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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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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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初妍抬头瞧了瞧两个金光大字,欣然一笑,身边的韩淑微与韩淑静更是开心。自此,她们有了全新的家,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家。

    这半个月,她们一直忙碌,此刻才得空仔仔细细地看看这儿。但是她们不好在外抛头露面,瞧了两眼就被二太太赶了进去。

    “表姐,离你及笄只有五日了,我还未想好送什么呢,可如何是好?”

    姑娘几个坐在园子里,笑着闹着,韩淑微突然烦恼地托了腮。

    “要你送?你既没体己又无手艺,我能期望什么?”柳初妍笑眼弯弯,毫不留情地揶揄她。

    韩淑微一撇嘴,故作愠怒:“表姐,你这般说,我可就不高兴了。”

    “你不高兴?你不高兴,眼里这是什么?”韩淑静也故意打趣她,戳了戳她额角。

    “哎呀,不跟你们玩了。你们明知道我早准备好了,还有意气我。”

    “那你被气着了吗?”柳初妍抿了口茶,笑声如银铃,直传到墙那边去。薛怀瑜与薛怀瑾两个听见了,一合计,开了隔墙的门就悄悄过来了。

    “初妍姐姐,淑静姐姐,淑微姐姐!”

    两人几声喊,差点没把几位姑娘给吓死。

    柳初妍抚着胸脯,赶紧让人多备点心,招呼她们坐下一起吃。薛怀瑜年纪小,性子跳脱,见着她那儿没有的糖包、糖饼就欢喜得不行。薛怀瑾初来韩府,又不是正式拜见,默默地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举动,便有些拘谨。

    韩淑静见此,赶紧着人换了杯三花养颜茶给她。

    薛怀瑜擅长这个,便借题与韩淑静聊上了,柳初妍亦时常插话。薛怀瑜与韩淑微两个就只负责听,吃,喝,谁让她们不懂这个呢。

    薛傲将赵攀宇的案子彻底了结,便是九千岁也不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只等着过几日送他上断头台。他好不容易回府来,就听说他后脚才走,金翎就跨进了武康伯府。好在他与柳初妍两个并未见面,便是他的刻意讨好也落了空。

    他很是快意,便是回房时也故意绕了远路,思忖着若能在墙根听些动静也是好的。老天果真怜他,竟让他听到柳初妍肆无忌惮的笑声。原来,高兴起来的她,是这样的。是了,她本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就该这样笑,笑若春花,声如黄鹂。

    他得尽快让她过府,娶了她,她就笑给他一个人听,笑给他一个人看了。这样好的姑娘,太抢手,他必得将她藏起来,绝不让外人瞧见。嗯,恰巧他也得闲了,不若今晚去会会美人,反正也就一墙之隔。至于梁上君子的美名,他素来是不在乎的。

    只是,柳初妍不经吓,他该怎么做才能不吓着她。这倒是个问题。

    “初妍姐姐,我听说你院子里有好几棵荷花玉兰呢。你何时再摘了叶子,给我们做几枚书签?”薛怀瑜吃了一阵,抬头问道,眼睛里尽是期盼。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韩淑微也想要一枚来着,可上回在薛府做的全让薛氏姐妹拿走了,她看都没多看着,神情雀跃提议道。

    柳初妍却缓缓摇头:“不成,我院子里的那几棵玉兰树是新植的,叶子边缘微有枯黄,还得好好照养一段时日,才能做得出好看的书签。”

    “如此”薛怀瑜与韩淑微听了,尽是失望,均颓坐在座上,闷闷不乐。

    柳初妍却忽而想起了薛傲说的话,他说过他会送她三棵荷花玉兰,那便是他新移过来的罢?在她入住前,甚至韩老夫人决定搬过来之前,他就种了。此人,果真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她越发领教到他的心机。这样的人,会是她的郡铖哥哥吗?

