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方谨方慎两姐妹很是惊讶,她们俩你看看我,我瞪瞪你,目光最后落在萧正阳身上,只见他身披黑色玄甲,立马于万军之前,成熟的韵味流动全身,英俊挺拔的身形,温润如玉的五官勾勒出绝世的容颜,明明儒雅却又有噙含着若隐若现的杀伐果绝,如墨的长发在雨中纠结,泛着光晕,身处人群中他的存永远是那么耀眼夺目。眉宇中潜藏的那丝寂寞犹如刀锋,让人心生明明近在身旁,却又远在天边一般。他就是是那高高在上尊贵不凡的王者,所以他会有那种睥睨天下的霸气,那种气场让人倍感压力。
两人也不是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了,她们也阅人无数,但是放眼天下唯一可以与之匹敌的只有曾经驰骋沙场所向霹雳的澍野凌王爷。
“全体回营!”萧正阳喑哑的声音在雨中静静传出,加了暗劲,低低的、分外清晰的传进每个士兵耳中。
两万黑甲整齐划一的行了军礼,齐齐的猛一踏脚,动作、声音万人如一丝毫不差,“是!”又动作迅速的撤回营地,所用时间不过一分半,整个校场便撤得干干净净!两万名士兵,一万匹战马,没有一丝凌乱。
两人心里的那份震惊无以复加,均是在想,这是萧正阳的私人武装部队吗?堪比得上古曜国凌王爷赫赫有名的铁甲轻骑部队了!如果他一声令下,那么他绝对有可能在这里称王称霸了。他组建这么一只部队是做什么用的?光复曲国?还是称霸天下?
看着方谨方慎两姐妹眼中流露出来的震惊和狐疑,萧正阳传递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给杨越皓和玄儿,得意的笑了笑。“两位方堂主,你们看,本教主训练出来的这只部队如何?”方慎默然的点头,方谨眼角不由得抽搐一下,拘谨的笑着“教主,文韬武略,惊才绝艳,小女子佩服。”
“哈哈哈!哈哈哈!”萧正阳放声豪笑着,回眸一个眼神不经意的看向羲茗,“驾!”鞭一抽打马臀,策马狂奔在雨中沙漠中,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马蹄在身后溅起雨水和沙土飞扬。
那样的美逼得人睁不开眼来,那样的眼神让人晕眩
看着在场的三名女子刹那间的意乱情迷,玄儿和杨越皓也感慨不已:爷的美男计真比美人计还要厉害啊。
当萧正阳策马走后,方谨方慎两姐妹心心念念的是要赶快回去将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国皇。
而羲茗的心却在悸动着,对他的才能的为之倾慕,为之折服。她望着在雨中渐行渐远的黑影,陡然间一个念头,追上去!
追上去了说些什么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一刻,她只想追上那抹即将消失的身影,从此别无他求
“驭!”在沙丘顶上,萧正阳勒马跳下马背,望着远处雨中一望无垠茫茫沙漠,静静等着身后的人。他原以为来的定是方谨方慎两姐妹,却不想来人是羲茗。心里暗道一句,难道快奔三的人用美男计威力大减?
羲茗勒马停在萧正阳身后一步的距离处,默默的看着萧正阳。
对于羲茗,萧正阳真的跟她无话可说,每次看见她,都会让他想起那个在自己怀中一睡千古的绝世佳人。
看着羲茗眼中渐渐萌生是一种别样的情愫,那种眼神,萧正阳在秋易文眼上见过,在姚艾艾弥留之际也见过,可是从羲茗眼中出现时,他的心却会莫名的抽痛。
对她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
于是,两人你眺望着天边,我眺望你的脸
于是,相顾无言,唯有静凝望
过了数日,方谨方慎两人对萧正阳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这天傍晚,用过晚膳,萧正阳去营地视察一番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坐在烛灯下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教主。”一个女声隔着门传了进来,“方谨是你吗?进来吧。”不用猜,只有方谨会有这样柔媚的女声。方谨方慎是一对双生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之处是她们两人的声音,姐姐方谨的声音非常柔媚,让人一听就会觉得骨头也得轻二两。妹妹方慎的声音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明亮。所以从声音来判断是区别她们俩最好的办法。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方谨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里衣,手上托着一个红木托盘,她进了门转身将门掩上,走到桌前,将托盘里的瓷盅搁到桌上,又向萧正阳面前推了推,“教主,夜深了,您还不安寝?”
萧正阳看着她一举一动,暗自好笑,觉得她出此做作,倒不如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直接说一句,我的身体给你,请你跟我合作来得爽快些。
想归想,却不动声色饮一杯茶,“方堂主,漏夜到萧某房中所为何事啊?时近深秋,堂主仅穿一件单衣,不怕风寒么?”一句话,将方谨说得满脸通红,这回,她可真的不好直说,我这样还不是为了勾引你么。心里恨恨的暗骂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却如此对我!当真可恶!
