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蚩尤情仇记仓颉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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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蚩尤情仇记仓颉密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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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颉在马上指着圆型场地问巴英:“巴英,这是弄的啥场地,我以前从没见过这地方?”巴英想了想说:“我们白狼部落的人死后,大都要###,只有极少数对部落贡献大的酋长或首领,后人要为他们垒个石墓,以便白狼部落的子子孙孙祭祀他们。这个圆型场地是作祭祀用的。过去我们大都祭天神,现在也要祭先祖了。这是萨满巫师说的。”

  仓颉听后,认真点点头:“这个主意好。每个部落都应祭祀自己的先祖,不然,那不就成了不肖子孙么。”由于仓颉和石娃不是白狼部落后人,所以,待巴江几人向石墓走去时,他俩便独自向石山走去。

  巴江和萨满来到一座较大的石墓前。石墓上方,横卧着一块巨大的条石,条石上刻有一头狼形图像,线条苍劲、简略。巴江和萨满取下头上羽冠,放在条石上。然后,巴江和萨满朝石墓跪下。犬腾、犬格肃穆地站一旁。巴英和羊蕉在一旁采集正盛开的野菊。

  石山上,不时有野兔蹿出。仓颉和石娃在悠闲转悠,仓颉仍背着他那从不离身的皮囊。仓颉惊奇发现一些石头上凿刻着人头像和人体像。有些石头上还凿刻着一些狼头和太阳、月亮图像。黑虎开始活跃地跟在仓颉身后。

  墓前,双手抚在胸前的巴江和萨满,他俩闭目在祈祷什么,嘴里叽哩咕噜地说着白狼部落游牧人独有的古语。不一会儿,犬腾、犬格在巴江身后也向石墓跪下。稍后,巴江突然睁开双眼,大声说:“老酋长,我们看你来了!”话音刚落,犬腾和犬格就从地上爬起,将身后的牛皮口袋打开,取出一只剥过皮的黄羊和两只肥肥的旱獭,祭献在墓前的石地上。萨满长长的银发,被柔韧的秋风吹得不断拂动……

  这时,巴英和羊蕉手持两束野菊向石墓走来。巴英和羊蕉将野花放在墓前的祭物旁,放好野菊的巴英和羊蕉也朝石墓虔诚跪下。迎着秋风,双眼有些湿润的巴江大声疾呼:“先祖啊,愿您们永不消逝的灵魂,保佑我们广阔的草原;愿您们高高飞翔的灵魂,保佑我白狼部落兴旺、强大!”说完,巴江和萨满又扑伏在石墓前。

  仓颉和石娃仍在石山上转悠。黑虎一蹦一跳追逐石山上的野兔。石娃发现一块大石,忙向仓颉喊道:“仓颉哥,快来看。”仓颉应了声,忙朝石娃快步走去。大石上,凿刻着几只有角的雄鹿,雄鹿旁还有两个作射箭状的牧人,石上的线条苍劲、古拙。仓颉见状,立即和石娃一起朝大石跪下。仓颉含泪抚摩石上的雄鹿说:“神鹿神鹿,受难的神鹿,愿苍天保佑你的灵魂,早日升天吧……”

  尔后,仓颉和石娃又向石山背面慢慢走去。在石山半腰,仓颉发现一个较大的石洞。石娃:“口歪,仓颉哥,这洞里肯定有你想看的岩画。”仓颉朝四处看了看,低声说:“嗯,肯定有。走,我们进去看看。”石娃仍有些顾虑:“仓颉哥,要是他们说我们冲撞祭祀禁地咋办?”仓颉想了想,说:“妈的族,我们也是白狼部落的人了,还冲撞啥祭祀禁地,走!”说完,仓颉率先走进洞去,黑虎很快也跟了过来。

  祭完祖先的巴江几人,没见到仓颉和石娃。巴江对巴英说:“巴英,你去叫叫仓颉,让他们跟我们回去。”巴英立即扭头朝石山喊:“仓颉哥,仓颉哥……”犬腾和犬格开始收拾东西,将马缰牵在手上。羊蕉也开始呼喊:“仓颉哥,仓颉哥……”两位少女的呼喊声,揉动着秋天的怀想和落寞的天空。巴江诧异起来,回头望着空荡荡的石山,犬腾和犬格有些警觉地向四处张望。

