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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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孤魂-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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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老前辈微微诧异道:“老朽一向闲云野鹤,浮萍漂流,不闻苍生,弃绝红尘,王爷错爱,老朽无能,这些东西还是不能要”

女人冷冷道:“好吧,既然你不接受,那就丢到山下喂狼吧”。

那五个人手一抖,五个锦盒向山谷中飞去。

女人冷笑一声道:“王爷的意思是让你立刻交出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为朝廷做出一点贡献,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明日的七绝崖就不会是今日的七绝崖了”

七绝老前辈忽然变得义愤填膺,愤怒道:“囩王宏基密谋造反,人人得而诛之,还有你们这些走狗助纣为虐,我怎么会把这两件神器交给你们呢?除非我死了”

女人突然就像变成一只野兽一样,恶狠狠地道:“那我成全你”,说着已如一只毒蝎子般地手里多了一柄宝剑,寒光闪闪,带着一股冰冷的气焰。

剑是冷的,人也是冷的,人心也如此。

七绝老前辈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结冰,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寒冷,那是来自于人类内心深处的一种冰冷。

女人出剑快如旋风,娇美的身材配以无情的剑招更是绝妙到了极致,招招致命,剑剑封喉,此时在她眼里所有的生命都如同草芥,是用刀割掉的贱命草芥,七绝老前辈闪身游走,如一只泥鳅般地在她凌厉的剑锋间上下躲闪,左右挪移。

女人见再快的剑法对这个死老头都无济于事,于是一把丢掉手中长剑,退后一步道:“让你尝尝本宫新练就的功夫‘魔圣手’”。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双手,突然见她脸孔变得像僵尸般难看,左右手也在变长变大,顷刻之间一双手变得足有石屋那么大,而且转动灵活,一把掀起石屋的顶棚,一块巨大的大理石板被她像扔一根稻草般地丢到了山谷间,接着她的双手向中间一拍,整个石屋里的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众人一惊,都闪身躲闪,那丐帮的三个怪人原本以为宫主对他们会特别恩惠,所以也未加逃避,七绝老前辈来不及救其他门人,只随手拉了一个直线向上飞去,可尽管飞的够快,还是觉得脚下被那大手的掌风扫了一下隐隐生疼,再看石屋中的其他人,被那大章一夹,顿时几声悲惨的惨叫声像鬼叫一样凄惨,丐帮三人以及其他门人血肉模糊,地上只留下一滩一滩的浓黑的血水,七绝老前辈心下一惊,原来这女人手上还涂有‘消机散’剧毒,这种毒药可以马上销毁人的尸体于俄顷之间。

七绝老前辈再也不敢轻敌了,内心变得异常紧张,对付面前这个如鬼如魔的女人,一般的招式根本不管用,七绝老前辈谙熟阴阳八卦,山川易形,奇门遁甲之类的外道功夫。

只见他身在半空,双手左右推移,五六间石屋像是风车一般突然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到后来竟想一只巨大的铁桶般地把那个疯狂的女人围在中间,女人的手臂又恢复如初,只听见她在里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一片迷茫,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上四处无人。

此时宗洋突然觉得背上被人一把抓住,翻头看时却是七绝老前辈,宗洋一惊,七绝老前辈笑道:“今日仙鹤来报说有贵客前来,原来是你们”