    她的郡铖哥哥虽然聪明,可不该如此狡猾奸诈。

    她暗暗摇了摇头,扯了扯手上的帕子。

    “初妍姐姐,你帕子上的这个花样真是好。”

    忽而,薛怀瑾扯住了她的袖子,一脸艳羡地盯着她的帕子。

    “你喜欢?喜欢就送给你。”柳初妍最擅长做绢帕,大大方方地将绢帕给她,“这条是新的,我才用了一天。”

    “初妍姐姐,就是你用了一年我也不介意,不必解释。”薛怀瑾体贴地宽慰她,已是将绢帕接过去,爱不释手。

    “初妍姐姐”薛怀瑜见姐姐得了好看的帕子,扁扁嘴,提醒着柳初妍。

    “噗——”柳初妍嗤笑一声,让松苓去念楚阁取条新的来,才转头道,“孩子气,姐姐不会忘了你那份的。”

    “那我的呢?”韩淑微也凑热闹。

    “你那儿还少么?别说你房里,就是你手上的这条,也是我送的罢?”柳初妍白她一眼。

    “还有”

    “表姐,等你成婚,我给你绣上一盒的帕子,别急。”韩淑静未出声,就叫柳初妍堵了回去,软软地盯了她一眼,好不害臊。

    薛傲听了几位姑娘的谈笑,从树上跳了下来,心中已有计较。嗯,绢帕,着实是好物。

    柳初妍捂着嘴直笑,忽而听到墙那头有些异样的声响,略略蹙眉:“怀瑾,赵家的案子可了结了?”

    “早结了。”薛怀瑜一脸迷茫,倒是薛怀瑾靠了过来,只用几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此事外边还无定论,我都是听我娘说的,我悄悄告诉你们,可别到处乱传。”

    “好。”柳初妍极其“关心”赵攀宇的情况,自是满口应下,顺道封了韩淑微的嘴,才让薛怀瑜继续说。

    “赵家太太不是将自己女儿送到九千岁府去了嘛?你们不知道,那赵佳莉长得丑,九千岁根本看不上,转头就将人赏了下去。只不过是谁接手,我们还不知道。倒是前天一早,有人在城郊的乱葬岗看到她了。听说她浑身脏污,血迹斑斑,还有那儿简直不能看,听在场的人形容起来,好似是骑木驴骑的。赵家太太知道了,连尸身都不要了,生怕认了她回来,污了府上名声。但是她不认,别人也知道,那是她女儿,是她将女儿送给九千岁,结果九千岁看不上,不要了的。至于是谁害死了赵佳莉,就谁也不知了。”

    柳初妍想起上一世的遭遇来,听得几乎作呕,俏脸惨白。这一世,她避开了,却轮到了赵佳莉。赵佳莉虽然品格低劣,却罪不至此。可谁让她是赵家的女儿呢,又摊上那样的兄长与娘亲。柳初妍心中唏嘘,不忍再听,阻止了薛怀瑾。

    韩淑静亦看出她神情不对,还当她是吓得,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妍妍,别怕。那赵佳莉,虽然可怜,可是身世不能选择。但愿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好好做人。”

    “初妍姐姐,我不说这个了。”薛怀瑾赶忙停住,转而说道,“你若替她抱不平,我只告诉你。昨日一早,我二哥就去抄了赵家满门,那赵太太也没得还下场。我听说,以往,赵家人也常欺负你,也算是恶人又恶报。初妍姐姐心善,将来定有好报的。”

    “赵家被抄了满门?”似乎上一世对她不好的人,都有了这样那样的恶果,是为了回报她吗?柳初妍不知道,可是仔细说来,眼下都不关她的事了,她只需顾好自己就成。她还得查出少年时的真相,找到她的郡铖哥哥呢。

    几位姑娘说着话,眼见阳光逐渐黯淡下去,在头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已是虚化。

    薛太太知晓两个女儿悄悄过府去玩耍了,也不催,但是都晚膳时刻了,只能着人过来找。薛怀瑜与薛怀瑾只好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远望那边的天空,暮色四合,云层似滴了墨汁一般,只周围一圈晕染了夕阳的光辉,如若一条长长铺开的织锦。

