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没见过父母,和两位哥哥一起由爷爷一手拉扯长大,并在爷爷的悉心教导下学习了许多对现代人来说很不可思议的本领,尽管十五年来她一直学过却无所成。
大哥二哥十分出色,不仅拥有一身好武功,还习得各种玄妙的术法。
独独她,托了动画片的福,从小不学无术,只梦想着一天也能踩狗屎拥有一只叮当猫,不仅能随意穿越时空,还有一个总也掏不完的百宝袋。
古家每年有春夏秋冬四试,时间分别是立夏立秋立冬立春的前一天,意在每个季末对该季的学业做一次测试。三人中谁能出彩,便能从爷爷处得到一个愿望。
十五年来每次见到两位哥哥完成了什么出色的任务从爷爷处捞到各种神奇的宝贝来向古米炫耀,古米只有眼馋的份。
可一身懒骨头却又总是偷工减料,武功学得不上不下,奇门法诀更是只会一样——穿梭时空之术,而且在此之前从未成功过。
这次因缘际会,托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特大流星雨的福,她唯一会的法诀终于起效了,然后就来到这尚且不知哪朝哪代的地方。
后知后觉,古米这才想起方才问过N个路人,居然没有一个好好解答她这究竟是哪朝哪代。她不由暗骂古人忒不直爽,方才采访时个个支支吾吾摇头不语,之后就避如蛇蝎般遁走。
古米的思绪是被楼下奇异的歌声召唤回体的。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古米脑中噼里啪啦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她忙飞奔至窗前,将却殷挤开了些,探着颗小脑袋可劲往楼下望。
却殷偏头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身子却往旁边让了让。
一楼一片昏暗,独留一束朦胧的光笼罩在舞台中央那个旋转飞舞的人儿身上。一身吉普赛女郎惊艳的打扮,冷艳的妆容,大胆的歌舞,震撼着这群可怜古人脆弱的小心肝,同时也震撼了古米这现代人的小心肝
你道台上的人是谁?
你道台上的人是谁!
但凡看过穿越文的都该知道吧,那是叶海花!那是波波家的叶海花!
叶海花这名儿是俗了点,不好记,但绾青丝总该知道了吧?“海如波,心如昊月,雪似天赐。你自妖娆,我自伴。”总知道了吧?
与娃娃的缘分
古米脑子晕眩眩,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却没感觉到痛楚。心下有些释然,原来真是梦一场,但又有一丝遗憾,那么她的穿梭时空法诀果然还是不奏效么?
正魂不守舍胡思间,听闻耳边传来呼痛声,古米一瞧,却殷揉搓着手臂瞪着她:“好好的掐我作甚?”
古米看着却殷,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可爱过,一时激动猛扑挂上去,吧唧就在他那张俏脸上盖了个口水印。
却殷石化了,古米却顾自跳下来,兴奋地跟着台上的小叶哼曲飞舞。
从小就梦想着让叮当猫帮着穿越时空的她被网络上风靡一时的穿越文迷得团团转,波波家的小叶可算是她的偶像之一。
而今不爱天王天后不爱超女快男的古米,见着自家偶像正在台上为着命运使尽浑身解数搏斗挣扎,内心的激动一浪高过一浪,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般难以自控。
却殷石化良久无人问津,只得回神。见古米如入魔障般双眼发光,脸颊通红,嘴里哼哼叽叽,还时不时地手舞足蹈。再转头望着一楼中央舞台上同样哼唱着奇怪的歌曲在那扭腰摆臀的女子,眼里的诧异一点点浮现。
尽管古米唱的不甚清晰,却殷却听得出是与台上女子同唱一曲,尽管古米全身抖筛糠般动得毫无章法,却殷却看得出是与台上女子跳的同一种舞蹈。
而台上女子的舞曲绝对是天曌皇朝绝无仅有的!不止天曌皇朝整个大陆都闻所未闻,为何屋里这位却熟稔如斯?
