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早已料到,洛霖也不再强行赶她走,只扬了眉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留下,也好,顺道参加我的新婚之宴罢!”
029 做戏要做真
似早已料到,洛霖也不再强行赶她走,只扬了眉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留下,也好,顺道参加我的新婚之宴罢!”
“新婚之宴?”显然意外至极,云嫣怔怔地看着他,似一时不能反应。
洛霖转首看向一旁,笑意温柔地一招手:“小草,过来。”
于是,一直坐在一旁被忽略了许久的离草终于适时地跳了出来,低着头含羞带怯地走了过去。
其实,纯粹是做小人心虚的。
洛霖伸手将她拉到身边,一手环上她的腰间,极为亲昵地搂入怀中,朝云嫣一挑眉:“她便是我即将迎娶的新任妻子。”
云嫣的目光终于从洛霖身上移开,转到了离草的脸上,看过一眼,惊诧道:“她不是那位仙姑”
“正是。”离草轻轻咳了一声,拱拱手深表歉意:“真是对不住。”
一面却很是纠结着腰上的那只手,虽是作戏,却是委实搂得她有些不自在。
云嫣咬紧唇,微颤着摇头:“我不信你二人相识不过一日,怎么可能”
洛霖执起离草的手,紧紧地握住,目光中的深情足以将人溺死:“我也未想到我会对她一见钟情,无可抑制地爱上了她。”
他那目光生生望得她抖落一地小疙瘩。
但既然答应帮他,为了尽职尽责,离草也努力学习他那般深情款款的模样,与他四目对望,含情脉脉:“洛郎,我已是你的人,你定不能负我!”
这话一出口,云嫣本就苍白的脸更惨白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二人,忍了许久的泪水逼了出来,瞬间涓涓细流便成了汪洋大海:“你你们竟已经”
洛霖亦是满面通红,唇角不停抽动,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表演太过精彩而被震撼到了的缘故。
离草不由暗暗感慨,幸亏曾经听老参说过不少这类的段子,随手拈句来便有如此大的效果,甚妙甚妙!
洛霖轻咳了两声,复而又冷然地对云嫣道:“该说的我皆已说完,婚宴已定在这月初七,你若想留下喝杯喜酒,我亦不会吝啬,只要你还有脸待得下去!”
云嫣眼中黯淡无光,似乎万念俱灰,只垂头凄然一笑:“夫君能觅得真爱,有此良缘,妾身如何能不讨上一杯喜酒喝?”
洛霖眉心紧拧,眸底掠过一丝怜惜,却似怕被察觉一般,一闪即逝。
云嫣一脸倦色的翻了个身,不再看他,只淡淡说了句:“我有些乏了,夫洛公子请自便。”
听得她这般生疏的称呼,洛霖双唇动了动,微微翕张,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出口,揽了离草便径直走出了屋。
030 看不下去了
刚一出屋,洛霖便立刻松开了揽在离草肩头的手,轻声道了句谢:“有劳姑娘了。”
“哪里哪里!”离草谦逊地摆摆手,十分客气道:“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只是”洛霖面露为难,也微有些尴尬道:“嫣儿似乎仍不肯离开,只怕姑娘还要帮忙作一场成亲的戏。”
“好说好说。”离草很是潇洒地挥挥衣袖,满面春光道:“只是老参未曾说过凡间成亲的段子,我没有素材可以参考,你还得给我个戏本子才行。”
有样学样,她才能演得更真不是?
洛霖怔了一下,不由失笑:“这个自然。”
“你这小妖!差不多该给我收敛点!”某魔不知又哪里招惹了他,竟似跟着了火般,怒气腾腾。
离草很无辜地撇撇嘴:“我不过是帮他演场戏,又碍着大叔你什么地方了?”
苍绯似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却又强自压抑忍耐,几乎是咬着牙道:“演的什么破劳子戏?!真叫本君看不下去!你这小妖莫要再与这姓洛的假情假意地作甚戏,告诉你驱散他魔气的法子便是!”
