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他老子刘庆唆使的,那这手法也太不含蓄,太粗糙了点儿,不符合一个公安系统人员的谨慎。
如果是刘嘉浩这个学校小霸王自己倒腾的那他哪里弄这么多钱?按照这什么“飞哥”的说法,光前后两次定金,就给了3万多块。这可不像是一个初中小屁孩的气魄。
脸sèyīn晴不定地琢磨了好一会儿后,白晃清清嗓子,冲地上的混混开口了:“你看,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飞哥彻底要崩溃了,什么叫不打不相识啊,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打我啊!
“那以后呢,大家还是好朋友哎,你什么意思?”白晃瞪大了眼珠子。盯的飞哥瑟瑟发抖了,才嘉许地点头道:“你身为大哥,总要有点儿肚量嘛,男人不要斤斤计较!”
飞哥开始吐血了。
“总之。我也不多说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那个既然大家是朋友。我出了事你就应该帮忙对不对?那个刘嘉浩交给你,去弄清楚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妹妹。嗯。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给你两天时间吧,两天以后你要是还没弄清楚喂,不要用这么畏惧的眼神看着我,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杀人灭口的!对了,你们千万不要跑路,我跟市公安局一群人很熟,你们也不想被全国通缉吧?”
飞哥嚅嗫了半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他从白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长着荒草的坟头。
回到家里,心情大好的白。柯南。晃刚进园子,就被苗紫紫瞄了个正着:“甜筒!”
呃,白晃一下子囧囧有神,只好干笑着搪塞:“我去的时候人家冰激淋没打好,不成形呢。”
苗紫紫并没有跟以往一样,哇哇大叫着扑上来又抓又挠,只是脸sèyīn晴不定地怀疑道:“你去的哪一家?”
“还能是哪一家?肯定儿童公园旁边,丹尼斯广场下面那家啊。”白晃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却又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听了白晃这话,苗紫紫顿时冷笑起来:“哼哼,姓白的,你居然连小孩子都骗!真是禽兽!丹尼斯广场的麦叔叔?我刚刚才打过电话,人家说从昨晚到现在,甜筒就没断过!”
呃
德鲁伊立马就给ORZ了,就仿佛自己的智商,被一万只草履虫给轮了似的。
他知道苗紫紫人小鬼大,可为了一个甜筒,还专门打电话过去查询,这未免也太多疑了吧?
所以白晃恬不知耻地嘿嘿一笑,赞赏道:“我跟你讲,你这个多疑的xìng格,就和我一样,赞!”
苗紫紫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半天后才恨恨道:“我跟姥姥说去,你又欺负我!”
白晃顿时就无语了,对于“叫家长”这种绝招,他还真没啥好办法,只能便秘似的翻翻白眼:“明天4支甜筒!”
苗紫紫使劲儿撇嘴,然后异常坚定地转过身去。
“56支!”白晃捏捏鼻子,自认倒霉。
“哼,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勉勉强强吧!”苗紫紫一下子就转过身来,小脸蛋上那还有半分委屈。
不得不说,在人身安全的高压之下,飞哥这伙人的效率还真是不错。
才过去一天,第三天一大早,混混们就打了电话过来,是飞哥的声音,而且异常谄媚:“白老板,事情弄清楚了,你看,是我过去向你汇报,还是”
白晃才没啥心思和这种货sè墨迹,直接哼了一声:“就在电话里说,少给我废话!”
“是,是!昨天我就带着弟兄去堵了刘嘉浩,事情是这么回事”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白晃脸sè顿时古怪取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无语地摇摇头挂断电话。
还真不是刘家父子搞的鬼。
原来事情的真相,源于自己那一次“相亲”。
于德宝那老货肯定没想到,他热心肠地为自己牵线搭桥,却差点儿让苗紫紫躺了好大一枪。
嗯,还不止是躺着中枪,简直是躲在地下室都中枪啊,尼玛这子弹是从通风口飞进去的。
虽然在于蝉瑾的趴体上,他就觉得袁飞不是啥好东西了,但怎么都没想到,这厮居然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别说他对苗紫紫的感觉越来越不错,就算是搁在以前,知道这事儿以后一样要冒火。
按照白rì光的做人原则,向来是君子不报隔夜仇,呃不,是君子报仇不隔夜,所以他立马拨通于德宝电话,问起了袁飞的事情。
“哦,你说袁赖痘?”于德宝长长地哦了一声,他嘴里的“赖痘”在西江土话里,就是癞蛤蟆的意思:“我跟他没得太多的往来,总的来说还算会做人,就是有时候心太黑了,喜欢下狠手整人。最开始那几年,磷矿还卖不起价的时候,他经常拖欠工资不说,但凡是找他要钱的,基本就被他搞过”
洋洋洒洒讲了好一会儿,于德宝才反应过来:“怎么,你忽然问这个搞嘛儿?不会是跟他闹了什么矛盾吧?”