  萨满疑惑地望着石山,巴江好似明白了啥,突然大声吼道:“快,给我搜这两个兔崽子,不能让他俩逃了。”犬腾和犬格分别快步冲上石山,四处搜寻仓颉和石娃。犬腾着急地向巴江喊道:“口歪,酋长,兔崽子们不见啦……”巴江很是吃惊:“啥,真的不见啦?” 犬格:“酋长,这里连脚印也没有啊……”巴江看着仓颉和石娃的两匹马,对犬格和犬腾吼道:“他们的马还在这,估计跑不远,你们分头找,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巴英仍呼喊着仓颉。巴英听巴江这么一说,顿时就呜呜哭了。羊蕉仍在石山上找寻着仓颉和石娃。萨满望着天空飞翔的鹰,对巴江说:“酋长,不属于我们草原的鹰,总不会留在草原的。这两人不是我们白狼部落的种,就让他们去吧。”



  巴江有些急了:“萨满,我对他俩不薄,可他们还要逃走,万一他俩真是企图抢占我草原的探子,那不就危险了吗。”萨满想了想,然后点头回答巴江:“那也是。若要是探子的话,我们白狼部落就有危险。”说着,巴江跃上马背,抽出腰间铜刀,对正在砌石的汉子们吼道:“听着,你们全部出动,快把那俩小子给我抓回来!”犬腾跃上马背,挥鞭向远处追去,犬格也跃上马背,挥鞭朝另一方向追去。众汉子也茫然地散开,纷纷向空落的草原追去。萨满愣在人面石像旁,双手交叉抚胸,喃喃低语……

  巴英依然在石山上哭喊:“仓颉哥,仓颉哥……”
第四卷 泣血逃亡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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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原始人对造成各种疾病的人缺乏认识,所以原始医学不能不受到原始宗教的较大影响。它一般是和巫术有着密切联系的。巫医和巫师往往是一职两兼的。他们治病时,常常一面使用巫术驱走鬼邪,一面用原始药物进行治疗。

  —— 杨堃《民族学概论》

  东方所强调和崇敬的往往是自然界最普遍的生命力,不是思想意识的精神性威力,而是生殖方面的创造力。……更具体地说,对自然界普遍的生殖力的看法是用雌雄生殖器的形状来表现和崇拜的。

  —— 黑格尔《美学》

  仓颉和石娃刚走进石山洞中,便看到几具人体骨架残骸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头骷髅。洞内石地中央,残留有火灰痕迹,洞顶也有被烟熏过的印迹。火灰旁,还有些动物的碎骨和牙齿。仓颉看了看几块石制圆头刮削器和楔形石核,弯腰捡起几颗骨珠和一枚骨针。靠内的地方,石娃也发现几把残损的石斧和石刀。仓颉想,这大概是白狼部落先祖们居住过的洞|穴吧。

  洞内石壁上,仓颉果然发现一幅生动的岩画。岩画的画面上有几头凶猛的狼,正捕食几只逃窜的羊,岩画旁,还绘有几个线条简约的牧人。仓颉拉过石娃,指着岩画说:“石娃,这分明是一幅‘狼食图’嘛,你看,这里还有几个牧人在观看狼吃羊哩。”石娃:“仓颉哥,大概是白狼部落的人曾在这石山上,看见过狼群捕食黄羊的情景吧,所以,他们才把这个场面描画下来。”

  仓颉看看石娃,高兴地说:“喏,石娃,看来你也没白来草原一趟,分析问题越来越行了,有长进,有长进哩。”正说着,一游牧汉子从洞口往里瞧时,立即发现了仓颉和石娃。游牧汉子高声喊叫起来:“快来人哪,他们躲藏在山洞里!”仓颉和石娃看着呼叫的汉子,非常纳闷。黑虎低声吼叫两声,蹿出洞外。由于黑虎已熟识大部分白狼部落的牧人和大犬,所以,它也不再随意扑咬白狼部落的族人。它能从服饰和气味分辨跟主人有关的生存环境,这是黑虎与一些大犬的不同之处。

  待仓颉还未回过神来,洞外冲进几位壮实汉子,立即将仓颉和石娃捆起,然后凶狠地推出洞外。仓颉和石娃很快被押下石山。巴江快马奔到仓颉和石娃面前,愤怒的巴江吼道:“把这两个家伙押往祭祀场!”