却殷终于将目光停留在这个不过是随兴看着好玩带着吃了顿饭逛了趟青楼的路人甲,眼里若有所思。
眼见着偶像孤冷地站在台上等着男人们竞价她的初夜,古米内心惶恐无比。尽管结局早知透,仍是忍不住将心纠起。要不是瞥见却殷,猛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古米真的会喊出高价救下偶像。
再瞥了一眼正一动不动望着她的却殷,古米眼珠子一转,脸上堆上讨好的笑容,有些狗腿地跑过来:“却殷,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却殷直觉不会有好事发生,不过良好的修养还是提醒他要注意形象,于是他开口问道:“又饿了?”
古米下巴一掉,强自合上,扯出笑容:“你看,小叶卡门姑娘身世凄惨被人残害丢入青楼,还被迫拍卖初夜自保。你看,却殷对我这陌生人都肯施以一饭之恩,定当是顶顶的好心人,不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古米殷殷期盼地盯着却殷的双唇,希冀从里头蹦出一个“好”字。
可左等右等,却殷愣是不答应,搞得古米有些难以下台,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毕竟萍水相逢,能得却殷相请相助已是好运,如何能再提出此等无理要求?何况小叶是她的偶像,对他来说却是半点关系也无,除非却殷能对小叶动心
是了,穿越女主人见人爱,区区一个却殷肯定也不敌小叶无边魅力,只要拍下,保管以后不后悔。
这么一想,古米又释然了,觉得自己不去当月下仙人真是可惜。
却殷瞧着古米脸色瞬息万变,一会儿尴尬自责,一会儿又豁然开朗,脸上熠熠生辉,仿佛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神圣。
却殷瞧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却”
“天色已晚,恐家人担忧,我这就先回了,小米粒如有雅兴,继续在此观看就是,此房间已包到明日一早,无需担忧房费。”
却殷一拱手,转身消失在窗外,古米喉间一个“殷”字卡了一半,如鲠在喉,难受之极。
古米眼睁睁看着小叶随着寂将军进了那个皇帝的房间,虽然明知不会发生什么,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偶像。
古米出了所在房间,猫腰着摸索到皇帝所包的房间前,尚未捅破窗纸一看内情,忽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闯了进来。
“有刺客!抓刺客!”倚红楼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古米无奈又无力,一路被人群推搡着远离了偶像。
被刺客一搅,古米彻底被挤出了倚红楼,眼见着生生与独家专访偶像的机会失之交臂,心头一阵喟叹。漫无目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想着要露宿街头,喟叹再也藏不住,溢出唇齿间。
不知不觉走到了娃娃家的后院,头顶上那片屋顶正是今日落脚之地,古米无奈地摇了摇头,运起尚可的轻功上了屋顶。
将披风帽子往头上一盖,两边往里一裹,古米决定就这么将就一晚,明天就打道回府。
什么破古代,不要待了,古米迷迷糊糊地想着。
身子一轻,古米欢快地滑动四肢如蛙泳般在半空中朝前划去,乐颠颠地喊着:“我会飞啦!我终于会飞啦!”
“你那是狗爬式。”二哥笑嘻嘻地敲了下古米的脑门,古米一愣,身子直直地朝下坠落。
古米是从失重感中惊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头朝下从屋顶的斜坡上滑落下去!
