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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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惊鸿-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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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余马贼纷纷拔出刀枪在手,一窝蜂的向着云辰冲来。

云辰会害怕吗?在他的眼里,这些马贼就是一群蝼蚁,但是蝼蚁也有蝼蚁可以利用的价值。

他赶在众马贼近身前,整个人向着后方凌空飘起,腰中白泽剑二次出鞘,“彬”的一声剑鸣中,天昏地暗。

天还是烈阳的天,地还是白沙与榆树林这一片白与绿交接的地,只是这瞬间从他手中长剑了迸发而出的三十余道炽白的剑气,夺走了天地日夜的光辉,如繁星坠地,精准的落在每一个马贼的咽喉或者胸口,溅起一朵朵血花,在烈日风沙中妖娆而瑰丽。

这不是分气术,而是剑技倾城。

云辰一直没有机会来修炼剑技倾城,一是剑技倾城太过深奥且对元力的消耗太大,二是时间仓促没有合适的陪练对象,而今天,当他看到这群马贼时,云辰实在想不出不拿他们来练剑的理由。

这一剑,直接击杀了超过一半的马贼,剩下的马贼也是人人负伤,当对手的实力高的超乎他们的想象时,他们那还记得大漠汉子的血性,相互扶持着没命的向着大漠深处逃去。

本已失去希望的女人们,在云辰干净利落地斩杀第一个马贼后,她们本已认命的心底亮起一丝希翼;可是当他一剑尽败三十余马贼时,她们刚刚泛起那么感激的脸色变成了惊恐,面前的一切,是她们一生都无法想象的修罗地狱,满地的尸首以她们难于想象的形状凌乱而又有形的摆在那里,死不瞑目的马贼们的脸色依然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狠历,只有那微微收缩的瞳孔,彰显着临死前那一瞬的恐惧与绝望。

那伴着风沙一起向她们袭来的浓重的血腥味,令她们几欲作呕晕倒,那满身风沙尽诛十余人却不沾丝毫血迹,矗立在尸体中的少年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瞬间,女人们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翻腾的胃腹,一个个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云辰依旧保持着落地时的姿态,脑海中依然在回想着那一招剑技倾城,如果说倾城上部与分气术有何区别的话,那就是倾城施展的剑气永远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自己的正前方,而分气术则可以随意的四面八方从不同角度和方向施展。

但是剑技倾城消耗的元力更多,要求对施展出来的剑气控制力更强,若非如此,刚才根本不可能出线漏网之鱼。说到底,剑技倾城对现在的云辰而言,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根本不是他一个刚踏入剑师境界的修士能施展的,但是云辰愣是凭借对元力的超强掌控施展出来了,只是效果让他不甚满意,如果只是目前这种威力,还不如他施展两次四层的分气术来的利落。

剑技并不是你领悟出来了施展出来了就成功了,这需要在对战中反复验证,结合自己的特点,真正变得得心应手,达到自己心中的一个期望值,才能算是成功。

云辰知道,倾城的路上,自己才刚刚迈出一小步,不说别的,就是那分射出来的三十余道剑气,就耗费了他两滴元力,几乎是他经脉所能承受元力冲击的极限。

云辰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身体处于何种状况,就像自己在旭日峰红石坪的石碾上一样,沉入自己的脑海中,久久未动一步。

第109章 魔宗

上官云明一行拍马赶到已是残墙剩砾的黄沙镇时,黯然见证了一场悲剧的结局。尚未完全散去的烟雾仍旧笼罩在这片悲凉的废墟上,老人们正在用他们勤劳的双手收拾残败的家园,眼角的泪水被风干后又从新被呛人的烟雾熏了下来,似乎还在追悼曾经的悲恸;从亲人的尸体上从新爬起来的小孩儿们又开动了他们欢快的步伐,对他们来说泪流过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他们毫不在意自己的脚步是否会踩过亲人的安息之地;一群乌鸦在天边盘旋,它们“哇哇”诅咒着这该死的愁云惨雾,久久不肯消散的烟雾阻挡了想要美餐一顿的它们,它们着急的上下乱窜,古老的传承使乌鸦们知道每迟一分钟他们的美味都在减少。

