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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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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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柳初妍便走到赵大太太和赵佳莉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大太太也不介意,掐着手扭着臀跨出了门槛,赵佳莉则是幸灾乐祸地挤了挤眼。
  柳初妍低头屏气,不跟她一般见识,送她们出去。
  赵佳莉招惹她,她不理人,顿时无趣起来,哼哼两声大步流星出了门。
  “佳莉,你是个姑娘家,注意仪态!”上马车时,赵大太太不客气地拍了赵佳莉一胳膊,语气却不见多怨怪,反而得意非常。是了,她跟韩大太太斗了这么些年,今日才是真真正正的胜利。毕竟她家里那位,比武康伯还不如呢。武康伯虽然在外胡来,家里却只有两个姨娘,且只生了两个女儿。赵老爷却是纳了九房小妾,还有三个庶子四个庶女,加上她生的一子一女,正是九个。所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赵家的儿女确实都不一样,然而都是一样的糟心。
  幸而她儿子争气,娶了恩昌侯府的嫡次女,前年又被提拔为顺天府尹。他如今才二十八呢,是大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任顺天府尹,可见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猫猫的地雷,╭(╯3╰)╮
  猫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26 00:52:25


☆、母子

  柳初妍送完赵大太太母女,便疾步回了清心居。素日里,老夫人的脾气便有些急,今日当着外人和晚辈的面,再生气也只得压着些。待得他们离去,老夫人定要爆发。
  不出所料,柳初妍才到门口,便听到里边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儿。云苓和青绵两个在旁劝阻,一点儿用处也无,只得噤声,待她发泄过了。
  “表姑婆。”柳初妍跨进门槛,一个茶壶盖子便飞到脚边,碎成了五六块,幸而躲得快,没伤着。
  韩老夫人见是她,强压怒气,收了手。
  柳初妍急忙使唤着几个婢女将这一地狼藉收拾了,行至老夫人跟前:“表姑婆,事已至此,你别气坏了身子。”
  “妍妍,不是表姑婆要气,实在是你那表伯不争气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还不如生个胎盘呢。”
  “表姑婆,这话难听了些。表伯是您的儿子,也是武康伯,况且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他对大顺也是有贡献的。正如赵大太太所说,这在外边,实在是难免”柳初妍违心地替韩若愚解释,羞愧地红了脸。
  韩老夫人摆摆手:“妍妍,你不必替他开脱。表姑婆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怕比我这老太婆更看不惯这事儿。”
  “表姑婆”柳初妍确实觉得武康伯荒唐之极,被韩老夫人揭穿了便不再帮说话。
  韩老夫人缓缓起身,搭了柳初妍的手走到院子里,抬头打量着那棵光秃的公孙树:“这棵树是我与你姑公一同植的。那时候我婆婆还在,她就喜欢公孙树,因为爷爷种的树孙子才能吃上果子,满载着长辈对晚辈无私的情感。我和你姑公也是这般想的,还盼着你表伯能出息,老了就抱抱孙子,享受天伦。后来你姑公过世了,这日子却是越过越糟心。你表伯和表哥不愧是父子,做的荒唐事都是一个模子的。还好你表哥惹上的是永定侯府的女儿,娶回来便就罢了,受些委屈也不算什么。倒是你表伯,真真是,此次竟,竟”
  柳初妍看她胸脯剧烈起伏,怒气环身不能自抑,最后话也说不利索了,赶忙扶她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表姑婆,好在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你别气坏了自己,千万别。等表伯后日回来了,你再好好训训他。表伯是个孝子,定会听您的话的。”
  “他是个孝子?”韩老夫人满面讥讽,忽而神情一滞,盯着柳初妍,“后日?你说他后日回来?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我我”柳初妍没想到她一时口快竟说漏了嘴,结结巴巴地答不出话来,可韩老夫人一直盯着她等回话,窘迫得不知所措,“表姑婆,我”
  “是赵大太太跟你说的吧?或者是赵家的小五?”韩老夫人自顾自给柳初妍找了理由,虽她未答,却已认定,摇摇头,“赵家的人也都不是好心肠的,可着劲攀权势,一边还要踩我武康伯府一脚。可惜,可惜,你表伯不争气啊!”
