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珠宝的话,伦窝藏只觉得全身都冰冷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秀丽山庄出的手,原本就知道住鸾飞曾经来自秀丽山庄,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她出了秀丽山庄,那些人却还要至她于死地。
那些人曾经难道和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再怎么说都是从小生长在秀丽山庄的人,到底其中有什么隐情,让得秀丽山庄非得杀了芯鸾飞不可。
他握紧芯鸾飞的手,才发现她的手也是冰冷的,以后有他在她身边,他一定会为她遮风挡雨,而秀丽山庄,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鸾飞,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今我国已经安定,可是你却沉睡不起,我来了,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我们一起面对一切好不好?”伦窝藏握着芯鸾飞的手,深沉的闭上眼睛,锐利的眼眸下,他的心有些痛楚。
他对芯鸾飞是什么感觉他不清楚,可是他想要保护芯鸾飞,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么强烈的想要保护一个人。
看着芯鸾飞躺着不起,他只觉得心中有一根刺,梗得他分外难受。
127 芯鸾飞沉睡
“妈妈,鸾飞回来了,为什么你看不见我?”
忽然床上的芯鸾飞发出呢喃,说出的话梗涩难受,听在人的心里也使得人分外难过,好像有什么让她十分痛苦的事情发生,在梦里。
伦窝藏握着她的手一颤,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皱紧的眉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纠结在了一起。
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何会说出那般痛苦的话,明明就是一句简短的话语,可是听在人耳中却莫名忧伤。
“妈妈是谁?”伦窝藏低声轻念出她叫出的称呼,不明白妈妈是什么东西,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才对,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何他从来没有听到过。
“王琳,我妈不能喝冰了的食物,要用微波炉热一下再给她吃。”
微喃声音再次从芯鸾飞的口中说出,没有了刚刚的悲伤,而是一种淡淡幸福中的伤痛。
“鸾飞,你怎么了,你快回来啊,我是伦窝藏,伦窝藏,你记得么,是你帮我安定国家,我们在一起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你记得码?”伦窝藏拉紧了芯鸾飞的手,一松一紧中,就像他此刻的内心,里面沉痛得像黑夜,焦急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他原来从来没有走进芯鸾飞的心中。
从她口里说出来的东西,他没有听过一个,冰了的食物?妈妈?甚至微波炉,这些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到底她梦到了什么?芯鸾飞,你到底沉迷在哪里,快回来啊。
“鸾飞,这里有你许多的朋友,你怎么能够这样沉睡不起,我们需要你,你要坚强。你要活过来啊。”伦窝藏闭上眼睛,头低垂着,许久默默无声。
波斯湾轻轻推开客栈的大门,看见这一幕她只能停住脚步,心中叹息一声,等伦窝藏调整好心态过后,她才轻扣了几下门。
伦窝藏被波斯湾的敲门声惊醒,抬起头来看向她,眼中满满的警惕。
波斯湾对他勉强一笑,向里面有了几步。“我是鸾飞的朋友,叫波斯湾,你就是伦窝藏吧。刚刚听珠宝说起过你。”
伦窝藏点点头,两人无话,波斯湾站在芯鸾飞的身后,沉默半天过后,她才把手里的糕点放在芯鸾飞的床边。打开盒子,她轻笑着,笑容里却苦涩不已。
“鸾飞,闻到这个香味了么,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你说你最喜欢桂花糕。你说,这种东西你的故乡有,你说吃着桂花糕会有家乡的味道。我给你带来了,你闻闻,香不香?”
伦窝藏看着她手里的桂花糕,突然抓紧了她得手,眼中全是迷惑。他紧张的抓着波斯湾的手,把她的手都抓的发白。那些粉色被手指强烈按压,从白色按压成了青色。
波斯湾痛的皱紧了眉头,咬牙看着伦窝藏捏着她的手。
伦窝藏看见波斯湾皱紧的眉头,这才发觉自己过于用力了,他送开手,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波斯湾才发现,这个传闻中不可一世的男子,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虽然是因为芯鸾飞,可是却让她明白他对她的着急。
“没事。”她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手,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草原儿女从不扭捏和矫情,她从来都大大咧咧的,一笑过后,她道:“你有什么事么?”
