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矿场办公楼里面议事的人,让他们带着满脸惊诧的表情,从办公楼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四十余岁、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陆益,此刻,他正满脸小心的陪在几个冷若冰山的人身旁,这几个板着脸,仿佛天下所有人都欠了他们钱似的家伙,正是宝符宗镇守此地的弟子。在这些人中,那个年龄最长,穿着一身中山服的中年人,便是宝符宗‘天公地道’里排行第四的无道,另外的那几个人,则都是他的亲传弟子。
就在七月让赵曦撞门而入之前,他们正在矿场办公楼里面,商议着汝阳县里面这起突发的事件该如何来应对?看着自己心爱的雷克萨斯LX居然被铁门给压成了一堆废铁,陆益的心都在滴血,但因为此刻有宝符宗的人在身边,他也不敢轻易的发言,只能是怒目瞪视着从奥迪车里面走下来的七月和赵曦,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道:‘在汝阳县里面打了我的人还不算,居然还打上门来,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无道的目光在七月和赵曦的身上来回扫过,不屑的冷笑起来,说道:‘我倒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是两个不知好歹的筑基期小辈,好嘛!在汝阳县里面打了我们的人不赶紧跑,竟然还敢这样大摇大摆找上门来。。。。。。哼,真当我们宝符宗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不知死活!’。
无道之所以认为七月是筑基期修为,是因为七月刚刚释放一道灵力,此刻身上还有灵力残留所致,要不然,他就会像清霞观的清双道长那样,认定七月是一个没有半点灵力的凡夫俗子。不过,在无道看来,这两个筑基期的小东西,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
甚至,生性高傲的他,还不屑亲自动手收拾七月和赵曦,只是向跟随在他身边的弟子说道:‘你们之中,谁去给我教训教训这两个狂妄无知的小东西?’。‘弟子愿去!’,一个身形纤瘦、目光阴沉的男子站了出来,无道看了这人一眼,点头说道:‘吕岩?好,就由你去收拾这两个狂妄无知的小东西,顺便也让我看看,你新近炼制的那件法宝威力如何?不过,有件事你得记着,将这两个人给揍个半死就成了,可千万别伤了他们的性命。我们还得留着他们俩,以便能够从他们的师门中换得一笔赎金呢!就算这赎金的数量不会太多,可也比没有的强呀?’。
言谈之间,他已经是将七月和赵曦当成了掌中之物,‘遵命!’,吕岩躬身应道,随即转过身,一脸狞笑的走向七月和赵曦,边走边说:‘筑基期吗?还真是弱小呢!不过,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欺负弱小!”’。就在吕岩狞笑着、大摇大摆的走向七月和赵曦的时候,无道扭头对陆益说道:‘你这里应该存有美酒吧?拿两瓶出来!我们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看吕岩虐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岂不是快哉,美哉么!’。
陆益不敢怠慢,点头哈腰的应道:‘我这里恰巧是存了两瓶五八年的茅台酒,想来应该对你们的口味,我这就去拿’,说罢,他亲自重返办公楼,片刻之后,就提出两瓶茅台酒,还很细心的翻找出一些下酒的小菜。接过茅台酒,扭开一闻,无道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夸赞了一句:‘你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嘛!’。
陆益则是大喜过望,愈发的巴结和献媚,此时此刻,除了七月和赵曦之外,所有的人都认定吕岩能够轻松的收拾他们俩,而无道,更是将此当成了一个消遣。瞧着吕岩一脸欠揍表情的走来,赵曦冷哼一声,就待上前迎战,但他刚刚才跨出一步,就被七月给伸手拦住:‘这个人虽然讨厌,却是有着金丹初期的修为,纵然你有着数件法宝、符咒傍身,但想要战胜他,几率却是很低,所以,还是由我来会会他吧!’。
‘是!’,赵曦应道,收回迈出的步伐,在这个时候,吕岩已经将他新近炼制出的那件法宝给拿了出来――二品灵器‘寒灵血幡’。这件幡状的法宝,通体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红色,其间还夹杂着一些诡异的金色咒文,细细幡上的那片暗红色,并非是幡本身的颜色,而是鲜血凝固后形成的血痂!
这种用鲜血浸泡的法宝一旦施展,就会刮起一阵蕴含着剧毒的血雨腥风,让对手疲于应付、防不胜防,也不知道,这吕岩为了能够炼制出这样一件歹毒的法宝,究竟是祸害了多少无辜的人?看着吕岩拿出来的这面寒灵血幡,无道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灌下一口茅台酒后,笑吟吟的冲着身边其他弟子说道:‘吕岩的天赋的确是不错,现在居然就能够炼制出灵器,看来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太低,你们这些家伙,可得多多向他学习呀!’。
###第一百一十四章真暴力小朋友千万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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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师尊对吕岩的这一番夸赞,这几个宝符宗弟子皆是一脸的羡慕与嫉妒,吕岩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一番夸赞的,在面露喜色与得意的同时,也是越发的猖狂起来。走到距离七月和赵曦大概十来米的位置后,他停下了脚步,左手握着寒另血幡,腾出右手朝着七月和赵曦勾了勾指头,满脸皆是鄙夷与不屑的表情,冷笑着说道:‘甭浪费时间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嘿嘿,我会告诉你们两个,筑基期与金丹期之间的差距,究竟是有多么巨大的!’。
七月也不生气,哑然一笑,向着吕岩迈出了一步,就在他迈出了这一步之后,吕岩口中的冷笑声便是戛然而止,如同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卡住了脖子,让他无法再继续发出声音。而在他那双眼睛里面的鄙夷与不屑,也在此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惊恐畏惧的眼神。
与此同时,更有一滴滴的冷汗,从他周身的毛孔中涌出,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就让他全身上下湿了一个透,原来,就在七月迈出了那看似简单的一步时,一股直冲斗牛、如大海般浩瀚的滔天剑意,就从他的身体中释放出来,席卷着涌向吕岩。
在吕岩的眼中,七月早已经变了模样,不再是一个身形单薄的普通人,而是一柄惊天地泣鬼神、锋芒尽露的绝世宝剑!在这样的绝世宝剑面前,吕岩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与无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凌厉的剑气给绞成碎片。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不害怕?又如何能不惊恐?
