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也是不知,那后土娘娘残魂“平心娘娘”早在数十亿年前就已消散,六道轮回后被佛教地藏王菩萨占据,立下华莲净土,并以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为由镇压血海冥河,暗中操控六道轮回,使得佛门壮大。今日道门反对,并令我等来此等候人间圣母“华胥”前往六道轮回与佛门相抗。”
华胥道:“孩儿,你们莫要为难他们,娘亲早知有今日之事,已打定主意前往,只是寒儿刚出世不久,为娘心中不舍,到时你二人定要帮我好生看照,莫让你爹爹做出傻事。”
黑白无常松了口气谢道:“圣母圣明。”
封易和封翎无法,只好跪倒在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封翎悲声道:“娘亲一路走好,如若受佛门地藏欺凌,他日我定往华莲拔其根基,毁其道行。”
“你身性放荡不羁,天地不惧,实难管束,只愿你日后行事,莫要亏了翎儿。”封翎颔首应声:“谨记娘亲教诲,我即是封翎,封翎即是我,定不会胡乱行事,以怒天颜。”
封易笑道:“娘亲,你莫言二弟,如若换我,定要杀至婆娑,方才罢休。”
华胥闻言也不恼怒“我知你大法,世间罕匹。也知你重兄弟之情,如此寒儿我就放心了。”
黑白无常这下可吓得不轻,此二子皆道行高深,一个要灭华莲净土,一个要毁婆娑净土。今五气现了两气,当还有红,黑二气未出,难不成便是圣母口中的寒儿。方才出生便有如此异象,只是看起来并非正行。
刚念及于此,天空红黑之气突然大作,气息之上也现出一人,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双眼通红,一股无形的气息荡开,众人一阵压抑难受,其中包括封易和封翎夺舍之人,他们脸色发白,正运功苦苦抵挡。
黑白无常更是不济,全身发抖,不成样子。那人向华胥点了个头表示致意。
华胥皱了皱眉,不悦道:“寒儿,还不快将你那气息收敛。”
“娘亲,我早已将气息全部收敛了,如今这威慑之气乃是我与生俱来地,孩儿无法将其全部消除。”那人急忙闭着双眼答道。
这下子却让和封易等人好受了许多,黑白无常更是拜倒在地嘴里哆哆嗦嗦言语不清。
华胥等人定睛一看,皆都下拜。
那人急忙闪至一旁说道:“怎能受的,快快起来。如今吾便是封寒,乃娘亲亲生,不拜娘亲已属大逆不道,怎能受的娘亲和几位哥哥叩拜。”华胥闻言只拜了一下便起了身来。
“娘亲此去定要受佛门镇压千年之苦,孩儿无法,只是千年之后我定要覆灭佛门,替娘亲雪恨。”那人顿了一下,便面向黑白无常看去,见他二人仍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今日且看娘亲颜面不与你等计较,我消除你等记忆可有怨言。”
黑白无常哪里敢说个不字,急忙答道:“不敢存怨。”话还没说完黑白无常顿时觉得一无形巨力迎面而来,人已被抛到鬼域入口。
“娘亲慢走,我已经夺舍太久,恐封寒无法承受,不能多留。娘亲莫怕,千年后孩儿定去寻你。”说完后看向封易和封翎头顶二人笑道:“一起回去吧!”那二人听得深深地打了一稽首便化作两道青气没入封易和封翎泥丸宫中,那人见了,也化作一片红黑之气消散开来。
华胥深深地看了一眼抱子痛哭的封厉行,玉齿轻咬转头便向鬼域走去。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笑道:“这才刚出鬼域,就遇见圣母了。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
“哎哟你说我这身子怎么这么痛啊!”白无常摇了下头说道。黑无常停下了脚步,做沉思状,突然大声叫到:“你有病?”