古米吓得一个激灵,猛然伸手想抓住前方快要到尽头的屋檐,身子一顿,指尖传来一阵锐痛,原来一个猛冲,生生将中指指甲折断了。
幸好不是反着翻断了,不然那样该多痛,在这等关头古米也佩服自己居然还能有此念头。
身子已经出了屋檐,古米忍不住一勾双脚,堪堪一个倒挂金钩停住了下滑的趋势,但却支撑不久,所以古米准备尽快落地。
正准备借助屋檐曲膝跃起,将头脚位置调回以免头部着地的悲剧发生,古米只觉得眼前一红,仍旧穿着大红肚兜的娃娃正举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与她倒立着对望。
古米一时词穷,不知该如何表达与娃娃的缘分之深。
却见娃娃伸出短胖的指头,扯了扯古米垂下的长发,娃娃恰好够得着。
古米哭笑不得,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娃娃奶声奶气却淡定无比地说:“娘,我就说神仙姐姐肯定还会来找我。”
与娃娃同居的日子
屋子里传来女子温柔的喟叹:“云儿这孩子,一大早的呢,怎么又说胡话了。”
“滋溜”,娃娃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糖葫芦:“神仙姐姐比神仙哥哥好多了,云儿一看她对我笑就知道,神仙姐姐肯定也喜欢我。”
听闻屋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古米慌了,赶忙使力准备跳回去或者跳下来。
哪知娃娃人小力气倒不小,小手抓着古米的头发愣是没松手,疼得古米只能伸手回扯。
娃娃一手握着糖葫芦,一手淡定地抓着古米的头发,眼神与古米交战着,搞得古米一时莫可奈何。
“乖娃娃松手,姐姐给你买糖吃。”古米只能抛出哄小孩最低劣的借口,娃娃再不松手她的脚就快勾不住了,到时候只能一个倒栽葱直直撞到地上,而且会被娃娃家人发现,到时又是数不尽的麻烦。
娃娃望了古米两眼,凝眉思索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古米的建议,然后真的乖乖松开了手。
刚松手,古米立马腾地使力曲膝翻转,落在屋檐上。
此时屋里的妇人恰好走到娃娃面前,见娃娃愣愣地仰头望着屋顶,只道自家孩儿又犯傻与神仙哥哥姐姐对话,无奈地擦了擦娃娃嘴角的糖汁,一把抱住娃娃糯糯的身子。
“云儿以后莫说胡话,这世上哪来的神仙。”妇人仍不忘提醒娃娃要正常点。
“云儿没说胡话,方才神仙姐姐还说要给我买糖吃来着。”娃娃伸出舌头舔了一把糖葫芦。
这孩子倒是实诚,可却没人相信,倒把他当成狼来了那个放羊小娃。
小孩子的教育是至关重要的,莫不要因为她把好好一个苗子给废了吧
古米终究有些过意不去,叹了口气,道:“娃娃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姐姐答应给你买糖吃。”
突然从头顶上传来的声音着实吓了妇人一跳,饶是再好的涵养也吓得啊了一声。
望了望突然出现的古米,再望望自家儿子,妇人头一次觉得儿子其实也不是全说的胡话。
娃娃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娘亲,淡然道:“娘听见没,神仙姐姐要给云儿买糖吃,快放我下来。”
古米一个纵身跃下,微笑着看着可爱的娃娃。
妇人见古米年纪小,而且看似对娃娃没恶意,问道:“姑娘怎么称呼?怎的会在上面?”
妇人抬眼望了望自家屋顶,思索着这个家是否安全
“唤我古米就好,我很喜欢娃娃,让我抱抱可以吗?”古米期待地望着妇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着娃娃的小脸。
“娘,听见没,快放我下来。”娃娃稳稳坐在妇人怀中,仍旧淡淡的语气,说出的话却与年龄极不相符。
妇人踌躇了一会儿,将娃娃放下地,古米忙蹲下身张开手臂,娃娃乖巧地靠在她臂弯里。
妇人见一向不主动与人亲近的儿子如此动作,对古米倒放下了戒心:“不知古姑娘家住何处,我看云儿与古姑娘如此投缘,如若方便,不知可否留下几日陪陪云儿?”
