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英听后,有些生气:“我不去西陵部落。”
仓颉有些惊诧:“我们在一块,你为啥不去西陵部落?”
巴英有些急了:“翻过这高高的秦岭,那不是离神鹿部落和白狼部落越来越远了么?我不去!”面对如此倔犟固执的巴英,仓颉终于冷静下来。仓颉思考着如何才能说服巴英与他同行。没想到,此时的仓颉心里突然又冒出另一种想法:要是巴英坚决不去咋办?难道就此跟她回神鹿部落或白狼部落么?刚开始的追求咋办?难道自己只能像千千万万的族人一样,老死或病死在自己出生的部落…… 想到此,仓颉心里打了个寒颤。于是,他咬咬牙,很快就作出决定。
沉默一阵后,仓颉用树枝拨了拨篝火,低声说:“巴英,我今生要做的事就是收集、整理和发明象形字。万事才开头,我要游历天下部落,去完成心中的愿望。如果,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去,我也不难为你。明天,明天我们就此分手吧。”
巴英失望而又气恼地看着仓颉,泪水慢慢流下。凉凉的夜风,宛若心绪萧索的拂尘,轻轻地抚慰巴英额前垂下的秀发,揉动巴英一颗有些冷意的心。火苗跳动,远处林中,不时传来两声凄厉的狼嚎。这时,听见狼嚎的黑虎立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紧跑几步,然后,又不声不响竖着耳朵,捕捉任何可疑的动静……
垂泪的巴英不时看看仓颉,又望望篝火。她对眼前这位英俊而执着的汉子似乎太陌生了:他已不是几年前来草原的他了,那时,他多理解她照顾她顺从她啊。他不仅教她射箭,还常常主动去追赶跑散的羊群,主动替她整理没穿好的皮袍,主动给她腰上系皮绳,主动采撷野花为她编织戴在头上的花环…… 他给她还讲了许多关于神鹿和姜缈祭司的故事,也讲了许多他自己猎狩和结绳记事的笑话。唉,咋眼前这个汉子就不像从前的仓颉呢?巴英想着想着又伤心起来。
……黎明之后不久,天色就开始亮了。仓颉替巴英收拾好行囊,将马缰递给巴英,然后自己跃上马背,朝巴英挥挥手:“巴英,再见。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仓颉便打马向秦岭奔去。此时,黑虎犹豫不决。它没忘记几年前在草原的救命之恩,于是,它一会儿跑向仓颉,一会儿又跑向巴英。突然,黑虎大声朝天狂叫起来,声音显得悲伤和怪异。巴英看了看头也不回的仓颉,咬咬牙,也蓦地跃上马背,猛抽几鞭,朝仓颉追去。黑虎蹿跳着,欢快地紧随在巴英马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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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熬过寒冬的草茎又窜出长长草叶,呼吸着草原特有的混合有牛羊粪的气息。待潜藏地下的草根喝足春天的雨水后,生命的萌动显得更加恣肆、有力。白云漂移的天空,几只雄鹰展翅翱翔,脸有皱纹的乌额吉独自站在草坡,静静眺望远方。风,撩动她一头乱发,她嘴里不停念叨:“巴英,我的巴英,你在哪啊……”念着念着,泪水便顺着乌额吉黑红的脸庞流下……
不远处,奶着娃崽的羊蕉慢慢向乌额吉走来。羊蕉走到乌额吉身旁,劝慰乌额吉:“阿妈,巴英姐一定没事的,您不要愁坏了身子。喏,说不准,哪天巴英姐和仓颉哥就回到我们草原……”
乌额吉抽泣着:“唉,要是那样就好喽。巴英毕竟是个姑娘,这天地间四处都是猛兽,我是替她担心啊……”
羊蕉:“阿妈,您放心吧,巴英姐的骑射功夫不错,那些猛兽伤不了她。”说话间,羊蕉怀中的孩子睁着大眼,望着乌额吉笑过不停。乌额吉用手抚摸着小娃崽的脸蛋,说:“羊蕉啊,巴英要是找到仓颉的话,今年,巴英也该做母亲了。”
羊蕉:“喏,可不是嘛……”
猎鹰在天空疾翔,搜寻着草原上的猎物。巴江与犬腾、犬格骑马在巡视部落的牛群与羊群。犬腾望着远处的毡房和几大群羊,高兴地对巴江说:“酋长,您说怪不怪,自从仓颉逃走的几年间,我们部落好像一切都顺利了,人也不生病了,牛羊还增添不少。”
犬格看了看有些高兴的巴江,也说:“酋长,您说这是仓颉给我们带来的转机,还是我们逼走仓颉的结果?”
