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喊,三黑衣人自是顿了一小会儿,看了我一眼,便再接再劢地和九阿哥打成了一团,而九阿哥也趁着他们顿的那小会儿功夫,迅速地夺过其中一人的刀,划过其喉,当场断气。剩余的两黑衣人见同伴被杀,怒不可遏,更是卖力地刀刀刺向九阿哥,对手的汹涌之状九阿哥不是未察觉,但打斗多时,人已略为疲惫,只能勉强保之而已。
但老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直至九阿哥有些力不从心之际,便熙熙攘攘地传来官兵的声音,听之是应该往这边而来的,黑衣人急了,九阿哥振奋了,见此两黑衣人快速又交换眼神,便分开而行,一人拖住九阿哥,一人便要来杀我。
我一步步往后退,黑衣人也一步步向我靠至,而九阿哥被人拖着,自不能再次搭救。我一边应付着眼前紧逼着我的黑衣人,一边用余眼观察着九阿哥那边的情况,但黑衣人却不耐烦了,提着刀就向我确来,我加快脚步,东闪西躲着,勉强应之。
机会来了,眼看九阿哥就要被黑衣人的刀刃所伤之际,我一个箭步地冲过去扑向他,九阿哥反应特快,揽着我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但却还是伤到了手臂,血直往外冒,而我也就是趁他疼痛之时,轻点了他其中一个穴位,他当即便挂在我身上晕了过去。
“想要我的命就跟我来吧。”此处并不是处理他们的好地方,而且官兵已在几十米之远,于是我边朝他们说边往外跃去,两黑衣人紧追其后,似要杀了我才罢休。我很少杀人,但我不杀伯人,伯人却要为我而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我一边寻思着去处,一边思量着如何处理后面两人,这两人要是处理得不好便可会留下后顾之忧,所以我不能轻视。康熙是知道我的武功的,所以当他得知我被掳或被杀之际是万不会相信的,定会派大量官兵搜查,故我不能在明眼处处理了这两人,定要寻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才行。
就是这个地方了,此处偏僻,人际稀少,就算是除了他们也断不地被轻易发现,就算是发现了也为时已晚,那时我人不知已到哪儿了。于是,我落地转而看向他们,道:“你们就非杀我不可吗?”
这话是白说了,看他俩那眼神便知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和他们继续废话下去。两人齐齐动手之际,我也便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柔韧有力,一鞭下去,打在普通人身上不躺个几天是起不来的,所以我也一向很少用这个,但除了这个似乎脚上的匕首无法等同于他们手中的刀。
鞭子长约三米,记得当初拿到手时还经常打到自己,又因为太长施展得不是很开,索性后来习惯了,便掌控自如了,一鞭挥去,速度之快令黑衣人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接下,当即身上便挂了一道血痕。
鞭子的灵活加之轻功的巧妙,自没让我吃亏,反倒是让那两黑衣人挨了不少鞭,但他们却没丝毫后退之意,执意地要杀我。鞭子再一挥,便拴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然后再一拉,把他推向了另一黑衣人,因呼吸困难,在拉之际那刀便脱了手,我飞身而起,用脚踢向正垂落下至的刀,顺势踢向了那跌坐一团的两人。两人惊然地看着插入自己身体的刀,很不可思议,不消一会儿便断了气。
靠着一棵树稍稍歇了会儿,手不自觉地便摸向了小腹,所有的不快也就通通地抛到了九霄云外,尽显满满的喜悦之情。忍不住地扬起嘴角,默念着,宝贝,你要好好的,妈妈一定会好好爱你,保护你。
想到孩子,就想到孩子的父亲,心里也一阵酸楚之意,也许他现在已经知道宗人府所发生的事了吧,也许还没有,不管究竟有没有知道,我都必须今日出城,不然过后出城就麻烦了。要知道康熙的计谋非我所能及,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躲他,但我没把握,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我又能躲得了多久呢?不,不对,应该是整个清朝是他的,而非整个天下。其实蒙古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虽然仍属康熙所管,但天高皇帝远不是。不过就是语言不通加之康熙每年都要南巡,所以排除掉。罢了,还是出了城再说,总会有个地方可以容得下我们的。
正文 Chapter45 出城…未果
…
因是临时决定离开他,进而造使我身无分文,可以说是有些寸步难行,而我又没有习惯佩戴那些华丽的头饰,想想挺懊悔的,再怎么不喜欢也起码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应应急什么的,但现在可好,全身上下无一件值钱的东西,而且又深更半夜的。
城门是早都关闭了的,要出去,只得翻墙。于是悄无声息地溜到城门附近,看着那正在来回巡视的守门士兵,稍稳了会儿思绪,正要飞身而跃,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大群士兵飞高举着火把飞一般地冲到城门处,和那原守门的士兵交谈着什么,因距离太远,只隐隐听得到声音,具体什么内容根本一点也听不到。
如果是以往我大敢冒险一试,但如今我自个儿的身体我太清楚不过,我冒不起这个险。只能选择保守性的做法,退而求其次,说实话,我倒没想过会这么快康熙就知道,或者说是我多想了,并不是因为我?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畅春园路途漫漫,岂是我徒步想到就到的呢?而夜已过半,我却还未能寻到一安身之处,可如何是好啊。看大街小巷皆被吵醒搜查,我心里怎能一点儿都不心慌呢?这么大一个京城哪,难道真没我容身之处了吗?
