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得看着韩无垢,更有单成渊勿以为封翎所说乃是事实,将所有一切皆怪罪于韩无垢。但如今自己以神魂掌阵,分不得心去报复韩无垢,便将这一事埋藏于心不提。
第二十四回 紫微大帝临凡尘 三霄入主封魔阵
“无垢我们走吧,再也不用去理会他们了。”墨雪见韩无垢尴尬心中不喜,牵扯着韩无垢就要离去。
韩无垢轻轻地挣脱了墨雪的手道:“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救救寒儿,等救好了寒儿我们就离去。”
紫秀看着韩无垢和墨雪柔情蜜意心中没由来一阵难受,转头看向了疯癫的封寒疑惑不已,究竟他有甚么好,竟有如此之多的人甘愿为他生死无悔。紫秀看不出来,也不愿去看清。
韩无垢慢步走向东南方向立身站好,运转法力,衣裳鼓动,手捏法诀,腰中葫芦徐徐升起倒出漫天红沙化为一龙向封寒卷来。
“你想作甚。”封翎怒道,急忙往韩无垢指去,那一剑残影飞离后背化作万道雷霆闪电劈向韩无垢。
“无垢小心。”墨雪担心地失声喊道。
“翎儿,住手。”封易衣袖一挥便如那万丈巨蟒般向一剑残影卷去。
“哥”封翎大声喊道。
“快将位置站好。”封易大声叱喝道。
此时一无形威势自韩无垢体中散发开来,真如那山涛海啸,万雷归引之势。东南天际一片火红照天。一个与韩无垢一般也身穿大红道袍须发皆红的人自韩无垢灵台显现,只见其将手中拂尘一抖便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空中的大红葫芦似乎有灵,飞至那人三花之上旋转不休。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忘了言语。封翎只是一愣忙将声形一闪抢至东北方闭目默念口诀,但见青光一阵流转将其红光引退一角是为东南,而自己青光却退据东北,占守一方。青光之中一人影越渐清晰可见,这人也是一道人,身穿玄色道衣,背负一无剑之鞘,只见他清吹口气,那把被封易抓在手中的一剑残影兀自回飞归鞘。抬头见到那红衣道人入定不语,自便也显出三花五气。右手轻挥背后一剑残影飞于三花之上化做一苍天白杨,直入云端。
封易叹了一声急忙飞至落于西南方便自放出乙木之精,灵台之上立现一人,头顶三维白玉冠,身穿九色云霞袍,脚踏青木荆刺鞋。手托一青玉如意。头顶现五气,五气之上浮三花,三花之上也有一冲天扶桑。顿时乙木精气大放,十方盖掩。
红衣道人眉头一动,睁开眼来向封易头顶之人看来,便深深打了个稽首笑道:“东王公,红云稽首了。”
封翎那头顶之人狂笑道:“两位道友,小道东华天生古怪脾气,就不做作施礼了。”
“那事不宜迟,我等不宜停留太久。”东王公看着已经立身不动且怒容满面的封寒说道。
“此为正理”“大善”那东华和红云同时说道。便各自出手虚空画符向封寒灵台点去。
东南、东北、西南尽皆无路,封寒此时又被那些个古怪阵法束缚挣脱不得,心下恐慌暴喝一身,真元鼓动将缠身巨龙,长虹铁锁,顶上巨山,十方铁壁尽化粉碎高声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们如今伤得只是这副皮囊,却是伤不得我,尔等小辈如若知晓我厉害,且速速离去,它日末世饶你等一命。”说完便向西北方窜去。
展洛,单成渊,箫云月等人此时已被重伤不轻,见封寒走脱想要阻止却是真元逆转动弹不得。
怎知封寒刚起一步便见一松纹古琴拦于路中,阻其去路。定睛一看乃是一女子,法力低微,不堪入目。正欲出手但身体抗拒,便是这一阻非烟将嘴角血迹往琴端“姬伯邑考”四字抹去,那“姬伯邑考”四字得血气滋养顿时大放金光。“非烟以血为引,恳请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入主助我等镇压邪魔。”
