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姬,西陵部落在哪?” 仓颉忙问。
芹姬:“听说,翻过太白山和秦岭,不远就是西陵部落了。”
仓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喏,离这不是很远……”
夏季的雷雨和喧腾,随逐渐沉寂的渭河渐渐远去。炎帝为留住仓颉,同意仓颉可自由出入炎帝部落的许多地方,任由仓颉去收集、发明他的象形字。由于仓颉在炎帝部落有了较大的自由空间,又常有芹姬陪伴,时常外出数日不归,所以,炎帝曾承诺要邀仓颉观赏百草园的事,就由于仓颉的行无定踪搁置下来。其实,炎帝为这事一点不急,他有自己的深谋远虑。
秋空高远,大雁南飞。渭河平原一派秋收后的景象:田野里堆着一垛垛粟、黍枯杆,数群鸭与鹅在田间或河中觅食,还有穿着兽皮褂系着麻裙或草裙的族人在拉着骨耜犁地…… 原野上,炎帝、雨师、姜阜、刑天和祝槐等人在骑马巡视自己的部落。炎帝用马鞭指着广袤的田野,说:“今年风调雨顺,好在我们部落的粟、黍都丰收了,这是与我们祭祀天神分不开。没有天神保佑,我们就不会有这些充裕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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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师:“酋长所说极是。但我们族人也很辛苦,在您的带领下,大家都为建立一个强大的部落在奋发努力啊。”
姜阜也说:“酋长,只有我们部落强大了,才不会被那些野蛮部落所侵犯。”
“你所指的是蚩尤部落?” 炎帝又说。
“正是。听说前不久,蚩尤又吞并了两个小部落。” 姜阜回答着炎帝。
雨师想了想,又说:“酋长,蚩尤那家伙异常凶猛好战,自视他们有较多的铜制兵器,经常不把别的部落放在眼里,我们不得不防啊。”
炎帝点了点头:“嗯,是该防着蚩尤那家伙。”
脸上有伤,身穿牛皮武服手提干戚的刑天走上前,也对炎帝说:“酋长,我们要提防蚩尤,首先就要增强军力,您让姜阜将军和我负责部落的军事力量,我看,我们首先就应添置铜刀、铜矛和铜戈。”祝槐也马上说:“对,酋长,多增添一些铜兵器,我们就不怕蚩尤了。”
炎帝想了想,向姜阜和刑天问道:“口歪,现在我们的军队还差多少铜兵器?”
姜阜想了想,说:“酋长,我们有少部分士兵还在使用石斧和棍棒,弓弩也不够,这确实有点……”
炎帝听后,转身对雨师吩咐:“大祭司,今年,我们拿出一部分粮食和药草,去蚩尤部落和九黎部落,多换点铜兵器回来。”
雨师有些高兴起来:“酋长所说,正和我心意。好,我立即着手安排此事。”炎帝一群人正说着,仓颉和芹姬骑马向渭河边跑来。田野里,突然被踏踏的马蹄惊起几只野鸽。仓颉勒住马缰,迅速从肩上取下弓箭,然后弯弓搭箭,朝野鸽射去。一只野鸽中箭,扑愣愣坠落田中。黑虎立即蹿上前去,衔回被射中的野鸽。芹姬立即拍手大叫:“仓颉哥,你真行,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高超的箭术。口歪口歪,我爹他们还不知哩。”
仓颉抬头,望见了远处的炎帝一群人,低声对芹姬说:“芹姬,我们上别处玩吧。”芹姬望望远处,想了想,说:“好,我们上别处去。”说完,仓颉和芹姬又策马向别处跑去。炎帝看着远去的仓颉和芹姬,自言自语地说:“喏,芹姬这女娃,自从仓颉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姜阜:“酋长,这仓颉又不是我们部落的人,这样下去,不太妥吧?”
炎帝听后,反问姜阜:“你说,有何不妥?”
祝槐却抢着说:“酋长,这小子成天就缠着芹姬姑娘,也没见他发明出什么象形字。部落里,许多族人都说,都说……”
炎帝看看祝槐,问道:“说啥?”