“耶?”离草有如吞了个鸡蛋般,张大了嘴,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大叔你刚才说什么?我耳朵有点不太灵光,怕是听错了”
他说要告诉她驱散魔气的法子,不可能,不可能!
她软磨硬施求了许久,都不见他松下嘴,这回怎会突然如此好心而又主动?可疑,太可疑了!
若非她幻听,就是内有阴谋!
“你再胡乱腹诽,就莫怪本君收回刚才的话!”苍绯语声微恼,难得他大发慈悲,这小妖竟还如此不识抬举!
听得他这话,离草终于放心地确定自己的耳朵并没问题,忙笑呵呵地讨好道:“不敢不敢!魔君大人真是宽宏大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对于她这一番马屁,苍绯虽嗤之以鼻,却明显很是受用。
离草趁热打铁:“那大叔,究竟要怎么做呢?”
“只需将他体内的魔气吸取到你的身上便可。”本以为应是相当复杂的法子却是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
离草不由垮了小脸:“可我吸取这么多的魔气,又不能当饭吃,岂不是也要往魔的道路上走?”
031 有法子救他
离草不由垮了小脸:“可我吸取这么多的魔气,又不能当饭吃,岂不是也要往魔的道路上走?”
她虽为妖,但与魔终究不属一路,妖气与魔气不能相容,对她并无益处。
“成魔有什么不好?”苍绯语声带了几分慵懒,几分戏谑:“你若入了我魔道,本君或许会不嫌弃你的愚笨,收你在身边做个小侍。”
哎哟喂呀!真是好大的恩泽啊!
离草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我可是要修仙的,只听过仙门受人敬仰,却没听过谁人称赞魔界的。”
要选,自然也要选条光明大道,才有前途不是?
苍绯不屑地冷哼一声:“仙门算什么东西?也不过只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离草以为,他这纯然还是在记恨被仙门打毁肉身一事,实在是心眼儿忒小了点!
但在这关键的当口,她自是不会去反驳惹恼他,还是赶紧谈正事为重。
“不管仙门了,大叔,你的好法子不会真叫我牺牲自己去拯救他罢?”她虽纯善,但涉及到本质性问题,还是有待考究的。
不知为何,苍绯听了她这句话,却是极为惬意地笑了起来:“看来你这小妖也还没蠢到舍己为人的地步。”
离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正所谓妖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放心,有本君在,你吸取的魔气自是会被本君纳为己用,不会伤你分毫。”
听了这许久,只有这句话最中听,离草立时喜笑颜开,乐滋滋道:“如此甚好甚好!我这就与他说去!”
这方一转头,便见洛霖一直似失了三魂六魄般站在一旁,她伸手便拍上了他的肩:“洛公子你怎么了?”
洛霖这才回神过来,凄然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到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嫣儿,我便心痛得不能自已。”
离草不大能理解伤害云嫣与他心痛之间的复杂联系,只笑眯眯对他道:“别担心啦,我有救你的法子了!”
洛霖怔了一下,似才反应过来,顿时面露惊喜:“当真?”
离草点点头,直接拉了他的手:“走走走,去你房里,我们赶紧的!”
032 男女有何别
月黑风高,正是春宵缠绵的好时辰。
路过洛家公子卧房门前的小厮,瞅见烛火映照出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不由稍稍顿了上步子,本着常人喜好听墙角的本能竖起了耳朵。
但闻屋内传来女子几分急切的声音:“你还不快点把衣服脱了呀!”
“这”犹豫的声音。
“这什么这,别磨磨叽叽的了,我来帮你脱好了!”女子似已迫不及待,张牙舞爪地直接扑了上去。
啧啧!好个奔放的女子,当真是凶猛如斯啊!
