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停顿一会,鼬凝视眼前一个个从前的长辈、曾经战友,心底百感交集。「只希望一切落幕后,五大国能不干涉晓的去留。」失去的早已无法弥补、破碎的也终究难以复原,灭族凶手是不会因为一张令牌就此一笔勾消,勉强回到村子只是徒增忧烦。 他在心底叹息,最终吐出话语。 闲聊就此而止,鼬不愿多谈,火影便将议题导回联军战略。只不过,打量青年井然有序却针针见血的分析,纲手却得惋惜、木叶村终究还是失去一名优秀人才,在欲望迫使之下。船向离岸远方驶去,天的海平线清楚分割与海的距离,唯有白云、浪花时时相互照应,佐助靠在码头栏杆上凝视远去的战士,海风迎面带来如泪的轨迹。小樱自渡船口走来,背轻倚靠佐助身旁围栏,她抬头,碧绿色眼瞳弥漫一股哀伤、却有更深层的坚毅。 「鸣人走了。」似喃喃自语,然而小樱的呢喃依旧飘入佐助耳里,他微微低头望著海浪一波波涌上石礁,溅起银白色浪沫,「三年间发生很多事,我们都变了。但佐助,对我来说一直坚持的初衷却从未改变。」少女撩了撩海风拂面的短发,侧头注视自己曾经恋过的面容。 三年很短、发生的事却足以改变人的命运与意志,从何时起,那个看见心慕之人便脸红扭捏的小女孩,已然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医疗忍者。儿时一股脑的纯真喜悦,在这三年成长与坚持中让她了解那不过是女孩子对优秀同侪产生的爱慕天性,而今已然确立目标的她,却发现原本的盲目迷恋竟早被更浓厚的知己情谊所取代。 想起师傅常常唠叨在嘴边另外两位三忍状况,小樱觉得自己也慢慢朝师傅方向而去。 「抱歉我当初的确不够成熟,就连三年过后,还是无法看清所谓的真相。」向后转身,佐助与少女转向同一方向,双臂靠在栏杆上头。他忽然这麼说,看向天空的瞳仁映照云飘然而过的痕迹,这种暂时的轻松,却是佐助经过憎恨、失去、后悔过,才体悟到的生命残酷。 曾经嗤之以鼻,但等他组成了鹰、经历过失去,才知晓舍弃掉搭档的自己是如何幼稚而愚蠢。 小樱微笑看著对方,接著将视线同样转到天际,「三年前,我以为只要靠一股冲劲就能达成目标,但却被自己的软弱打败。在医疗院听见鸣人向我道歉起,我便告诉自己想要守护、就必须付出同等代价的努力。」她用了三年去坚强,用了三年去巩固自己的自信,最后才有能力在三年后朝曾经的誓言迈进,「虽然最后让你回来的不是我们,我还是衷心感到喜悦。算是迟来的祝福欢迎回家,佐助。」身体微微前倾,小樱似有点懊恼的瞧了佐助一眼,只是眼底的欣喜出卖了她的真心。 「谢谢。」拨开眼前发丝,佐助诚心地向少女微笑,这麼开口。 「我们会赢的吧」双臂向前伸展,小樱微弓起身子,碧绿眼瞳犹疑却坚毅地盯著前方。 「绝对。」少年抬头,蓝天依旧,和平同样也将依旧。 眨眨眼,小樱猛地直起身体,朝佐助这麼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大吃一顿去吧!鹿丸已经订好位子说要请客了!」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她伸手一拉,拉著对方朝餐厅走去。虽说鸣人前脚一步走、他们后脚一步就忙著吃大餐实在不太道德,但有人请客何乐不为呢? 「对了,忍战后你会留下吧?」小樱走在前头,微微侧伸向著佐助。后者点点头,接著她的话开口,「我答应五代目了,况且除了这里我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回去,不是吗?」佐助笑著反问。 「那,你哥哥也会留下来罗?」手点著下巴,小樱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头、继续她的下一个问题。佐助愣了愣,突然了解樱发少女真正用意,他眨眨双眼,转头看看身旁熟悉的杂货店招牌,「对我来说木叶是成长学习的地方、也是最终归途。