定定神,迷离了眼神,解开衣衫前襟,露出诱人香肩,喏喏地说,“教主,人家人家”说着,一个不小心,扑身上前,柔弱的跌进萧正阳怀里,顿时温香软玉入满怀。看着怀中佳人欲说还休的娇羞模样,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低头一个轻吻。方谨顿时心神激荡,回报的反应越发强烈,两人一时如同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第二日,清晨,两人同时醒过来,却都闭着眼睛干耗时光。方谨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一定要等他先醒过来。萧正阳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等了片刻,萧正阳轻轻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啊!”方谨睁开眼,用锦被裹着身体,“教主,我,属下日后一定忠心跟随教主鞍前马后,但求,教主”
“好!我相信你。不过你且记住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语中道不尽的疏离淡漠,萧正阳说完,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他什么意思?他这是相信我还是?方谨心里直打鼓,自己的委身究竟换得了什么?脑中忽然浮现姚艾艾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的信任还能够用身体得以维持么?萧正阳不是那种迷恋美色之人。此刻方谨后悔得要死,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哦!怎么如此糊涂!唉,有些计谋用一次就行了。
确实,她的委身算什么呢?当初的姚艾艾尚且还有一丝真情,而她呢?开门而出的萧正阳神态轻蔑之极,可以说是不屑一顾。他再不是当初的愣头青年,傻傻跌进情爱中。女人,特别是心里装着阴谋诡计的女人,此刻于他,不过一颗棋子耳。出门前的一瞬间回眸惊鸿一瞥,目光里,蕴藏着利刃锋芒,冷冽的杀机转瞬即逝。
谁不是真真假假,假戏真做,真戏假做呢?
熔国!杏国!联姻的两国,有何尝不是呢。
此后,对于两个姐妹花,萧正阳是来者不拒。三人倒也和乐融融。羲茗看在眼里,也只换做一声轻叹。
第三卷 阳天之国 第二十九章 深山离月善离日,凤凰纹身
更新时间:2010…7…10 10:16:17 本章字数:3645
远山深处人烟稀,浓雾月下脆黄莺。
雀韶山后碧潭边,翠竹小屋里飘出阵阵幽香,小屋里正是一幕沐浴图。
离月舒舒服服的靠着浴桶边沿,静静享受见善高规格的按摩。见善一边替她按摩一边清声唱着曲调幽远的小曲。
“主子,您背上怎么有这么大一只凤凰啊?”见善替她捏揉着肩背的肌肉,见到离月背上纹着一只凤凰,凤凰巨大布满了整个背部,展翅欲飞,五彩斑斓,栩栩如生。忍不住出言询问。
“不知道!”回答的声音慵懒冰冷。
见善很自觉的闭嘴不再多问,离月这个主子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可是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老沉阴森的气质。对自己和见离还好,对其他人她往往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上回就活活的气走了四长老,害得他们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吃到新鲜水果了。
日子慢慢过去,一年复一年,转瞬已五秋。她们三人除了练武学习外,就只有与长老们斗智斗勇这一个乐趣了。大长老朝行云为人行事沉稳、老练。二长老暮行雨看似轻佻,实则狠毒手辣。四大长老中唯有三长老明霜为人和善,对自己和和善,对别人难说,人也比较容易相处,但是城府最深的也是她,只不过她长年在外,很少会来。四长老黯如呢没什么心计,为人又极为苛刻,脾气暴躁,所以作弄她是最容易也最好玩的。
上次见到四长老,离月讥诮一笑,“黯如长老,怎么今天又来我这里打秋风啊?”
“我是来检验你们的武功是否精进了。”哼,小蹄子,仗着有国主撑腰,从来就没对我有过好脸色。国主也真是的什么好东西都先给这边送来!要不是我聪明,知道从里面克扣一点,
“上次我要的锦缎呢,怎么今天都还没送来啊?”离月知道黯如的脾气秉性,故意气她,“不会是长老您私下里给克扣了吧?要是这样可就不好了,改明国主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你”四长老脸如猪肝色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结果从那天开始持续了一个星期,兰心送来的水果都是故意搁坏的,要不就是被虫蛀到不行的。
“见离呢?”
“回主子,他在外面练剑呢。”
“嗯。”就没有下文了,相处了五年,见善至今也猜不透这个主子,或许等她猜透了命也就难保了吧。
“主子,”屋外一阵脚步声纷沓而至,见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四长老来了。”
哗啦水声响,离月在见善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慢腾腾的出来,她看也不看四长老一眼,自己坐下来,“黯如长老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黯如长老人如其名美貌如花,却神色永远是那么黯淡,“离月,怎么说我也是蔺南国四大长老之一,你就不能对我尊重些?”