“怎么可能,我这种与世无争的xìng格,你觉得会和别人产生矛盾?”白晃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呵呵,呵呵”于德宝早习惯了这厮的风格,干笑两声后又严肃道:“你要真和他弄的不愉快了,最好是尽快解决,他这个人有点儿yīn。”
白晃呵呵一笑,满嘴不着边际地跑着火车:“说了不是我,于叔你怎么不信呢?我是从市局的雷军那里,听说他好像是犯了事,最近有个针对他的行动,所以才好奇问一下。”
“雷军,就是治安支队的那个?”于德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袁赖痘要是有什么问题,要么是刑侦支队管,要么干脆就是安监局,怎么也扯不到治安支队那边吧?”
白晃满脸不相干地摊摊手:“我怎么晓得,别人也是酒喝多了顺口一提,我还能追着问不成?”
“这倒也是!”于德宝唏嘘感慨这,又不着边际地扯了好一会儿后,才啪嗒一下挂了电话。
弄清楚了袁家的底细,剩下的事情就没啥难办的,白晃忙活了好几个通宵,把袁飞他老子行贿、做假账、蓄养恶势力打手的证据搜集了不少后,就一股脑匿名扔进了市局。!!!
332。谁无耻啊我无耻,无耻无耻最无耻
“那个,紫紫啊,你跟白总这次过来”
苗紫紫的大舅,烟草局科长朱峻把人请到沙发上,脸上的僵笑比哭还难看。他也看出来白晃是来者不善,于是很有眼sè地选择了苗紫紫作为突破口。
只可惜,现在打亲情攻势晚了点儿。
苗紫紫兴高采烈地左瞄右看,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见小姑娘趾高气昂的模样,她的舅妈金启芳又忍不住了,上下嘴皮一磕,很有些蠢蠢yù动,却立马就被自己老公狠狠瞪了一眼。
看着这女人不知进退的艹xìng,白晃不由为她感到悲哀,有些人还真一二就是一辈子,完全无药可救。
摇摇头,他也懒得废话了,直接冲朱峻抬抬下巴332。谁无耻啊我无耻,无耻无耻最无耻:“紫紫外婆留给她的房子要拆迁,这个你知道吧?”
朱峻楞了一下,下意识摇摇头,随即就反应过来:“哦,这件事白总你做主就行了,机械厂那套老房子,本来就是我妈留给紫紫的,你们想怎么处理都行。”
上次金启芳去苗圃大闹,结果却被狗咬,最后还住进疾控防治中心的事情,让他们两口子憋屈恼火了好久。受伤还算小事,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还失去了苗紫紫的监护权!事后夫妻俩为了这件事,也没少相互埋怨争吵过。
按照朱峻的说法,自己老婆头发长见识短,只要哄住了苗紫紫,还怕房子自己长翅膀飞了么?
居委会里的毕竟都是些外人,怎么也干涉不了他们家的私事。
可监护权没了以后。那就真是啥都不用谈了。
不过恼火归恼火,朱峻在找人打听了白晃的情况后,也彻底熄了找关系报复的念头——光是瞧瞧人家认识的人,市长、好些单位的一把手、西江首富。无论谁拔根寒毛,都比他朱峻的腰板还粗,这还怎么找场子?
他确332。谁无耻啊我无耻,无耻无耻最无耻实很不忿自己的母亲,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外孙女,却对亲孙女视而不见。但他比他老婆聪明的地方在于——这家伙还算知道进退,不会什么事情都胡搅蛮缠。
明明是惹不起的人,还硬要凑上去叫嚣,那是送脸下乡。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虽然烟草局是个dú lì的系统,不受两套班子直接管辖,可架不住人家关系多路子野啊。万一真把姓白的惹急了,说不定他这个科长的位置。也就到头了。
那才真叫鸡飞蛋打呢。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老婆又管不住她的嘴巴时,朱峻第一时间就阻止了这个蠢婆娘,生怕她激怒白晃。
至于自己母亲留下的老房子,不要就不要了吧,只要自己还在科长的位置上。总能把损失捞回来。
听见朱峻如此表态,白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是你们一家人的意思?那我怎么听说,这女的还跑到人家居委会去闹?”
朱峻顿时就黑了脸,客厅里并不热。可他却像三伏天跑了个马拉松似的,豆大的汗珠子清晰可见:“误会。应该是个误会,我爱人是怕紫紫吃亏。所以才过去问一下。我早就说了,有白总你当监护人,那还用我们cāo心。”
这话马屁味道略浓,不过白晃很喜欢。
德鲁伊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见白晃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朱峻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哈哈笑道:“把误会说清楚了就好,说清楚就好。那个,要不就在我们家吃个便饭,紫紫也好久没来过了吧?”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但他们明显高估了白晃的善良程度,只见他摆摆手,话题一转:“既然你是紫紫的舅舅,那我们也算是有点关系,朱科长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单位?或者干脆下海自己搞?”
朱峻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啥意思,难道非要自己做不成这个科长?可前半句又怎么理解?
白晃没让他乱琢磨,直接了当地挑明:“国土局那边有个副局长的位置,可能要变动一下。另外就在前两天,有个姓袁的老板犯事被抓了,他的磷矿开采权来路不正,市里要拍卖采矿证和矿场经营权,你可以考虑一下”
啊?
这这这不跟天上掉馅饼一样么?这种好事也能轮到自己头上?