  苍劲的秋风渐起,一声猎鹰的啸叫之后,犬腾和犬格很快骑马狂奔回来。犬腾看了看被捆的仓颉和石娃,对巴江说:“酋长,宰了这俩小子祭神算了,免得我们成天劳神费力跟着他们。”众汉子也附和犬腾:“酋长,宰了他俩,宰了他俩!”黑虎面对吼叫的人群,开始低声咆哮起来。

  仓颉气愤而又无奈地望着巴江:“口歪,酋长,我们做错啥,为何要杀我们?”此刻,巴英冲过来,护住仓颉,质问巴江:“阿爸,为何要杀仓颉哥?!”

  巴江恼怒地对巴英吼道:“放开他!”巴英更急了:“不!你们要杀仓颉哥,我,我也不活了。”说完,巴英抱住仓颉大哭起来。气恼的巴江有些不知所措,穿着虎皮褂的身子在来回移动。巴江突然用刀指问仓颉,说:“仓颉,你为啥要藏在石洞里?是不是想等我们走后就逃跑?”

  被捆的仓颉终于弄清巴江恼怒的原因,于是挣扎着说:“酋长,我们没逃跑哇,您们在墓地祭祀您们先祖,我和石娃闲着没事,才去洞里看岩画的。我们没逃跑啊,酋长,您冤枉好人。”巴英仍哭着对巴江说:“阿爸,仓颉哥已是我们白狼部落的人了,他和石娃哥都喜欢我们草原。他俩根本就不想离开我们白狼部落,您为何还要杀他俩祭神?”巴江气恼地指着巴英:“你,你……  唉!”

  这时,萨满走到巴江身旁,低声说:“酋长,我看仓颉他俩没有逃跑之意。他俩为发明象形字,才去看岩画的,这是天神的旨意嘛。你也不是对象形字有兴趣吗?你还说要让仓颉把象形字刻画在石壁上,我看,把他俩带回部落,严加看管算了。”

  巴英擦了擦眼泪,对巴江央求道:“阿爸,萨满巫师说得对,我们把他俩带回部落。您不是怕他俩跑了吗?那就让我和羊蕉住在他们的小帐篷里,我天天跟着仓颉哥,看他往哪跑。”

  犬腾又吼叫起来:“为了白狼部落的安全,把这异族小子杀来祭天算了。”萨满见状,对犬腾喊道:“犬腾,休得胡来,让酋长决定。”于是,萨满又对巴江说,“酋长,我们观察仓颉都好长一些日子了,我看他俩不像来刺探我部落情况的。你想杀他俩是为部落安全着想,我们留下他俩,也是为部落着想。何况,仓颉确在秉承神灵旨意,在发明象形字,万一误杀他俩,我们就有大难啊……”

  巴江看着萨满,犹豫不决。过了片刻,巴江用刀指着仓颉:“好,我暂不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仓颉神情终于缓和下来,问道:“酋长,啥条件?”巴江口气依然有些强硬:“三年之内,你俩不得离开我白狼部落。三年后,要是我白狼部落未被异族侵犯,那么,如果你们想走,我巴江决不强留!”巴英听后,立即用手碰碰仓颉手臂:“口歪,仓颉哥,快答应吧,这是我阿爸最大的恩赐了。从前,我们杀了好多撞入我白狼部落的异族人,只有你俩是例外。”

  石娃也急忙劝道:“仓颉哥,答应巴江酋长的条件吧。”仓颉已明白,由于巴英的哭闹和萨满的努力,巴江已放弃杀他和石娃的念头。但眼前巴江的条件无疑是漫长的囚禁啊。看来,若不答应巴江酋长,他一旦下不了台,很有可能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于是,仓颉想了想,对巴江说:“好吧,我答应。”

  巴江将刀往皮制刀鞘一插:“好,回部落!”此刻,犬腾却恶狠狠瞪了仓颉一眼:“哼!”
第四卷 泣血逃亡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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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气息,在苍朴而凝重的黄土塬窜动、弥漫……  仿佛凤凰岭前的两棵老柏树,最先领略到成熟的秋色。汹涌了整整一夏的洛河,此时,也渐渐安静下来,波光中,透出大山苍黄的倒影。一群赤鹿,在森林旁啃着泛黄秋草,神鹿部落的族人们,在雁声之后,时常能听见几声舒放的鹿鸣。

  神鹿部落议事厅中,神鹿氏和姜缈吃着兽肉,桑芸又拿出山果,摆在石桌上。神鹿氏情绪非常低落,对姜缈说:“祭司,秋天到了,还不见仓颉和石娃的影子,他俩肯定出事了。”桑芸也有些埋怨:“我当初就不太赞成他俩去草原,仓颉和石娃还没长成汉子,过两年去也不迟嘛,现在倒好,在外是死是活都不知。黄娘和石娃娘也问了不知多少遍,你们说,该咋办?”