“颜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呢?”
身后一个突地声音响起,把我吓得九魂掉三魂,按捺住呼息渐重的气息回头一看,是张廷玉和他的两个跟班,稳住小慌的心,半晌,平稳地反问道:“你不也这么晚了也在外面吗?你我都一样,不是吗?”
梁辉梁峰尽管知道我与廷玉相识已久,但见我这般说话,还是有些难色的,如果不是碍于张廷玉,怕早就出言警告了吧。张廷玉倒也不怎么在乎,笑道:“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子在外多有不便,就让在下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根本没家,无从回去,不过这些只能在心底回答,面子上却应承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先回去了,回见。”说着转身就继续走向这条不知前往何地的路途,月光皎洁地把我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的,甚散着凄凉之意。
当正要拐弯之际,便看到不远处的士兵正在搜查着,心里略有些慌乱,眼看着有几人正向我这边瞟了几眼,内心更是不安起来,明知道仅凭一张画像根本判断不了什么,但我还是忍不住地忐忑起来,为了避免那个万一可能性,我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般地转身往回走,耳听后面的脚步声紧随着,当即一咬牙便叫住前面的人,道:“廷玉,你别不理我好吗?我知道我错了,不该使小性子让你生气。”
张廷玉三人回头万分疑惑,问道:“小姐”
后面的好多双眼睛正看着呢,这场戏是演得下去也得演,演不下去也得演,便打断他的话懊悔道:“廷玉,我不过就背着你去见了他而已,你用得着用这种陌生的语气吗?还称呼我为小姐?”
张廷玉一行人根本摸不着头脑,见我边说边向他们走去,眼神甚是充满不解。见他仍无动于衷,一狠心便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烦劳你帮我演场戏,拜托。”
张廷玉僵着身子好半晌,才回报着我,叹气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无论到哪儿都记得跟我说,不然我会担心的,明白吗?”
听他终于配合演出,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点头娇喜道:“恩,我知道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家。”张廷玉也尽现一个君子之度,道。
后面的人还在看着呢,于是然我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往直走着,我十分担心,担心得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直到过了好几个弯,张廷玉放开我,道:“好了,他们没跟上来了,敢问小姐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我会记着你的人情的。”心彻底松开来,终于不再悬着而平坦下来,也许是绷着的弦太紧,也许是发生了太多操心的事,又也许是宝贝的反抗,我竟有一丝的晕眩之感,我以为放松会儿就会好的,却不料就这样不知所然地便眼前一黑,彻底地失去知觉。
醒来之时就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而正在我打量屋子要起来之际,屋外却进来一个婢女,惶恐地扶着我坐起,道:“小姐小心,切不可妄动,大夫说了,你这身子有小产之象,得好生养着。”
小产,这两个字如闪电般轰入我脑中,我这么小心地顾着他,却竟然还是伤到了他,心伤之时赶紧地自把脉着,那婢女确说得不错,我身子因太虚,不宜过于运动,又加之宝贝还在危险期内,故得好生照顾才行。
不管怎么的,我得把他留住,看来出京的打算得往后延了,只不过今后该如何生活,确也是一大难题啊,又加之身子太弱,也做不了什么的。婢女见我深思不语,略有些担心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回道:“没事,谢谢你,请问这是哪儿啊。”
若照我晕倒之前的状况看来,如若没错,应该是身在张府才对,那婢女很是尊敬地回道:“回小姐,这是张学士府,是二少爷将你带回来的,奴婢是月桃,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深知张廷玉乃康熙后来的左膀右臂,但却不知原来他的父亲也是清朝的学士大臣,这点倒是让略为吃惊的。看这月桃的一言一行倒也不愧为学士府的婢女,实也符合身份。突想到一个问题,张廷玉的阿玛是康熙的手下,不知他有没有经常出陌宫廷呢,如若有的话,又如若见过我,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于是顿了顿,问道:“月桃,你家老爷可知道我住在府中,有没有说什么呢?”