祝槐低声说:“说仓颉与芹姬,要婚…… 婚配。”
雨师见炎帝沉着脸,忙说:“酋长,芹姬和仓颉常在一起,向仓颉学吹骨笛,这也没什么,可是,您原不是说让祝槐与芹姬配对挺合适么。难道,您改主意啦?”祝槐却忐忑不安地看着沉默的炎帝。
炎帝望着河中几只游动的野鸭,沉思着。稍后,炎帝扭头对雨师说:“我以前的主意没变,但自从仓颉来后,没想到小女芹姬竟对仓颉这样着迷,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母亲也问过她几次,她反而向她母亲发脾气,让我们不要干涉她的婚配之事。你们说说,我这做父亲的,总不至于强迫她做什么吧……”
祝槐仍有些不满:“我和芹姬,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发生过争吵打架。唉,自从那小子来后,芹姬就…… 就疏远我了。你们说说,仓颉那小子有多大本事啊,他能打死猛虎吗?”说着,祝槐眼眶竟湿润起来。
雨师忙劝慰祝槐:“你也不能小视仓颉,他能发明象形字,这世上能有几人能办到?连我这大祭司也做不到。何况,刚才你也见了,仓颉还有骑射之功。我们部落里,有几人能射落飞鸽?”
姜阜又向炎帝问道:“酋长,仓颉要在我们部落住多久?”
炎帝:“我答应过仓颉,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能成为我部落正式族人更好。唉,我总不能失信于人嘛。”祝槐望着远处骑马的仓颉和芹姬,咬牙说:“我会让他走的!”
第六卷 骨笛之恋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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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吹皱一河碧水,涟漪宛若不断扩散的音波,带着时光的留痕,向岁月的堤岸拍去…… 秋阳慢慢移动西去的脚步。山林旁,仓颉和芹姬坐在一块大石上。听着芹姬吹得断断续续的笛声,仓颉说:“芹姬啊,你的吹奏技艺有所长进。这吹笛呀,首先心要静,还要收紧丹田之气,稳住呼吸,嘴唇对准笛孔,均匀地吐纳胸中之气,放在笛孔上的手指不要紧张,要收放自如,找准‘宫’、‘商’、‘角’、‘徵’、‘羽’五个音调,慢慢地,就能吹奏出悠扬悦耳的笛声了。”
芹姬点了点头,又拿过骨笛吹练起来。坐在一旁的仓颉,闻到从芹姬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特有的令人着迷的体香。仓颉的青春之心开始加速跳动起来。望着比自己小两岁的芹姬,仓颉不由自主的伸手拈去芹姬头上的几根草屑,又向芹姬身旁靠了靠。黑虎却像一个卫士,蹲在不远,不时望望主人和芹姬,又竖着耳朵捕捉远处动静。
阵阵秋风吹过山林。仓颉看着认真吹练骨笛的芹姬,几次都想伸手拦腰抱住她,想要完成一个男人一生第一次的神圣壮举。可每当想到她是芹姬,是一个大部落酋长的爱女,于是,他还是强压住身子中那股原始野性的冲动。望着芹姬高耸的胸脯,仓颉悄悄吞咽了几次口水,为分散脑中不断撞击的念头,仓颉只好从皮囊中掏出小羊皮与骨片,又开始琢磨起来。
不知咋的,往日看着异常亲切熟悉的象形符号,今天老是模糊不清在仓颉眼前晃来荡去。那股勾人魂魄的体香和执拗的念头老是抓扯着他的神经。此刻,仓颉才真正第一次领受了异性鬼魅般的魔力。浑身燥热的躯体下,他的阳物却将麻裙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芹姬放下骨笛,侧身看着仓颉手中的小羊皮与骨片,说:“仓颉哥,我现在也开始喜欢你画的象形符号了。”这时,仓颉还沉浸在一股股冲动的大潮般的情绪里:“啥,你喜欢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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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姬看了看语无伦次的仓颉,笑道:“仓颉哥,我现在喜欢你、你画的象形符号了。”
仓颉终于清醒过来:“真的?你以前不是对这些符号没兴趣吗?”
