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帮主好兴致!”领头的人呵呵大笑了两声,朝着木灵枢虚晃一剑,便跳到了梨菱的身边,正要抓她的长发,她却完全跌进了木桶之中。
“人家姑娘正在沐浴,阁下也要来骚扰。难道就不怕背上一个流氓的骂名,坏了青城派的名声。”木灵枢当头一棒,却打在了他的手上,打掉了黑衣人手上的长剑。
黑衣人身子一缩,捂着手,狼狈的躲了开去,退到了门边,尴尬的小声反驳道:“谁,谁说我是青城派的!我,我是昆仑派的弟子。”
“昆仑派?如果你真是昆仑派,你还有脸说出口!”木灵枢朗声大笑道,一步步黑衣人逼勒过去。
黑衣人无路可退,拧紧了眉头,悄悄地从袖口掏出一枚小火雷,出其不意朝木灵枢扔了过去。
木灵枢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用玉棒打开了火雷,返身跳进了木桶,深吸了一口气闷进了水里。
霎时,“轰轰轰”一阵巨响,柴房被炸开了一半,砖屑四飞,打在了木桶之上。木桶哗啦一声,裂开了,水四溢了出来,剩下了湿透了的木灵枢和只带着项链,全裸的梨菱。
此时的梨菱已经清醒了过来,轰的站了起来,脑子似乎又有些晕,摇摇晃晃的看似要跌到。木灵枢本能的站了起来,环住了她的腰。
“啪!”清脆的一掌。
“啪!啪!”清脆的两掌!
仍不解气,梨菱的手又扬了起来,却被木灵枢一把抓住了:“还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没什么意思。如果你现在不穿衣服,继续打我,我止不住会对你做什么?”在梨菱的胸前扫了一眼,轻佻的看着面前的人的乎白乎红的脸。
梨菱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型,白色的眼仁冲满了血丝,眼眶中挤满了羞愧的祸水,甩开木灵枢的手,拿了布满灰渍的衣,迅速裹在身上,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
“喂!”木灵枢看着梨菱的背影,抿着嘴笑了笑,又大叫了一声。
“流氓!”梨菱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
“我吃亏点,让你做我的女人算了!反正你现在也无依无靠了。”
“你;流氓!”忍不住,停下来,站住,终于回头!臭叫花子!
“哦,那你答应了!我帮你找佐银月好不好,找到他就告诉他,我要你!”木灵枢继续抿着嘴笑,挑着凤眼,色迷迷的盯着梨菱:“反正你身上的每个部分我都看过了。”
“你,你说什么?”梨菱胀红了脸,快步走回了木灵枢的身边,扬手又准备给他一掌。
可木灵枢却又抓住了她的手,收了笑意,凑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经的回道:“骗你的,蠢女人!”
[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八章 秘密]
梨菱气极了,气得似乎忘记了慕容轩,忘记了令狐晨雪的交代,忘记了佐银月。
她认清了一个天大的事实:木灵枢——流氓、地痞加无赖。
可是,这次却甩不开这该死的臭要饭的。这个人的手大而有力,眉尖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得意,说他玩世不恭吧,他有时又挺正经的,说他正经吧,他有时说得话又可气得人吐血。
“蠢女人,如果你真同意嫁给我,我就带你去找佐银月,怎么样?”
“骗子的话,谁敢相信!”梨菱恨了他一眼,再不过问此话是真是假。从现在起,此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再考虑。
木灵枢怏怏的放开了她的手,青天白日之下,脱掉了湿淋淋的衣服,露出结识的胸膛:“不要把脸转到一边去。我看了你的,你也看看我的,不就好了!大家扯平乐!”打了一个哈哈:“为了你,我这一帮之主,居然连睡觉的事件都没有,说出去,真要叫人笑死。不如,等会儿就陪我睡吧!反正你也是我的女人了。”
木灵枢继续轻浮!继续说些惹梨菱生气的话。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黑着脸,小跑着离开的人。然后叹了一口气,从湿衣服中掏出一个绣着青龙的蓝色锦袋,取出袋子里的已烂掉了的信,揉在手心里。
信的内容,他是记得的。
木灵枢: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运气好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你欠我一条命,所以,我现在让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只能托你帮我这个忙了,因为只有你这丐帮帮主才有这个能力。
帮我找到一个叫梨菱的女子,帮我照顾她,保护她的周全。
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我却都是重信义的人。(佐银月)
木灵枢伸了一个懒腰,把揉成一坨的信扔进了水坑里。懒懒散散的走到了农夫的家里。
一个小乞丐,背着四个大口袋,拿着一根破竹棍,急匆匆地跑了来。
“小栗子,你怎么来了。”木灵枢又从怀里掏了一块银元宝给农夫,然后扯着小栗子的耳,走了出来。
小栗子附在木灵枢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真的?消息绝对可靠?”木灵枢不信的瞧了小栗子一眼,不清不淡的反问道。
“帮主怎么能不相信我们丐帮的实力呢?只要是还活在这世上的人,就没有我们这些乞丐找不倒的。”小栗子说的颇为自信。他是木灵枢的忠实崇拜者。
他从没有想过,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公子,一等一的有前途之人,居然也会到丐帮当要饭的。还说这是职业爱好除了天才,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了。
木灵枢点了点头,看着满脸污渍的小栗子,有些不高兴:“下次,把脸洗干净再来找我。我们做乞丐的,也是有尊严的人。”
“是!是!”小栗子对木灵枢的敬仰之情,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乞丐也是有尊严的!