巴江看看犬腾和犬格,指着羊群说:“口歪,你们没听萨满说吗,仓颉是天神派来的。现在我们白狼部落人畜兴旺,都是仓颉给我们带来的。”
犬腾想了想,突然问:“酋长,巴英去找仓颉都一年了,有消息么?”犬格也跟着问:“酋长,仓颉会跟巴英回到我们白狼部落吗?”
巴江想了想,说:“难说。唉,这都怪我当初疑心太重,老怕仓颉和石娃是其他部落派来的探子,结果几年过去,我们才彻底明白是冤枉了仓颉。”
犬腾:“酋长,这也不怪您,当初我们部落不是常遭灾祸吗,换了谁,也不得不防啊。”
巴江点点头:“那也是。”这时,巴江突然想起什么,向犬腾问道,“口歪,犬腾,萨满呢?”
犬腾望着远处长有少许沙棘的石山,说:“酋长,萨满常去崖壁凿刻岩画,该不会是在石山上吧……”巴江将手一挥:“走,我们去看看。”说完,巴江三人打马向石山奔去。崖壁前,银发飘飘的萨满,正用石斧敲击手中有棱角的铁矿石,在崖壁上凿刻人的头像。离头像不远,有用赭红色矿物粉写就的几个牛头般大小的“火”、“山”、“人”、“羊”象形字。
巴江三人下马走到崖壁前,静静望着凿刻岩画的萨满。过了一阵,犬腾向萨满问道:“口歪,萨满巫师,您这是凿刻谁的头像啊?”
萨满大声说:“犬腾啊,你猜猜。”
巴江却笑了起来:“萨满啊,这还用猜么,你凿刻的是仓颉的头像。”
萨满手捋银须,笑道:“酋长,在我们白狼部落,知我者唯有你哪。”犬格也笑了,说:“萨满巫师,谁不知自仓颉那年逃走后,您就一直挂念着他。您经常在我们面前说他的聪明和仁义。口歪,您不是将仓颉发明的象形字画在崖壁上了吗,为啥还要凿刻他的头像?”
萨满凝望远处,叹道:“唉,我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仓颉喽,凿刻个头像以示纪念吧。”犬腾:“萨满巫师,巴英不是去寻找仓颉了么,说不准,过几天他又和巴英一同回到我们白狼部落哩。”听到此,萨满顿时高兴起来:“喏喏,仓颉要是回到我们白狼部落当然最好喽。你们知道不,仓颉可是一块作萨满的料啊。”
巴江看着萨满,也笑了:“萨满啊,难怪你一直舍不得仓颉,原来是遗憾你的继承人跑啦……”说着,巴江几人大笑起来。天空,突然一声鹰啸响起,猎鹰直扑而下,又抓起一只草丛中的野兔,飞上空中……
山林中,初夏的阳光宛若千万支金箭,射进莽莽苍苍而又有些阴森的原始森林。仓颉与巴英循着人迹罕至的小道,在秦岭中慢慢穿行,向西陵部落寻去。有了巴英同行,又是初夏时节的大好时光,所以,仓颉一点也不急,在原始森林中,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哪里景致好就多歇息几日,多想一些象形字的事,多与巴英交合几次…… 他要好好享受与巴英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段时间,是仓颉记事以来最最惬意的时光。由于巴英已决心跟随仓颉去西陵部落,仓颉又答应在西陵部落呆一段时间后与巴英重返大草原,所以,巴英的心情格外舒畅。
秦岭山中,由于没有真正意义的山道,只有灌木和草丛掩着的小径,为避免掉落悬岩的危险,仓颉和巴英在翻越秦岭时,大多时间都是牵马前行。懂事的黑虎总是跑在前面探路,要是遇上毒蛇或大兽,黑虎总是大叫提醒主人。行走的仓颉发现了挂在树枝上的红樱桃,仓颉跑到樱桃树下,大声叫着:“巴英,快来呀,这里有樱桃。”
巴英丢下马缰,连蹦带跳跑到樱桃树下。仓颉立即蹿上树,将摘下的樱桃丢给巴英。巴英在树下欢叫,用羊皮褂兜着红红的樱桃:“喏喏,仓颉哥,我在草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樱桃,这秦岭山中的林木这样多,要是到了秋天,不知该有多少我没见过的山果啊……”