但对鼬,木叶除了是故乡、更是他一生梦魇所在之处,先不说他是否会触景伤情,村子能不能接受这麼一个S级叛忍存在也是问题,就算他是无辜的,人们也由著既定概念去对待一个人。」停顿下来,佐助侧身对著小樱、眼底夹杂难以隐藏的坚定,「他是他,我是我,无论鼬最终决定是什麼,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道路、继续前进。因为我坚信不管发生何事,唯一不会改变的是我对他的信任。」小樱微笑凝视佐助侧脸,上面有著他们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光彩。她安静一会,突然十分感叹的叹了一口气,「佐助啊,恭喜你终於长大、断奶了」 「春野樱,你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两人笑闹离去的码头,原本清澈的风开始转向,猎鹰呼啸而过天际,带来战争的警讯,天变了,而战争早已系在弦上、不得不发。忍战前最后的喜乐,是祝福、抑或警讯 斑站在山头,注视远方火之国高峰,上扬的嘴角斜挂一抹诡谲笑容。卷十七 斗之章内章。潜伏之罪 佐助坐在别墅二楼阳台,隔著木条栏杆向下远望,眼前花圃之后接续一道灰色围墙,天空蓝无边界。在视线看不清的地方,他了解,是整座将别墅包围起来的结界。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宇智波一族的心血,却绝非战争工具。能够看透世间真实与虚幻的红眸,应是遨翔天际的自由象徵,不该沦落为利益冲突的战利品。 无论团藏、无论自己父亲、无论斑。 站在楼下的鼬正与卡卡西交谈。给予鼬一卷卷轴,只见不良上忍朝鼬挥挥手,消失在山那一头。 鼬站在原地直至卡卡西背影消失不见,然后他转身,像是感觉到什麼似地抬头朝佐助方向笑了笑,抬手开门走入屋内。 抬起头来,佐助嘴角带笑地观看浮云缓缓飘过,心情愉悦且安详。 他喜欢现在的鼬,少了天才名号遮掩、多的是更加贴近自己的真实。在他面前表现脆弱的鼬不是佐助记忆中的大哥,却,让佐助更有勇气与对方并肩。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们终於回到那只有两人才能互相理解的时光,甚至拥有更多 「在发呆?」从楼下上来的鼬看佐助还在阳台发呆看天,便也走过去坐下。少年冲鼬一笑往他身边挪了挪,对方则很顺手地搂住靠过来的肩头。「总觉得越到决战,反而越没有紧张感。」自动调整个舒适的角度,佐助慵懒地靠在鼬身上忽然这麼说。 「那是,当人对未来发生的事越有把握,无论将如何艰难都不会动摇到那最根本信心。」笑著揉乱佐助一头墨蓝发丝。鼬眺著远山,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晓见到还是佩恩的长门,对方只说了那麼一句,『如果你没有超越未来艰困的自信,就滚吧!晓不需要扯组织后腿的废物存在。』实在无法想像一个私底下温柔的人,面对未知的挑战皆是如此强势且自信,这是身处暗部的鼬难以想像的生命态度。只不过三年过去,却也成为他不被打倒的信念。 耳畔传来低哑而放松的嗓音,佐助侧著头,愣愣地凝望那抹笑容。谈笑而嘱咐的语气听在耳里,恍若重现那场雨中的悲哀与坚毅。一次又一次危机与抉择,造就鼬的坚强,但过多头衔过多赞赏,却使少年唯一的哥哥不得不背负罪孽十字架,坠入黑暗、无法生还。 伸手探入鼬的指尖,佐助闭上双眼感受手心传来被紧握的力道,温暖有力,是活著的证据。 无论是那段美好时光、还是曾经憎恨与后悔,佐助知道自己一直依赖鼬的爱与温柔。他喜爱这种依慰、也从未想要放弃,但他想见到的是摆脱暗部、叛忍束缚,真真正正只属於宇志波鼬的这个人——属於小时候那种纯粹却温暖的感动。 「我们会赢的吧」佐助轻喃。 「嗯,绝对。」