冉静和小轩今日才真正得见宫主的邪门武功,禁不住心底抽冷,惊悸发涑。

第四十九章  烟云仍在人归尽

七绝老前辈把他们引到一处半山腰上开辟的巨大洞穴里,这里终日见不到半点阳光,阴冷的石壁上点着松香油吊灯,蓝色的灯光有些诡异而且没有一点儿温度。

冉静紧紧攥着宗洋的衣角,宗洋也满身都是冷汗,小轩和玲儿也是走的戒惧戒慎,浑身不得劲儿,七绝老前辈在前面走着,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岩洞的尽头有一扇小小的石门,当七绝老前辈走到门前时,那门一下子就开了,又有一个小小洞穴,但见洞穴内坐着一个老和尚旁边有一个红衣少女服侍着,当双方眼神互接的那一霎那,不禁都痴了→文·冇·人·冇·书·冇·屋←,也许是在梦里经常会有的这一刻,也许他们彼此已呼唤了千万遍,只见那红衣少女淡淡的两行眼泪自脸颊流下,眼神也一时有些痴了,她的双手颤抖着,她的身体也在颤抖着,她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那样小巧玲珑,冰清玉洁,聪明可爱,宗洋的眼里也有了泪花,这一刻他以为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天也许会发生,宗洋低低呼唤了声“桐妹,真的是你吗?”

红衣少女一阵激动,方觉这不是梦境,她站起身向宗洋跑了过来,宗洋也向她跑了过去,二人紧紧相拥来不及述说别来相思之苦,宗洋为她擦干眼泪发现她的那双眼睛由于长时间哭泣竟有些水肿了,宗洋怜惜地道:“桐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是”他本来要说“你不是死了吗?”结果又觉得不妥,所以那‘死了’二字没有说出来,古铜月抿嘴一笑道:“你不就想说我已经死了吗?”

宗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古铜月缓了缓道:“我是死了,可是又被七绝前辈救了,救到了这七绝崖上,终日以寒冰驱除体内的余毒,不日竟渐渐地好起来了,所以一晃半年过去了,你呢?这半年内你过的好吗?”

宗洋无奈地笑笑道:“马马虎虎,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半年来我是怎么度过来的”

古铜月忽然像记起什么似的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你快过来见见玄苦大师,他也在这里”说着指了指那个盘腿坐着的老和尚。

宗洋一阵惊愕道:“玄苦大师也在这里?”

古铜月像往日一样撅起嘴巴道:“是呀,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老人家仙逝了不成?”

宗洋道:“那倒不是”说完走到老和尚面前道:“大师,还认得晚辈吗?”

老和尚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手便四下里摸索,他的眼睛竟然瞎了,宗洋惊疑甫定,只听老和尚道:“怎么不认得,正日夜盼着你来呢”

宗洋禁不住问道:“大师,您的眼睛?”

玄苦大师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自上次一别之后,老夫身体内的毒竟是一日烈过一日,到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幸亏七绝前辈把老夫救到七绝崖才侥幸保住一条老命,哎”玄苦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只听七绝老前辈道:“大师,您有什么话就和这位您渴望见到的小兄弟讲吧,我怕我那七星阵也维持不了多久,那个女魔头就会出来了”

玄苦大师点点头,又对着宗洋道:“你们也许已经知道那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的事了?”

宗洋点点头道:“听说了,那个女魔头上山来为的就是寻这两样宝物”

玄苦大师道:“没错,这两样宝物就在山上,可是万万不能落入这个女魔头的手里”

宗洋接着道:“对,不能落入她的手里,不然天下就会大乱的”

玄苦大师突然用鼻子嗅了嗅道:“这里好像有那个魔宫里的味道,怎么?这里有她们的人吗?”

宗洋不得不佩服玄苦大师的嗅觉能力,他翻头看了冉静和小轩一眼道:“的确有,不过她们现在已脱离魔宫了”

这时只见冉静上前道:“以前追随宫主是为了报答她的知遇之恩,现在我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我已不是魔宫的人了”

玄苦大师苦涩地笑了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接着他又对宗洋道:“老夫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你愿不愿意?”

宗洋道:“大师有何事尽管说,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玄苦大师笑道:“没那么严重”,顿了顿他从身后取出一把宝剑道:“这是洪日宝剑,麻烦你把它交给当今皇上”

七绝老前辈也走上前来道:“这是玉玲碧霄,玉玲道人把它送给老夫就是希望我把它和洪日宝剑一块儿交到皇上手中,这里面的秘密也只有朝廷有权得到,落在凡间只会引来更大的灾难”

宗洋接过玉玲碧霄和洪日宝剑只觉自己肩头的责任之重大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宗洋忍不住道:“您二老为什么不把它们亲自交给皇上呢?”