“有什么消息,继续向我报告。”木灵枢说完,撇开小栗子,飞了出去,追上了已走上了山间小路的梨菱。
路旁的竹子,在微风的吹拂中,瑟瑟作响。
木灵枢打了个寒颤:“喂!走那么快干什么?想撇下你老公,私奔啊?”继续说着无赖才说的话。
梨菱站住,恨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总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脸转到了一边去。
“给你!”木灵枢将那绣着青龙的蓝色锦袋塞到了梨菱的手心里:“里面的信被水泡过,烂了。不过,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吧!如果你和他真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梨菱瞪大了眼睛,颤抖的将锦袋搁在自己的眼前:“你怎么有这个袋子的。从哪来的,哪来的?”她怎么会不认得这个袋子。这个袋子是她和佐银月的开始,是一切的开始。
只是,这个臭要饭的,怎么会有佐银月的东西。怎么会?疑惑的盯着他,恨不得从他眼睛里读出所有的消息。
“十五天前,我们帮里一个三袋弟子将这个袋子交到我手里,我问他怎么得到的。他说他也莫名其妙,一阵风刮了过去,手里就有这个东西了。然后有一个声音,要他将这个锦袋交给我。”木灵枢淡淡的说着,就好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这袋子我认识,那个时候,我也听说了佐银月死在临济的事情,只是不相信他已经死了。看到这个袋子,不就更说明了我的猜测吗!”
“然后呢?然后呢?”梨菱迫不及待的等着下文,木灵枢却停了下来。
“然后,我就看了信,然后来找你,现在找到了你,要你做我的女人啊!这都是佐银月让我这么做的!”颇为无辜的耸了耸肩。
梨菱的脸霎时全白了:“他要我做你的女人。”不敢相信的退后两步,摇着头,脑子都快炸开了。“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这么说的。我不相信。”
“他还说,他不恨你。他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才联络了各大派,设计陷害他的。他说他心甘情愿,甚至没有一点悔恨。”木灵枢锋利的双眼紧逼着梨菱,上前三步,抓着她的肩阴森森的又说道。
这是自然是信上没有的内容,但是,他要弄个明白。他必须让当事人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梨菱的呼吸越来越浅,忽然,她打开了木灵枢的手,愤愤地盯着他,大声地反驳道:“你骗我。佐银月绝不会说什么他不恨我,说我设计陷害了他。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我害了他,他也不会相信这种谎言的。害他?”
绝望的笑了两声,两眼有些红润:“就因为他是你们口中的什么魔道堂主?所以,你们想害怕,反而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梨菱只知道他是我的佐银月,只知道他说要娶我!”
木灵枢看着梨菱那清澈而倔强的眼睛,木然升起了一份愧疚,其实,他早知道那些江湖传言不可信的。
脱口而出:“你敢去和他当面对质吗?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在他面前再说一次吗?你真正敢去见他吗?而不是去临济,假惺惺的凭吊他?”
话却是一种挑衅!
“你说什么?”梨菱还没有完全从悲愤中走出来。
“我说你敢和我去见他吗?”木灵枢将话重复了一次!
梨菱疑惑的看着他。他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可不可以相信?难道,他真的知道佐银月在什么地方?可是,他明明说过,他什么也不知道的。
心里一片混乱。做不出确定。
“不敢吗?”
“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骗我!不是想得到这些玉佩!”梨菱从脖子上取下串在一起的玉佩,拽在手里。
木灵枢轻笑一声:“如果你还想要一个,我的也可以给你。”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泛着紫光、刻着朱雀的梯形玉佩,交到梨菱的手里。
“噢,如果你不介意把你手中所有的玉佩和菱石暂时交给我,我可以给你说一个小秘密。”
梨菱犹豫着又递还给了他。好奇心,总是占了上风。
木灵枢咬破了手指,将血涂在了各个玉佩的边缘,再将4枚玉佩连在了菱石的边线上。粗制的菱石忽然发出了七彩的光,光影中,一幅似地图的图画展现在了面前。
梨菱张大了嘴,仔细的看着那光影中的山峦起伏。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块菱石啊!看来,你还真是莫曜莫大侠的女儿。”木灵枢根本无意于那幅七彩的地图,倒是对梨菱又多了几分兴趣。
梨菱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我爹叫梨曜,不是什么莫曜!”