鼬笑著,於他耳畔保证。 这次,鼬不再是那个独自背负谎言的叛徒,而佐助,也不是从前只晓得憎恨与复仇的孩子。 现在的我们站在同一信念之上。 所以 「父亲、母亲,我保证,这一次我们都会很好。」 远方堆积的云层,风雨欲来。§ 猎鹰啸啼,划裂蓝天破空而去,鼬放下手臂、解开护腕皮套,凭空燃起的橘色火炎将手中暗号烧烬,他低头暗自沉思,墨色瞳仁微露丝丝担忧。五影大会落幕、九尾人柱力两天前方才离开火之国,遥远雾隐村却已传来烽火消息,战火焚天,受害者却是无辜平民百姓。只是没想到,一向自恃甚高的宇智波斑竟肯与药师兜合作。 秽土转生连三代目火影皆付出生命代价才阻止的S级禁术,况且大规模召唤死去忍者灵魂,该牺牲多少活祭?这个药师兜太聪明、却也太过残忍。沙场上一旦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引发争端的下一代必将以倍数代价来偿还漫天冤魂。大蛇丸究竟知不知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那种祸害也敢留在身边。 握紧拳头,鼬凝视远方天空告诫自己冷静,那双眼瞳却依旧无法克制地从最深邃之处向外泛红,指甲扎入皮肤、殷红血丝自指缝缓缓流淌——他无法掩饰心中升起的怒火。 这世上没有人不该存在,每个人都有自身高贵的价值,人怎能因私欲而随意剥夺他人性命? 深吸一口气,他放开紧握的手,纸的灰烬自指缝间顺随落下。收起写轮眼瞬间,他立即调整好脸部情绪,待一转身,便见佐助自后头树林间缓步而来。 「怎麼了。」瞥一眼鼬手上的血渍,佐助猛皱起眉头。 「雾隐村那里已经爆发战事佐助,你认为,那个叫药师兜的医忍是怎样的人?」鼬将木叶传来的战讯告诉佐助,沉吟一会,转头对上对方的视线。 「兜?嗯他很早之前便跟著大蛇丸,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我不认为他们互相信任。兜臣府太深、深到令人无法信任。」佐助想了会,最后如此总结,本能的危机意识使他尽量避开药师兜,三年内更无多少实质交流。对鼬的问题他无法回答多少,只能说那个人太危险、却也过於自傲。 「他的野心不会达成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比起大蛇丸、药师兜根本甚麼都不是。」鼬这麼总结,伸手朝弟弟背上拍一下,他说,「走吧,得在时间内赶回去才行。」 追随梦里亡魂指引,延续百年的噩梦终於等到破口一天,艳红血瞳在忍界绽放灿烂光彩,可是,谁能了解其中蕴藏的斑斑血泪?抛弃自尊,班黯然离去、奠祭和平,族人血染皓月、掩盖风华,鼬选择背负谎言一切不过是为得那两个简单的「忍道」。 佐助回眸,看那最后一眼蓝天上的浮云,风灌入衣襟猎猎、飘散墨蓝发丝,转身瞬间,空气中刻画出忧伤弧度终结吧!在和平鸽带来最终讯息时,将这血腥的权力争夺随宇智波一族消逝,永不复返。内章。沙之祝福 蝎站立黄砂之中,微风在脚边卷起淡淡砂尘。垂下眼帘、尾指轻动,他身旁悚然而立一具高大傀儡。 面前,则是熟悉且陌生的白密技?近松十人众。 仓促而成的儡具与以往三代风影相比,实是小巫见大巫,但那又如何呢?真正的傀儡师不论以任何儡具皆能得胜 向后摆了个手势,一只巨大灰白色大鸟在他顶上盘旋一会,朝砂隐村方向而去。黑色披风随风摇荡,而红发男子嘴边却是一道轻蔑微笑。 「没想到,兜这家伙竟有了这种本事。」抱臂而立,蝎上下打量眼前苍老而败朽的尸体。秽土转生?曾听大蛇丸说过,却没想会真实见到,况且对方还是自己死前世上唯一的亲人。 好!很好!药师兜是吗?你惹到我了 对面人影微微一动,暗哑声音似是哀叹,「我也没想到,在死前才想好好为忍者世界的老朽,竟然还会被人从坟墓里拉出来。」舒展甫刚依附的躯壳,千代婆婆仔仔细细看了蝎一回,然后笑道,「是传说中的人体复活密术吧?