七绝老前辈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向不愿意同朝廷的人来往,更何况如今七绝崖面临大敌,我更是走不开了”

玄苦大师也道:“我已离不开七绝崖了,只有在这里,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才能减缓我体内毒性的发作,所以我也走不了”

宗洋感叹一声道:“皇上若是知道了您二老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很感动的”

玄苦大师突然道:“老夫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向你说,这件事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只见他语重心长地道:“其实你是老夫在河边捡到的,当时你躺在一个圆木盆内呀呀直哭,可是一看见老夫就不哭了,老夫于是就把你抱到少林寺,大家都很喜欢你逗你玩教你练武,直到有一天宗天山施主上山和老夫切磋武功,当时正有西域武士挑战少林寺,我们死了许多弟子,是老夫托宗施主带你离开少林寺的,老夫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当年你仅仅才三岁”

宗洋听到这一段自己的出生往事时禁不住热泪直流,难怪他每每在梦里都会看到那么多和尚和那一摊摊的血迹。

玄苦大师仰着头似在追忆着往事,那一双早已干枯的眼睛内竟然老泪纵横,宗洋也哭了起来,一时间情绪气氛大为悲伤。

忽然玄苦大师平息了痛苦道:“有关你的真实身份,老夫觉得你应该是皇族出生,因为你腰上有一块佩玉,那绝对不是普通凡间之品,还有就是当初包裹你的那块黄绫布,老夫一直保留着,等到某一天亲手交给你”说着他从怀里颤抖着掏出一块早已泛黄的破布递给宗洋道:“该到交给你的时候了”。

宗洋接过这块黄布,他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究竟是该欢喜呢还是悲伤呢?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苦苦地寻找父亲的死因,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同时他又特别狠当时把他抛弃的狠心夫妇,他们既然有勇气生下他为什么没有勇气来照顾他呢?还有就是他一直佩戴的那块不起眼的佩玉,虽然寒冷,他拿起那块玉竟觉得特别温润,上面也看不出雕刻着什么,只是色泽清明,没有半点杂点。

玄苦大师道:“关于你的养父宗天山的死因还的你自己去查,老夫也不太清楚”说完他闭上双眼似在打坐,他面目慈祥,神态安然,隔了一会儿身体已经发僵发硬,他已升天圆寂了。

宗洋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抱着大师的尸体放声痛哭,这个曾经视自己为亲儿子的人,这个悲悯天下的慈祥老人,这个百年得道高僧,就这样死了。

七绝老前辈的眼角也淌出了泪水,只听他道:“他该说的话他都说了,也许他没有什么遗憾了”

就在这时,山体忽然微微震颤了一下。

七绝老前辈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们快走,我已搭上了下山的绳子”

宗洋道:“后山的那个洞?”

七绝老前辈道:“我知道了,我已安放了炸药,这个女魔头的功夫也许没有人能对付得了,她现在还被困,我只有用炸药才能为武林除此害”

宗洋忍不住道:“那您呢?”

七绝老前辈看着玄苦大师的安详表情道:“生又何乐,死又何悲?你们快走,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出了洞穴,果然有一条向下垂着的绳子。

宗洋一行人一个一个地顺着绳子下了山,再回首望着这座山,但见雾气越来越浓了,像是天地还没有分开时的混沌不堪。

当他们前行不久时,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七绝崖半截山头都被炸平了,宗洋的心头痛极了,这座山头埋葬了武林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许后人经过此地会驻足顶礼膜拜,纪念我们内心深处最为敬重的人。

