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去处理。
陆盏想了又想,才说道。“他必定是缘缘的亲生父亲。”
严寅月不由暗中叹了一口气,那名凡人不管如何的渣,与陆盏必定生了女儿。必定在之前一段感情在。男人可以轻易的抛弃一段感情,可是于女修来说,哪能如此简单处理了之后就忘记。
“师姐,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和吴盐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严寅月又看向吴盐,寻求他的意见,“吴盐,你说是吧?”
在这件事情上,吴盐自然是站在自家夫人的角度上,是以,很是赞同的点头道,“没错,我自然是支持小月的任何意见的,自然是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陆盏只悠悠的吐出二字,“谢谢。”
“师姐,你太客气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听闻他现在住在洲日城,我想先去了解一下,再下决定。”陆盏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缘缘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她的父亲,现在带她去看看也好。”
严寅月看到一脸窗外,“现在天色还早,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反正三人都可以驾飞剑飞行,很快就可以到达,有些事情还是现在处理掉的比较好。
“嗯,现在就走。”陆盏也迫不及待想感受一下再次成为女修时,迎风而飞的感觉。
“出发。”
四人来到院子,正想召飞剑出来,却见院子的大门开着,有名男人立在院门口,有些犹豫着是否进来,见到陆盏的身影,不由眼睛一亮,飞快的奔了过来,待走到陆盏的面前,犹豫了半响,也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严寅月看的不由暗暗着急,很显然,这名男人就是前几天送柴过来的,他对陆盏的关心和照顾,如此的显然于表。她不由对着吴盐轻语道,“吴盐,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下他?”
“看看再说,再者他是个凡人。”吴盐却很是镇静,很显然并不同意这样的事情。
严寅月闻言,不由黯然了下去。没错,陆盏已经被一名凡人伤了心伤了身,又怎么能在同一件事情上栽到二次呢。不过,如果陆盏能因为此,从而收拾心情,把这些磨难转化成新的能量,那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陆盏急着见熊烯,见到这名时时上门来帮忙的邻居,双眉不由皱在了一起,“邻居大哥,您怎么来了?”
要不是这三年来,一直承受着这位邻居的帮助,陆盏肯定会不发一言的离开,但现在,她还做不到如此。
这位邻居这时才发现陆盏是站着的,很是惊讶,“陆家妹子,是城里新来的名医把你的腿看好的吗?”
任谁看到,已经坏了三年的腿一下子好了起来,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除了神医名医也没有什么理由了。
陆盏不由看向严寅月,嘴里却是答道,“是的,的确是神医帮我看好的。”
对于凡人,又何必解释的如此清楚。他们不会懂,也不会理解。
这位邻居大哥高兴的都蹦了起来,“陆家妹子你能恢复健康,这真是太好了。我我太高兴了。”
他说着,转身抹了一下眼角。有多少个日夜,他在祈求菩萨,能下来一名神医,帮他的陆家妹子医好病腿,即使夺去他的健康,他的生命也再所不惜。而现在,是他的祈愿终于得到实现的时候了吗?
男儿当顶天立地,只流血不流泪。当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流泪,这其中的感情有多深,简直是难以用笔墨描述。
严寅月看着心里酸酸的,情不自禁的对吴盐说道,“吴盐,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深爱师姐的人,好让人羡慕。”
吴盐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很羡慕?”
“嗯。”严寅月连连点头,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浓情,当真是闻者落泪。
吴盐握紧了严寅月的手,恨恨的道,“为什么我觉得很让人讨厌?”
“啊?”
严寅月一惊,正要问下去,却见那位邻居大哥,突然跪在地上,对着上苍,连磕了三个响头,朗声说道,“苍天在上,草民李明远能达成心愿,心中感激万分。草民一向说话算话,只要陆家妹子好起来,草民情愿失去一切。”
这位邻居大哥李明远说完,磕完了响头,就跪在地上,等着上苍的裁定。在他的心里,苍天已经答应了他的承诺,那么他必定也要信守承诺才对。
虽然明知道上苍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来处理李明远,但还是让严寅月担心起来,不时的望向天空。但见天空一片晴朗,根本就没有一丝反应,不由放下心来。她见陆盏还傻站在那里,不由捅了捅她,小声的说道,“师姐,你还傻着干什么?快把李大哥扶起来啊。”
“我。”陆盏咬了咬嘴唇,还是拒绝了道,“李大哥,你一切为我,让我很是感动,但是我陆盏这一生,绝对不想再找,尤其是凡。”
陆盏说到这里,才发觉失言,连忙顿住了不语,只回绝道,“不管如何,我陆盏一定会记得李大哥的一片心意。李大哥,快起来吧。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老天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好人失去生命的。”
李明远听到陆盏的话,这才缓缓的站起来,他沉声说道,“不管如何,老天爷既然答应我了,无论他什么时候来取我的一切,我都认了。”
面对这样的深情,陆盏面无表情,但心里还是起了一丝涟漪,但马上就被她压了下去。她有女儿,又嫁过人,又怎么能被一名凡人感动,再次做出不好的事情。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立时冷了下去,“李大哥,我和妹妹有事情要做,就不先送你了,好吗?”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李明远又如何能听不出来。事已至此,只能黯然离去。只不过一步三回头,说道,“陆家妹子,以后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就过来喊我一声,我一定会过来帮忙的。”
“谢谢李大哥。”陆盏送走了李明远,这才回头跟严寅月说道,“寅月,天色不走了,我们走吧。”
“好的,走。”严寅月看着驾剑飞行在她旁边的陆盏,还是惹不住的问道,“师姐,你这样做,不会后悔吗?”
