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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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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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上前一把扭过山猪精的脑袋,大耳瓜子,我让你害人,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跑下山。

和尚骂人,还是第一回听过,不过很很符合我鬼派的作风,骂都把你骂死。

我对电话说道,贱贱,叫一百声就给你一条鸡腿。

猪身獠牙的山猪精慢慢地恢复杨炮的光头模样。

我说,戒色师父,你停一停,让我也来骂一顿。戒色道,别闹,你又没有修过佛,骂人没有威力的。

我说没事,你看我的。玉尺拿在手上,戳了一下杨炮的身子,笑道,你不是挺能跑的吗,抓了好多次都没抓到,现在怎么不跑了,你给我说说,在湖北江西边界干过坏事没有?

杨炮一个哆嗦,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好似要把用猪鼻子供死一样。鬃毛也慢慢地缩成正常人的胸毛,我上前拔了一把,挺密的啊。

杨炮眼泪哗哗地就往外面流,大哥大爷大爸爸,没敢干坏事,有个杀猪老盯着找了老多年,我这不才跑出来吗?

我听他说,没干坏事,就少扇了两巴掌,刚才你丢钱上去砸到人你知道不,那个人是你这畜生能砸的吗?

杨炮哭道,你们不守规矩,打架就打架,还开外挂,派狗叫着我心烦意乱,再说了,我不知道那唱歌的是你的人,大哥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

说,你杀了多少条狗?

杨炮算是怕了我俩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杀多少,有一些卖钱去了,有些个做火锅找人收野狗,我就正好赚钱。,你去跟报纸打电话,说有的老板用死猫肉和死猪肉作狗肉火锅,一定有线人费的。

我从袋子里面,拿出两张镇尸符,贴在杨炮身上,杨炮抖得越来越厉害,镇尸符能镇尸气,没想到对杨炮身上的妖气也有一定的威力。

借着我打杨炮的时候,戒色大师在破船上面把佛珠一颗颗捡回来,有一颗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问,现在该怎么处理?戒色道,找个没人的地方,用杀猪刀给捅死就好,但是猪皮太厚,一般的刀都杀不了他。

杨炮跪在地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镇尸符,眼角落下了懊悔的眼泪,我再也不会做坏事了,大师,两位大师,把我放走了,立马回山洞去找我的小甜瓜和小西瓜,我若死了,它们可要打光棍了。

我倒有些心软,说女色大师你看,都掉眼泪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废掉他的道行,让他回去做山猪去,找他山里面的老婆爸爸妈妈去。

戒色道,我放过他好几次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把他制住,若让他再跑了,我就没有办法制服他了。戒色说完话,把身上的僧袍脱了下来,把杨炮给绑了起来。一脚踢在杨炮的屁股上,杨炮泄了气变成了一头山猪。

我伸手感觉了一样,手感不错,皮糙肉厚,一般还真不好杀。

好吧,我听你的,杀完猪卖的钱咱得对半分,我说道。

戒色说,全部给你都可以,不过,说实话,如此一只老山猪肉太硬了没人肯收,一般的刀也不行。

我哈哈大笑,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把它交给我,我去换五万块钱。

杨炮猪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咬牙切齿差点恨得牙痒痒的,杀了我就算了还要当面讨论卖钱的问题。

突突突突,一艘快艇从上游开来,靠在破船上,拿着两把气枪打出钢珠朝我射来。

来势汹汹。

第十一章借铜钱宝刀

我和戒色两人往旁边一闪,躲过一串钢珠。

戒色大师说现在抢劫犯都开始抢老猪肉了吗?我骂道,我哪知道。气枪杀伤力虽然比不上真枪,但钢珠打在身上也是要人命。我和戒色没有办法,边退边往后跑。两人上前把山猪杨炮架起来,往快艇上面一丢,干脆利索开船走人。