芹姬调皮地说:“以前没兴趣不代表现在没兴趣呀,自从你教我学吹骨笛后,我就开始慢慢喜欢上象形字了。”
仓颉有些高兴起来:“为啥?”芹姬:“你喜欢的,我也要喜欢。”
仓颉有些得意起来:“我说哩,只要与我接触,受我影响的姑娘,没有不喜欢象形字的道理……”
芹姬看了看仓颉,往仓颉身旁靠了靠。芹姬发现了羊皮上的两个新象形字,便问仓颉:“仓颉哥,这又是两个啥字呀?”
仓颉拿着炭枝,将“从”和“雨”字放大写在石上,然后指着“从”字问芹姬:“口歪,你看,这两个字像不像在肩并肩走路的人?”
芹姬十分认真地看着石上的“从”字,稍后,芹姬说:“仓颉哥,这单个的字叫‘人’字,这我知道,你给我讲过多次,我记得住。但这两个‘人’并在一起,是不是要婚配呀,这叫‘婚’字吧?”
仓颉笑了起来:“芹姬啊,这是两个走路的人,又不是睡觉的人,怎么叫‘婚’字呢。这叫‘从’字,就是一个人跟随另一个人走的意思。”芹姬恍然大悟:“哦…… 一个人跟着另一个人走,就叫‘从’字,也就是说,我跟你走,就是跟从的意思。仓颉哥,我记住了,记住了。”
夕阳西下,晚霞给山林镀上一层绚丽的色彩。芹姬又指着石上的另一个字问仓颉:“口歪,仓颉哥,这星星点点往下落的东西是啥字?”
仓颉笑道:“你猜猜,这是啥字。”
芹姬认真想了一阵,尔后,有些自信地笑了:“仓颉哥,我猜出来了,这是山果的意思。”仓颉:“为啥是山果的意思,而不是别的意思?”芹姬眨着黑黑的大眼睛,说:“仓颉哥,秋天到了,树上的核桃、山梨、柿子都要往下掉。这星星点点往下掉的不就是这些山果么……”
仓颉一愣,思索片刻,对芹姬说:“你说得有一定道理,看来,你真是动了脑筋的。喏,没想到,你这思维方式还挺适合做我助手哩。”芹姬兴奋地抓住仓颉的手,说:“真的?仓颉哥!”说着,芹姬猛地在仓颉脸上吻了一下。刹时,一股热血直冲仓颉脑顶。芹姬一怔,两人的面颊顿时红得像深秋的柿子。仓颉刚想抱住芹姬柔韧的细腰,芹姬又指着石上的字问道:“仓颉哥,你说,这是啥字?”
仓颉咽了咽喉头的口水,又竭力控制着自己,指着石上的字说:“我发明的这字叫‘雨’字。你想想,我们常在雨中采摘山果,在雨中骑马奔跑,在雨中狩猎和抓鱼…… 我对雨的感受和认识太深了。只要连落几天大雨,族人们就要挨饿,坑屋和土屋就要被大雨毁掉不少,河水就要猛涨,还要淹死动物和人。芹姬,你说是不是啊?”
芹姬忙点头:“喏,是的。仓颉哥,你说的比我想的多,想的周全些,这星星点点的就应该是‘雨’字。”
黄昏终于降临,陈仓大殿的大门外,祝槐不断张望,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两持矛卫兵看着年轻的祝槐将军,连大气都不敢出。祝槐看着暮色渐起的远处,恶狠狠的吐出一句:“他娘的,他俩为啥现在还不回来!”妒火在心中燃烧的祝槐,立即牵过一匹枣红马,跃上马背,朝陈仓寨落外寻去。
石镰般的夜月升上树梢,林间,不时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仓颉和芹姬仍并肩坐在大石上。仓颉左手慢慢伸向芹姬的细腰,搂着芹姬说:“芹姬啊,你刚才说的这星星点点的象形符号,有些像核桃、山梨和柿子,这是有道理的。你说的这些山果也启发了我。”芹姬笑道:“启发你什么呀,仓颉哥?”