    这样梦幻的景色,这样安稳的日子,实在令人沉迷。

    “表小姐,你要的热水准备好了,可以入浴了。”用过晚膳后,柳初妍陪着老夫人闲话了一阵,决定后日去将军府拜访,回到念楚阁,青禾就已贴心地准备好了。

    “好,你们都下去休憩吧,有松苓伺候就好。”

    ”是。〃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又喂琐了,扶额~

 第65章 沐浴

    他真是空空妙手啊。薛傲暗叹;把玩着手里两条绢帕。有这帕子;他就有借口去会佳人了。唔;不该这样轻浮。她是他的楚楚妹妹。有这帕子;他就能去见他的楚楚妹妹了。

    他走在小径上,尽量避开薛怀瑾两个;想着儿时的点点滴滴。果然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缘定三生天造地设,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总之他们就是有缘;不过有缘还不够,还得有份。这个就靠他了,薛傲暗暗地抹了抹下巴,呀;有胡茬。他得收拾得干净利落些去见她,否则会叫她赶出来的。

    不过他边走边想当年那场绑架案,越想越蹊跷。说是绑架他的,可为何将柳初妍也牵扯进来,若不是他,她只怕早已亡命山中,尽管最后还是她救了他。

    可惜知情人都不在了,便是柳初妍的爹娘,当年亦是讳莫如深,将案子草草了结。以至于他去杭州问十年前的绑架案时,都无人知晓。

    他一直知道她的小名,却不知她闺名,又无处可问才遍寻不着,错过了这么些年。而他们再相逢时,却是那样的场景。他此刻想来,简直悔不当初。若他对她和颜悦色,温柔相待,眼下这境况便不同了罢。但是后悔也无用,他只能尽力弥补,但愿他在她心中的位置还能保住,也希望她还记得,少时的承诺。

    他的玉佩,她一直收着,他相信她是记得的。可是他该如何开口呢?上回在武康伯府,他好不容易寻着机会,想细细与她说,却被薛谈给打断了。

    薛谈此人看似云淡风轻,光明磊落,实则心思不纯,就爱给他使绊子。意思还好一些,至少在外人面前会给他留面子。可自从见了柳初妍,他越发恣意,屡次害他出丑。就是柳初妍初次拜访薛府时,他也帮着柳初妍,而不是他。当然,他不是说柳初妍是外人。他只是想证明,在薛谈心中,柳初妍的地位已胜过他。

    还有宫里那次,他都不想提。今后,他还得防着薛谈抢他的姑娘,防死了他。

    还有那可恶的赵攀宇,初见柳初妍时,惊艳不已,那猥琐的眼睛只差粘在柳初妍身上了。后来他家里还作死,意欲贿赂九千岁,害他不能尽快与柳初妍相认相知,相亲相爱。他不将他五马分尸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过,赵家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不单九千岁不帮他,还推波助澜,让他找着了更多证据。证明不止赵攀宇贪污,赵家还冒犯当今圣上,侮辱圣听,有谋逆的嫌疑。这可是灭满门的大罪,九千岁哪里容得他这样的威胁存在,自会处理。他只需秉公办案,将屏风的事儿跟皇上交待了即可。

    如此说来,赵攀宇也挺不值的,为了个屏风,他就栽了个底朝天,命都搭进去了,甚至牵扯出更大的罪名来,招致抄家灭门,还连累了右都御史的走狗孙府丞。

    至于今上,根本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大孩子。这样的人,本性并不坏,反而纯洁朴素胜过无数人。可惜他不是个木匠,而是皇上,这样的品性绝对不适合坐在那个位子上。

    天下百姓都盼着阉党政权能被推翻,今上下台,有合适的继承人顶上,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光是阉党势力就人数众多,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想在短时间内解决他们简直难于登天。何况当今万岁如此倚重魏无量,他大权在握,多少忠臣义士在他手中丧命,不管是好是赖,只要有嫌疑,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真正的草菅人命。