朱峻顿时有些晕乎,眼神也瞬间炙热起来。
国土局有权,当个矿老板更是rì进斗金,无论哪一个,都比自己现在的位子强出太多。
“不过嘛”
白晃又忽得来了个转折,声调拖得老长:“你这个舅舅是亲的,和紫紫有血缘关系,但舅妈嘛”
朱峻又愣住了,隐隐读懂了白晃的意思。
至于金启芳,根本没听出来这话有多yīn险,反倒咬牙切齿地瞟了苗紫紫一眼,又赶紧把头别到一边,满脸不想和苗紫紫扯上关系的嫌恶。
“白总是说说”朱峻期期艾艾地想开口,却又生怕自己会错意招人鄙视。
白晃倒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豪迈地挥挥手:“大丈夫何患无妻,男人嘛,有权有财才是真的,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金启芳总算没笨到极点,听了这话,这个泼妇的脸sè由黑变红,由红变青,最后变得煞白:“放屁!朱峻你个杀千刀的,少听这个王八蛋胡扯!你以为他会安什么好心”
“住。!”白晃特别正气凛然打断金启芳,然后看向朱峻:“千万不要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朱峻各种无语,什么叫“敌人的挑拨离间”那个女的是自己老婆好吧?
倒是苗紫紫,在旁边吭哧吭哧一点儿都不含蓄地坏笑。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白晃也不再继续调戏两人,而是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总之,机会我已经给你了,用离婚证换官位或者磷矿。怎么选随便。最后提醒一次,我是看在你和紫紫的关系上!”
说完也不给金启芳撒泼的机会,直接对苗紫紫招招手,两人扬长而去。
下楼,小丫头一上车就抱住白晃胳膊:“喂,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好好坐到位子上,别乱动!”白晃瞪了她一样,只可惜没啥杀伤力:“什么真的假的?”
“让姓朱的离婚。然后你帮他升官发财啊?”苗紫紫装出一副老成的口吻,嘟着嘴揭人老底:“我跟你说,别看我这个舅舅刚才好说话,其实那女人弄出来的事。最少有一半是他唆使的。”
“人小鬼大。”白晃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
见苗紫紫一副心有不甘,瘪着嘴不说话的别扭劲儿,德鲁伊好笑道:“咦,平时不是蛮聪明的嘛?连我是不是骗人都看不出来?”
听白晃这么说,苗紫紫顿时心领神会。喜滋滋地夸奖:“我就知道,你最无耻了。”
白晃嘿嘿笑了两声,飞过去一个“那还用说”的表情。
两个家伙都没啥节cāo,反倒都很认同“人生自古谁无耻。留取下限照汗青”的观点。于是乎在这个问题上,德鲁伊和丫头片子居然越说越投机。纷纷觉得干这种事情有益身心健康,以后遇上类似情况。完全可以再干几票。
跑车一路飞驰,不多会就上了长江大桥。
边开车边和苗紫紫不着边际地乱扯,白晃忽然觉得,社会上流传的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piáo过娼、一起分过赃。自己和丫头片子刚刚做的好事,算是勉强沾了第二条和第四条的边儿。
这么一想,再加上刚刚那种“同道中人”的感慨,再看苗紫紫时,不禁真有了几份妹妹的感觉。
于是他干咳两声,摆出点儿哥哥派头不自然道:“其实,报复仇人只能爽快一时,最关键还是要比仇人过得好。有比较才有差距,有差距才有幸福,你幸福了,他们肯定就心理失衡所以你看,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和想法没?”
“职业照顾姥姥!另外开网店很有前途啊,老公我跟你讲,过年这一段时间我赚了3万多呢!”
白晃顿时嗤之以鼻:“那是,除了淘宝的佣金,你这个店一点儿成本都没有。”
苗紫紫理直气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老公吃老公,有什么不对!”
然后不等他反驳,小姑娘又扔出杀手锏:“有本事你去苗圃问问,他们谁不说我比你更像姥姥的亲孙女?”
白晃顿时无语。
要讲道理吧,苗紫紫的话还真有点儿歪理;要不讲道理吧,他不一定是这丫头对手。
想了想,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除了上学也就是个玩,既然决定接受苗紫紫的加入,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吧。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后,白晃换了个话题:“开店就开店吧。对了,过几天我可能要去上海一趟”
“我也要去!我要吃上海菜!”苗紫紫果断扑了上来。
“你吃个屁!”白晃忍无可忍地瞪了她一眼,严词拒绝:“在家好好陪着姥姥!上次的案子还没了解,jǐng察都说了,那两个罪犯是受人指使,真正的凶手还没找到呢!”
“你骗我的吧?”苗紫紫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没跟你开玩笑!”白晃皱了皱眉头。
要是换了其他小孩子,多半还会将信将疑,但苗紫紫立马就老实下来:“那姥姥和我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出苗圃就行!”白晃忽然觉得这丫头还真是乖巧懂事,知道什么时候不能由着xìng子乱来:“之所以要你留在家里,就是把姥姥给看好,免得她又想回楠木坳。”!!!
333。学猫叫狗叫鸟叫什么的,在德鲁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