仓颉笑道:“所以你跟我去西陵部落没错,翻过秦岭还不知山那边有啥美景和好吃的。”说完,仓颉溜下樱桃树。巴英将采摘的樱桃倒在草地上,然后,仓颉和巴英便愉快地吃起樱桃来。不一会儿,仓颉和巴英的嘴角都染上红红的印迹。此时,远处大树后,闪过两个人影……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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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头拴皮绳蓬头垢面皮褂破烂的山民,躲在大树后将头凑在一块,缺牙汉子低声对身旁的歪脸汉子说:“兄弟,我们女人难产死了,我看这个女人还行,估计生几个娃崽没啥问题。”歪脸汉子又望望仓颉和巴英,低声说:“哥,我看那汉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身边又有大犬,这样吧,我们先跟着他们,有机会再抢走那女人。”缺牙汉子:“喏,你说得对,我们最好不跟那汉子交手,你没看见吗,他腰里还有闪亮的铜刀,我们只有石斧,万一打不过他,我们不是自寻死路么。”歪脸汉子听后,又点点头,稍后,两人又朝密林闪去。树上,一群山猴吱吱叫着,在枝桠间荡来跳去。
仓颉和巴英吃过樱桃后,又牵马向前走去。天空,阴云翻滚,雷声隐隐传来。这时,骤起的大风摇动着高大的林木,低沉的虎啸不时传来,一些小兽和飞禽在林中奔逃惊叫。转眼间,大雨倾盆而至,整个山林笼罩在狂风暴雨中。
仓颉和巴英寻了一棵浓密的大树避雨。浑身透湿的黑虎,紧挨在仓颉身旁。一声炸雷响过,巴英立即躲进仓颉怀里。天,渐渐黑了下来。闪电,不时划破夜空。大雨依然下着,仓颉和巴英的皮褂有些湿了,两匹被拴在树身上的马,也静静站立在雨中。
抱着巴英的仓颉又嗅到巴英身上迷人的气息,一股隐隐的冲动又从仓颉心底升起。于是,仓颉的阳物又慢慢挺了起来。不知咋的,只要仓颉挨着巴英,仓颉就容易产生奇异的感觉,甚至比跟芹姬在一起还要强烈。仓颉有些纳闷又兴奋。被仓颉紧紧抱着的巴英,分明已感到仓颉那蠢蠢欲动的玩意儿。巴英自然想到这段与仓颉尽情交合的日子,身心是那样愉悦和畅快。她爱仓颉,而且爱得刻苦铭心,无论是草地还是林中,只要仓颉想要,她都非常情愿的将身子给仓颉,甚至生命。她竭尽所能的满足仓颉,让仓颉高兴。同时,也满足自已二十年来的渴望与需求。单从这点讲,巴英比芹姬要顺从仓颉许多。而且,有一点令巴英不解的是,仓颉极愿听见自己在交合高潮中刺耳的呻吟和呼叫声。
隆隆雷声中,大雨开始弱了下来。想着想着的巴英,便将自己的手向仓颉挺着的玩意儿摸去,然后紧紧抓在自己不大的手中。划过夜空的闪电,映照着巴英已开始泛红的面颊。仓颉紧紧抱着巴英,望望仍在下着小雨的夜空,说:“你想要啦?”巴英点点头:“喏。”这时,仓颉有些无奈地说:“呔,没下雨就好了,这四处都是湿淋淋的。”
巴英看看仓颉,突然笑了:“口歪,照你这么说,那些在风雨中的牛羊,难道就不干这事啦?”说完,巴英提起皮裙,然后抱着大树,对着仓颉翘起了屁股。仓颉看了看巴英羊皮般洁白的屁股,然后拍了拍,将挺着的粗大阳物插了进去。雷雨之夜的山林中,很快响起巴英愉快的呻吟声和呼叫声……
风雨依然,闪电照旧。山林被隆隆的雷声摇动成飘游的绿岛,划向夜的深处。当仓颉和巴英停止他们沿袭生命最古老最愉快的运动后,时辰的呓语已坠在子夜的松针上。一滴一滴的水珠,在幽寂、空灵的山林之夜,敲击着黑虎眼中的万般诧异:自己的主人竟是令它震惊和嫉羡的家伙。那持久而绵长的磨擦,那无数次的振动与歌唱,那额头与臂膀飞溅的汗珠…… 竟与它的呼吸和山林的脉动如此契合。黑虎再一次为主人强健的生命力与性力感到自豪。此刻,远处的飞瀑声在黑虎有些恍忽的感觉中,仿佛也变成了主人仍在喷薄的激|情。
