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你要坐这位子。”转过头闭上眼,贺楼城说着。楼君天抬眼看了看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贺楼珏,冷冷一哼。他做这皇帝干什么,他家的小东西还要等他闯荡呢,这高位,还是让给他五叔来的划算。
“今日留下诸位,只想当做见证。众位大人都是北越的功臣,也是德高望重之人,苍枫公子乃先皇的长子,当年先皇后对外称作诞下公主一事是假,实则为皇子,后因朝堂变动而流落在外,今日回宫。”说罢贺楼逸看向站在那里的楼君天。
“是啊是啊长的是像!”
“这气度,谁能学得来?”
诸位大人早就成了贺楼逸的人,这会儿的随声附和让贺楼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失了民心,失了权位,失了家族。突然贺楼城猛烈的咳嗽起来,双眼睁得老大,贺楼珏一见立马扑上去:“父皇!父皇!”
贺楼城见了儿子过来,紧紧拉着他的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楼君天上前一步道:“弑兄杀父,皇上,在这一点上,硕亲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来人啊,硕亲王贺楼珏,心怀不轨,蓄意篡位。”说罢几人窜出将贺楼珏封住嘴拖了出去,不顾他的挣扎,硬是在众人面前将他带走了。
只一句话,便点明了所有,点明了贺楼城早已猜测到却不愿相信的事实——他的儿子们终于也步入了他的后尘。楼君天话音刚落,贺楼城一口鲜血喷出,猛地向后仰去,气绝。
老皇帝久病不治因而陨落的消息不胫而走,只是在着京城之中也未掀起大浪,生死交替,新旧变换,对于皇家之事民间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在这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则是波涛汹涌。三天三夜,北越皇宫的灯火从未熄灭,阴雨绵绵,压抑的气氛相得益彰。
影楼多年的积累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多年的隐忍此刻一触即发。血洗,大规模的清理,北越王朝上上下下人人自顾不暇,终于在第四天,雨后放晴,三天全国的守丧结束,北越迎来了它的新皇。
“将人带上来。”朝廷之上,文武官员依次排下,贺楼逸高高在上,望着下方贺楼珏被人扭送上来,昔日的硕亲王,今日的阶下囚。那发丝垂散,眼神中尽是阴狠不甘。
在苍枫公子一条条的念出他的罪状时,朝下一片寂静,无人反驳,无人求情,人走茶凉即是如此。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贺楼逸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同样是他侄子的人,眼中却没有任何情感。不是他狠心,而是他不狠,今天的跪在那里的便是他与君天——恐怕连跪都跪不了,在这之前便丧命了。
“你凭什么说我结党私营,凭什么说我勾结外患?我是皇子!是硕亲王!你们、你们,都算什么东西!”说着要冲着楼君天扑去,身侧的两名侍卫紧紧压着他,不能动弹。这一刻,哪儿还有风度翩翩的模样。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这不成器的啊!”一道女声传来,楼君天转过身,微微点点头道:“西凉女王陛下来得巧。”
一句话,点明了身份,更是让人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关系之好。
“哈哈哈,我当然得来,这人可是不简单,前段时间把我们西凉当枪使,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没有用别的,而是用我,足以说明二人的关系。这话一说,说安雅本末倒置都不为过,蓝月的老家伙本想以贺楼珏为突破口进入北越,现在被她一说,贺楼珏摇身一变,从可怜虫变成了卖国贼。
贺楼逸笑笑道:“女王远道而来,也不打声招呼。”
安雅一挥手坐了下来道:“哎,讲什么讲,本王是来散散心,要那些繁琐的礼节做什么!”西凉民风彪悍,安雅这样子不足为奇。众大臣见这几人聊的欢快,不由面面相觑,什么时候他们北越跟西凉的关系这么好了?