“行侠仗义”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少年修士们,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热泪盈眶,热泪之后还有满腔地热血。“追”上官云明使出吃奶的劲吼道,天空的乌鸦在这一声惊雷之下慌乱散去,它们惧怕那恨意冲天的怒火烧坏了自己美丽的羽毛。依旧凌厉的风沙吹干眼角的泪水,然后又从新流下,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两条蚯蚓般的印记,成就着他们悲切过后的勋章。

偏居一偶他们曾经以为,天下最大的不幸莫过于两三剪毛小贼行那“杀人越货”之事,但是刚才的一切颠覆了他们一直认为的‘天下太平’这一美好的憧想,他们曾经白纸般洁白的心中现在已经血红一片。

难道这不是师门长辈想要她们体验的吗?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伴着此时在他们心中已不在是万恶不赦的风沙袭来,是曾相识的气味与他们脑海中的怒火交融,使他们心中的热血几乎要喷体而出,带着些许的激动和仰奈不住地兴奋打马飞奔,那近在咫尺的榆树林此刻在他们心中已经变成万里之遥。

“呕”,未经过杀戮的飞瀑峰公孙云尚,凌云峰云聪云良,体内汹涌的热血终于找到了替换品从他们的胃部翻腾到喉管,他们感到嘴里发苦心里发酸。但是作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他们不得不忍住感官带来的一切不适。

十几条尸首就这样横七竖八的倒在他们的面前,有的甚至到此还没有死透,在被血迹浸成暗褐色的沙地上兀自挣扎。而云辰揪站在这片尸体的中间,昭示着他主宰了这里的一切。

待众人走到云辰身边见他仍然没有反应,不由得心里一沉。云林到底胆子大些,伸手在云辰鼻孔处一探,一脸不敢置信地说道:“他、他竟然睡着了”。

只是他另类的幽默却换来了云长的一脚,“你,你才睡着了,你几时见他睡过,”其实云长是想说,叫你狗日地学我结巴。

刚刚还气愤填膺的云静,一见她心辰哥一个人都把这些马贼都杀了,顿时心里万分后悔,不该跟着师姐她们去黄沙镇上的,在这里欺负下毛贼多好啊,到镇上看到那幅惨绝人寰的场景弄的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她拿出水囊浇了点水在云辰的脸上。

冰凉的清水顺着云辰的脸庞滑落,流入他苍白的脖颈,惊醒了沉入修炼中的云辰。当他看到周围一众门人脸上的憔虑时,连忙向众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留给你们。”说完拉着云静走到榆树林中,坐下修炼,五十滴元气才能晋升一层心法修为他,不得不抓紧一切时间来修炼,而且他所有的技能,不论是轻功飞雪的‘飘’还是剑技倾城,分气术更不用说,都是消耗元气的大户,这使得他总有一种元气不够用的紧迫感。

片刻后,众人已经带着几位残存的女子走进了榆树林,不过这几个女子看到云辰后,都下意识的想要绕着走。

“云辰师弟,”上官云明上前叫醒了沉修的云辰,将云辰与仍旧有些惧怕的几名女子隔开,“我已问过几位幸存的女子,她们说在两个时辰以前有一队更多的人马带着粮食向大漠深处而去,你看。。?”

这次下山,看似一切有上官云明统领,其实在离开云城山的那一刻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论是实力还是人气威望,上官云明现在的影响力都不如云辰,这一行十人,望月峰三女,六指峰云林加上跟班云长,压根就不会把上官云明当个数,她们只会听云辰的意见这是肯定的。

好在上官云明为人一向磊落,知道自己不论实力还是心计都不如云辰的他也乐得从善如流,一路上不管大事小事都先问一遍云辰的意见。

看着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光望向自己,云辰哪能不明白,自己都成屠夫了,他们还没沾过血呢!便顺水推舟道:“那还等什么,追!”