陆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陆盏,绝不后悔。”
似回答严寅月,又似回答自己的心声。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章 明天等看好戏
严寅月等四人赶到洲日城的时候,已是落日时分,夜幕降临,这座百年繁华古城,在灯笼的照映下,显的份外祥和繁荣。
本来以严寅月四人的行程速度,可以在下午就赶到的,但思及洲日城,毕竟是凡人的居所,他们这样大喇喇的出现在上空中,不是什么好事情。是以,决定在晚上出现。
如他们所料,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到任何人,以及士兵,换句话说,就是没打扰到他们。
行走在百年古都,感受着这座古城带来的气息,严寅月不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能在这样的地方,弄一间小院,闲闲的住上几月,肯定很让人羡慕。”
严寅月说着,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她虽然也算是个小修士了,但思维上还是凡人的想法。什么弄间小院,那完全是为了有一个根基,就像农夫不能没有田,织女不能没有布一样。以前买不起房的她,竟然突然想要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房子。房契上写上她的大名,包里有一把专属于这间房子的钥匙,别人想进来,还得先敲门问她同不同意。房子里,她想弄成西式就西式,古典就古典。
严寅月想着,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有买院子的冲动。
吴盐一直站在严寅月的左侧,闻言,不由笑道,“小月,喜欢这里吗?”
“还可以,瞧着蛮有气息的。”严寅月四周望了望,虽然夜深了。但街道还是有些人来人往,凭空让她瞧出了几分热闹。也许是在深山老林呆久了,也许是脱离凡人的世界太久了。严寅月此时才发现,无论她是不是变成了修士。是不是修成了金丹期的修为,她于热闹,还是有着本质的追求的。
吴盐顺着严寅月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是间三间进的小院,门上挂了一把锁,旁边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正写着“出售”二字。吴盐不由笑了起来,“小月,你既然喜欢这里。我们就把它买下来吧。”
“好,我们先去问问。”严寅月和吴盐相视一笑,相拥着走向旁边的房子,敲起门来。
陆盏从落剑来到洲日城之后,就有些恍惚,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她犹得那年,最喜欢从街头走到街尾,在清早的晨光中,踩着青石板。闻着花露,悠悠然的去买早点以及菜式。然后再把适合熊烯的早点带回来,再叫他起床。
陆盏的嘴角还没有来的及爆开一朵灿烂的花儿,脑子突然一闪,想起了被逼着离开家门的场景,她拖着残腿,抱着熊烯的大腿,使劲喊着“冤枉”,可是那个平时待她异常温柔的男子。在这时候。却是一脚狠狠的踢开了她,转身关上大门。任凭她在外面使劲拍打大门。
这是深仇大恨,这是奇耶大辱。
陆盏闭上双眼,半响再度睁开时。眼眸中已经不见柔情,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三年前是她傻,爱上不应该爱的人。三年后,她已经醒悟,也是那人应该受到惩罚的时候了。
陆盏下定了决心,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了严寅月他们。既然已经来到了洲日城,也就不急在一时,先找间院子住下来,也不算什么。
在那间出售院子的旁边,是一间小平房,在吴盐敲了敲门后,从里面探出一个老妪,她用缺了牙的嘴问道,“这二位客人,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婆婆,你知道旁边的院子是谁的吗?是不是有人要卖啊?”
“哎呀,原来是买家啊。快进来快进来。”老妪说着,打开门让严寅月四人进来,一边走一边解释着,“旁边那间院子啊,平时住的是位夫人,她姓久,平时我都唤她久夫人。久夫人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不过她好像没有夫君,就看她一人住在这里。上个月,她来找我,说是要准备回家过年,也不打算再回来,所以准备把这家院子卖了,好筹了路费回家。这位客人,你们算是找对人了。我跟你们说啊,这位久夫人可是个爱勤快的人,里里外外都打扫的非常干净,你们要是买下这间院子,可是太值了。”
严寅月和吴盐不由相视一笑,这位老妪年纪虽然大,但论起口舌来,倒一点都不输于商人。
严寅月见老妪还要继续说,不由出声打断道,“老婆婆,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你先带我们去看看,如果我们觉得好的话,今天买下来也无妨。”
“好好,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老妪说着,拿了一盏烛灯又返身把严寅月四人带出家门,来到了隔壁的院子,一边开锁一边继续说着,“不是我自夸,要不是我老婆子没什么钱,又是个快去的年纪,这样的院子,肯定要马上买下来的。贵客啊,你们要是觉得满意,那就快买下来吧,我也好像久夫人交个差。”
院子的门一开,一股淡淡的味道顺着风吹了过来,严寅月只闻了闻,就觉得恶心欲吐,连忙跑到一旁,扶着树,吐了个干净。
吴盐不由一惊,扶住了严寅月,连声问道,“小月,你怎么了,没事吧?”