当终于看不到七绝崖半点影子时,宗洋加快了脚步,四名女子正在前面等着他。

他们的背影正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第五十章  紫荆城暗劫重重

已经是第四天了,整个皇城内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雨,那破空的闪电,那骇人的暴雨如注,让整个皇城的人都人心惶惶,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寻常老百姓,不论是羁旅他乡的游客还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

道路上泥泞不堪,积水数尺,坍塌的民宅像是刚刚遭遇过强盗的洗劫一样,无家可归的难民更是流落街头,衣不蔽体,与这苍天作殊死的较量。

可是朝廷却频频接到全国各省的捷报,南方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旱情已波及数个省和十多个小县城,云南,贵州,湖南,湖北已饿死数万人了,朝廷的运粮队又举步维艰,粮车已被水给淹没了,粮仓里发霉变质的陈年积粮在雨水里浸泡着,冲的满街道都是,运粮的官道又被洪水给冲垮了,没有了朝廷的粮食救援,那些仍在挨饿的百姓只有等死。

却说从前线传来六百里加急密函,称蒙古鞑子及辽人不断侵犯我长城边境,急需朝廷派兵援助,遇难的将士已增至一万余人,朝廷的兵又发不出去,这真是多事之秋啊。

紫荆城在雨水的冲刷下已不再有往日的天子气息了,天空中密布的暗云像是要把整个皇宫吞掉似的,皇上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早朝了,有些大臣写折子觐见皇上,可多封折子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只有少数的一些无关痛痒的折子如数被皇上看到,按照大明的律例,每封折子先要通过通正司然后送到司礼监,再由司礼监把折子呈到御前,可是司礼监大部分都是囩王宏基的人,什么折子该奏什么折子不该奏都要由囩王亲自审阅。

却说这天天刚蒙蒙亮,连续几天的倾盆大雨也稍稍收敛了一点,可还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街道上的雨水还没有完全退去,五城司马御史夏侯烈就带领大队人马前往城西的宛西胡同郑王府,夏侯烈也没有坐轿只骑了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百多手持铁枪的营兵,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京城里并不多见。

宛西胡同更是积水处,整个胡同都被水淹了,兵士们淌着水来到了郑王府门前,只见门上挂着大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夏侯烈命令士兵撞门而入,打开大门,府里的一切如旧,只是地面以及桌子上堆满了尘土,看来是离开多日了,官兵们四下里搜了半天也没有搜出一个人来,夏侯烈气势汹汹地砸烂一块横匾道:“给我放火烧了郑王府”,早有人点燃火把,火势借着微风瞬间就着了起来,曾经声势显赫的郑王府没想到在一场大火中毁于一旦。

皇上正在寝宫里愁眉苦脸地坐着,李公公小心地站在他的后面,郑亲王也是满脸乌云,孙富贵一脸焦灼地道:“皇上,这大雨把咱家的钱庄都冲垮了,白白损失了好几万两银子”

皇上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时候和朕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我们目前该怎么办吧”

孙富贵点头道:“奴才知道,不过现在城内遭灾的难民着实不少,有本地的也有外地来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先安抚一下这些难民?”

郑亲王也道:“孙管家说的对呀,现在城内乱哄哄的恐怕对我们不利啊,皇上”

皇上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此时忽然天空中响了一个惊雷,皇上吓了一跳方自如梦初醒一般道:“刚才你们说什么?”

孙富贵道:“奴才认为现在城内乱哄哄的,我们是否先安抚一下那些灾民再作其他打算”

皇上若有所思地道:“你以为那些难民会凭空跑来京城吗?而且一来就是这么多,不过这可恨的暴雨也仿佛是和朕在作对,逼得朕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说完望着皇极殿幽深的宫墙暗暗发呆。

就在此时京城内却上演着一幕幕血腥的惨剧,却说夏侯烈烧毁了郑亲王府以后又带领大队人马赶到了御史台王儒章王大人的府邸,偌大的一个御史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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