  柳初妍想着,将气憋在心里也不是,不若由着她发泄,等气过了,好好对付即将回府的武康伯和那两个女人。
  “对了,你表伯是后日回来是吧?山西的匪徒都剿了?既然得胜了,怎么会无消息传回?”韩老夫人诧异道。
  幸而这时候那匪徒之女已经刺杀了武康伯并且被制住,匪盗也招安了,只是消息未传到,否则柳初妍是真不能解释了。不过这时候,她便不语,以免多说多错,左右韩老夫人自己都会找解释的。
  果然韩老夫人并未探究,只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的一簇青草,沉思良久。因着她摔了东西,又骂了人,此刻累得不行,太阳穴的钝痛也愈发明显,颤颤巍巍起来:“妍妍,扶我去房中。人老了,经不得折腾,得休息一会儿。”
  “表姑婆,千好万好不如自己身子好,一切以身子为重。表伯的事儿,总有解决的法子,您便放宽心,不要再想了。”
  韩老夫人虚虚地点了点头,回屋休憩了。
  柳初妍伺候她睡下,就准备回自己屋去。然而才出清心居,就有人送来了请柬,可是老夫人方阖眼,她便代为收取。送请柬的是女将军府的一个管事婆子,她不需想便知是因为女将军的掌上明珠生辰日到了。
  太祖打江山时,身边有十位得力助手,其中便有一位女将军,名唤刘程怡,巾帼不让须眉,为太祖打下了十几个城池,拓宽了几千里的边疆。待大顺安定下来,这位女将军便得皇上赏赐,封护国大将军,居正一品,并且招赘当时的科举状元,育有一女,随母姓。
  刘程怡的女儿也承袭了女将军的脾性,保家卫国,开疆拓土,而后效仿母亲招赘探花郎。如此,女将军府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嫡长女为将招赘,传承下来,并将第一代女将军的高尚品格发扬光大。
  传到如今,已是第十八代。现在的女将军名叫刘颂贤,育有一女名刘关雎,今年十月初八满九岁。刘关雎,从名字便可看出父母鹣鲽情深,同时希望女儿不仅能武,也能文。只是不愧为将军女儿,刘关雎就爱弄刀,不喜学文。
  探花郎父亲李杜师入赘将军府,对着个胸无点墨的妻子已是缺憾不少,就希冀着女儿偶尔能够做几首诗,唱几句词,有些女子该有的模样。然而女儿还是跟个毛小子似的,如今过了八岁也再不能由父亲亲自教学,就给她请了许多学问高深的女先生,偏偏女儿最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女先生,才一年时间就已赶走了十八个,其中几个还是被刘关雎给打出去的。
  李杜师和刘颂贤对于女儿的行为分外困扰,就想着不若趁她生辰宴,宴请金陵的广大宾客,从中挑个刘关雎喜欢的,合适的姑娘做先生。无需才高八斗,只要会念酸诗即可,最重要的是让刘关雎看顺眼了。因着李杜师对女儿的期望日渐低下,对女先生的要求也低了,实在是无奈之举。
  柳初妍看着请柬,女将军还请韩老夫人将府上所有未嫁的姑娘都去赴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眼下她身份尴尬,在武康伯府也是寄人篱下,还得日日提防韩大太太和韩大奶奶的刁难。不若一试,去女将军府谋个事儿做。以她的身份,将来也定只能挑个普通人家嫁了,如果有女将军府这一层资历,便能站得稳些。
  她是越想越可行,可得去访访刘关雎的性子和爱好,到时便投其所好,成为她的女先生。虽然柳初妍才学不算很高,可教导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她喜欢。
  决定了便去做,因此,柳初妍也开始问询身边的人,让他们透些听来的消息。
  这般,日子到了九月二十六,金陵城外响起凯旋的声音,万将军带队归来了。
  武康伯也回来了。
  二十六日一早,韩老夫人便在前堂,正襟危坐,令人备了荆条。
  韩大太太醒来后便以泪洗面哭了一整日,见此阵仗,吓了一跳。但是想着武康伯给她带来的难堪,心里才算是平衡了。老夫人不是个慈母,杖打亲儿的事儿绝对做得出来,她越想越舒坦,巴不得韩若愚赶紧跨进家门。
  却不料,外头传来“老爷回府”的声儿时,并无其他异状。
  大家伙听着韩若愚稳健的脚步声渐近,下一刻便奔到了老夫人跟前,高喊一声:“娘,儿回来了!”
