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穿越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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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穿越小说-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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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人就被文廷玉压到了身下。
  “做什么?”谢轻容冷声问。
  文廷玉道:“你方才说什么?”
  “好话没说第二遍的道理?”
  “你刚才说什么?”
  谢轻容才不上当呢,把嘴一撇。
  文廷玉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这唇,微微有些干燥,不似从前般柔软。
  他吻过了,再看谢轻容。
  二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她一脸戏谑,细细地喘气。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呢?”
  文廷玉定睛看她,最后道:“朕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侍寝吧!”
  其实谢轻容的伤势并没有大好,不仅是因时节不好的,亦是拜他刻意拖延所赐。
  听了文廷玉的说话,谢轻容咯咯笑。
  “你笑什么?”
  “我对你,总是没有办法——处处顺着你,你喜欢我;跟你作对,你仍这样喜欢我,你说,我可拿你怎么办好呢?”
  这样的说话,令得文廷玉瞬间觉得屈辱,她那轻佻的眼神,挑衅的态度,谁知道,她的真意是为何,她到底只是身处逆境一时口快,还是刻意为之?
  就怕算对一步,下一步她又变了招数。
  于是文廷玉道:“不管你说什么,你今儿侍寝侍定了。”
  说完,人便覆了上去。
  
  天还未亮,谢轻容便醒了,因为她昨日睡了一下午,虽然被文廷玉吵了起来,但是却再也没睡去的意思。
  她起得早,文廷玉起得更早。
  他已经梳洗好了,头上的九龙冠,在烛 
 68、寝 。。。 
 
 
  光下熠熠生辉。
  谢轻容看他披了氅子,旁边的太监手上还握着伞,便知道外面是下了雪。
  她穿得单薄,绿袖忙捡了厚厚的皮毛衣裳给她披上。
  “外面下雪了?”
  绿袖点头道:“下得很大。”
  文廷玉没说一句话,梳洗好了,吃了茶,便往外走,谢轻容等他走了,掀开帘子,看文廷玉的背影。
  他既高且瘦,天未亮,只那些灯笼映照,踩在一地的银白里,显得很好看。
  谢轻容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呵欠。
  好看是好看,比他好看的男人也多;再者,再好看,她现在也累了。
  绿袖问:“谢姑娘要梳洗么?
  谢轻容还是面无表情,扶着腰往那床上一躺,继续挺尸。
  绿袖看了,微微一笑,忙令人灭烛火,然后替她掖好了被角。
  她看谢轻容的睡颜,不由得叹气,道:“宫里不也挺好的么”
  话音刚落,谢轻容一下翻了个身,仿佛是将这话听了进去,心情欠佳。
  绿袖连忙退下。
  
  文廷玉这日上朝,却是心不在焉;下朝之后,并不如往常一样回太极殿,而是往太后处去了。
  太后三番五次派人来请,他推脱公事繁忙,虽说是托词,但有七八分也是真:这冬日里,北面旱情,南面雪冻不断,十分令人忧心,连续数日,他都在太极殿内,未曾去过别处。
  入了太后的寝殿,文廷玉嗅得太后焚香静待,心神不由得一敛,面上露出从容笑意,往里面去了。
  “给太后请安。”
  太后的样子,看起来不大有精神,她扶着自己的太阳穴,歪在一旁,只轻声道:“皇上请坐吧。”
  然后又吩咐众人都下去。
  留待只剩他们母子二人,太后才坐直了身子,捧了一杯茶,噙了一口,似是为了润嗓子一般。
  她不开口,文廷玉便也不说话;半晌,才听太后道:“皇上”
  这一声呼唤,颇多无奈,却是仇怨满腔,不知该从何说起。
  “母后,朕在。”
  太后幽幽的眼神,叫人无法直视:“皇上,皇后的事儿,你是要如何处置?”
  文廷玉“啊”了一声儿,却也是不说话了。
  “皇上很舍不得皇后。”
  文廷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皇后要皇上废太子,皇上也要中计么?”太后道:“皇后是要离间你们父子,难道皇上不觉?”
  文廷玉摇摇头,道:“朕知道。”
  “她是”
  文廷玉不容得太后继续说下去,只粗声道:“她是谢轻容。”
  她是谢轻容。
  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图快乐。
  她若不快乐便叫每个人都不快乐。
  她就是这样的姑娘,从一开始是,现在是,将来也必定是。
  “太后,你放宽心,我不会让她如愿。”
  太后将信将疑, 
 68、寝 。。。 
 
 
  瞅着文廷玉默不作声,最后选择了更深的沉默。
  现如今,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的两个儿子,都是聪明的人,却都不约而同,选择了去驯服另一个人。
  这约莫是谢轻容的一种好处。
  人人都以为刻意驯服她。
  可是“以为”,也就只是“以为”罢了!
  文廷玉自太后那告辞出来,远远地看见太子来了,不由得立刻想起谢轻容的话,他立时转身便走。
  季苓不在,现在的宫中暗卫首领乃是付佩,他问文廷玉:“皇上是去哪里呢?”
  文廷玉该是要回太极殿的,可是他却没有,他道:“去止水小苑。”
  谢轻容住的地方,原本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可是为了迎接她,便改了名字。
  她字横波,他便偏要水波不兴。
  却说文翰良,远远地也看见了他父皇,却是同从前不一样,并不是快步上前去请安,而是令人刻意放慢了步子,这样两下里,便不相见了。
  他宫中的主事太监察觉到,便道:“太子”
  文翰良斥道:“闭嘴!”
  说完,摔袖子大步往太后宫里去了。
  