瞬间消失在江面上,连个屁都没有剩下来。戒色气急败坏,开口就骂,完全没有出家人的风范,妈的又让他跑了,真是他妈的倒霉,这下子不知何年何月再能把它抓住。

我说,那不是山猪,是五万块钱啊。

不对,刚才那两个那气枪上来救人的动作敏捷,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和那跳上吊扇上面的忍者有几分相似,动作敏捷,不脱泥带水,几百斤的山猪说抬就抬说扔就扔。

戒色借着我手机微弱的光芒,在墙面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把最后的一颗佛珠找到,更是郁闷不已。

最后就差一刀下去,结束了杨炮猪命的时候,让他跑了。我坐在他身边,兄弟,五万块钱跑了,我也伤心的,不过没事,我觉得总可以把它找回来的,你刚才说需要一把好刀才能杀得了他,对不对。

戒色大师点点头,是的,没有一把好杀猪刀真不好下手。皮糙肉厚,都不知道要在哪里放血下手的好。

我说,我知道谁有杀猪的宝刀!可以找他拿刀来杀人。

戒色忽地站起来骂道,你真是笨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那个唱歌是你的女人,这下子不知道杨炮怎么对付她。他现在已经变成人形,喝够了狗血,正要杀人,你砸了他的裆部,他焉能善罢甘休,就此收手。

戒色字字清脆,暴雨刀子一般打开。我有点站不住,摇晃了两下,靠在扶栏上面,差点从破船上面掉下去,两只不死心的水鬼又探出脑袋被我瞪了一眼,吓了回去。

戒色叹道,放虎归山,不下杀手,其祸无穷。

我瘫痪在地,越想越可怕,如果救走杨炮的是梦流川的人,当真是应了戒色的话,后患无穷。

戒色道,快回酒吧,看看那个歌手。

我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让纪千千出错,强提了一股气力,随戒色下了采砂船。戒色发现自己上衣没有了,问能不能给他买一件衣服穿一下,钱到时候还我。路边有地摊,我给他买了一件骚红的颜色的衣服给他套上,一路上靓女纷纷回头,好潮的打扮。回到江边酒吧的时候。

纪千千已经不见了,高墨说,留了电话号码,她说你有时间就跟她打个电话,若是没有空不打就算了,她要赶着回家带孩子就没有等你了

陈荼荼一眼迷瞪地看着我,小子色心不小,居然爱上了结婚的女子。

钟离抱着双手吗,走到戒色面前,喂,小和尚刚才泼你的酒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戒色呵呵笑了两声没有理钟离,径直走到我身边,说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找你,或者你去找她。

我把号码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下,打过去的时候提醒电话已经关机。戒色道,你别急啊,再打一个。再打还是关机,再打还是关机,我有些慌乱了,说不会真的出事吧。戒色道,去找老板问一下,她住在哪里,我们好去找她。老板却说,她歌唱得好,一个星期都会来两天,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只是固定过来赚钱的。

陈荼荼说,你们都别急,我帮你问一下。陈荼荼给系统内部同事打电话问到了地址。高墨开车往纪千千家里面去,到了楼下我有些不敢上去,若是见到她的老公我又该怎么办?

戒色道,来都来了,还怕什么,她要是离婚了,你正好娶她。我说没想到女色大师如此阔达,真是佩服佩服。

钟离暗暗惊道,好酷的男人。

门敲了很久都没有敲开,在门口下面放着一排黑色小蜈蚣。戒色说奇怪怎么有一排蜈蚣在下面。我眯眼一看,这不是我放着咬梦流川的蜈蚣吗,难道真的被梦流川抓走了。陈荼荼连忙报了案子,民警赶来的时候,把房门打开,房间里面很整齐,没有什么打斗厮杀的场面。

民警说,是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小女孩住,都知道小妈妈很辛苦,但晚上一般都在家的,可能真的是出事了。

我叫道,别乱说,男主人不在家吗?