  韩老夫人哼一声,眼睛也未抬。她可是算着时辰的,归军辰时至金陵城,万将军领众将辰时中入宫,辰时末领赏出宫。韩若愚却午时末了才回到府上,中间这些时间哪儿去了?定是安置那两个女人去了。
  韩若愚见此,尴尬地哈哈一声,瞅了瞅站在近旁的柳初妍:“啊呀,妍妍又漂亮了。听闻你前几日不慎落水,可好些了?”
  “劳表伯关心,初妍很好。”柳初妍神情淡淡一福身,谢过。
  一旁的荣氏脸色却霎时便黑了,她推柳初妍下水的事儿已传出去了,连在外头的韩若愚都听说了,还特没眼色地去问柳初妍。她歇斯底里地闹了那般久,脏水没泼到柳初妍身上,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韩若愚的目光扫过柳初妍、云苓等,便至韩大太太面前,大太太面色不虞,眼底却难以置信又有些失望,他竟没把人带回来。如此这般,老夫人可怎么打他。
  “夫人,我见你瘦了许多,最近累着了吧?我在外三个月,都是你照顾母亲,辛苦了。”韩若愚客客气气道。
  韩大太太扯了个难看的笑容,便转眼去看韩老夫人。
  韩若愚进屋便觉气氛不对,母亲爱搭不理的,他人均低眉顺眼,屏气敛息,明白他们定是听到消息了。他环顾一圈,忽然见有人竟执荆条站在下首,大惊。
  “若愚,你在外三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不用我说了吧?”韩老夫人听着他呼吸粗重起来,捧了茶轻轻抿了口,慢条斯理道,语气中尽是气愤。
  韩若愚呵呵着,开始搬先前想了一半的理由:“母亲,我也是看她们可怜,才收了她们。况且儿子一人在外,这个事儿,实在是,你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们出去剿匪,大家都尽心尽力,就你,三个月收了三个女人。你为美色所迷惑,差点坏了大事!若不是祖宗怜你,你早死在外头了!”
  “母亲,儿子虽然有错,可已将功补过了。”韩若愚不满地抗议,回身指着院子,“母亲你看,那些都是皇上刚赏的,儿子全都奉给母亲,您消消气,说话也别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韩老夫人横着眼。
  “不不不,儿子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母亲原谅。”韩若愚连忙躬身道歉,心里直想甩自己两个嘴巴子。惹急了老夫人,如诗和露姿可就进不了门了。
  韩老夫人听此,却是怒不可遏,当头便是一个茶盏甩了出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韩若愚低着头,未及提防,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茶盏,额头顿时见红,啊一声叫跌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瞪着韩老夫人:“娘!儿子已经将功补过了!”
  “是吗?那,那两个女人去哪儿了?”
  “女人?什么女人?”韩若愚装痴卖傻。
  “什么女人,你心里清楚!”韩老夫人狠狠地拍着桌案,吓得满堂皆恐,自己却气得脑袋嗡嗡直响,眼睛也花了起来。
  柳初妍看出异状,迅疾扶住她,抚着她的背:“表姑婆,你别气,别气。表伯已将功补过,且是独身回来的,说明心里还是有武康伯府的,也有表姑婆这个娘亲的,不若原谅他了罢?”