金光散去,异香遍地。见一俊美男子,气度轩然,皓月明眸,是为天地造就。你看他:头戴紫金白玉冠,身穿金丝九龙袍,前有异象驱邪魔,后有三霄执斗罗。氤氲紫气八方涌,五彩祥云四面腾。人间自古欲称皇,先经紫微立帝王。来者正是伯邑考,其身后站立着三霄仙子。
紫微入尘场中无一人不感震惊,先就封寒被阻其路,知后退无用,前去亦无可能,只能静观其变,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文质书生一般的人物。
东王公等人也自惊骇着看着面前之人,看其修为与那凡人一般可那随身异象却是与我等无异,他背后三人道行虽不如自己当年实力却也不弱。这些个人灵台之中皆有一封印,心神相连,一损俱损好生厉害。
“不知道众道友如何称呼。”红云向前方四人打了一稽首。
姬伯邑考急忙回了一礼:“贫道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姬伯邑考。”
三霄见其三人更是一愣,以自己数万年来的道行竟看不出其根本,只知他们皆以元神附体而已,自封神后自己等人修为不增,道行不涨,后来居上之人比比皆是,只能心中暗叹无奈。
便由三霄齐身说道:“贫道云霄,琼霄,碧霄见过道友。”
东王公见其手执金罗不离左右,又见碧霄捧一双龙巨剪,见其眼熟乃低头思索。
“大姐,那个无赖道人眼馋予你。”碧霄在一旁嘀咕道。
云霄闻言脸颊飞起一片红云,当真美艳不可方物。心下不好言语,正欲开口却见东王公抬头问道:“截教教主通天是你等何人。”
云霄闻言心中一愣便说道:“是为家师。”
碧霄怒指东王公喝声道:“家师名讳岂是你等无知小辈提及。”
东王公笑道:“你师尊与我等皆为故友,倘若不信你可去问他。”
琼霄道:“我等如今各任司职,却也无空暇时间回得碧游宫去。”
那东华帝君痴痴地看着碧霄说道:“碧儿,难道你认不得我了吗?”
那碧霄闻言如遭雷劈,急忙抬头仔细看去,不多时便自哽咽道:“东华,当真是你”
“我说东华,你二人这眉来眼去,是做什么?”红云笑道。
碧霄气得一跺脚,便将金蛟剪横于胸前喝道:“不教训你这疯道,不晓得我厉害。”
红云见状也笑道:“哈哈,他本就是一疯道,姑娘你慧眼如炬却是被你看了出来。”
“你有何资格说他”碧霄直接将那金蛟剪往空中抛去,口诀默念,只见那金蛟剪化作两条蛟龙头尾相交拦腰剪来。
“妹子,不可无礼。”云霄急忙将那混元金斗祭起。之见那混元金斗升至空中于空中滴溜转动,霎时间放出万道金光缠住金蛟剪,“收”话音落便就金光暴闪,待众人看得真切时金蛟剪已被云霄收走。
“大姐,是他出言轻薄予我。”碧霄委屈道。
红云一听得急忙高喊冤枉:“贫道自觉出言无轻薄之意,为何碧霄妹子会有如此想法。”
“大姐啊”碧霄拉着云霄的衣袖,要她将那金蛟剪归还。
“道友,请自重。”云霄冷声道。
“你们都是神仙?”此时一胆怯声音从角落传了过来。
众人转头看去,见一柔弱男子俯首于墙角,地上一片血红。
“你们这些个人竟然见死不救,徒让人恼怒”碧霄狠狠地瞪了一眼东华,便走到那男子那边将他扶起轻声道:“嗯,我们都是神仙。”
那男子只觉得清香扑鼻,神清气爽。抬头一看不由得看得痴了“神仙都如姐姐这般美貌。”
碧霄闻言小脸一红,见他长得通明秀美也是愣了一下道:“咯,姐姐这有丹药你且服下,伤势立见好转。”说完便从腰间解下葫芦,倒出一粒来。“这颗唤作九转太乙还丹,乃是不久前玉皇大帝举办丹元大会之时我向那东方朔讨要的,此丹能治世间一切生灵哩。”
那男子顿时两眼放光“这就是仙丹。”急忙接过手来无意间触碰那碧霄玉手,顿感冰凉无比失声道:“姐姐,你的手怎么这般冰凉,莫不是重伤在身,这仙丹还是留给姐姐。”
碧霄闻言一阵感动:“姐姐乃天上司神,受的封神上榜。本就只剩元神在身,所以才会如此。”
那封寒闻言大笑:“哈哈哈哈那就改了封神榜,你等便可重得自由,回那截教听道。”
碧霄见封寒恶貌心中不喜对那男子说道:“赶紧儿服下,姐姐还要去收了那无知邪魔。”