民警道,哪有什么男主人,小女孩是被捡回来养大的,她根本就没有结婚。我耳朵框框地作响,大耳光扇下来,是我错了,我以为你过得很好,没想到过得那么苦

戒色道,你哭有个屁用,现在要知道是谁抓走了她们

我咬牙说,你们都别管了,这事情我知道怎么办,对不起大家,瞎了你们一个晚上。

我说,高墨把你车借我一下,我回家一趟,一来一去几个小时就能赶到,身上有钱的都借我点,我回来还你们。几个女人身上有不少,加起来有了几千块钱,戒色道,我没多少,五块钱算我的心意。

高墨要说话,被陈荼荼拉住了,萧棋你自己小心一点,手还没好,要不要我们找个人给你开车。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开车,抢了高墨的钥匙,咚咚地就下了楼。陈荼荼小声说,让他去,应该是宿敌,不过案子我们还是要报的,我给沈警官打电话,很可能就是绑架案子。

戒色道,牵扯到江湖恩怨,报警也没多大用处,看萧施主自己的造化了,小僧住在归元寺,你们若要找我,就去那里

高墨的车子是一辆女式奔驰车,性能都不错,鼓捣了一会,风驰电掣一样开出了小区,朝高速公路而去。大晚上车子很少,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出了江城市,上了高速一顿狂飙,几乎飙到了两百多码,沿路上的摄像头不停地闪动。

下了高速的时候,手机才响了起来,一片死寂的声音好,传来了纪千千的叫喊声,救我,萧棋。

我骂道,妈个比,梦流川有本事找我来。

萧桑,不要生气,你上次对我做的事情都记下来,你考虑一下吧,明天来找我,是安倍梦流川的声音。见到门口那几只小蜈蚣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安倍梦流川,那狗东西对我下毒招。

“妈个比,杨炮也是被你救走的吗?”我问道。

梦流川呵呵笑道,是的。我问道,你菊花还痛吗?梦流川道,你嘴硬,你若还不来,龟田联队几个人守着纪千千,你的初恋女友就要遭殃了杨炮被你打成山猪样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你动一个试试,我抽你筋剥你皮

国道上面很暗,呼啸地传来媚人心骨的叫声,两边的亡魂也开始诱惑跑夜路的司机了。

车子跑了一小时就到去白水村盘山公路的入口处。路面山里面更是黑得吓人,一到晚上,再老的司机都不敢在盘山公路开车。我一咬牙,轰鸣一声就上了山路,开了灯在山间摸索,有几次差点从山里面掉下去,冥冥之中有山神照应我一样,在最后关头把车子给停住回到正路上面。

车子停在山凹中间,下了车摸着熟路进了白水村。我咚咚地敲门,村长,村长,我是龙家外孙,带我去找张大胆,我找他有急事。白广德披着外衣开门,龙家外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说,大叔,带我去找张大胆,我有急事。

白广德知道若无难处,我不会如此,二话不说,找了个手电筒带我去找张大胆。张大胆家里灯火通明,晚上要杀两头猪白天到集市去卖,见了我来了,有些意外,大学生怎么来找我了。

我道,大胆叔,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我给你一万块钱。

张大胆说,怎么了,有事情你说,大叔能帮你就帮你,谈什么钱啊?

我拉着大叔的手,把你杀猪工具带上,跟我去杀一只猪。

张大胆笑道,我说什么事情,我把东西收拾一下,这就跟你走。我说大叔,借我个袋子,我到后山去找点东西。张大胆嘴角白沙烟抽起来很有劲,还是二话不说,找了个蛇皮袋子给我,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后山。我说不用,路我熟,有个小鬼见了我都得躲得远远的。

我给白广德两百块钱,说打扰他休息了,算是我的心意。白广德推搡了一下,说行我带你去后山,你要干什么我照应着点。我说没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村长,你回去休息,今晚上的事情就当个梦别放心上。大胆叔,你把东西收好,在村口等我。这些钱就当耽误你一天生意,猪买不了的赔偿。