妇人温柔地问道,古米仍自逗弄着娃娃细滑的小身子,头也没回答应道:“方便方便,我可喜欢娃娃了,小住几日也无妨。”
彼时古米兀自将昨夜说的话抛诸脑后,欢欢喜喜地在娃娃家小住了起来。
娃娃姓繁,单名云。家中从商,日子过得倒是相当小康滋润。
娃娃的爹倒难得,年纪轻轻,长得又好看,经济条件又好,愣是只有娃娃娘一个正妻,平时为人也和气,繁府上下都对其尊赞有加。
自从古米在繁府小住后,娃娃每日里都要与古米同吃同睡,惹得一干子喜爱娃娃的丫鬟婆子个个眼红不已。
别看娃娃小小年纪,女粉丝一抓一大把,一直排出繁府外。
可见古米的出现粉碎了多少娃粉心。
古米却不以为然,每日里带着娃娃逍遥玩乐。娃娃住的院子逛遍了就逛繁府,繁府逛腻了就出去逛大街。
娃娃一直乖巧地跟着古米乱窜,古米却在乱窜之余猛吃娃娃豆腐。
“娃娃少吃点糖葫芦,小心牙齿还没长齐就蛀光光。”古米不喜欢像娃娃的娘或者丫鬟婆子那般用手擦他嘴角的糖汁,觉得擦在手上粘糊糊的很是不爽利。她改用舌头将娃娃嘴边的糖汁舔干净,既将娃娃嘴角清理干净又甜了自己的舌头,两全其美不是么?
“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如此轻薄于我,怎可如此轻薄于我。”娃娃面上终于有些羞涩的意思,说出的话却让古米更加猖狂。
吧嗒吧嗒,古米猛亲着娃娃粉嫩的脸蛋,笑嘻嘻:“就轻薄你,就是要轻薄你。”
娃娃无奈,做视死如归状。
古米抱着娃娃爱不释手,却没注意到娃娃何时开始不再叫她神仙姐姐。
这一幕幕落入京城街头人们的眼里,纷纷私语不已。
古米不以为然,依旧可劲吃着娃娃的嫩豆腐。娃娃除了口头上意思意思反抗几句,身子却稳如泰山坐在古米怀里任她上下其手。
古米爱死了娃娃这种任君采撷的配合态度,极度满足了十五年来在两个强大哥哥的淫威下缩着脑袋生存而从未得到的虚荣心。
娃娃爱吃甜食,尤喜糖,真正的每日糖不离手。
古米身无分文,买不起糖,每次面对要糖吃的娃娃总觉得有些面热。
娃娃倒也乖巧,每次跟古米要糖未果后就不再纠缠着非要吃到,而是自觉地将次数累计下来,提醒她 “欠糖第几次”。
古米甚感欣慰,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娃娃从小就这么有奸商品质,前途甚是光明。
一日娃娃又掰着小指头提醒古米:“欠糖第十五次。”
古米拍拍娃娃光洁的小臀:“乖。”
娃娃皱眉:“说我乖为何不摸头?”
古米道:“头上有头发,不如光屁屁摸着舒服。”
娃娃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有理。”
古米感动,多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这么好的苗子,好在当初没有错掐断了他,要不就罪过了。
红肚兜与招财猫
第二日一早娃娃主动要求穿了一整套衣服,古米张嘴望着衣冠整齐的娃娃,惊叫道:“天气越来越热了,你穿这么多要捂出痱子的。”
娃娃波澜不惊:“无妨,你说男女平等,既然你穿着衣服那我也穿。”
古米忙摇头:“不对不对,你只能算小孩子,小孩子就应该穿小孩子的衣服,像之前那样穿成肚兜就好了。更换方便,清洗容易,清凉不挡风,还像善财童子般讨喜,多好。”
娃娃不解:“那为何你不穿肚兜?”
古米认真道:“肚兜太小了,容不下我,不像娃娃这般好身材。”
娃娃又不解:“可我光着屁屁老是被你摸,你自己却穿着衣服,甚觉不公。”
古米诚恳地望着娃娃:“摸着摸着就习惯了,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这样摸别人。”
娃娃恍然:“好吧,等我长大了,我就这样摸别人。”
古米反应过来,狂摆双手,流汗:“不对不对,只能摸小孩,大人不能随便摸,不然要被抓起来送官的。”
娃娃妥协:“好吧,我不摸别的大人,小孩也不摸,就摸你一个,你不会把我抓起来送官的对不对。”
古米汗流浃背,不知道怎么将娃娃带出这个逻辑怪圈。
娃娃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