小厮一面喟叹,一面羞涩地遮了眼溜走。
很快,府院内外便传遍了自家公子为一强悍女子霸王硬上弓的流言。
而这传言的男女主角,此时却是殊不知情地继续为脱衣僵持中。
洛霖面上微红,眼瞅着离草真要伸手来脱自己衣裳,他慌忙后退几步,稍有些羞赧地侧了侧脸:“姑娘虽说是妖,但终究是女子,男女有别,在下实在是”
“我不介意啊!又不是第一次了。”离草纯真地眨着一双眼,清澈而干净:“我要将你心口处这朵魔花所吸取的魔气吸出来,不脱衣服怎么能行呢?”
至于那个什么男女有别,她实在不知道别在何处。
“大叔你知道么?”本着好学的态度,她还不忘抽了空去咨询下体内所谓学识广博的魔君。
苍绯却是戏谑一笑,无端地透出几分暧昧:“小妖,待哪日本君重塑了肉身,界时自会让你切身体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文】离草一听,不觉大失所望。
【人】待他重塑肉身,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书】依她看来,他定是也不知晓,为保颜面才以此作借口。
【屋】而这边洛霖听得她的话,微微抿紧了唇,这才勉为其难地解开了衣衫,露出了胸口。
看见他心口上那朵魔花,离草却是不由一声惊呼,本能地伸出手去,指尖触在了他裸露的肌肤上。
“有何不妥?”洛霖见她这般神色,心下不由一沉。
“昨夜我瞧着还才六瓣,现在竟已是七瓣了!”可见一日下来又汲取了不少魔气。
“哼!看来这城里又要死人了。”苍绯悠悠地补上一句,却是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离草愤愤指责,不厚道,忒不厚道了!
洛霖自是看不见这魔花,但从她的语气来判断,必不是好事,不觉更加忐忑:“姑娘,在下是否还有救?”
PS:凄凄惨惨戚戚,亲们何其忍心再继续潜水?
033 救他却害他
洛霖自是看不见这魔花,但从她的语气来判断,必不是好事,不觉更加忐忑:“姑娘,在下是否还有救?”
“应该罢”离草底气颇有些不足。
本来吸取魔气这事,她也没甚经验,如今这九棱魔花只差两瓣便要全开,怕是难度更大了几分。
她这话一出,洛霖心已是寒了半截,本来燃起的一丝希望火苗也叫她给生生浇没了。
“真是没出息!”苍绯鄙夷地轻嗤一声:“有本君在,难道还会有办不成的事?”
他虽不屑救人,但继续放任不管,也不知这小妖还会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来,他只怕还未重塑了肉身,便要叫她活活气死,再说吸些魔气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坏事。
离草一面暗道这厮喜怒无常,善变的很,一面却是谄笑着附和:“那是那是!我们这就赶紧开始罢!”
与洛霖面对面坐于床头,离草并着两指贴于那魔花之上,感觉到指尖一股异样的气流缠绕,想来便是那魔气。
于是暗暗运起全身妖力,将魔气缓缓吸附于指尖,再顺由指尖传入体内。
而魔气刚入体时,她便觉出一股仿佛火烧般的灼热之意,让她五脏内腑异常难受,只想找个出口将其发泄出去。
然不过片刻功夫,那火灼之感便渐渐淡去,而那股魔气似也在慢慢减少。
离草很快反应过来,是苍绯将魔气吸走了,于是便放心地继续运力。
只是,不知为何,随着她将魔气一点点吸走,洛霖不见有啥好转倒也罢了,只是他面色反是越显苍白,更添几分痛苦之色,最后更是一口血喷出,不支倒下。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离草慌忙起身中,有些手足无措:“大叔你莫不是骗我,根本就不想救他!”
“笑话!”被她质疑,苍绯也有些恼羞成怒:“本君若不想救他,不管他便好,用得着这般多此一举么?!你这小妖竟不识好歹,本君当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帮你救人!”
见他真怒了,离草识相地认错:“大叔对不起,是我心急一时说错了话,可是他这般模样又是为何?”