“只要你等今日放了我,来日我定将篡改封神榜,恢复你等自由身。”封寒道。
“妹子,那岂是凡人消受得了,你端地胡为。”云霄叱喝道。
“无妨,东方朔乃我看炉童子,他所炼之丹岂能与我相提并论。”东华帝君笑道。
“好不要脸如今曼倩炼丹之术不知高你多少了。”碧霄啐了一口,问那男子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男子急忙回道:“小子追魂,傅天明。”
封寒见场中之人似乎已忘却自己,这才刚举步一阵琴声自耳传入心间,那已被自己镇压在下面地封寒本性开始强烈地反抗着。
“啊!”封寒捂着双耳就地翻滚嘶吼着。
那紫微大帝仍就一往即如地弹奏着,全然不顾封寒生死痛苦。
“不就驱镇一心魔吗?竟还要我等下凡而来。”碧瑶心中小声嘀咕道。
非烟闻言却是低头不敢多言。
东华等人也是一阵憋屈,且不说自己道行未复,便是复元也要费点周折。如今被人落下面皮,也算自己活该。
紫微一看在场众人脸色不喜急忙道:“云霄,我等下凡甚久,却是也该回天庭去了。你去助他们摆齐四象封魔。
“天庭,如今还有天庭吗?”东王公惊问道。
紫微大帝等人闻言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二十五回 命犹在终成废人 念忠义展洛求死
众人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醒来之时封寒已然静躺在地,全身苍白至极。容颜多有憔悴,近看之下那两鬓隐有白发几许。
韩无垢脚下无力,幸有墨雪急忙将其扶住,细擦着额头汗水。
封翎已然就地打坐,调理真元法力。只感觉他气息急促,面颊通红。
相对之下封易倒是好了许多,见他俯下身子将封寒抱起,哀叹了一声,便向那竹床走去。
“大师伯,师傅他如何了,是否无恙。”单成渊急忙上前将床整理了一番开口问道。
封易苦笑一声,将封寒轻放了下来,替他盖好了被褥“你师傅天脉皆废,地搏堵塞,便只剩那人络尚存,只怕是从今往后再不得修真了道了。
单成渊闻言脚下不稳,脸上的笑脸霎那间僵硬,手扶着身旁的架子受不住其力道,随着他一起往后倒去。“为何是这样,这是为何啊!”
非烟全身都在颤抖着,一向静心的他如今连按于琴弦上那双抖动的手都控制不住,别转过头戚然泪下。
“三师伯,你道行高深定有办法救救师傅,云月求你救救师傅。”箫云月跪在韩无垢面前不住地磕着头。
韩无垢如今已无力言语,无助地看向墨雪。墨雪会意,莲步轻移于箫云月身边将他扶起。箫云月只觉得触手生凉,抬头一看见墨雪那生就忧柔的面容一阵无言。
七秀却于此刻陷于沉默,她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众位师叔如今多有神伤,痛过自己一众千百来倍,此时不语却是最好不过。然紫秀不同轻移至封易身边安慰道:“师傅,你不是说过叔叔福泽深厚,今番有失,它日必得。莫要徒自伤神忧恼。”说完便看向竹床之上那容颜憔悴地封寒,眼中依然存有不解。
“展大哥,你往何处而去。”追魂见展洛发了疯般往外冲去急忙紧跟而去。谁知一起步便飞了出去,速度之快非自己所能拿捏,大惊之下急忙停下身来,却是收不住脚摔了老远。“这仙丹好生厉害,吞食后不仅伤愈,而且还如此好处,全身上下有一团气流充斥,精力充沛,好不痛快。起身来展洛已然不见,便又小心翼翼追了过去。
追了许久便见一人影跪在地上,不做动弹。追魂放下心来,身靠青竹之上暗道:“这便是修道之人吗?或许真能打破生死界限,完我憾事。”念至与此突然狂风大作,吹得二人衣襟猎猎作响,青丝乱舞。吹得追魂摇摆不定,站立不稳。
追魂四周观察却见竹林中所有落叶皆向展洛飞去,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就连天空云彩似乎也受得影响,变化无常。
“师兄”
“哎,不好”
“痴儿”非烟封翎和韩无垢同时惊呼,封易早已闪身出去叹声道:“何苦呢?”