“哦,那个,桂花糕不是所有国家都有么,为什么她说她的故乡有这种东西?她的故乡在哪里,你知道么?”伦窝藏显得有些焦急,他说话时,语调也很急切。
波斯湾皱眉,这个她倒是没有想过,不过现在想来芯鸾飞说的话的确很是矛盾,她想起她的故乡,顿时拧眉,她从来没有问过芯鸾飞这些,因为她从来不在乎细节,只在乎这个朋友,如今伦窝藏闻问起来,她倒是迷茫了。
看出她的迷茫,伦窝藏只得放手,看样子波斯湾也不知道,可是芯鸾飞不是从秀丽山庄出来的么,从小都生活在秀丽山庄
他定要弄清楚这些问题,例如芯鸾飞的去处,她的过往,还有关于她的一切,只要了解了这一切,相信他会唤醒她的。
波斯湾送完糕点就离开了,伦窝藏等她离开过后,突然拍了拍手,顿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
“你去帮我查一下,芯鸾飞的所有过去,每一件事都要查清楚,特别是她的身世。”他说完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即消失在屋里。
黑衣人消失后,站在屋里的伦窝藏看了眼芯鸾飞,一身更加孤寂,印得窗外的一片夕阳红似火,而他却失去了火热的热情,这一地春色,却让他觉得有些萧条。
这样的春色景物本该是美好的,可是却因为某人的关系,让这一切变得不那么美好。
在地球的芯鸾飞,看着王琳端给妈妈一杯冰过的橙汁,本欲夺走,却无能为力,可是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从来不肯喝冰水,甚至一喝冰水就会发病的妈妈居然接过冰水,并且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一脸享受。
芯鸾飞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难过,妈妈如今身子好了,可以喝冰水了,可是却给她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是不是在异界待久了,所以看着这些事情,她都觉得有些茫然了。
正当她想要再靠近妈妈一点的时候,突然脑海之中传来一声痛苦的话语。
“鸾飞,你怎么了,你快回来啊,我是伦窝藏,我是伦窝藏啊”
芯鸾飞听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声音,被惊了一惊,伦窝藏?伦窝藏怎么会在这里?
她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伦窝藏的身影,顿时她松了一口气,原来伦窝藏不在这里,可是他说什么回来?回哪里去?这里才是她的家,她的祖国,她才不要回哪里去。
芯鸾飞想完,坐在凳子上面。双手撑着自己的下额,眉眼里全是幸福,她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她的内心里有着淡淡的满足。
这里才过去两个多小时,可是那个世界却已经过去了七天,在这七天里伦窝藏不时的陪着芯鸾飞说话,可是芯鸾飞却无动于衷,只是想要这样呆在自己妈妈身边就好。
东灿一路直赶,终于赶到了东芝国,可是却看见东芝国的人民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请问,你们这是?”东灿急忙拉住一个人,询问道。
被他拉住的那人奇怪的看着他。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讶异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最小的公主三天后就要出嫁了。”
三天后,三天后,出嫁!
东灿只觉得脑海一震,身体都有些站不稳。她真的要嫁人了,就在三天后,她真的不再缠着他了,永远也不会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叫:男人,你给我站住!
这些永远永远都不会出现了,他只觉得心中难受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咽不下。又吐不出,感觉比打战之时打了败站还要难受。
他放开男子的手,男子看着他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公主嫁人是件好事啊,他怎么这幅表情,并且公主和他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而同一时刻。东灿站着的旁边楼阁上面的酒店里,一抹身影看着他冷笑连连。一杯一杯的酒水下肚,最后那冷笑却变成了苦笑。
他有什么资格嘲笑东灿,和东灿的争夺当中,他月影本身就是一个失败者,他有什么资格嘲笑东灿。
他喝完酒,结了债,然后拿起手中的刀离开。
东灿摇晃了一下身子,是他醒悟的太慢了吗?所以她等不了了,决定嫁人了,是不是这样?