“噗嗤”一声轻笑,离月险些被茶水呛着,“就是大长老朝行云过来,我也就这样。”离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哽的黯如胸闷,真不知道国主从哪里找来的臭丫头,简直不把四大长老放在眼里。
“有事就快说,我要休息了。”离月说着站起身来,当即就下逐客令。
“哼!你当我想来么,国主有令,让我来带见善过去。”
“见善?”离月眼光扫过见善面上,见善茫然的瞪大眼睛看看黯如长老,又看看自己的主子。“什么事?”离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相处大半年,她还真有些舍不得见善,况且她心里更嘀咕着,见善做了什么?国主为什么要见她?
“我哪知道啊,要不劳您大驾自个亲自去国主面前问问。”黯如轻蔑的看她一眼,心里却想,哼!就是国主再宠你,还不是将你软禁在这山里。“带走!”命令一下,三四个少女抢上前去押着见善夺门而出,她们得赶在离月没发火前将人带走,否则
“主子!”见善感觉自己这一去就是永别似的,“主子!”见离脱口叫了一句,却又没说什么。
离月冷冷看了见善一眼,仿佛在说,怕什么,没出息,我还没死呢。
虽然是恶恨恨的一眼,见善立刻闭嘴跟着黯如等人乖乖的走了,她心里宽慰着,自己这个主子是个很护短的人,此去应该没危险吧。
虽然离月与那四大长老向来不对路,但是事实证明了见善此去确实没有任何危险,只不过三日后当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样东西。
“见善,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四长老她们打的吗?她们为什么这样做?”看到见善衣服背后渗出的丝丝血迹,向来惜字如金的见离难得说了那么多话,还是一口气问的。
离月可不管屋里还有男人,唰的一声将见善后背的衣服撕开,露出凝脂肌肤,见离的脸腾的红的像熟透的柿子。伤口并不大,只是不是打的,而是纹的,一片红色的菱形印记。离月见到这个,心头突的一跳,一种说不出来熟悉感觉泛满心里,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左思右想也记不起来。“怎么回事?”声音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也不清楚。”见善依稀记得自己被四长老带走后就被一直关在一间房间里,第二天吃过她们送来的早饭后就昏睡过去,后来被痛醒了,就发现背上已然成了这样,随后就被放回来了。
“就这样了?”见离很茫然。费半天劲就只为了在你背上弄个这么个玩意?
“她们有什么目的呢?”离月想的多一些,国主为什么这么做?又联想到自己背后的凤凰纹身,一个想法浮现,纹身图形是代表等级吗?这个幼稚的想法又立马被自己否决掉。究竟为什么,现在猜不透也就暂时放弃了。
“不过,主子,我迷迷糊糊中听到四长老和三长老的对话了。她们说国主打算要对古曜国开战了。”
“打仗?打就打呗。反正我又不能下山。”
“主子,说不定国主会放我们下山呢?”
“好了,多说无益。见离给她治伤。”
“是。”见离手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似的把白药洒在见善背上,心里念经似的,男女有别,我这是治伤,无心的无心的。
见善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乐滋滋的,见离这块木头也有失态的时候。见这一幕,冷冰冰的离月也是莞尔一笑。
今天当离月再一次把黯如长老气走后,很意外的见到了难得一见的三长老明霜。“离月,你又在欺负黯如了。”她本是责备离月,但是自己却非常满意黯如被离月欺负。“明霜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可是有三年不见你了。今儿个什么风把您这个稀客给吹来了?”由于在被四长老克衣扣粮的日子里,这个长年在外久不见面的三长老却常常吩咐下人送些东西来为她们解困。所以对于明霜,离月还是心怀感谢的。
“国主有事吩咐,我焉能不从啊。此次回来,算是休息一阵,再说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辰,也是举行圣女接任之礼的日子,我可不想缺席。”“下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辰?”离月一脸惊讶的问。“是啊,国主在河边将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呢,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具体生辰,所以国主就把拣到你的那天定为你的生辰了。只是八年前你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不过不要紧,有国主记得就好啦。”明霜说道很柔和很慢,她怕引起离月思绪混乱。“什么接任之礼不接任之礼的,反正我还是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的。”离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噗嗤!”明霜忍不住大笑起来,用手收了收笑出来的眼泪“我说离月啊离月,你真是的,刚才黯如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过几日就接你下山回蔺南都城去的,结果你得罪了厨子现在可没有好汤喝咯!”“啊?难怪刚才黯如被我气走的时候笑得那么嚣张,我还以她原来”“哈哈哈”
下山的时候,明霜陪着黯如一起到的碧潭竹屋,“以后还回来吗?”离月问。
“不了,过了接任之礼后你正式成为了我国圣女,就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明霜回答。
离月默默看了看这居住了整整八年的小竹屋,觉得有些不舍。过了好一会儿,她方又回复往日的冷漠,冷冷吩咐:“见离,拿火把来。”见离心里知道自己这个主子要做什么,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还是按照吩咐找来了火把。他比离月更不舍得这个竹屋,因为在这里他遇见了她——离月,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心里就住了这么一人,并不因为她是自己的主子,也不因为自己身体种有她的血蛊,受她生死牵绊。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见离也说不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