  再说谢轻容,她睡到日上三竿,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文廷玉的背影,他正坐着喝茶,手边似乎还有奏折。
  不由得一笑,坐起身来,令人端水来梳洗。
  整妆完毕,谢轻容款款地站起来,去往文廷玉身边坐下了。
  “皇上,做什么不看我呢?”
  她这样笑得没脸没皮,仿佛从前的时候,他们在掖庭宫,总是腻歪在一处。
  文廷玉道:“有什么好看的?”
  “哦,我不好看?我不好看,皇上为什么要我侍寝呢?”
  文廷玉懒得理她。
  识趣的宫人们都退下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沉默中透露着些微不寻常。
  谢轻容眨巴着眼睛。
  文廷玉将奏折看完了,才抬起头。
  “你大哥在哪里?”
  谢轻容的嘴角都笑歪了:“我不知道。”
  “告诉我你大哥在哪里,我便饶了你。”
  谢轻容恍然大悟:“原来你爱的是我大哥。”
  若是在喝着水,文廷玉一定已经被呛死,但是他没有,所以他只是铁青着一张脸,用极可怕的眼神瞪视着谢轻容。
  谢轻容一脸玩味的表情。
  文廷玉冷静下来,微微笑道:“你是要夜夜侍寝,还是要告诉我你大哥在哪里?”
  他话说得很慢,语气温和,但微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
  谢轻容却是毫不在意。
  她笑着,也用同样温和柔缓的语气道:“皇上,我愿意侍寝。”
  文廷玉瞬间想将她掐死在这里,再将她折成七八段丢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了,恢复日更,过年期间,继续更新
谢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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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69、月明南 。。。 
 
 
  却说现下的时节,南北两地皆是一样的冷,北地下着雪,而这南边,却是阴雨绵延。
  这别苑,很是萧条;而付涵芳是穿得很少,独坐在亭中,静静地握着烟管出神,时不时咳嗽两声。
  “你伤得很重。”
  他扭头,看见听音正撑了伞走过来,然后摸了个位置,从容地坐下。
  这女人,根本甩不掉,好好的付家不呆着,偏要跟过来吃苦。
  又没好酒好肉,又没人服侍,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付涵芳捂着嘴,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你的伤势很重。”
  付涵芳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他嘴角处还有严重的淤青,这是谢轻容留给他宝贵的纪念之一,让他这张英俊无比的脸变得各种欢乐,令人发笑。
  还好听音是看不见的。
  可是他这样的想法又错了,听音的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颊,然后停在他发肿的唇角,使劲掐了一下。
  付涵芳闷哼了一声。
  “你不回烟雨楼吗?”
  “回去做什么呢?”
  “终于把碍事的师妹赶走,不是应当很愉快么?”
  听音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
  “是你小人,才会将我也想成小人。”
  听音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琴,白玉的琴面,在此时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的寒凉刺骨。
  “我当你是一样的人,所以才说的。”
  一样的人?
  听音想,这样的说法真有趣。
  他并不说“是自己人”或者“自家人”之类的话,却说是一样的人,听音不由得反问他:“什么是一样的人?”
  付涵芳笑而不言。
  听音道:“好吧,碍事的师妹,也是师妹呀,师姐不疼师妹,天理难容啊。”
  若不是师妹说话,她才不留在这里呢。
  “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琴弦一拨,冷澈四方。
  “我自有打算。”
  她好似真的有打算一样,付涵芳还要说话,却听得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皮制的靴子,踩在草地与枯叶之上的动静,这样陌生的脚步声,在雨声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样的声响,渐渐地,越来越近。
  付涵芳立起身来,牵动胸口的伤处,不由得皱眉捂住。
  听音却是淡然的模样,好似并不在意,也未察觉到危险。
  “什么人?”
  他这别苑里,还有宁声在,为何现如今宁声不言不语,毫无动静,就令其他人进来了?
  那来人走得沉静而缓慢,付涵芳站了很久,才看见那人的模样。
  那是个看起来怪里怪气的少年郎,他穿了一身古怪的黑衣,衣摆却绣着红色的梅花,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实在清俊,可惜太过苍白,一双眼睛倒是神采奕奕,暗藏疯狂的气韵。
  他腰间别着一把弯刀,手撑着油纸伞,走起路来,看上去就像马上要摔倒一样, 
 69、月明南 。。。 
 