不,不是的,只要还有时间,只要她还没有嫁人,那么他定还有机会。
东芝国的皇宫里,一间用晶石镶嵌的房间里,到处结满大红色的红双喜,朱乐乐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室外的一地花开缤纷艳丽,可偏偏刺痛了她的眼睛。
忽然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有些好笑的擦了擦,望着手里的泪水,她只觉得自己的口中也是酸涩的。
“你真是傻瓜,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期待他会出现,真笨啊,他要是真的会出现的话,早就出现了。”
她苦涩的笑着,眼中的泪痕被风吹干,虽然那是一段难以忘记的过往,可是那个男人最终却选择了离去,她努力过了,所以她也不存在后悔,只是遗憾,遗憾自己不能和自己所爱之人结成连理。
可是心中为何那么痛,那么苦,为什么老天如此待她,她从小天涯海角的追逐一个人,可是最终确是失败而归。
“框框框”
“请进 。”
朱乐乐整理好自己的心态,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微笑着转过身看着她的父皇。
“哎哟,看看,我的闺女多么漂亮,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今就要嫁人了,开心一点。”东芝国皇帝笑着走进来,看着坐在窗前的朱乐乐道。
朱乐乐装做生气模样,走上前来,挽住皇帝的手腕道:“父皇,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开心了,要嫁人了,我怎么会不开心。”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最正常的口吻对着皇帝说道,可是话越说道后面,却越梗涩。
皇帝叹息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背,过了一会儿才道:“女儿,这个时候,你也该放弃他了,好好面对以后的生活,好好过日子。”
朱乐乐咬唇点头,皇帝看着她如此模样,心中心疼,却只能把她拥在怀里安慰,最后看着时间不早,才离去。
128 无法挽回的
皇帝离开过后 ,朱乐乐抬眼看着墙上的红双喜,久久不能移开眼睛,忽然她笑了笑,然后她转身,为自己梳头发。
忽然窗口外的花草一阵晃动,有风透过门窗吹了进来,带起一阵阵花香还有青草的气息,那些晃动着的花儿,就像是一只只蝴蝶,忽然起舞。
起风了。
朱乐乐拿起梳子,一点一点的梳着头发,发丝柔顺光滑,只轻轻一梳,梳子便滑落。
朱乐乐恍惚的梳着头发,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忽地她全身一震,总觉得刚刚自己梳头发时有点不对劲,她轻轻拧眉,叹息一声,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回来,一定是错觉。
头发被慢慢的梳动,精致的发钗被插在枝头,慢慢的,慢慢的,好像被人刻意放慢了速度,那般缓慢。
不对!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平放在身前,之前她拿过的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转移了位置,现在她手上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么是谁为她梳的头。
她心中突然害怕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一个人闯进了她的寝宫,然后为她梳发
她透过眼前的镜子,抬头,看进了一双深沉而迷人的眼,他的眼中有伤痛,有爱恋,有深情,更有后悔,悔恨。
她浑身一震,眼睛猛地放大,然后一手向后猛的挥大而去,把那把黑嶦木的梳子打落在地。
“你来干什么?!”她豁然转身,怒目而视,眼里的泪水本想要止住,却忽然落下,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东灿从地下捡起那把被打落的梳子,梳子上面灿烂的花色就像是朱乐乐的笑脸一般。可是如今,她却不笑了。
他捡起梳子,把梳子放到胸前,拿出手巾,他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他轻轻的笑,慢慢把她拥进怀里,拍着她的背道:“乐乐不哭,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么?”
他深情的摸着她的头发。抚摸她的后背,只希望她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不要再流泪。
朱乐乐听了他的话,猛的推开了他,两个人都踉跄了几步,朱乐乐看着他,害怕的后退几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对我负责?不用了,我马上就会有丈夫,我相信,他对我会很好的。”她轻笑着说道,然后有些讽刺的看着东灿。
他这次来是干什么。明明不喜欢她,明明不爱她,那么她又何必和他在一起。他的心不再她这里,即使这次他良心发现,追了过来,可是他还是不爱她。
东灿,你知道么。若是在几日前,你跑来说要对我负责。那么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和你离开,可是现在,不行了,不同了,我想通了,和一个不爱我的人生活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不会幸福,更何况,我在三天后就要嫁人,而我的国家,我的父皇,他丢不起这个人,丢不起一个国家的信誉和面子。
所以,对不起。
“不,不要嫁给他好不好,那个地方偏僻,孤寂,并且你又不熟悉,去了那里,你会不习惯,你会受委屈的。”东灿看着朱乐乐一脸诀别,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慌乱起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希望她能够留下,只希望她不要离开,只希望,她和他在一起。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他能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可是此时,他希望他能够和朱乐乐一辈子,两辈子,永永远远在一起,可是
“不关你的事,时间久了,会磨平一切,即使再不熟悉的地方,也会熟悉,灿,你知道的,我追你那么久,我累了,你也累了,所以我打算放手,可是,你不要在我决定放手的时候,却又来抓住我的手。”她说着,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不,不,乐乐,不要放手,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回到我身边好么,我需要你,我需要你!”东灿怒吼道,眉眼里的悲痛比那乌云更要浓重几分,像是那大雨即将倾盆而下时的天,阴霾不定。
朱乐乐一愣,却再次笑了,他需要她了?是吗,可是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都不说喜欢她,他只是想要负责,是么?
“你又不爱我,何来需要之说?”朱乐乐喉咙滚动,费力的咽下一口气,只觉得口中苦涩难耐,咸如撒盐,她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道。
东灿看着朱乐乐,第一次发觉,那三个字如此难以说出口,第一次发现,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是那么无措,第一次发觉,心慌得像要跳出来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风静了,连带着屋内说话的两个人都静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却谁也没有说话,如此沉默静谧的看着,似要把对方刻进骨子里面,又似要把对方燃烧起来。
可最终火灭,人的心也渐渐冷透,例如朱乐乐。
“你走吧,既然不爱我,那么,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她说完,转身,走到窗前,不再看他,而是看着一地春色。
“我爱你,乐乐。”东灿心痛的瞧着朱乐乐渐渐失望,甚至绝望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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