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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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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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女萝缠绕着他,娇吟如泣如喜。

    陈恪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向她袖中延伸,隔着小妹的中衣小袖,一寸寸地侵袭她从未被异性碰触过的禁地。小妹羞怯难耐。不自觉地向后缩。侧身想避开他的进一步取索,但转侧之间。她身上云锦大衫的六排纽扣,便被陈恪悉数解开。

    陈恪抓住一扯,整件衣服便离她而去。

    再一扬手,大袖衣如云飘去,正罩在床边的琉璃灯上。

    室内的光线变成旖旎的红色,气氛愈发香艳迷离。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陈恪继续对小妹进行着温柔的侵袭,直到将她变成**的小白羊。小妹虽是处子,但一来对他情深似海、二来也禁不起他这这番情挑,早已是吐气如兰、泛滥似海了。一双白嫩纤细的腿儿,不知是夹紧还是松开的好。急得她呼吸越来越短促。

    “小妹,你终于是我的了。”陈恪低吼一声。

    小妹星眸迷离,闻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献上深情的一吻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陈恪俯身下去,梅花纸帐上影落成双,相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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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天,倭女们便来轻轻敲门,正蜷在陈恪怀里沉沉睡着的小妹,好半天才醒过来。昨夜雨狂风骤,娇弱的少女变成少妇,如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进来吧。”陈恪却已经醒了,昨夜的运动量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热身。

    小妹还没反应过来,倭女们便鱼贯而入,惊得她低呼一声,便缩到了被子里。

    “大奶奶快点梳洗吧。”阿柔小声道:“二位兰支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小妹从被子里瓮声瓮气道:“先把衣服给我。”

    她摸着黑穿好了中衣,才红着脸从被中出来,坐在凳子上,让倭女替她梳髻。这时候,兰佩和兰惠进来,笑着给他们收拾房间。当看到床上那条染血的白绫时,她们的笑容更灿烂了。不动声色的收在袖子里,温言对小妹道:“夫人说了,新娘子今天不舒服,还是明日奉茶吧。”

    苏小妹正发愁,自己一瘸一拐走不动道呢,此刻如蒙大赦,羞怯的点头道谢。

    繁琐的婚礼绝对熬人,一家人都筋疲力尽,所以这天陈府上下都在睡觉,直到黄昏时分,才渐渐有了声响。

    陈恪毕竟是有练过的,睡了大半天,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便到后院舞剑提神。

    他正舞得全神贯注,突然听到脑后有风声响起,同时一声娇叱响起:“看剑!”

    陈恪想不也想,一个苏秦背剑格挡住来袭的长剑。然后跃出八尺立定道:“要谋杀亲夫么!”

    “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只见柳月娥一袭月白色的武士服,挽个剑花道:“刀剑无眼!”

    “生死有命!”陈恪冷笑着一挥剑,两人便又乒乒乓乓战在一起。

    杜清霜都傻眼了,怎么新婚燕尔就要出人命啊?赶紧喊道:“别打了,快住手!”

    “支婆放心。”看热闹的阿柔和阿彩,却一点不担心道:“二奶奶和大人经常大打出手,可从没伤着对方哩。”柳月娥跟着陈恪去过日本,所以倭女们最先认识的就是她。

    话虽如此,杜清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看着看着,连她这个外行都发现,两人耍的是眉来眼去剑、情意绵绵刀时,也不禁摇头苦笑,把一帮子倭女领走,省得影响两人发挥。

    结果两人从屋外到屋内,从地上打到床上,从械斗变成肉搏。不知不觉,柳月娥已经罗衫半解,眼见就要城门失守了,她这才一下恢复了理智,双臂按到陈恪胸上,摇头道:“不!不成!”

    “你又不是未和我在榻上厮混过,有什么不成的?”陈恪哈哈大笑道。

    柳月娥猛摇螓首道:“天还没黑呢。”

    陈恪打量着她那满泛红霞的粉面,大感有趣道:“原来我家母狮子,也有羞答答的时候。”说着便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中单和隐约可见比雪还白的肌肤。他邪邪一笑道:“不要紧,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柳月娥整个人抖颤起来,竟依言闭上美目,呼吸急速,诱人的酥胸剧烈起伏着。

    “似乎大了不少呢。”陈恪目光灼灼的品鉴着:“不能算是太平公主了。”

    “去死……”柳月娥美目睁开一条线,千娇百媚的横他一眼。

    “遵命!”陈恪说着便把她中单解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肤。俯下身子,用唇将她的每一寸肌肤吻遍,才腾出手来,一下便将那湖绸肚兜扯掉。

    惊呼声中,柳月娥双臂抱住自己的胸脯,陈恪的目光却往下,在她的肋部找到了那一处浅浅的伤痕,他以手指轻轻触摸,轻声道:“看来御药也没那么神,终究还是没有消掉。”

    “是我没坚持用……”

    “为什么?”