陆盏从自己的心事中回过神,见到严寅月如此,不由对着老妪喝道,“你这老婆子,带我们看的到底是什么院子,如此肮脏。”
老妪本就被严寅月的神情吓到,又被陆盏的声音喝斥,不由吓的连连发抖,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我老婆子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敢发誓。”
老妪在陆盏极度不信任的目光中,苦着脸发了一遍誓言,心里却对久夫人骂了个遍。她还以为久夫人柔弱无力,是娇弱女子,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蛇蝎女子。要是再让她看到久夫人,不骂死她才怪。
严寅月吐了一遍,这才觉得全身舒服了很多,用洗尘术清理了一遍,这才说道,“老夫人,我要买这间院子,你说个价吧。”
“寅月,你怎么还要买院子,这里不干净。”陆盏先急了,严寅月明明都难受的如此厉害,怎么还要买?难道是看这个老婆子太不容易了?
严寅月微笑着摆手,“没事的。”
吴盐随手拿出一包银子,递给老妪,“这些银子买这间院子怕是够了,这包是你的辛苦费,现在把房契给我们吧。”
老妪看着眼前二包银子,一样的数额,不由愣住了,喃喃的说道,“怎么我得的和房价是一样的?这这可不行。”
老妪虽然爱钱,但这样的送银子法,还是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吴盐把二包银子递给老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银子给你,你把房契拿来。”
“哦,好的好的。”老妪见事情已经如此,又见吴盐一脸的认真,连忙用急快的速度藏好了银子,这才把折的好好的房契递了出去,“我老婆子是守信的人,既然收了你的银子,自然要把房契给你们。”
吴盐接过了房契,看了看,见里面的内容无误,于是点头说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先走吧。”
“好好,我就住在隔壁,你们有事情,就可以唤我一声,街道邻坊都唤我一声语婆婆,还不知道客人如何称呼呢?”
“你可以称我为吴老爷。”
“好好,那吴老爷,我老婆子先走了。”语婆婆说完,捂着双手,飞也似的走了。
陆盏关了院门,这才有些埋怨的说道,“寅月,你既然待在这里不舒服,干嘛还把它买下来?吴长老,您也是,您怎么也不拦着点寅月啊。”
本来陆盏还有些怕吴盐,但这些天相处下来,使她对吴盐有了一些尊敬和爱重,以及一些小小的自豪。如此优秀的大修是她师妹的夫君,而且是对严寅月又是如何爱护。她不由的羡慕着,这样的情绪下,让她对吴盐不知不觉就有了一些亲情的味道,有些话也敢当面提出来。就如这次,明明院里不干净,让严寅月吐的天翻地复,竟然还要买下这里,也不知道这二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严寅月嘿嘿一笑,也不回答,转身往里面走去,“我睡东厢房,我也累了,先去睡了。”
吴盐望着严寅月的身影,温柔的笑着,“小月,你走慢点,我来扶着。”
严寅月和吴盐就这样把陆盏冷落在院子中,陆盏只觉得一股气儿从脑门中抽了出来,恨道,“行,你们二人够狠,这样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哼,你们不说,难道我不会去查吗?缘缘,来,跟娘亲一起,我们也去休息,等明天一早,娘亲带你去玩,不带你的寅月阿姨,好吗?”
缘缘是有娘万事足,听到陆盏如此说,自然是非常赞同的点头。
在东厢房,吴盐给严寅月清洗完之后,这才拥着她住在了崭新的床上,问道,“小月,你确认吗?”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严寅月闻言,不由眯着眼睛回答道,“明天就可以看一场好戏了。”
“希望如此。”吴盐拧拧严寅月的鼻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由笑了。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一单 此是驸马家宅
严寅月睡的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胸口似有一条蛇在游动,她想了想,然后被惊醒了过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待看清伏在她身上的人是吴盐时,不由哑然失笑,“吴盐,你这是做什么呢?”
吴盐的双手不时在她的身上游走,不时给她捏捏腿,不时揉揉胸,更甚至在她身上亲上几口。
吴盐听到严寅月的询问,抬起头,笑道,“小月,你醒了啊。”
吴盐说完,这才转身下来,躺在严寅月的身边,伸手不时揉着她的发丝。
严寅月嗔道,“吴盐,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