我把几千块钱拿出来交给大胆叔,猪肉一天不卖放在家里面肯定要坏掉,算下来是几千块钱的损失。

大胆叔笑道,让婆娘去卖猪肉就是了,我不收钱你不放心,三百块钱算我的一天辛苦钱,帮你杀完猪后,你再给我算钱,请我吃两斤猪肉就可以了。

我不再多说,给了大胆叔三百块钱,提着灯就往后山去。手臂上绑带有些麻烦不安,我干脆彻底撕碎了,管他流不流血。

我把蛇皮袋往地上面一扔,叫道,还不滚出来,跟我一起去杀人。白水村后人的林子,毒虫一类比较多。但山清水秀,没有多少瘴气,最毒的也不过是一些寻常毒蛇,没有云贵地区致命的金银血蛇大腹蛇一类的,也没有冰蚕一类的。半袋子的毒蝎子和毒蛇一提就往山下去。

顺路去看了一眼白敬仁的墓穴,走到坟头一摸。

压在上面的铁秤砣居然不见

第十二章血

真是祸不单行,压上七七十九天才可以拿走的铁秤砣;,居然消失不见。现在十万火急,不能马上处理,只能等事情忙完再回来。

我在坟墓上面踩了两脚,似乎白敬仁还在里面,便喊道,白敬仁,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乱跑,否则我把你烧成粉末当肥料。也不知道是虫子叫,还是我耳朵的问题。

咚咚哐咚咚哐,从棺材里面传来一阵敲手指的声音好似表示自己要考虑一下。

我他妈,顿时火大,原本就不痛快,还跟我敲手指了,从旁边找了一块大石头给压在上面,虽然没有秤砣的功效,希望能够缓解一下

村口大枣树下,大胆叔已经等着我,换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脚上的解放鞋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好了杀猪工具:刮毛的,开膛的,穿肠子的各式刀具十几把。刀面上还带着水滴,显然是刚刚洗干净的。

腰上别着嵌着铜钱的剔骨宝刀。站在车门口等着我开门进去,见我提着的蛇皮袋里面翻动,问道是毒蛇吗?我说,大胆叔,没事,不会咬你,是些毒虫带在身上有用,你进去坐好,咱们去江城。

大胆叔把烟蒂踩灭,提着杀猪工具就车里面坐着。下山的时候天色慢慢亮了起来,我看了时间已经凌晨四点钟。大胆叔连忙摇下窗户,大外甥,开慢一点,别没到江城掉到了山底下面喂了野兽。

我说没事,我心中有谱,山神老爷不会害我们的。边走边讲起了山猪精,大叔,今天和明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去杀猪的,都烂在心里。

大胆叔道,我信你是个根性不坏的人,你跟我说说要去杀一头什么样的猪。我心情慢慢冷静下来,说是一只野山猪精,今天让跑了,还抓了人去,我估摸着只有只有你的剔骨宝刀能够结果了他,说起来,那一只山猪精还在我们江西湖北交界出没过,怕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大胆叔一拍窗子,大外甥,今天这档子事情办完了,我不收你钱,还要给你钱,你说的哪只山猪精是不是光脑袋,自己给自己取了个杨炮

我问道大叔你怎么知道?

大胆叔道,这叫老天开眼,打我爷爷那辈子就说了,有只野山猪精专门害家畜。我爸那一辈的时候,那只山猪精开始要害人了,到我手上完结了他,算是老天开眼,我能不给你钱吗?

我点头道,能不能杀了再说。大胆叔过了一会,又说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说,我也是刚想起来,山猪精原本没有名字的,好像是被一个道士点化的好像叫一个什么飞天蜈蚣

道士。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道士呢?



车子一路狂奔,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终于到了江城。出高速路口的时候,前面传来一阵枪声,好像是一辆运送毒品原料的大货车被拦住了,与缉毒警发生了枪战,两个毒贩当场被打死,一个缉毒警受了重伤。

地面上全是鲜血。看着一地的血,大胆叔叹道,这杀人跟杀猪一样,都要趟一地的血有个车主经过拍了两张照片,闪光灯一亮。当即就被缉毒警开车给追上,夺了手机就往地上面仍,摔个稀巴烂,大骂,拍你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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