    柳月娥睁开眼睛,双目火热的望着陈恪道:“那时候,我不想连这和你有关的,唯一的印记都消失了……”

    “月娥。”陈恪俯首吻在她的伤痕上,柳月娥哪还支撑得住?口中发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

    她毕竟是不让须眉的女人,亦和陈恪有过数度的肌肤之亲,在意识到事不可免之际,便放开了矜持,化被动为主动,报复性的去解陈恪的衣带。

    两人把亲吻和解衣的动作,交织进酽酽夜色、靡靡香气里,在疯狂的缠绵中合二为一。

    柳月娥虽然十足处子,可毕竟是练武之人,又跟陈恪亲热的多了,只一下轻痛,接着便被滔天的爱恋给淹没了。不自禁地,眼泪儿滚滚而下,她紧紧箍着陈恪的脖子,使劲地吮吸他的口舌,良久,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道:“真像在做梦啊……”

    “傻瓜。”陈恪舔着她粉颊上珠泪,将那两条迷死人的长腿,搭在肩膀上,温柔轻动……

    “快点……”柳月娥闭着眼,呻吟道。

    “好。”陈恪加快频率。

    “再快点。”柳月娥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臂,一边娇吟一边道。

    “妖女,受死吧!”陈恪本来怜惜她破瓜之痛,未敢用力,谁知道母狮子就是母狮子,竟有如此非凡的耐受力。

    好容易遇到对手,陈恪登时兴奋不已,拿出十八般武艺,与柳月娥大战三百回合,直到三更天才鸣金收兵,相拥而眠。

    外面听墙根的倭女们面无人色,心说这是人类间的战斗么?

    分割

    年前事情太多了,只能保证基本更了。

第三三六章 为善政忙奔(中)

    婚礼结束后,陈恪终于有时间,和兄弟们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这天,他在外宅设宴,邀请大郎二郎四郎五郎和他们妻儿一聚。吃完饭,女人和孩子们,到后花园中赏玩,兄弟六个则在书房中吃茶说话。

    坐在上首的大郎陈愉,与二郎同科及第,先是外放德化县尉后升为桐城知县,今年考满,转任广西桂州转运推官,参加完婚礼,便要去上任了。

    “听说是广南西路王漕帅点名要我。”大郎端庄稳重,不苟言笑,不愧是陈希亮的好学生:“怕是看在三郎的面子上吧。”

    “去广西虽然苦一点,但做官能痛快些。”陈恪笑道:“一来天高皇帝远,二来,咱们兄弟在那里,还有些善缘。”

    “我看你话里有话啊。”大郎笑道:“听说你这边吃紧,还以为会设法把我调回京里呢。”

    “呵呵。”陈恪笑笑道:“确实是吃紧,但这个级别的争斗,我们都得在边上看,弄不好还会被殃及池鱼,所以还是有多远躲多远,至少将来兄弟们被发配岭南,还有个能投靠的不是?”

    他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众兄弟闻言心咯噔往下沉。他们看到陈恪的盛大婚礼,官家夫妇和满朝公卿都是座上宾客,还以为陈家的好日子到了呢。

    “三郎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二郎皱眉道:“一旦要是那位上去,这大宋朝就没有我陈家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你让我去广西,让四郎去福建、让五郎去陕西……”大郎有些明白了。陈慵在福建路当县令,五郎则在绥德军当军事推官。

    “是。”陈恪点点头道:“而且六郎也要离京了。”

    “六郎?”大郎瞪大眼道:“你彻底放弃举业了?”

    “早就没指望了,这半年被关在家里。”六郎嘿然笑道:“再不放我出去。我自己也得翘家了。”

    “你要去哪?”

    “出去转转。”六郎笑笑道:“我跟李繁商量好了,他这次离京,带着我一起走。具体去哪,还得听他安排。”

    “不当官也好。”四郎叹口气道:“不然咱们陈家就像放在一个盘子里的鸡蛋,实在太危险。”

    “所以我就去当那个盘子外面的鸡蛋。”六郎嘿嘿笑道:“等你们混不下去的时候。就来投靠我好了。”

    “省省吧。”陈恪啐他一口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来说去,到底胜算如何?”大郎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虽然要未雨绸缪,但谁愿意从风光无限的满门仕宦,变成沦落天涯的丧家之犬。

    “真得说不准。”陈恪缓缓道:“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的实力在飞速增长,已经不再是势单力孤了。”顿一下道:“可是,对方的实力也在增长,虽然没有我们快。但人家太大,短时间内,咱们是追不上的。”

    “官家才五十岁。”大郎轻声道:“还有的是时间让咱们追。”

    “问题在于。你能看到这一点,他们也会看到。”二郎沉声道:“现在。三郎和他那位快速崛起,某些人已经慌了神。他们不可能不反制的。”

    “如何反制?”大郎问到。

    “两条路,一个是大力打压,一个是尽早定局。”陈恪分析道:“前者的可能要小些,因为这大宋朝,毕竟还是官家说了算。而官家最忌讳的就是党争。所以为了避免给官家造成不良印象,大家都尽力保持一种良性竞争的局面……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那么他们如何尽早定局呢?”大郎沉声问道。

    “无非就是通过那些素有声望的大臣上书。”二郎道:“三年前,那一拨声势浩大的劝谏,换来了宗室学堂的开办,后来宗子们学成,他们又继续施压,换来了最优秀的五人御前观政。可见官家是一直在让步的,但一让再让,可供寰转的空间已经越来越小。他们没有理由不再接再厉,彻底确立那人的地位。”

    “是的,他们就差最后一步了。”陈恪点头道:“可我们还早呢。所以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

    “官家的态度也很重要。”四郎轻声道。

    “是一码事。”二郎道:“我们能得到时间,就说明了官家的态度。”

    “所以说,悬而未决拖得越久。”大郎道:“局面就对我们越有利,是么?”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陈恪点头道。

    “听说汝南郡王快不行了。”六郎突然冒出一句道。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陈恪叹口气道:“你们想过,他一旦去世,会怎样的后果么?”