“师傅,不孝徒儿再无颜面立存天地之间啊!”展洛话音刚落身上便爆起片片血雾,刹那间血染衣裳,鲜红一片。
追魂大叫不好,忙将腰间布袋取下,急冲上前一边大声喊道“展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一边慌忙地解开展洛全身衣裳,将手中金创药粉撒于上方为其止血,但觉得背后叹息,转过头去见封易立于背后,心下微怔随即欢喜:“前辈,你快来看看展大哥啊。”
封易点了点头便自手捏法诀,轻手一挥,竹林之中似有无限生气往展洛体中而来,随着青芒散去,展洛也缓缓地睁开双眼。但觉全身剧痛,抬首便见封易立于眼前,眼中一红,颓然泪下,想要随身下拜却是不能。“不孝师侄见过师伯。”展洛艰难地说道。
“哼,你还有颜面唤我师伯。”封易转过身来一脸怒容地看着展洛。
“洛儿愧对师傅啊!。”展洛已然泣不成声。
“痴儿啊!痴儿,你师傅为了你甘心堕落魔道,如今更是比之常人不如,你竟不明,辜负你师傅苦心一番,自废道行,断筋损脉。试问你,寒儿所为是否皆付诸东流,一身入神道行竟换来你这一副腐肉残骨。知道的言你忠义至贤,不明者岂不反笑寒儿尽瞎了双眼,收得尔等无用废人。你啊你,你凭白让人茶后笑谈,又是何苦。”
“师伯莫要再说了。”展洛哀求着。
“好,我自己你也晓得其中厉害,寒儿如今与那废人无异,它日还要靠尔等护佑,你可愿意。”封易问道。
“洛儿自是愿意,可我如今与师傅一般,又如何护得了师傅。”展洛茫然道。
“我即是如此说了,便自有办法,你与你师傅不同,天脉未断,地搏尚存。否则我又何必如此苦恼。”封易皱起了眉头随后又轻叹一声。
“师伯你是说师傅道行还有复苏之日。”展洛惊喜地问道。
封易摇首叹声道:“此生无望,若真要继续修道,必先将天脉之中所有魔功散去,再以道家无上大法归引地搏,还需为其重铸人络方有可能。”
“这,这不就等同改天逆命,此三才乃天地规则,人生来便按其序,如何改得?莫非师伯另有途径?”
“莫言你师伯一人,便是以你三位师伯合力也束手无策,你记住如今你等先将寒儿护住,我等三人也将不顾任何代价提升修为以助寒儿续接经脉。
“洛儿将仅记师伯之言,看护好师傅。”展洛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今日起你先随我左右,片刻不得离身。”封易交代着便转身回走,随后又转过身来笑视着追魂道:“不知你可愿与他们一般,拜我等为师。它日得道以己之力拯救一方苍生。”
追魂一怔,随即慌忙下拜,“追魂愿意。”便自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师傅在上,徒儿追魂尚有一不情之请,乃望师傅成全。”追魂已然跪了下来。
封易笑道:“何事如此,你我师徒无需这般约束,快快起来。”
追魂闻言起的身来说道:“徒儿尚有几位至交好友,其中更有一炼丹师,手巧心灵,对炼药配丹之术精通无比,他常予我言语,天地有神灵,九幽多鬼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