    好在几次后,大家就吸取了血的教训,韬光养晦,不再单打独斗,只待一日形成足够对抗的势力,一举成功。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还在观望,信王与惠王,到底谁更合适那个位子。

    而他,弄清他被绑架的原因后,就看不清信王这孩子了。他对他,远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依赖与尊重。他生于皇家,确实不该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可他连他都不信,反而用这那种法子试探他,着实令人心寒。他呕心沥血教导他,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如果他小肚鸡肠一些,信王现在恐怕早已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信王府中了。

    既然信王敢做,他就是去质问也无用。他是看着他长大的,感情不亚于家人。他该拿他如何是好?

    这些事,与柳初妍并无大的关系,左右也不急,他还是先将楚楚妹妹娶回去再慢慢合计吧。

    薛傲终于将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轻车熟路地翻了墙,寻到念楚阁。

    他本想敲门来着,毕竟光明正大进去比从梁上跳下好许多。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先观察一番,斟酌好说辞,准备万全再出现,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便提了提袍子,倏一下,越上了屋顶,一个倒挂金钩,开了阁楼的小窗进去,下了半截楼梯,找了根合适的横梁,就轻手轻脚地蹲在了上面。

    他真感谢父亲,教他习武,才让他能够私探美人却不为人所发觉。

    这韩府本是薛太太准备了给他成亲后住的,也早已转到他名下,任由他摆弄。所以,他早早设了念楚阁,也常会过来看看,想着她住在这屋子里会是怎样的景象。他曾想象过无数的场景,可从未想过这样的。

    一张俏脸正低垂,皮肤白里透红,私底下的她,更是放肆地散发出一股迫人的美艳。那宝石般的明眸偶尔抬起望向前方,似水若雾,映着橙红的烛光,两朵火苗跳跃着,耀得他的心噗噗直跳。

    美人与水,沐浴香熏,花瓣随着她的手势起落,还有几瓣落在她洁白的双肩上,分外诱人。

    可惜她整个身子都隐在水下,他看不清,只隐隐瞧见胸前的波涛在荡漾的涟漪中时隐时现。

    她只是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而已,就将女性优雅迷人的媚态表露无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真正激起了他体内怜香惜玉的念头。

    “表小姐,时间够久了,该起身了。再泡下去,身子可要皱了。”松苓捧了衣裳,绕过屏风从外进来,提醒道。

    这温水滑腻如丝,又加了些香油,着实令人陶醉,柳初妍确实舍不得起来。不过确如她所说,她该起了,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薛傲瞧着松苓替她将乌亮的秀发挽起,只以一根玉簪固定,而柳初妍已扶住了她的手,登时一颗心就不会跳了。不好,她要起来了。虽然他不是君子,可是还未成婚就将她看光了,他是不是太下流了。若让她知道了,他只怕会被她碎尸万段吧。

    不成,他不能看。啊,可是他忍不住。

    真是令人纠结万分,他该如何选择?看还是不看?看,不是君子;不看,就不是男人!

    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他激烈地自我斗争,作出了选择时,柳初妍啊呀一声,才起了一半的身子就歪了下去。

    “表小姐,怎的了?”

    “我坐得太久,脚麻了。方才一个不慎,脚指头又踢到木桶边缘,抽筋了。”柳初妍呜咽着,秀眉紧蹙,咬着粉嫩的唇,泪光点点,看样子是疼得厉害。

    这丫头,还是一样的粗心,不会照顾自己。可薛傲在梁上不能下去,真是又恼又急。

    “表小姐,你别急,我慢慢扶你出来。”

    “啊,不行,疼得很。”柳初妍的手探入水中,捏住了脚趾,想要缓解疼痛,可最终也只是越来越疼而已。

    “待在水里也不是个办法,我一个人只怕不成,我去叫青禾一起来搀你。”松苓说着,就关了门出去叫已睡下的青禾。

    一旦无人,柳初妍就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真真是疼死她了。都说十指连心,这脚指头居然也能这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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