    “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好事吧。”四郎缓缓道:“那位之所以能得到很多大人物的支持,很大程度是因为汝南郡王的关系,他一旦去世,对那位的打击,肯定十分沉重。”至少很多人,就不需要受往日情分的羁绊,重新做出选择了。

    “还有更现实的。”二郎道:“一旦他去世,那位就要守制三年!”这三年里,赵宗实就相当于冬眠了。

    “这不正是我们所需的时间么?”大郎眼前一亮道。

    “可他们会给我们这个时间么?”陈恪冷笑道。

    “是……”这下大家都相信陈恪的话了。赵宗实确实不能等了,近期必然有大动作。

    “他必须赶紧和北海郡王摆脱父子关系,否则什么都是白搭了。”大郎沉声道:“但他如何才能做到?老父行将去世,谁敢有此动议?这可是有悖人伦之举啊!”

    “不,有一个人不怕。”陈恪摇头道。

    “谁?”众人一齐问道。

    “北海郡王……”陈恪幽幽道:“事到如今,他们的选择,已经很少了,我估计,北海郡王一定会,亲自促成这件事……”

    书房中安静下来,众人被陈恪的推论,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不要太过担心,”陈恪微笑着安慰道:“世上的事情,就怕想不到,只要想得到,就会有办法。”

    众兄弟默默点头,他们现在明白了,这些事情确实不是自己可以关心的,还是各安其位,等待靴子落下吧。

    ~~~~~~~~~~~~~~~~~~~~~~~~

    送走了兄弟们,陈恪一家子却没有回去。府上的跨院原先感觉挺大,可是家口一多,便显得拥挤了。

    而陈恪的外宅,坐落在城西金梁桥街路东,汴河河畔,是万金难求的黄金地段。原是大宋开国功臣刘守忠的府邸。刘守忠乃是太祖皇帝的义社十兄弟之一,当年被杯酒释兵权,当起了富家翁。

    然而交出军权的结果,他就是被太祖、太宗朝崛起的新贵,彻底挤出历史舞台。刘家子弟坐吃山空,自然难逃‘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如今传到刘守忠的重孙辈,已经住不起这么大的宅子,便央人出售祖宅,想换些银两搬到别处居住。

    正好那时,周定坤奉命物色宅院,便以三万贯的价格拿了下来,比给苏家买的还便宜。

    便宜自有便宜的道理,这院子刚盘下来时,已经破败不堪,西厢房都塌掉了,根本不能居住……当然,是对陈恪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所以三万贯,只是买了个地皮而已。

    而且仅就地皮来说也不算大,‘只有’八亩。毕竟太祖朝时的人们,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奢靡成性,所以哪怕是开国功臣的府邸,跟现在动辄十几二十亩的巨富豪宅相比,也只能算是中等。

    陈恪买这栋宅子,就是为了婚后生活之用,周定坤自然要精益求精,他请到了汴京有名的画家兼建筑师崔白起草方案,经陈恪同意后,便聘崔白为营造总管,负责筹划起造。

    开年之后,各行匠役齐集,土木砖瓦、土木砖瓦之物,通过汴河移送就位,工程正式开始。

    他们先令匠人把原先的房舍院落尽数拆去,外墙也修葺一新。然后在府中大兴土木,除了建筑房舍之外,还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画家设计师建造的宅院,自然要跟画一样了。

    好在原先府中的山石树木俱有年岁,如今买都买不到,自然能用就用。且府中原先亦有荷塘,只是久不治理,淤塞成平地了。重挖之后,发现竟然是一股活水。这让崔白十分高兴,对周定坤道:“这宅子风水原本极好,就是因为没有活水,才每况愈下的。原来只是堵塞了,倒是给咱们省事儿了,无烦再引!”

    这使工程进度大大缩短,等陈恪从辽国回来,主体建筑基本竣工。为了能让他婚后就搬入新居,周定坤开出双倍工钱,令工匠们加班加点,终于在十天前完工,又抓紧时间摆设家具,直到昨天,才算是达到入住状态。

    分割

    虽然写得慢了点,但我今年过年不会断更的……年前,我还要把账还清。应该是欠四更的说(我知道,还有两更的新债。先还完老债再说吧。)

    大年关的,欠债的压力太大了……

第三三六章 为善政忙奔(下)

    金梁桥畔、汴河岸边,高槐垂柳、清波粼粼。

    在熙熙攘攘、红尘滚滚的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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