 
  方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咳嗽起来。
  活像是个病秧子!
  可是这个病秧子却不是善茬,付涵芳少有见过这样的人,他仿佛天生就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令人动容。
  这少年郎终于走到了亭外,立住了脚。
  “付涵芳?”
  他说话的语气是气若游丝。
  付涵芳的烟管一转,全神戒备。
  少年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仍然安然坐着的听音,点了点头:“你就是付涵芳。”
  话音一落,伞已落地;杀机乍临,少年反手出刀,这把弯刀,装饰奢华,双面有刃,端是一把天下无双的利器!
  只见寒光掠向自己,那势头竟是又快又狠,付涵芳虽然已经是竭力防备,但身上伤未痊愈,霎时陷入了危机!
  正值此时,琴音忽现,夹带真力,那少年郎一脸寒气逼人的笑容,使出一记鹞子翻身,避开这博大的真气劲力。
  听音站了起来,五指扣弦。
  “月明南,退下!”
  少年立刻住手,真的退开了几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
  他直起身,拍拍身上的水珠,抬起头来,朝听音露出了毕恭毕敬的笑脸来:“是,听音师姐。”
  这笑脸看起来太虚假,听音的五指仍旧扣弦。
  “听音师姐,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男人?师父说过了,同门私斗,是为无情,无情之人,杀之无赦。”
  “所以你不要同我动手。”
  “明南一直谨记师尊的教诲,敬重两位师姐。”
  听音没有说话。
  月明南又道:“可惜,两位师姐都让明南十分失望。”
  “哦?”
  “听音师姐护着男人,便也罢了;轻容师姐被男人护着,才是奇怪呢”
  他说话的语气从容而天真,却又带着天然的残酷,付涵芳拧眉打量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的人物是从哪里出来的。
  烟雨楼下相思门,金屋门前风月府。
  烟雨楼与金屋,世代交好,互有往来;只不过金屋不似烟雨楼,若说烟雨楼行踪飘渺,无有定期;那金屋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数年间,一人不出,一声不闻。
  相思门主属烟雨楼之下,门主听音,师从金屋之主;而眼前这人,是她之师弟。
  付涵芳想,这可棘手了!
  原为朝廷卖命,为求保全付家,实属不甘;如今更有这等祸事,只怕付家其他人,也是十分凶险。
  “你不好好留在风月府,出来是为何?”
  这年纪轻轻的少年郎,竟是风月府之人。
  风月府,乃为武林第一销金窟,闻名满天下。
  “哎呀,师姐说得是,我是不喜欢出门的;不过今日明南出门,却是要说一句话与听音师姐知道,托赖听音师姐,与这位付公子以及付家众人之福,令得轻容师姐受伤沉重,不知所踪。”
  听音问:“是谁多话, 
 69、月明南 。。。 
 
 
  将此事告知于你?”
  月明南嘿嘿一笑。
  “我如何知道,师姐不必烦忧,可是师父也知道了,他极生气。”
  “是师父叫你来的?”
  月明南的脸色,变成另外一种骇人的苍白,他低头闷闷地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师姐,你的问题太多,说话也太多了。”
  “月明南!”
  月明南身上气息,十分从容。
  他越从容,越叫人浑身上下难受。
  可是听音却深知,这个师弟,他的从容都是装出来的,他内心高傲偏执,心中更有一段往事,故此师父才令他执掌风月府,不欲他轻易外出。
  “听音师姐从前疼轻容师姐与我,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月明南道:“现如今是为了男人,不要同门,这样的你,我很瞧不上。”
  他收进刀鞘的刀,又重新拔了出来,平平稳稳地指住了付涵芳,话却是对听音所说:“我是来杀他的,为什么要同你多废话?”
  “月明南,师父可有令你杀人?”
  月明南的刀尖轻动,改为指向听音。
  “师姐,你怕是有什么事儿弄错了,”他道:“这天底下,要杀不杀人,唯有我自己能定——”
  刀尖一晃,撇去雨水,寒光凄厉,似是毒蛇之牙。
  这样的气势,令得听音不由得想起年少之时,三人成行,她这师弟,亦是如此张牙舞爪,说着“谁要欺负我的师姐,我就杀了谁”这样的狂话。
  她不得不按弦以待,付涵芳冷着脸将剑抽了出来,虽然全身都痛,现如今少不得要搏命了。
  他轻声对听音道:“现如今我信你是个好人了。”
  听音苦笑一声,却像是嘲笑。
  “你们交头接耳,可想好什么对策了?”
  月明南问他们。
  付涵芳道:“想好了。”
  说完,右手剑势一起,左袖一扬,只听噼啪一声巨响,他袖中不知道飞出什么,在雨中爆开,四下浓烟滚滚,顿时不能视物。
  月明南听风辨器,挡住暗中一根细弦飞来,以内力驱开雾气,周围却是不见了那两人的踪影。
  他愣了一愣,拍了拍手,似是觉得这戏法精彩。
  待烟雾全然散尽,他环视四周,忽见亭中落了一封信件。
  不知是那二人匆忙之中遗失,还是故意留下,月明南上前去,捡了信来看。
  出乎意料,那纸封上面写的字,却是“明南亲启”。
  这字迹却也不是听音的,但也不是付涵芳的,付涵芳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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