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自己猜测的不对,在神农架的大山里还能发现更多种子!白晃一边又悲又喜地碎碎念着,一边收起了种子。
然后当他抬头,准备和祭台告别的时候,德鲁伊心如死灰地站住了。
石塔的奇怪文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无声息就消失掉了。白晃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又不死心地前,从到下摸索好几遍,却就是找不到一丝痕迹。
坑爹,真是太坑爹了!
这不摆明了,眼前的石塔是一次性消费品么?果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看样子,整个神农架林区里面,也就只有这一颗种子了。
感慨一声后,白晃只能收拾起东西,然后爬了地面。
从溶洞里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白晃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就往汇合点赶去。
只是在穿越那片树林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总是萦绕不散。直到他走出了林子以后,那种感觉才完全消失。
事实,如果白晃能够变身鲸鱼,体验一把依靠磁场的洄游,他就能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了。要不是因为他拥有自然之力,说不定就要被困在树林里了——而这才是垧的原因,也是付俊飞无意中闯进来一次,却再也进不来第二次的谜底。
随便采了点儿蘑菇,又抓了只竹鼠后,白晃烧了一小锅竹鼠肉炒蘑菇,就着野战米饭狼吞虎咽。
从昨天傍晚,一直大运动量活动到现在,他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正需要补充能量。
吃完了早饭后,白晃本来还打算转悠一下,看看除了混进三北的那两个家伙,有没有其他人安置的红外相机。
但是没找到相机,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个陷阱。
一个安置了电子捕猎器的人工陷阱。
这种电子捕猎器,说穿了就捕鱼器的增重版,只不过配备了触发线和高压包。当分量足够的猎物踩去,引发线短路的时候,十几个高压包工时工作,瞬间就能放倒猎物。而白晃发现的这个捕猎器,更是配置了525个1500vf的黑金刚电容,东洋佬的原装正货,要是放起电来,400公斤以下的猎物,瞬间就能触杀。
看着这个大杀器,就连白晃都打了个寒噤,赶紧远远地召唤出肥鸡,把机器拍了个粉碎。
德鲁伊也捕杀动物,他刚刚还吃了只竹鼠呢。
但这种捕杀是有序的、有节制的、自我克制的,根本原因只是为了果脯而已。
而安放捕猎器的那些人,则是为了金钱,并且也不分物种老幼,直接一网打尽。
捣毁了这个捕猎陷阱,又是接近200单位的自然之力!果然,就连“系统”,也认定这玩意儿的危害性。
这么一来,白晃距离升级为3级德鲁伊,眼看就指日可待了。
正当他喜滋滋着升级以后的技能时,远远一道河湾后面,忽然传来了人声狗吠。
白晃手搭凉棚一看,除了宋砚亭一队人,还能有谁。
四五天没见面,这个队伍里的研究员们,再次看到了白晃以后,也是人人带笑,纷纷前寒暄着。而队里的两个女人,发现他是一个人在山里过夜后,更是夸张地大呼小叫,连连问他昨晚的感受。
“你就不害怕嘛,小白?”
这个问题还真是解释不了。
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杀了一只驴头狼,还发现了一个远古楚巫祭台?也可以称之为德鲁伊之家的神奇地方?
白晃昨晚想了好半天后,才决定不把驴头狼带出来。毕竟这东西就住在地宫祭台旁边,而且还能感应到种子碎片。要是把它带了出来,被人发现什么秘密后,说不定还要带累自己。
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假装痴呆:“我当然害怕了,不过人老了,反应有些慢,现在才觉得很恐怖。”
说着还微微张开了嘴巴,一副惊恐的眼神。
一群人直接无语,还是康尔那家伙,屁颠颠凑到了他面前,十分惋惜地揽着他的肩膀:“阿白,你不跟着我们走太可惜了!我跟你说,前天晚,那真是太过瘾了”
“哦”白晃满脸“你废话真多的样子”,索性抬头开始装深沉。
“冒险之旅,那才是真的冒险之旅,你见识过么?”康尔怒了,妄图从气势压倒白晃。
“呃”白晃拍了拍笑酸了的脸颊,换一副正经的表情,使劲儿点着头:“我看过小鸡快跑和爱丽丝梦游仙境。”
“老你个”康尔直接无语。
因为在考察中出了黑熊伤人这档子事,所以接下来的活动计划,直接就万事从简了。
在地图标定的5个地点,宋砚亭他们已经考察了两个,还有一个正好位于出山的路,接下来也就顺带去一趟。至于新化大断裂边的两个,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白晃倒是无所谓。
因为这一次前来神农架的收获,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不但轻松收获了2500多自然之力,随时能升为3级德鲁伊,还有那颗种子碎片,更是让人想象不到。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只要能积攒到1000个自然之力,就算是顶天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就没什么目标了,跟着宋砚亭一路往东南方向,三天之后,他们终于走出了茫茫大山。
重新来到有人家的地方,看着远处掩映在山坳中的房子,还有那道道炊烟,不仅是考察队员们,就连白晃,也忍不住大感亲切。
在山里面如鱼得水是一回事,可他毕竟当了20多年的社会人,有些东西不可能一朝一夕间就改变。
不过队伍里其他人,除了个人的户外用品外,就是满包的科考资料,还有一些处理过的植物标本。只有白晃,两个大口袋里面全是山货,光野木耳就有五六斤,还不算其他各色野山菌。如果不是山路崎岖,有些东西又不便保存,他还能再搜刮出一倍来。
东西虽然多,却不用他出力。
一心想要分润点战利品的康尔,很自觉的充当了劳力。
在山里的农家歇了一晚后,第二天继续赶路,总算在中午来到了新化镇。对于宋砚亭他们来说,满身的各种考察资料,正等着赶回实验室分析,而白晃离家十多天,也有些归心似箭。
中午找了个农家餐馆,众人一顿胡吃海喝后,就在餐桌告别。
“小晃,有没有兴趣来江城,当我的助手?”
