去就是一愣,伸手一擦是满手黏腻的白浊,可是楚清凰那一处却是干净的,不似他纾解之后出现的那副微肿的模样。
分开的双腿内侧却是破了皮,还有细细的血丝在往外面渗。玉初侬看着一惊,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重了些。
“皇兄——”楚清凰以为是楚烽,低低的就叫了一声。
玉初侬的身子就跟着一抖。方才皇上离去时的沉沉目光一下子让他打了个激灵。
应该应该不是
白浊沾了一手,玉初侬在湿帕上擦了几擦,目光都慌乱起来。
楚清凰并着双腿扭动起来,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胡乱的将楚清凰的身体擦了擦,换上了件干净的亵衣,扶着他到了床上。
楚清凰倒在床上,满头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玉初侬伸手想去将那头发拨开,手伸到中途却突然收了回来。放下床幔,慌忙的退了出去。
带上殿门,一抬头就见到无声无息站在他面前的池墨,吓的玉初侬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你在这里做什么?”玉初侬有几分强撑出来的硬气。
池墨眯着眼睛看他,神情是楚清凰从未见过的沉静与冷淡。
玉初侬咬牙道,“让开!”
“我要走了。”池墨说。
玉初侬一愣。
“帮我转告他,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池墨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条石头坠子,递到玉初侬面前,“这个东西,他若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丢了。”
“你”玉初侬抓着手中的坠子,“你就这么走了?八皇子对你这么好你。”
眼中的黑几乎要凝固,池墨收回手,“我欠他的,拼了我这条命也会还。”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玉初侬问。
“因为我要活着。”池墨唇角漾开一抹笑,“池墨已经死了,现在的池墨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玉初侬不懂。
池墨转过头,“替我转告他,不必等我。”
玉初侬见着他要走,怕楚清凰醒来了要记挂,下意识的就拉住他的衣袖,“你这些话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池墨问自己。
因为怕看着那个人就舍不得走了
他是个乞丐,在家乡闹饥荒的时候,连老鼠肉都吃过。他自卑,敏感,偏偏骨子里却是硬气的,但是有一个人却生生的将他的骨头全部敲碎了。他看清了许多不愿看清的事,他也明白了许多不愿意明白的东西。
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像你以为这个世界很爱你,然后突然被这个世界捅了一刀一样。
人人都有信奉的东西,有的人信奉自己的君主,有的人信奉自己的丈夫,有的人信奉自己的臆想,池墨却是信奉这个世界的。他坚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坚信所有的东西都是美好的,他拼命的去信奉去维护这些美好,然后发现一切都是可以颠覆的,只要有足够的诱惑。
权势可以扭转是非,金钱可以扭转爱情,所有的过错都可以被包庇,所有的真心都可以被践踏!
当所有信奉的东西在一夕间被扭转,那么是会逼疯一个人的。
池墨把所有的负面感情全部都丢给了那个让他看清这一切的人。
于是他杀了曲觞,成为了国师。然后他疯了。
这个世界还是曲觞让他看见的那样,没有因为曲觞的死而被美化上半分。他拼命的去试图抓住一切微小的温暖,所以他将所有属于曲觞的权势还给了幼帝,幼帝抱着他。
“池墨,你真傻。”
长剑刺穿了他的肺腑,一朝大权在握的幼帝抓着他递上去的玉玺,满手都是他的血。
“池墨,你怎么那么傻呢?这人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干净的情谊?”
心钝痛到麻痹,他不敢想那个朝堂之上满脸是泪向他求助的幼帝会是这个模样。
池墨没有死,幼帝断了他的四肢,将他浸在装满沙盐的瓮里,摆在朝堂上,让他去看那些跪拜了一地的群臣。
生不能。死不能。
在无边的寂寞里,池墨疯了,他的记忆混乱到只记得曲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