仓颉:“呔,这夏天,我终于把这‘雨’字发明出来,但你说的有关山果的象形字,我还没想出来。今后,我得好好想想才是,一定要将代表这些山果的象形字发明出来。”
芹姬:“仓颉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发明出来的。”说完,芹姬把头靠在仓颉肩头。仓颉和芹姬便一同望着夜空的弯月。
此时,聪明的芹姬何尚不像仓颉那样,心中仿佛有数只小鹿撞击她的心扉。她明白,炎帝部落的首领们都知道她与祝槐青梅竹马的关系。虽说她的部落已开始提倡婚配,但大多数族人仍过着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性生活。在仓颉未出现之前,祝槐数次想与她发生性关系,均遭致她高傲而蛮横的拒绝。纵然如此,她仍一直将祝槐视为自己未来的男人。正是英气逼人的仓颉身上具有的聪明与智慧,加之令她着迷的骨笛声,她才开始慢慢移情,向仓颉燃起心中炽烈的爱的火焰。任性倔犟的她,彻底改变了主意:要与仓颉婚配。
一阵静默后,芹姬说:“仓颉哥,你吹骨笛吧,我最喜欢听你吹的骨笛声。”仓颉激动而紧紧地抓着芹姬的手,点了点头:“好,芹姬,为你,为这美好的月夜,我吹,我要好好吹奏一曲……”说着,仓颉拿过骨笛,吹奏起他自己创作的《月夜神鹿》来。灵动、悠扬、轻捷的笛音,向月夜弥散开去…… 芹姬听着听着,又将头靠在仓颉的肩头,痴迷而热切地望着仓颉。尔后,芹姬羊脂般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仓颉的腰部滑去……
仓颉放下骨笛,如电的目光灼刺着已有些昏然的芹姬。芹姬突然瘫软着紧紧抱住仓颉,动情地喊了声:“仓颉哥……” 双唇和双腿不断颤动的芹姬顿时彻底倒在仓颉宽阔的怀里。仓颉闭着双眼,将芹姬紧紧搂在怀中,嘴里不断喊着:“芹姬,芹姬……”
仓颉与芹姬疯狂地拥吻起来,骨笛、小羊皮和骨片散落大石上。狂吻的仓颉和芹姬慢慢倒在大石上,这时,仓颉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用手猛地扯下芹姬的皮裙,然后又拉开丝巾和鹿皮褂。
月光下,芹姬躺在光洁的大石上闭目呻吟、呼喊:“仓颉哥,仓颉哥……”仓颉这时才看清,芹姬修长而秀美的胴体是那样健美、洁净,隆起的双|乳宛若六月成熟的山桃,野草莓般大小的|乳头仿佛是朦胧月光下闪烁着生命之光的红宝石。那平整而光洁的腹部下,生长着一片浓密的犹如粟苗一般的幽草…… 突然,饿虎般饥渴的仓颉也扯下自己身上的麻裙和皮褂,猛地向芹姬扑去……
很快,两个拥抱缠绕的躯体就向石下的草地滑去。芹姬仍在呻吟呼叫。此刻,仓颉的生命如狂泄的山洪,像奔腾的马群向芹姬冲去。月光下,黑虎看着自己勇猛战斗的主人,似乎也有些兴奋,低声欢叫了几声。草地上,仓颉脊背上的鹿角纹身,仿佛是一只不知倦意的雄鹿,在嘶鸣,在狂奔……
第七卷 青苗之祭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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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地方的原始宗教都是部族的,而非个人的,人们举行一定的仪式,通过交感的魔力以增进部族的利益,尤其是促进植物、动物与人口的繁殖。
—— 罗素《西方哲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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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最深刻和最使人敬畏的属性是生育力。生育和生成的神秘性是自然的最深刻的神秘性。
人所理解的每一种力量都表现为一种敬慕的对象,人的意志的每一种冲动都成为神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在每一种多神论中,我们发现性的神化是黏合剂。没有任何一种古代宗教不靠某种宗教礼仪来献祭多种多样的性活动。
—— 《不列颠百科全书》
穿过寒冬的风雪,黄土塬上的林木与花草又在春天的笑声中醒来。在黄娘的照顾下,抱病在神鹿部落熬过严冬的巴英,脸颊上两朵红红的霞云已褪去不少色彩。此时,身穿皮褂腰系麻裙的巴英,在神鹿部落族人道别的目光中,又毅然踏上寻找她日思夜想的仓颉哥的旅程。
春风里,巴英圆圆的苹果型脸上,那对宝石般莹澈的双眸,显得更加迷人。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总闪烁、跳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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