  姜缈用有些发黑的长手指往嘴里扔进一块碎肉,嚼一阵后,仍很自信地说:“酋长,仓颉是个极聪明又机灵的娃崽,他和石娃都有骑射之功,又有黑虎相伴,我想,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唉, 西北大草原路途遥远,他俩迷路倒是有可能。”

  神鹿氏:“祭司啊,他俩只是迷路就不要紧,早晚都能回来。我最担心的是被游牧部落的人劫持。听说游牧部落的女人非常喜欢聪明英俊的外族人,仓颉他俩如被劫持,就难回来喽……”



  姜缈笑了:“喏喏,他俩真要是被草原女人劫持,也会逃回神鹿部落的。酋长,这你放心。”

  桑芸笑了起来:“喏呀,祭司,不一定吧?”

  神鹿氏看看桑芸,又对姜缈说:“祭司,你要为仓颉和石娃多多祈祷,仓颉可是我们部落的希望啊。”

  姜缈:“喏,酋长,你知道么,最近我天天夜里都在林中为仓颉和石娃作法。连我的一大群赤鹿也跟着我朝西北方向呦呦鸣叫。”神鹿氏:“喏,祭司,最近夜里叫得挺厉害的鹿鸣声,都是你作法的原因?”

  姜缈点点头:“是啊。”

  “你心里有感应么?仓颉和石娃的情况咋样?” 放心不下的神鹿氏又问。

  姜缈摸着胡须:“嗐,酋长,我不是讲了么,我已多次遥视过,他俩没死亡的信息传来,只是有些磨难的影像而已。”

  神鹿氏:“年轻娃崽,多点磨难也没啥。”这时,姜缈起身走出议事厅,又朝山林打个响亮的口哨。

  几日后,黑虎独自踩着秋天的孤寂,不紧不慢跑上一座远处的草坡蹲下,然后呆呆地望着东南方。秋风中,黑虎偶尔会发出几声怪异的长叫,这声音听来,似乎有点不像从黑虎喉咙里发出的响声,反而近似于凤凰岭中的鹿鸣。仓颉、石娃、巴英和羊蕉几人,他们牵着马,赶着一大群羊,朝草坡慢慢移去。

  猎鹰在秋空盘旋,搜寻着草原的猎物。远处的犬腾,抱着一个女人骑在马上恣意折腾,欢叫声不时振荡着草原的下腹。纵然如此,犬腾仍不时偶尔用眼瞟着仓颉几人。羊群在悠闲地啃着开始发黄的秋草。仓颉和石娃在草坡坐下,巴英和羊蕉去追赶几只跑往一旁的小羊。秋阳,暖暖地照着广袤的草原和隐隐的远山。仓颉扭头看看羊群,又看看仍在远处蹲着的黑虎,从皮囊掏出小羊皮,又独自描画起来。

  羊群边,巴英和羊蕉各自抱着一只小羊玩耍,小羊在她俩怀中,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巴英略比羊蕉大些,具体大多少,谁也说不清。巴英的哥哥在巴英小时,一天夜里钻出毡房找他的大犬伙伴,被偷袭的狼群咬死了。从那时起,一直非常敬狼的巴江便埋下恨狼的种子。巴英的妹妹在不到一岁时生病没能救冶过来,也见天神去了。从此,巴英就成了个小小的孤独者。羊蕉的父亲是白狼部落的哪位汉子,谁也说不清楚,羊蕉的母亲为寻找被风雪吹散的羊群,从此再也没能回到部落。为减少巴英的孤寂,乌额吉把孤女羊蕉领到自己的大毡房,一直陪伴巴英。几年过去,巴英和羊蕉都长成白狼部落漂亮的少女。

  石娃看看不远处的巴英和羊蕉,低声问仓颉:“口歪,仓颉哥,我们真要三年后才回神鹿部落?”仓颉用手撑着下巴,有些无奈:“为躲祭神之难,我答应了巴江酋长;现在,他们又严密监视着我们,石娃,你说,现在有啥法。”石娃口气有些坚决:“不!我要逃跑。仓颉哥,我们一起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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