月桃笑然,让我安心道:“小姐不用担心,你昨晚来时老爷早已睡下,而这一大早他又去上朝去了,现在应该在处理着事务吧,想必二少爷还没来得及禀告。”
“那你们家二少爷可在,可否帮我叫他一声,我有事找他。”为免事故,不得不小心地想着所有尽可能发生的事。
月桃替我掩了掩被角,道:“好,你先坐着,奴婢这就去请少爷。”
看着她快速地离去,我心却始终平稳下来,毕竟呆会儿张廷玉来了,肯定会问我昨晚的事,可我又拿不出什么好理由,编吗?可是又该如何编呢?一般的人物哪用得着惊动官兵深更半夜地搜查啊。
这编话还没想好,张廷玉就风一般地进来了,道:“廷玉正要来看小姐,小姐就要找廷玉,可是有什么事?”见我动了动身子,忙道:“小姐的身子想必自己也十分清楚,廷玉就不多说了,望小姐好生保重才是。”
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我身子虽虚,但却没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弱小,对此笑回道:“谢谢关心,我会的。”
一时无语,我和他都相对无言,我想还是由我开这个口好了,反正也只有他能帮我了,如若不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你”字异口同声地说,让我和他都不由得相视一笑,张廷玉谦让道:“小姐,你先说吧。”
“我是想说昨晚的事,十万感谢,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为什么,但请原谅我有不得说的苦衷,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想必你也理解的,对吗?”我最终没有编瞎话来骗他,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依他性子,他也不是那种追问到底的人。
张廷玉理解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回去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如金丝笼的家,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既然都出来了,又何必再回去自讨苦吃呢?”
不想康熙那是假话,再怎么说我都是喜欢他的,但每每想到他,除了心酸苦楚之外记忆里存留的美好却是少之又少,他为了我做了不少出格(奇)的事我都知道,但事实(书)却证明,这段感情维持(网)了不到一年,我就已然选择了放弃!是我不够喜欢他吗?
“对不起,方才冒犯了。”张廷玉见我脸色,抱歉地道。
我勉强地弯起嘴角,道:“没事,都过去了。廷玉,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张廷玉听之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道:“不介意,你说。”
“廷玉,我看为免张大人误会,我还是休息会儿离开吧,不过离开之前,想找廷玉你借点银两,你放心,到时我一定会连本带息还的。”银子是必须的,不然将步履艰难啊。
张廷玉有一刹的愕然,道:“你都这样了,你还想走,难不成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吗?而且这满京城的都在找你,你确定你能安然无恙的出城吗?”
是挺难的,但如若被他阿玛看到了,不也是自投落网吗?
张廷玉见我不动声色,道:“对不起,我刚才语气重了点,你别放在心上。这样吧,我来安排,你先到别庄去住些日子,你想住多久就多久,就算是你真要走的话,也得把身子养好了才行,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对吧。”
他没理由帮我的,但我现下也没那个心思去猜测他为何会这么帮我,我唯有感谢。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个别庄鲜少有人知道的,你就先在这儿安置几天,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就让人送你过去,只是别庄太过简陋,你别嫌弃才好。”张廷玉也看出我的顾虑,安抚着我担忧的思绪,道。
正文 Chapter46 真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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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便安心地在张学士府暂居了下来,张廷玉也如他所言,没让其他人来打扰我,包括他的父亲,月桃尽管掩饰得很好,但她时不时的表情和观望却显露出了她内心的疑惑与不解,我大约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想着我与张廷玉的关系不浅吧,毕竟没有哪个人会无缘无故地收留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女人,而且还是个有身子的女人。
月桃的态度很不讨我喜,我向来不喜欢在自己身边安一个时刻关注自己的人,但眼下情况不同,我不能把她打发走,怎么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她是张廷玉安排下来的,再怎么不满也得忍着才行,再者,我身边确也需要一个人,谁敢保证下一个奴婢会更好呢?她除了爱偷窥加猜测之外,其余也并不是一无所处。
就这样呆了三四天的样子,身子也好了很多,至少看上去不会那么虚弱。张廷玉呢,也每日来看我,以保安心。这天,午膳刚用完,看太阳升得老高,很是温暖,便趁这功夫坐在了院中,享受着这份独有的感觉。本来月桃是不允许的,因为之前大夫说最好在床上多躺些时日,但她拗不过我,只得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
刚坐会儿,月桃就忍不住地劝慰道:“小姐,院子里风大,还是赶快回屋吧,大夫都说了,你身子还虚弱着呢?要是被二少爷看到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她末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不想去追究,随她想好了,我不便多给予些回答。
月桃见我不动声色,不由地急道:“小姐”
“这是怎么了,小姐怎么出来了,月桃,你是怎么照顾人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吗?”张廷玉一跨进院中,见我在院中便有些愤然道。
月桃有口难辩,跪下,十分委屈地道:“二少爷,是小姐自己要出来的,奴婢怎么拦也拦不住,奴婢也正在劝小姐回屋呢?”
张廷玉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争究,只是道:“好了好了,以后断不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不然你自己看着办,你先下去吧,还有,你们也出去。”
月桃感恩零涕地退下,梁峰梁辉也随之退下。
“你身子还弱得很,怎么禁得注寒风的侵袭呢,还是回屋去吧。”刚走一个月桃,张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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