菱石发出的光,渐渐的淡了,几块玉佩又分散在木灵枢的手里。
木灵枢将玉佩和菱石交换给了梨菱,斜睨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是一幅寻宝的地图,江湖中每个做梦的人都想得到它。佐银月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什么地方?”梨菱终于下定了决心。
“蝶王谷!”
[游戏江湖 第二卷:第九章 如果]
蝶王谷的路非常之艰险,好在有木灵枢,否则,单凭梨菱一己之力,只找到正确的位置,也是很难的。
梨菱有时候,真的很害怕木灵枢。
倒不是因为别的。
木灵枢这人,总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嘴巴很讨厌,但相处久了,却又觉得讨厌处也有讨人爱的地方。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很难想起佐银月,或者说,每次在想佐银月的时候,他就会来打岔,就会来捣乱,说些引她特别开心或者特别生气的话,撇开她的注意力。
夜深的时候,漫天繁星之下,篝火的旁边,她躺在他为她布置好的休息的地方,看着他默默的、一脸深沉的脸,看着他安静的仰望着天穹,她也会想入非非。
白日里的他,飞扬跋扈、玩世不恭、说话轻浮,可夜里的他,一个人独处的他,却又这样的安静,这样的让人觉得可靠与安心。
梨菱总是想:尽早找到佐银月吧,然后甩开这个该死的臭要饭的。
否则,否则,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因为这个臭乞丐而淡忘了佐银月,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忘了两人之间的快乐、悲伤与痛苦!
这就好像一段无端的深渊,黑得见不到底。
她故意疏远他,可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又靠近了她。
“前面有条小溪,我背你过去不要婆婆妈妈的!”
“饿了?你怎么就跟一头猪似的在这儿坐一下,我去找吃的来。不要乱走!”他在她的头上一记暴栗。
“这儿的乱石很多,我抱你过去哎呀,你烦不烦啊,撑什么能啊,你可不可以顾全大局啊!”话未完,他已经将她横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了去。
“前面是绝壁,我牵着你过去把手给我,给我!你再犟,小心老子把你打晕,睡了你。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来救你!”他看上去有些粗暴,可是牵着她的手,却又是那么的温暖安全。
“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想谁呢?你老公就在你面前,你居然敢想别人!去,给我打点水来,我渴了不去?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伺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现在让你打水,你就这样横着我想谋杀亲夫?”他在轻浮的调笑,可是,他笑容的背后却又是那么的温柔,渐渐的浸入了心扉。
他霸道,可又说不上霸道,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有分寸。像是在强迫,可到头来还是让她心甘情愿。
荒山野岭,群山之中,只有她和木灵枢,她都快崩溃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无力应对,常常只能听其左右
走了快有十五天了,木灵枢明显的紧张了起来。拽着梨菱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敢松开半分。
他嘴上虽然经常有一搭每一搭的和梨菱说着什么,分散着她的注意力。但是,他的话明显的少了。
眉头紧皱,眨眼的次数从每分二十,降至了十,额上时不时地挂着几颗汗粒,手心儿也更加的湿润了。
那个中午,绕过一节断桥,木灵枢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梨菱:“梨菱,你为什么会喜欢佐银月那傻瓜呢?”。清澈的眼底,看不见一点的杂质。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停下来,转过身,毫无保留的直视着她。
梨菱心里一惊,脚崴了一下:“干什么问这个?”她弯下腰,手捂着脚踝,微皱着眉头,有些痛。
心有些痛。
“蠢女人。”这句话已经变成木灵枢的口头禅了,梨菱现在听了也不再介意了。“上来!”他蹲了下来,拍了拍他那宽大厚实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不要浪费时间!如果你想早点见到他。”
她和他已有了默契,不再反驳这男人的任何要求,因为就算反驳了,也没有意义。
轻轻的爬上了他的背。
他站起来,默默地在看似无路的山间走着,
两旁不时有飞泻而下的山涧,水花飞溅,打湿了两人的衣,两人的发丝,沾上了两人的额。
“快回答我!”不知怎么的,木灵枢有些急躁。从昨天开始,他轻浮的话,几近没有了。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可能是相处久了吧。不知不觉之间,就觉得放不开他!”梨菱轻笑。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觉得,离开了佐银月,就好像菜离开了盐,没有了滋味。
环着木灵枢的脖子。心里想着佐银月。很奇怪,他今日却没有来打岔。
倒觉得不自在了。
“蝶王谷快到了吗?”只好自己打岔。
“嗯!”
“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该怎么走?”
“因为我是木灵枢,我当然知道!”不是答案的答案。
山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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