宋砚亭无视周围忽然安静下来的学生和下属,笑眯眯地歪头盯着白晃。
“助手?”白晃眼珠子转了转,一副虚伪的口气:“我这种大学肄业的半文盲?”
宋砚亭顿时失笑,这小子有时候真诚无比,有时候又油头滑脑的。不过他刚才的话,显然也不是逗趣,而是很正式的邀请:“其他方面我不敢说,但是在林业科学的几大分支,你恰恰具备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一点,和我们这些只会动嘴的理论派,正好形成互补嘛。”
老人说自己只会动嘴,那是自谦的话。
以他六十多岁的年纪,还能亲身深入科考第一线,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跟在这样的导师身边,绝对是很多研究生们,梦寐以求的待遇。
但换了白晃,别说是宋砚亭,就算牛顿来了,他也一样照拒不误。
见白晃左推右诿,就是不说一句实在话,老教授脾气极好地笑了,也不强求,反倒是给了他一个私人电话号码:“那行,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喜欢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也是好事。不过以后有机会来江城,可不要忘记给我打电话。”
唉,和康丛一样,这也是个好人啊。
白晃有些惭愧地摸摸脑袋,赶紧答应了他最后一个要求。
没办法,谁让德鲁伊更有前途呢!估计就算是奥观海,能做德鲁伊也不会选花旗国总统。
又是6个小时的车程,白晃在御用司机康尔的细心照料下,赶在天黑前回到了西江。
他算是看出来了,康尔这厮也是个喜欢放羊的主,一有机会撒野,那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宋砚亭说尽了好话,也没能制伏这个晚辈,反倒是被康尔一通汤灌下来,同意帮他在康丛那儿说说好话。
“出来一趟可不容易,怎么着都要玩个够本儿!”
客串司机的康尔毫无羞耻之意,在后视镜里对着白晃一个劲儿挤眉弄眼:“对了,阿白,西江有么斯好玩的地方,赶紧带我去爽一把!十几天都在山里转,我差点看到母猴子都是美女了!”
曰!
白晃无语了半天,才很认真地建议道:“要是母猴子可以的话,那等会儿我直接带你去森林动物园,那地方我熟悉。”
“别,你是我哥还不行?拐子行行好撒,晚的费用我包了!”康尔被白晃一盯,立马缩了缩脖子,摆出一副我很怕怕的模样。
“滚粗!”白晃拍了拍车椅靠背,毫不客气地瞪过去。
啪啪啪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装卫道士意思不大。
但白晃的选择对象,从来都是性格开放的学姐学妹,又或者同样寂寞的小白领。欢场里的那些义气鸡,他可没心思去玩弄。
而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虽然离升级,始终还差了几十点经验呃不,是自然之力。但那棵风之古树,白晃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种下去了。
月黑风高,正好用来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拜托,你好歹也是地主,连个接待工作都不意思下?”康尔忿忿然了,猛地回头怒视白晃。
“年轻人要懂得节制,每天都射,小心把前列腺射出来!”白晃吓了他一句,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只能无语地指指路边:“看到没,这么多十元妹,你自己随便选一个嘛,我在车里等你。”
“我曰!”向来都是出入高档场所的公子哥儿,顿时就内牛满面了,险些连方向盘都摔出去。
“哥”手忙脚乱地打回方向后,康尔可怜巴巴地看向他,那模样,怕是饿得半死的老虎都会忍不住怜悯。
服了这货了!
白晃受不了这人的聒噪,想了想后,掏出电话开始翻看起来:“那你先把我送回去,我找个人陪你去玩!”