苍绯沉吟了半晌,复才又沉声道:“依本君看,他的身体早就残破不堪,已是将死之人,全靠魔花方才得以支撑无恙,此番吸取魔气,魔花渐衰,他的身体自然也又渐渐回复原本之态。”
离草恍悟,却是沮丧起来:“如此说来,岂不是现在救他反而是在害他?”
034 冤家表兄妹
离草恍悟,却是沮丧起来:“如此说来,岂不是现在救他反而是在害他?”
那她如此辛苦是为哪般啊啊啊——?!
苍绯丝毫不体悟她此刻受伤的小心肝,反又加上一记重击:“所以你救与不救,他最终都逃脱不了一死。”
她一直在做的都是些无用功罢了。
离草颇是愁苦地皱了皱眉,看着倒在床头不省人事的洛霖,绞着手指万分纠结:“那我能不能再将魔气还给他?”
本想救他没料到却把他给整了个半死不活,倒不如没救之前,至少人还活蹦乱跳的。
苍绯无情地掐灭了她的这个念头:“你吃下去的东西还能吐的出来么?”
好吧
离草无奈地伸手准备先去探探洛霖的情形,忽闻一声熟悉的厉喝传来:“妖孽,又在害人性命!”
房门破声而开,一柄利剑有如乘风破浪般朝她直刺而来。
“呀!”离草本能地往边上一闪,那剑刃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带落一串血珠。
还未来及喘口气,那剑尖已是抵在了她的颈间。
离草背靠着墙,颤巍巍地抬起头,待看清面前那张说熟不算熟说陌生也不陌生,明明清俊英气却偏偏冷若冰霜的脸,她不由哭丧了脸:“兄台,你这般执着是为哪般啊?”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她追藏进洛府的凌剑非。
不,还有——
离草眼角余光瞄见了随后走进来的俏丽女子,不免一声嗟叹,这对表兄妹的感情定是极好,才会总这般形影不离,而且,他们定是对她情有独钟,才会如此执着地紧追不舍。
可见,太招人喜也不是件好事。
“妖孽,以为躲在这里,我和表哥便找不着你了么?”楚璇玑一进来便是那般盛气凌人的态度,叫人看了便难生好感。
凌剑非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洛霖,确认了他还活着,暂松了口气,冷冷看着离草:“你这妖孽今日方在城中杀了一人,如今又还想再害人么?!”
这事早已在意料中,离草也不意外,但无端又赖在她的头上,实在太过冤枉。
“我没害人,不信,你可以问他。”离草抬手指了指洛霖,只可叹现在唯一可以为她作证的人却是昏迷不醒。
“哼!死到临头还想拖延时间妄图再施奸计逃脱么?你以为我们还会再叫你得逞?!”想必是记着之前挟持她,更将她推入水中的仇,楚璇玑看她的眼神透着浓烈的恨意,几乎是巴不得她立刻灰飞烟灭:“表哥,赶紧杀了她,以绝后患!”
035 妖格被污辱
“哼!死到临头还想拖延时间妄图再施奸计逃脱么?你以为我们还会再叫你得逞?!”想必是记着之前挟持她,更将她推入水中的仇,楚璇玑看她的眼神透着浓烈的恨意,几乎是巴不得她立刻灰飞烟灭:“表哥,赶紧杀了她,以绝后患!”
离草大惊失色,这郡主也忒恶毒了些,怪不得总说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所幸凌剑非并未立刻一剑劈下来,在行刑前还要先过堂审问一番:“你在此害人,我亲眼所见,莫不是也冤枉了你?”
离草愁苦地看着他道:“我本是在救人,只不过出了些意外,这才造成了一点突发情况,偏偏你们两个冤孽就在这时出现,逮我个正着,我的证人又好巧不巧地昏迷不能说话,真要总结起来,该说我运气忒差,忒倒霉了些!”
实是天妒英才啊!
凌剑非眉心一拧,却是不信地讥笑一声:“你说你在救人?妖会救人?”
这许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罢!
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离草被激怒了,若非面前有一柄剑挡着,几乎要舞着爪子扑上前去揪他衣襟:“你这是偏见!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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