“女王陛下跟我们的硕亲王,认识?”贺楼逸淡淡笑着,面露吃惊。
安雅点点头道:“死乞白赖地要我们蓝月的东西,说是要成什么大事儿,那几个人也是糊涂就信了,现在看倒是出了大事儿。”说到这儿还摇摇头道:“害的本王前不久好生整顿。”
“你、你血口喷人!”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贺楼珏指着安雅大叫起来:“我根本不认得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住嘴!还嫌不够丢人吗!”贺楼逸龙袍一挥:“硕亲王贺楼珏,心怀不轨,残害父兄,私营勾结党羽,以下犯上,屡教不改,除去皇家之名,与其兄一道,守陵!”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看中了就抢看中了就要”贺楼珏被拖了下去,嘴中却依旧不依不饶,那声音逐渐减小,被底下的议论声掩盖了过去。
“君天,你本是我皇兄的嫡长子,如今这般局面,应当赐予封号才对。”似乎刚刚那一幕只是个小插曲一般,贺楼逸温和地看着楼君天,与刚刚的冷冽判若两人。底下的大臣更是机敏,一听到皇帝发话了,一个个都接二连三的附和起来,一时间众人将前朝之事抛在了脑后。安雅看了看,嘴角含着笑,真是一帮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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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风起云涌要变天
“硕泽王爷,本王人生地不熟的,就住你府上吧。”出了宫门,安雅一本正经地走到楼君天身侧,虽然说着话,但还是离得远,他这变态的规矩,除了水月羽,无人能抗衡。
楼君天淡淡看了一眼她道:“你倒是会跑。”她一跑,整个西凉就剩下宫和古浩帮着了,还有那一批影楼的人,都给她用去了。
“我帮了你们如此大的忙,一国之君前前后后的为你们奔波劳碌,暂且不说这些,今日我可是代表西凉给你们叔侄二人撑腰来了,怎么着也得让我去你家小坐一下吧?”说着那大眼睛闪着,很是机灵。一旁的西凉侍卫侍女们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被叫做母夜叉的西凉女王么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楼君天看了两眼她,轻哼一声,大步走开了,嘴里却对商吩咐着:“把苍白叫回来。”安雅听了,心里乐呵起来,却还是淡定的进了马车,跟着楼君天的车一同前去。
“陛下,您说,您能把苍公子带回去吗?”安雅身边的侍女小声地问着。
“他敢不回去。”安雅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真来给他们北越新王撑场子的?”要不是水月羽那个美人儿姐妹来了消息,说苍白要死不活地缠着她要烦死了,为了好姐妹的生命安全,安雅这才动了身。
一旁的侍女听了这话喜笑颜开,安雅见了她这幅模样,一巴掌拍上去道:“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还怕本王嫁不出去?!”
“啊呀!陛下,陛下,奴婢知错了,呀!陛下,饶命啊”
在前面行驶的楼君天闭着眼,心情倒是愉悦的,接下来该忙的,恐怕就是他与小东西的婚礼了。
“主子,人带回去了。”商钻进了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
“很好。”楼君天睁开眼,这臭小子,终于有的忙了。
——
这边水月羽与水月轩二人凑在一起,这保险的计划居然很受欢迎,这让水月羽大吃一惊。毕竟让个古代人去接受现代的思想还是有一定麻烦的,却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不过其中一部分功劳定属于水月轩了,他倒是决定水家主打此业务,古家自然成了第一个试金石,众人一看天下第一门庭都去尝试了,于是纷纷效仿。古浩倒是无所谓的,买就买了,那点儿钱,他还不放在心上。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苍白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抱着水月轩就不撒手了,一边跳腾一边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来了来了”
水月轩挣脱不开,只好用内力一震,将人弹了出去,而后斜眼看着瘫在地上的苍白,拍了拍衣袍道:“不是你自己要人家过来的吗?”
苍白听了挠挠头道:“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啊!”这两个人自从在西凉闹翻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就算是在追逃的途中也没说过话,现在突然就出现在眼前,苍白慌了,他不知道安雅是不是原谅了他。
“以安雅的性子,她若是不想理你,大可不必费此周折大老远跑来只是为了给别国的皇子定罪,给别国的国君立威,她只需派个人来就好。若不想见你,何必要出话说住在府里?”水月羽摇摇头,收起桌上的纸张、账本,又唤了小花进来。
“收拾好了吗?”
“小姐,都安排好了,与苍白公子门对门,方便得很!”小花机灵地说着。此话一出,苍白顿时红了脸,还方便得很,这个水月羽自己猥琐就算了,还把小花也带猥琐了。
“苍白,姐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水月羽一本正经,说得语重心长,让水月轩不由笑了起来。
“月羽啊!美人儿啊!”一道女声传了进来,却不见人影,先闻其声。这语调轻浮,安雅把一个纨绔子弟表演的活灵活现,苍白一听这臭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却闭口不提,刹那间有些气短。所以在安雅刚刚踏入房门时,一道身影突然掠来将那门口的人一把掳走,不见了踪影。“苍白发飙了?”水月羽皱眉说着。
“百年难遇。”水月轩摇摇头,见到楼君天来了,又促狭地笑了起来:“唉,孤家寡人的,真是悲伤啊。”说罢装作伤神拍拍水月羽便出去了。
“如何?”月羽见人都走了,也乐得清静。
“都按原计划。”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你说五叔会不会觉得我们落进下石把他一人丢在这里?”月羽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楼君天,楼君天挑挑眉道:“怎么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个小的陪着么?”说到这儿他放下茶杯假装思索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五叔着实可怜,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努力,早日让他摆脱孤单”
“嗖”的一声,水月羽不见了,那桌子上的茶杯因为水月羽快速地消失而受到撞击晃了晃。最近为了更快地提升能力,水月羽也加入了后山阵营,怜雪因为恢复了实力所以显得格外兴奋,这个兴奋地结局就是——
“靠!怜雪!你个死兔子,别动不动就冻人!你有本事打啊!”赤费力一挣,才将被冻在冰疙瘩里的一只脚拔了出来。
“打又打不过。”怜雪轻哼一声。
别看这几人关系很好,这会儿子却是跟打了鸡血一般狠命地攻击着,似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翼与烈焰活了这么久,什么架没打过?怜雪在望天涯没有实力,单凭自我治愈,也不会活到现在。跟他们打,伤多,提升快。
水月羽一掌劈向翼,翼一闪躲道:“你使诈!”