第三回 封寒断臂两袖空 封翎忤逆遭家法
“寒儿你怎么跑来此地,可让大哥一阵好找。”一容貌俊美的男子手持一剑寻了一处坐了下来。如若注意看来便会发现此人正是封易,转眼一晃便已过了十五年的时日,封易如今少了他日的稚气,多了一份冷静而成熟的面容。
封易见封寒仍趴在草丛中享受着阳光的照耀,自己对他说话也不做回声,便佯装不满道:“寒儿,你若再如此,大哥便至此不再理你了。”
那封寒闻言仍是不动,只开口道:“大哥若是不再理寒儿,那寒儿岂不与那孤魂野鬼一般,无主野狗无异,可笑这天地之大,怎都似草木那般冷冷无情。”
封易听得一楞,便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什么孤魂野鬼,什么无主之狗,你给我起来,告诉我是谁教你说这般话来,我定要他血祭残剑。”
封易自小就非常疼爱这个小自己六岁的弟弟。只是父亲因娘亲之死至今不能忘怀,只道是寒儿克死娘亲,对寒儿从未有过好脸色,不是怒骂,便是训打,每每都是自己去求情。然自己又不能经常呆在他身边,如同今日,也是刚消除了凡林古墓边几只吞噬生魂的妖怪,便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与他分享快乐。换成平时,他肯定会死缠烂打的拉着自己说着当时的场面,然后感慨一番,安慰自己还未长大,不能像别人一般学得道法,行侠仗义,斩妖除魔。这才几日未见,怎会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端的大逆不道。
“哥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封寒转过埋在土里的脸,哀伤得看着封易,虚弱地说道。头上的杂草和脸上的尘土丝毫掩饰不住那高了半边的脸庞和嘴角斜流而出的鲜血。那张原本俊美的如女子般的脸庞,如今苍白得如自己身上的玄白道服无异。
封易一愣,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提起封寒的头大声喝道:“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究竟是谁,我要了他的命。”封寒闻言缓缓地闭上双眼,皱着眉头轻轻地说道:“哥我痛,为什么爹爹不教我道术,哥我不是邪魔,我不是”两行清泪不甘地从腮边慢慢地滑落了下来。地上的鲜血也顺着封易的鞋子慢慢地向外流去。
“寒儿你醒醒啊。,寒儿你莫要吓大哥,你莫要吓大哥啊!爹爹不教,哥教你,哥教你还不成吗?”封易急的哭出声来:“你要坚持啊,答应大哥,到家后,大哥就教你,大哥就教你。”封易一阵慌忙地要将封寒背起,却哪里寻得到他的手,只见血淋淋的剩下两只空荡荡的衣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心头如遭雷劈,悲呼道:“娘亲啊谁能告诉孩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哥,你怎么在此啊。爹爹唤你回去有要事相商。”远处天际飞来一剑一人,人影未至,话音先至。
那封翎见封易失了心智对天狂呼,不解道:“大哥,何事如此惊呼,若让爹爹知晓岂不”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人,不是封寒是谁。急忙抢过身来惊叫道:“大哥,你还愣着做甚,赶紧将寒儿带回去找爹爹医治啊!”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颗青绿丹药塞进了封寒口中。
封易转过头来,拉着封翎的手言语不清“翎儿,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封翎不解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寒儿先带回去,是谁将寒儿伤成这样等他复原再行追究”。
“是哪个天杀的将寒儿双手给废了啊。”封易大声地哭喊道。“就算活过命来,你叫他它日该怎么办啊。”
那封翎闻言也是心中落空,急忙俯身摸索一番,最后无力地瘫坐在地,泪流双面喃喃道:“娘娘,孩儿对不起你,孩儿没能照顾好寒儿”