众人欢呼一声,年少轻狂的她们只想仗剑纵意,哪有什么顾忌,打马向着大漠深处疾行而去。

越往大漠深处行走,头顶的烈日越发毒辣起来,“呸,老子还不如吃沙子呢?”云林摸了把脸上如雨的汗水发着牢骚,当先跳下马来,对着地上尚未被风沙完全覆盖的痕迹左右查看一阵,而后高兴的说道:“总算找到了,看这痕迹,怕是在前面不远。”

众人闻之无不高兴的呼叫起来,他们已经顺着马贼们留下的些许痕迹在大漠里碾转了两日。在这两天的日子里,他们深刻认识到什么叫做变化无常!白天一会儿炎炎烈日,仿佛要榨干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一会儿又乌云滚滚黄沙漫天,让众人反复体验翻脸无情的滋味;更难过的却是晚上,陡然减低的气温对于一年有五个月生活在雪中的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不适,最可恨的却是那无时无刻不虎视眈眈的沙狼,弄得他们不得不分出人手来边休息边戒备。

当然,这戒备基本不关云辰什么事,就算他要戒备众人也不敢答应啊!随时有可能沉入修炼中的他那会顾及别人的死活。这二日众人可谓苦不堪言,无处不在的风沙堆满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连一向酷爱干净的女子,也懒得在去清理身上的沙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已容不得她们去浪费本已不多的清水。

云林的这声欢呼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略显颓废的他们无不精神一振,连忙跟上前面的云林,向前打马急追。是夜,一轮镰月孤寂的挂在天空,在它的周围乌云滚滚,遮住了所有的星辰。几道沙梁横戈在冷清的月华中,在这几道沙梁中间的低洼出,扎着十余顶颇大的帐篷,一群群手握钢刀的汉子四下游动着,暗自咒骂着那些裹在被窝里搂着娘们取乐的大爷们。远处一群群沙狼远远的观望一阵,便夹着尾巴识趣的走开,继续开始在大漠里流浪,寻找所谓的孤魂野鬼。

在距离马贼大营不远处的一道沙梁上,静卧的几条黑影观察片刻后,顺着还有些温热的沙子向后滑去。云辰依旧坐在沙地上闭目修炼,对于探路侦查这类事情,没有人要求他去做,他也懒得去做。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自己,云辰只得睁开双眼向上官云明问道:“情况吗样?”

“十余顶帐篷,人数至少预计六百人以上,恐怕其中还有不少高手。”上官云明掏出身上的水囊,轻抿一口,润了润有些嘶哑的嗓子后说道。

听到这里,众人都沉默了。如果只是六百普通的马贼,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惧的,关键是其中的高手,高到什么程度?要知道马贼一向与大漠魔宗互有勾结,事实上很多时候,黑沙城断粮的时候,很多魔宗弟子也会与马贼一起出来打劫粮草,这其中不乏剑师剑宗的高手。

魔宗,是大漠第一大宗派,位居极宗之列,一代魔师傲凌风据说早已达到剑神境界,其门下徒子徒孙无数,因为其门下为修炼一向凶暴残忍,加上魔宗门下弟子不单单只修剑,连刀枪弩箭都一起修炼,为天下大多宗门所不齿,所以一直以来被天下剑修宗派排斥在外,看在百年前剿灭法修魔宗也出了大力的份上,才没有对魔宗大肆剿杀,只是将他们赶到万里大漠,任由魔宗自生自灭。

这让他们变得没底起来,他们虽然个个满腔热血,却也不是莽撞之辈,再多的马贼也得有命去杀啊!看着一众塌秧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声不啃的同门,云辰微微一笑,“就这么回去,我知道你们于心不甘,我看不如大家在黎明的时候冲一下,如果里面真有我们抗拒不了的人物,就有我负责殿后,你们向黄沙镇突围,我们在那里汇合后再图后计。”说完不在理会众人的反应,闭上眼睛沉入修炼中。

众人心里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至于由云辰断后,大家心里也没有异议,谁叫云辰是他们当中实力最好的呢!但是大部分人的心里仍旧感激着他,他们清楚,如果云辰说拍屁股走人,以目前这种状况,也不会有人反对。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照顾他们心中的情绪,以及他们那好不容易沸腾起来的满腔热血!