“兵不厌诈!”几人旗鼓相当,要打,不仅仅是拼能力,更是技巧,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技巧。
“说得好!”翼勾唇一笑。一个闪身晃倒水月羽面前,突然伸出一拳,月羽伸手去挡,没想到手臂竟然穿过了翼的身影这是,假象!不好!说时迟那时快,身后感觉传来,月羽一回头,就见翼眼中带笑,那一掌掌力凶猛,猛地强行将身躯转动,迎向翼的攻击,虽然反应快,但依旧喷出一口鲜血。
“咳咳咳,阴险!”月羽擦去唇角的血,有怜雪在,只要不下杀手,这点小伤都是无碍,再吃些好的补补即可。
“兵不厌诈,你自己说的。”翼双手环抱,笑吟吟看着水月羽道:“当速度够快的时候,你便可以凝聚灵力,在移动的瞬间将原先的身影定格,制造出假象。”
月羽听了点点头,竟然还能这样?
“不过移动过后那影像是静止的,且无法保持很久,下一步的攻击要预先计划完备,快速行动。这一招,赢在速度和瞬间力度。”烈焰见了边走过来边讲解:“不过危难时刻还可以用过跑路,打不过就跑。”
水月羽听了一笑道:“我要学。”
烈焰一听扬扬眉毛,拍拍月羽道:“有你受的。”翼这家伙认真起来六亲不认,脸黑的像是碳似得,水月羽跟了他,能学到东西,同时估计也会被折磨得半死。
“看在你跟主人的关系上,我就教你,认真学。”翼说完一把揪住水月羽来到另一边,与赤等人分开来。
“看什么看,你个臭小子!”说吧烈焰一团红火抛向赤,赤衣袖一卷将那团火焰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烈焰。刹那间,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主、主子。”商跟在楼君天身后道:“这样下去行么?”
“死不了。”男人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那小小的身影,随风拂动的长发,飘舞的衣袖,他恨不得将这一刻刻在心里。不用过太久,你就是我的了
“你就不怕吓到她?”一道声音传入楼君天的耳中,墨红衣飘飘,嘴角含笑。商看了看,自觉地消失了,
“这样强烈的占有,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似笑非笑地望着下方山谷的那个女子。
“你太闲了。”说罢,楼君天转身走开了。墨一看忙跟在后面道:“等等嘛,聊个天哪有这么短的时间”
——
自从安雅来了之后,苍白的日子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小两口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好了,打打闹闹好不开心,因为西凉事情繁多,安雅便决定先启程回去。苍白则是打算跟着一起去。
“大嫂,放心吧,我们会来喝喜酒的!”
“额好啊好啊。”最近几日众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日日在她耳边提成亲的事情。
“美女,我要走了,别太想我!”安雅笑嘻嘻地凑近月羽道:“我那药,给你们的药,还有吧!”
楼君天在一旁自然听了个清楚,一把拉过水月羽抱在怀里道:“滚。”安雅狗腿地笑笑,这大爷要是不高兴,说不定就把她西凉再搞得乌烟瘴气些,那她就不活了。
“什么药,什么药?”墨见着安雅就往外走,立马追了上去。众人一刹那都涌了出去,说是去送安雅,实则是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
“嗯,那个你去忙吧,我、我去忙了。”水月羽说着就要抬腿出门,却被楼君天一把拉住,道:“我设了结界,你别想着突然消失。”说着一把抱起她坐下说:“有什么忙的,跟我说说,嗯?”
水月羽只觉得耳边阴风阵阵,内心泪流满面,不是说好了会突破么,为何等到现在还身后的狐狸不理会她的想法,自顾自地又念叨起来:“看来大家都很希望我们生下一个孩子呢,算起来时间确实有点紧迫,不如提前行动来得好。”
紧迫你妹啊!水月羽心里默默吼叫道,老娘才多大啊,就生孩子,又不是母鸡,哪儿那么容易!您那五叔看起来青春活泼的,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啊!当下水月羽狠了心地要跑走,四肢并用推搡着楼君天。楼君天也不封住她的力道,就任由她折腾,终于,再二人第N次切磋后,水月羽气喘吁吁地窝在楼君天的怀里,吃着他喂的水果。
“南楚起风了。”楼君天想起今日的情报,缓缓说道。
水月羽一愣,道:“怎么?”
“楚泽炎着急了。”西凉、北越接二连三地新王上任,南楚终于也憋不住了。
“没有一个省心的。”水月羽摇摇头,南楚落在楚泽炎手里则是必然,但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生辰,想要什么?”
嗯?水月羽一听抬起头,也是自己的生日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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