“你有飞剑,先带寒儿回去找爹爹,我去寻得那寒儿手臂,或还有一丝希望。”封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对着封翎说道。
“爹爹还在等你。”封翎犹在抽泣着。“什么大事相商,我一概不管,寒儿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再理会玄天之事。”封易大声咆哮。封翎闻言便单手扛起封寒,脚踩飞剑,口诀一引便消失在天际。
“爹,你快来啊!你快来看看寒儿啊。”封翎还未着地,声音便已传了进来。封厉行正在那正气浩然堂与佛道散修商谈着除妖事宜,突闻封翎声音传来打断自己说话,顿时怒气冲冠大喝道:“逆子无礼。”
步出堂外,正遇封翎从天而降便斥声道:“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我平日教你的都到哪里去了。”
封翎扑咚一声便往下拜倒:“爹爹,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孩儿只求你看在娘亲面上救救寒儿,救救寒儿。”说着竟跪行到封厉行身边拉扯着。
封厉行闻言急忙闪身过去,看着奄奄一息的封寒,不由气得胡子乱颤大声骂道:“逆子逆子啊。我不教你道术便已与人相争,如若教得你一招半式你岂不要为非作歹。”
“嘿嘿”一微小笑声传了出来。封翎闻声定睛寻去,只见松风散人背后三人躲着兀自偷笑,顿时怒从心来。仔细一看那三人为首一人道衣下摆之处有几条淡淡血迹,正欲发作,突闻封厉行说道:“扶至后堂,我马上就来。”封翎闻言恨恨地看了那人一眼,便抱起封寒转身往后室走去。
“各位当真不好意思,逆子无能,我去去就来。”
那松风散人闻言便开口道:“那我们几人所定之事可有异议?”另外几人皆都起身打了一稽首回道:“我等毫无异议。”
封厉行一看暗道厉害,心中想也不想,急忙说道:“当然没有异议,道兄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是我那逆子及得上的。”
“嘿嘿,那便这样定了,一月之后断天峰见。”松风散人说完便一挥袖子转身离去,剩余数人也一一告辞而去。
封厉行见众人离去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冷哼一声便转入后室去了。
“手手在哪。”封易一路狂奔,哪里寻得到半点踪迹。便在此时突闻几声狗叫之声,寻声而去,见两只狗在一旁互相撕咬,地上赫然摆着一只完好的手臂和半边残缺不全的骨头,不是封寒的那还会是谁的。
封易悲喊一声,自己兄弟骨肉竟落得如此地步。身影一闪而过,那两只狗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双双倒地。封易右手一招背后徐徐升起一物乃唤名“神形灭魂幡”,“吞食我寒儿骨肉,还想在我眼皮底下转去六道轮回,忒得大胆。”那幡迎风招摇数下,一阵阴风吹过,那两只狗顿时魂飞魄散,不复存在。这“神形灭魂幡”乃是他在斩杀一个千年牛妖身上获得,可怜那牛妖至死都不知道如何使用这法宝。
封易只是嫌这法宝散人魂魄,灰灰真灵,太过于霸道,只当邪物,迟迟不动,今日早已迷了心智,哪管得里那么多。
封易颤抖地捧起封寒的左手,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寒儿今后该何去何从。“你不是邪魔,你不是。大哥答应你,便是被父亲责骂,我也要教你道法仙术。”封易心中呐喊道。
“爹爹,你说寒儿会不会有事。”封翎不安地说道。
封厉行冷哼一声:“这畜生命大得很,怎会有事。”
“爹,我就不明白,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冷血无情。”封翎恨恨道。
“放肆,你竟然敢为这畜生来忤逆我。”封厉行气的满脸通红。“爹,今日我便是不要这条命也要说,爹爹乃修道之士怎会不知实乃娘亲阳寿已尽,怪不得寒儿。再说了,你常言我与大哥二人乃绝世奇才,可寒儿资质更在我和大哥之上不知几许”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封厉行拿起玄天尺,也不顾封翎是否受得了,就往其身上招呼。封翎紧咬牙关,没有放出任何护体真气,硬受数下。