夜雨开始减弱。巴英瘫软坐下,靠在树身。仓颉用手试了试飘在夜中的小雨,脱下皮褂披在巴英身上。巴英带着满足的疲惫,很快进入梦乡。赤裸上身的仓颉,望了望四处漆黑的山林,用手摸摸黑虎的头,低声说:“黑虎,你今夜可是长了不少见识,往后,你也得给我像个男人样。”黑虎用嘴磨蹭了几下仓颉的手,轻轻呜呜了几声,仿佛在向主人应着什么。仓颉看了看静静站立的两匹马,然后走回大树旁,坐在巴英身边,搂住了梦中的巴英。没想到,仓颉终于熬不住下半夜的困倦,慢慢合上双眼……
纵然是初夏,但原始森林蓊郁的林木,却让雨后的山林,又添了些凉意。黎明前的黑暗,又给山林的凉意注入一种冷寂。巴英躺在仓颉温暖的怀中,直到被林中山鸡的啼鸣叫醒。
东方渐渐发白。微凉的山风拂过,松叶上,仍滴落着晶莹的水珠。巴英睁开双眼,掀开身上的皮褂,伸了伸懒腰便站起。仓颉仍闭目酣睡大树下,脸颊有些泛红的仓颉不时咳嗽起来。巴英有点吃惊,用手摸了摸仓颉发烫的额头,大吃一惊:“喏喏,这家伙,怎么能光着身子在山林过夜。”说着,巴英将皮褂盖在仓颉身上。
巴英蹲在仓颉身旁,见仓颉不断咳嗽,有些着急起来。这时,仓颉却慢慢睁开眼,巴英看了看仓颉,柔声说:“仓颉哥,你病了,知道吗?”仓颉点点头,又咳嗽起来。巴英用手翻了翻仓颉身边的皮囊,又摸摸自己怀里,然后望望站在远处的两匹马,对仓颉说:“仓颉哥,昨晚我们就没吃上食物,你大概饿坏了,现在,我去找点山果或打点小兽来,填填肚子,咋样?”仓颉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去吧,巴英,小心些,要提防林中猛兽。”
第八卷 血泪悲歌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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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英:“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仓颉哥,说不准,你吃了食物后,病就会慢慢好起来。”说完,巴英又理了理盖在仓颉身上的皮褂,抓起弓箭,转身朝林中走去。巴英清楚,仓颉生病完全是因为将他的皮褂盖在她身上的缘故。巴英从心底非常感激她的仓颉哥。
“巴英,你把黑虎带上。” 仓颉叮嘱道。
巴英回头说:“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你病了,黑虎在你身旁,我放心些。”说完,巴英很快消逝在林中。
仓颉躺在大树下,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这时,黑虎走过来,趴在主人身旁,陪伴自己的主人。或许,黑虎正纳闷,昨夜还如猛虎般交合的主人,此时为何要闭目发烧睡在这大树下呢,按往日习惯,现在不是该上路了么。主人病了我咋没病?这么好的主人,我应替他生病才对…… 想到此,黑虎有些伤心起来,在泪水打湿眼眶时,黑虎又低声呜咽两声。
天已放晴,啄木鸟敲击树杆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是那样清晰。林中的巴英发现一只山鸡,猫着腰迅速搭箭朝山鸡射去。受伤的山鸡惊叫着,朝林间飞去。巴英从草丛跃起,拔腿便追。此时,两个蓬头垢面的汉子相互点点头,顶着蓑衣向巴英跟了过去。
受伤的山鸡在岩边的草丛挣扎。寻找的巴英终于发现了山鸡,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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