  韩大太太听着,幸灾乐祸地嗤了一声,声音不响,却清清楚楚地落入了韩若愚耳中。
  韩若愚在如此之多的人面前被骂,偏不能还口,看着韩大太太那嘴脸便气不打一处来:“洪氏,定是你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了这么多,要花花~


☆、二房

  韩大太太遭韩若愚一声喝骂,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行为不妥,但是做都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不回话来,面子总要挣些回来。她便挺直腰杆,语气生硬道:“老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大家都明白。倒是我,与你一世夫妻,任劳任怨,还要平白受冤。今日还真要让娘来评评理了!”
  韩若愚也是柿子挑软的捏,顺道转移话题,哪料到洪氏今日长进了,还敢给他脸色瞧。再看老夫人,由柳初妍安抚着,心绪是平静了,脸色却还是一样的难看,直直地盯着他,令人头皮发麻。
  韩老夫人缓过劲儿之后,既不说话,更不阻止失了礼数的韩大太太,且待他如何狡辩。
  韩若愚扛不住,压低声音,恳求道:“母亲,儿子才从外头回来,又是带了功勋和赏赐的,你便饶我一回吧。”
  韩老夫人见他不悔改,还想息事宁人,她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韩若愚心知自己再次犯了错,躬身埋头:“母亲,儿子知错了。”
  “你,果真知错了?”韩老夫人的指节敲着椅背,笃笃笃一声比一声长,一字一顿道。
  “知错知错。”韩若愚见有转机,连声应下。
  “那你可会改?”
  “改!改!绝对改!”
  “如何改?”韩老夫人收了手,向后靠去,瞧他冷汗涔涔,做事之前怎么想不到今日,果然她生的还是个无用的啊。
  “这个”韩若愚为难了。如何改,无非就是将那两个女人送走,可他舍不得,况且露姿已有身孕,那可是他的亲骨肉。露姿美丽娇俏,人又聪明,生出来的孩子定也漂亮又机灵,好过原配和洪氏生的废物。
  “改不了,是吗?”韩老夫人拉长了尾音,眼睛转向荆条。
  “不不不”韩若愚想起曾经挨的打,顿时心惊肉跳,急急否认。
  “那如何改?”韩老夫人将眼神收了回来,狠狠地咬了咬牙。
  “儿子,儿子可以把如诗送走。”
  “那另一个女人呢?”
  韩若愚逼不得已舍弃了一个,另一个无论如何舍不得了,支支吾吾起来。
  “难不成,另一个你要纳进来?”
  “母亲,母亲”韩若愚心虚地抬了眸,“母亲,露姿已经有韩家的骨肉了。”
  “呲啦”——韩大太太腕上的串珠生生被扯断了,佛珠啪哒啪哒跳跃着滚了满地。一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感觉是不一样的。尽管赵大太太狠狠地打击了她,她也极不争气地晕倒了,可是心里总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她听错了,或者根本就是她胡说八道。但是韩若愚自己都这般说了,事情还能有假吗?这简直就是惊天噩耗!好在她已听过一回,很争气地扛住了,虽然还是发出了极大的动静。
  韩若愚瞟了瞟她,怪她大惊小怪,但下一瞬就小心翼翼地把眼神收了回来,悻悻瞧着老夫人:“母亲,那是您的孙子,韩家的血脉啊?”
  韩老夫人眉头紧皱成川字,腾得起身:“你再说一遍!”
  韩若愚急忙噤声,低头不语。
  韩老夫人哼哼着,走了两步便将荆条拿在了手中,冲着韩若愚鼻尖:“你说,那两个女人如何处理?”
  “娘,娘,娘!”韩若愚也经不得吓,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声声提醒着老夫人,他是她儿子,绝不能下重手啊。
  韩老夫人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虽然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可这废物不打不成材啊。从小到大,他便一直打骂着才长到如今这样,若无人管教,早成了市井泼皮。就似此次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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