这玄天尺乃玄天门祖传之物,祖辈凌风,曾在飞升之时将其淬炼几多,乃留人间作为传家之物,以震四方。那一尺下去必见白骨,直打得封翎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殊不知,玄天一门也只有寒儿才能将其发扬光大。爹爹,你何必管他人闲言,什么邪魔歪道,什么祸乱众生,寒儿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爹”封翎承受玄天尺带来凌迟般痛楚,依然高声喊道。
“爹爹这是作甚,翎儿做错何事,竟要用玄天尺来惩罚。”人影一闪,封易左手已经托住了玄天尺。
“逆子竟敢犯上忤逆。”封厉行借势收起了玄天尺,深深地看了封翎一眼,转身拿起封易手中的封寒断臂,惊骇的看着封易,封易点了点头一切尽在无言之中,封厉行叹了一声向封寒走去。
封易急忙扶起满身血肉的封翎说道:“你为什么不用护体真气。”
封翎露出苍白的笑容道:“爹爹打完我就会教寒儿道法的。我想他刚才只是心中有气无处发泄,这不?我这个现成的就被他对上了。打得好,打得我心里舒畅啊!”笑罢人便晕了过去。
封易急忙将封翎扶了出去,他知道这些伤对封翎来说不算什么,一夜之后便就恢复如初。转头向封厉行看去,只见封厉行正在细心地替封寒包扎着伤口,忙得大汗淋漓,封易心下欣慰,往转而回不提。
第四回 无意听得事因由 违背门规学道术
一月后。正气浩然堂中,封厉行来回渡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爹爹何必忧扰,量他松风也未必是我对手,更遑论他那三个不成气候的弟子。”封易安慰道。
“爹爹,大哥说的及是,何必如此忧扰。”封翎在一旁说道。
“唉,我何尝不知,只是他们定然也知晓其中利弊,竟还敢公然在天下群雄面前挑战,恐不是善辈。”封厉行叹道:“如今你三弟重伤在身,徒让我心忧,这一切都寄托在你二人身上。”话音刚落门外跑来一弟子,“师父,时辰到了我们该启程了。”
封厉行大手一挥回道:“知道了。”
封翎拉了拉封易的衣袖,眨了眨眼示意出去有话要说。封易会意,便对封厉行说道:“我和翎儿去和寒儿告个别就走。”
封厉行不耐烦地说道:“速去速回。”封易和封翎行了一礼,缓缓而退。
今日封寒难得高兴,心中念叨“爹爹说今日和几位哥哥出去办事,办完事后就回来教我道术。太好了,等我道法有成定要报它日断臂之仇。躺在床上许久都不曾走动,也该起来走动走动了。”说完便就翻身下床,到后院活动去了。
在封寒眼里多大的屈辱多大的仇恨都不及爹爹淡淡一句“今日事毕,定当传你道法。”“哈哈,我可以学道法咯。”封寒挥舞着自己唯一那只左臂时,全然不知自己的这只手臂经封厉行接上还未完全愈合。不禁眉头深皱高呼“痛煞我也。”
低头抚摸断臂之处,眼角突然看到有两人鬼鬼祟祟地往他这边走来,不是两位哥哥是谁。封寒玩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假山后面躲了起来准备吓一吓哥哥。
封翎拉着封易左顾右看,走到封寒刚才地地方才停了下来。封易笑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爹爹的面说?在自己家里何必如此鬼祟。”
“大哥,你说爹爹会不会教寒儿道术。”封翎关心地问道。
“爹爹,若是不教,我便是违背家训门规也要教寒儿法术。”封易挺胸傲然道。
封寒在假山后听得一清二楚,心中高兴到还是哥哥疼我。正欲出去吓得两位哥哥却听封翎说道:“大哥,寒儿断臂,松风散人乘机挑战你就不觉得有何不妥吗?”
封寒急忙侧耳静听。封易拉住封翎说道:“你发现了什么,赶紧道来。”
封翎挣开了被封易紧紧握著地双手说道:“那日我跪求父亲救寒儿之时,松风背后三弟子为首一人在旁轻笑,当时我只是以为我失了体统,才遭此横笑,哪知我定睛看去,他那青衣道袍下摆之处条条血迹,触目惊心。当时我便思索,我玄天门内既无猛兽,也无妖怪怎来血迹缠身。难道他们就不知衣冠不整前去拜会他人乃是犯了大忌么?再说寒儿在我玄天盟内玩耍,为何这十五年间都不曾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