“不会是你苗圃的民工”对于白晃的人品,康尔显然很信不过。
“呸,我家工人素质比你高多了,才不会像你一样,为b生为b死为b奋斗一辈子!”白晃鄙夷地乜了他一眼,然后拨通了张启涛的电话。
那家伙也是个公子哥儿,在不打d的时候,和康尔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可白晃拨了好几遍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反应,就在他有些不耐烦,考虑着是不是要杀门去的时候,对方却打回来了。
“喂,是老白?”张启涛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白晃怎么听,都觉得这哥们儿有些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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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看咱德鲁伊的
14咱德鲁伊的
白晃和康尔来到了约好的酒楼后,张启涛还没有过来。
“那好,今天陪你办正事先,不过等明天,你要给我介绍两个西江大的美眉啊。”康尔掏出烟盒,拔了一根后,剩下一整包全扔给了白晃。
白晃接过来,自己也咬了一根,然后很是诚恳地建议:“我觉得你可以换个名字,亢而竖怎么样?”
“亢而竖?”康尔一边模仿着河南话发音,一边满脸疑惑地看过去。
“因为‘亢’奋,进‘而’小弟弟‘竖’立啊,这都不懂?”白晃先是鄙夷了一句,又满脸敬仰地抬头望天:“我估计啊,康伯伯一定早就料到了,自己儿子是个大种马,所以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亢亢而竖”公子哥儿眉眶暴跳,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按捺住挥拳相向的冲动。
好在这个时候,张启涛也在服务员小妹妹的带领下,推开了包间的房门。
“嚓,不是涛子,你被人抓去当炉鼎了?”看着面前的好,白晃一张嘴咧得比河马还大,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身的西装革履,还是以前那个拖鞋汗衫大裤衩的家伙吗?
虽然换了身衣服,可张启涛的气色,却比以前差远了!满脸的未老先衰,险些让白晃没认出来。
“呵呵”面对白晃的戏谑,张启涛却没有像平时那样,不甘示弱地迎头反击,而是苦笑着摇摇头:“别瞎扯对了,这位是?”
“先坐啊,坐下来说!”白晃拉开身边的椅子,顺势看向康尔:“他啊?一个外地老嫖,找我给他拉皮条的。”
“咳,咳咳”康尔本来在温吞吞地抿着茶,听了这话,险些没把自己给呛死。
可他又回头一想,白晃这话还真没什么不对,公子哥儿顿时就幽怨郁闷起来。
“来来,一边吃一边说。”白晃虽然这么嚷嚷着,可却没有动筷子,而是换了认真的口气:“刚才电话里说的,你家出事了,是什么事情?”
其实从张启涛进门伊始,白晃就预感到事情有些大条——要知道,张启涛这家伙,可是最讨厌正儿八经装束的人,曾经放言就算是结婚,一样要大裤衩阵。而眼下却一反常态的,陡然间换了西服,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张启涛同样没动筷子,接过了白晃递来的香烟,强撑着笑脸道:“好家伙,混的蛮好呀?”
烟是康尔的洋烟,白晃不认识牌子,所以他笑了笑,没纠缠这个问题:“行了,屁话这么多,我混的好了你不乐意么到底是什么事,不会你家老头逛窑子被抓了?”
说到张启涛的父亲张洪,那也是西江有名的奇葩!
本来按照这位老伯的排场,最多算一个片区的小名人,远远不到整个西江都知名的地步。
然而这家伙酷喜嫖小姐,从还没发迹开始,就是公安局扫黄活动的常客。到后来有了钱以后,就更是变本加厉,号称阅遍西江夜场妹。
不过这人也有寻快活的资他老婆刚生下儿子张启涛,就跟人跑去了国外,所以也不会有人管着他。
“唉,怎么可能”张启涛叹了口气,本来想笑笑缓和下气氛,可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是我老头看的那块地你也晓得,我屋里是搞高山蔬菜的。这几年特种农业的效益不错,我家也攒了点钱,就准备在江南区再批一块地,建个综合型农业示范园。本来都快要签合同了,结果被人横插一手现在地皮弄不到不说,就连原来的业务,也总是被人骚扰搞破坏!”
居然出了这种事?
白晃有些不敢相信:“你家老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官面总该有点熟人?对头再厉害,还能公然搞黑社会?”
就连康尔,也忍不住插嘴道:“就是啊,小兄弟,看你家这样子,生意做得也不小了?难道政府就不管管?”
“你是不晓得那个狗逼是谁!”张启涛一口牙咬的嘎吱直响,闷头吐了口烟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贾万全,老白你应该听过!”
是这厮?
怎么没听过,简直太听过了!
白晃和贾家大少爷之间,那一段悱恻缠绵的纠葛,简直就是他传奇人生的嘛。
“来来,具体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晃强忍住内心的躁动,直勾勾地盯着张启涛:“那个鸟人不是搞矿业的吗?怎么,你们看的那块地,下面还埋了宝贝不成?”
“姓贾的王八蛋又不是只搞矿产生意,他手下还有个电解铝企业,就在黑马村那边。就是我们西江有名的癌症村,去年还了国内几个大门户网站!”张启涛一支烟抽完,又给自己点一支:“那块地就在莲蓬镇靠伍龙边,交通蛮方便,所以贾老狗才背地里搞拐,准备拿下来扩建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