没想到木叶村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了有心人士的野心。」 「这是什麼意思?人体复活术成功后施术者不就与载体毫无关联?」蝎眉头深锁,千代婆婆的话与大蛇丸曾经对大夥的掩饰在他脑中同时闪过。密术卷轴上的古语只有角都、大蛇丸两人看懂,难道,真有什麼代价是他们所不知晓的? 「没有任何忍术不需代价。秽土转生将代价印於活者载体,人体复活术则是术式载体必须接受全部代价,并且,施术者有权从载体——也就是你们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她抬起沉重眼皮,满载历史风霜的深邃瞳眸深深地望进蝎的内心,使对方不觉一震,「宇智波斑他想得到什麼?究竟什麼东西能让他执著这样算计百年!」想到大蛇丸最初的隐瞒、角都谎称买卖带回的禁术卷轴、还有长门轮回眼失控,蝎心里涌起阵阵恐惧,若复活皆是斑诡计的环节,他们的复生该情何以堪? 「傻孩子,忍术最多只是工具,该怎麼看待是由人去决定。无论斑有什麼阴谋都无法成功,因为,你们永远不是一个人啊。」曾经叱吒风云的女忍者笑著,看蝎琥珀色瞳仁倏然张大、然后渗入一股了然与自信。 「好久不见,来一场吧!」傀儡师始祖门左卫门毕生杰作近松十人众,对上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 交手一瞬,擦身时蝎低首喃喃说出一句话,千代先是诧异、眼角随之喜悦地眯起。 「谢谢你,婆婆。」 「我也要谢谢你。好好活著,我可爱的孙子。」 站立黄沙大漠之中,千代婆婆仰头,直望那片终年覆上一层薄沙的风之国天顶。 曾经,第一代风影为了让砂隐村的人民、生活於碧色乾净蓝天之下,不顾顾问团劝阻向火之国开战那时,她也站在支持的一方,可惜战争失败使风之国背负沉重债务、而蓝天却依然不属於砂隐村。不过,眯起眼来,千代婆婆嘴角含上一抹慈祥笑容。四代风影之子、被诅咒的人柱力啊!你会成为砂隐村最伟大的风影,也会成为守护风之国的碧空蓝天。 至於我这老太婆,能看到自己可爱的孙子回归砂隐村,也算一偿宿愿了 远方,白色鸟儿划过天际,从蓝天急冲而下、溅起尘砂飞扬,黄沙中五代目风影和那樱发少女脚步仓促朝两人奔来,却只见斑驳飞灰刹那崩解、穿越蝎的指间颓然而散。 震惊地停下脚步,我爱罗与小樱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看传闻中狠戾残忍的毒蝎跪坐在黄沙之上、手指於空中虚握一番,终究无力地放下。迪达拉穿过发楞的两人,走至蝎身后单膝跪下,他左手轻按对方肩头、不发一语。好一会儿,从蝎低头看不见表情的阴影之中传出一句冷淡而坚毅的话语。「我们,会赢的。」 「绝对,嗯。」 倏然起身,蝎带上一阵黄沙扬起。他侧头向迪达拉示意,极有默契的两人走至风影面前,眼底是不容忽视的决绝。 「千代婆婆她我很抱歉。」我爱罗看了眼朝他走来的蝎,低下头来、神色忧伤,小樱看著也难掩心底背痛,侧脸不忍再看。那幕以命换命之景太残酷,令人不愿回首。蝎为两人突如其来的哀愁微微一愣,接著淡然一笑,「没事。最后回到所爱的这片天地、更看见风之国的成长,我想,她是心满意足的走。」拍拍少年风影的肩,蝎算是安慰两人一番,在迪达拉怪里怪气嚷嚷『还有她可爱的孙子』中,爬上巨大黏土鸟背。 远天黄沙随缓缓卷起、蓝天中徘徊不断,似是悼念、似是期许 四次忍战风之国战场千代阵亡,然战争还未停止。斑旋转手中苦无,向一旁黑绝开口,「让砂隐、雾隐村叛忍集T合,带一千流浪武士袭击风之国。」§内章。雨之归途 雾隐村终年不散的白雾弥漫林野之间,水影照美冥手持军事机报神情冷然。无人设想到宇智波斑第一波攻击点竟在与世隔绝的水之国,且使用的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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