第110章 受挫

有人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毁灭,他抹去过去一天所有的喜怒哀乐;有人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新生,他从现在开始迎接新一天的酸甜苦辣。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呢?云辰站在沙梁之上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暗自想到。

在属于毁灭与新生交替的瞬间,在大漠深处的一片沙梁之上,十条黑影向着下面的沙窝疾行而去。在半路上早已亮出的长剑无情地收割着一条条昏昏欲睡的生命,让他们伴随着黎明前的黑暗一起毁灭!让他们的热血,流到了这片他们魂牵梦萦的热土之上!

众人在云明的带领下开始逐个帐篷的清杀起来,他们收起心中的怜悯,那随剑挥起的热血连同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安一起流逝。黄沙镇上的一切仿佛还在他们脑海中萦绕,使得他们下起手来更不留情。云辰并没有随众人在一起,而是单独向着中间最大的一顶帐篷摸去,古书上无数的实例告诉他:“擒贼先擒王”永远是最省力的方法。

“敌袭”,一声大漠汉子独有的粗狂地声音划破了静寂的黑夜,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敌袭”声出现的还有更多的火把。“糟糕”,云辰一折身,躲到了一顶帐篷的阴影处。随着一个帐篷接着一个帐篷亮起的灯火,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四周向着上官云明他们杀去。

黑暗中的云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事已不可为。刚准备闪身与众人汇合,却见中帐大开,两排人马鱼贯而出。在他们手中数十支火把的照耀下,中帐四周有如白昼。云辰见无处可藏,干脆站了出来,只见左边的一排大汉全部手握黝黑的长剑,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清幽的光芒。他们见云辰现身,迅速将其围在中间。而右边的一队却个个手握硬弓强弩,箭不离弦早已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云辰。

在这两队人马的背后,宇文连华带着林立和伊东这两位黑沙城最得力的干将,一脸笑意的看着围在中间的云辰。这时手握丈二红枪的林立躬身说道:“少爷,昨日我们已发现他们几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向我们下手,他们当中还有三个娇滴滴娘们,待我们拿下你尽管享用!”宇文连华听到这里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这才将目光重新回到云辰的身上。

云辰的目光与宇文连华交织在一起,心底深处猛的一疼;那样的眼光,那眼光所充斥的含义,究其一生都不会忘记,轻蔑,无视,如同大多数狄家族人曾经施加给他的如出一辙;在宇文连华的目光中,云辰与待宰的羔羊无异。

一路坎坷的云辰,并没有因为旁人施加的情绪,心沉如水的他身轻如燕不退反进,向着中帐大门处的三人旋转着腾空跃起,“锵”的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与“彬”的一声剑鸣连在一起,十六道炽白的剑气划破黑暗,随着他旋转的身体飞旋而出,一时间血花四溅惨叫连连,挡在云辰周围的人无一合之将。

宇文连华脸色微变,不曾想到眼前这瘦弱的少年如此彪悍,看着手下伤亡越来越多,连忙大声嚷道:“放箭、放箭,射死他!”只见云辰依旧不退,落地顺手放倒一名大汉捞在手中挡在身前,他突然一飞冲天,手中长剑一振,八道剑气分别射向了宇文连华身边两个护卫,而手中长剑直指宇文连华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宇文连华看着越来越近的云辰毫无惧色,反而带着一股阴沉笑意望着他。他身边的林立和伊东面对云辰射来的剑气,身影晃动间带出重重魔影,轻易躲开的云辰的剑气,同时林立手中的丈二长枪舞动,带出一道道凌厉的气劲向着云辰射去。

在云辰准备再度催发剑气时,伊东手中的一道圆环瞅准机会向他飞来,他白泽剑在圆环上轻轻一磕,“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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