吕岩很想要转身开溜,可他的双腿此刻却在剧烈的颤抖着,如同是坠了千万斤的铅块,根本就迈不动,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转身开溜了,就连挪动一步都不太可能!吕岩此刻的表现,在无道等人看来,却是相当的诡异,因为七月对剑意的控制,早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这个时候,除了当事人吕岩之外,其余的人,包括无道在内,都没有察觉到从七月双瞳里释放出来的这道恐怖剑意,自然也就不会明白,吕岩此刻所承受的压力,究竟是有多么巨大的。在惊诧及面面相觑之余,宝符宗的弟子也不由是猜测议论起来:‘我没看错吧?吕岩居然是在发抖?面对着两个筑基期的菜鸟在发抖?这。。。这怎么可能!’。
‘奇怪,吕岩的灵力竟然也出现紊乱的迹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岩他到底是怎么了?不可能真是被两个筑基期的菜鸟给吓到了吧?’。‘邪门吕岩的表现真的是太邪门了!’,在身边弟子的猜测议论声中,无道的脸色也是快速的黑沉了下来。
吕岩此刻的这种怪异表现,让他在惊疑的同时,也有了一种颜面尽失的感觉,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刚刚才夸奖了吕岩两句,居然是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他心中的那团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熊熊的燃烧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无道,干脆是扯开了嗓门,冲着吕岩就怒吼起来:‘吕岩,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还不赶紧给我动手,收拾掉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你真是丢人现眼,这件事情了结之后,自个儿给我滚回宝符宗,到思过崖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准许,永远也别想要离开思过崖!’。
无道的这声怒吼,似乎是起到了一点儿作用,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吕岩,总算是知耻后勇的动了起来――只见他高高的举起了左手,握在他手心里的寒灵血幡,迎着山腰处的寒风‘烈烈’作响,看着很一有点威武的感觉。见到这一幕,无道总算是能够松了一口气,但他的脸色依旧是黑沉着的,在骂骂咧咧的同时,灌下一口茅台酒后,并冲身边的人说道:‘没想到,吕岩这小子还是一个贱货,老子要不骂他几句,他还不肯动叻。。。。。。’
虽然吕岩的表现很诡异,但无道等人对他获胜还是没有异议的,开玩笑,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要是对付不了两个筑基期的修真者,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么?甚至就连陆益,也没有将这场打斗放在心上,他此刻正眼巴巴的望着无道。
看着无道一口接一口的牛饮着那瓶五八年的茅台酒,陆益就觉得好一阵心疼,可他又不敢开口提意见,只能是在心头流泪的祈祷着:‘求你少喝一点吧!好歹也给我留口啊。。。。。。哎,遇到你这样一个不懂得品酒的人,还真是个悲剧呀!早知如此,我就顺便拿一瓶二锅头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这一番祈祷,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一片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茅台酒,就喷洒到他的脸上,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心情来品尝这茅台酒的滋味,而是赶紧抬手用袖子来擦拭。因为这喷洒到他脸上的茅台酒,正是刚刚无道喝进嘴里的,甚至还混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酸臭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的陆益,这会儿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妄之灾、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了,满心哀怨的他,不禁是在心头嘀咕道:‘虽然我的确是很想要喝这瓶五八年的茅台酒,可也不至于让我喝别人的口水吧?呜呜,老天爷,咱不带这么玩人的好不。。。。。。’
无道这会儿却没有心情搭理陆益,他那双突然睁大的眼睛里面,尽是惊讶与猜疑的神色,甚至,按捺不住心中震撼的他,还用颤抖着的声音,惊呼了起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仅是无道,就连他身边的那些宝符宗弟子,同样也是满脸的震惊与不信。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满心纳闷与不解的陆益,也顾不得再擦拭脸上的酒水,连忙是顺着无道的目光看去,不看不知道吓了一跳,刚才还是高举着寒灵血幡,准备发动攻势的吕岩,这会儿竟然是仰躺在地上。不仅是眼翻白,手脚抽搐,更有大片的白沫从他嘴角涌出。。。。。。
瞧着吕岩此刻的模样,就算是福大命大,能够保住性命,只怕也得变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吧?‘这。。。这是怎么回事?’,陆益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都还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吕岩,怎么在这眨眼间的功夫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杯具’呢?
看了看已经彻底丧失战斗力的吕岩,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七月,陆益的心中突然是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来,他失神的喃喃道:‘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以眼杀人’不成?’。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毫发无损的七月和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吕岩,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吕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倒地不起呢?’,宝符宗弟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类似的疑问来。在惊愕之余,他们也忍不住猜测起来:‘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以眼杀人’这样的招数?要不然,吕岩的这番诡异表现,又该作何解释呢?’。
虽然在他们的眼里,七月的修为依然是在筑基期的水准,但此刻他们望向七月的目光里,却是少了一分藐视,多了一分畏惧。‘以眼杀人?放屁!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谬的招数!’,瞧着己方有士气低落的迹象,无道眉头一挑,冷哼了一声。
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在七月的身上,他可以肯定,发生在吕岩身上的怪事,多半是与七月有关,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七月究竟是用的何种手段来暗算吕岩。‘难道他隐藏了实力,并非是筑基期的菜鸟?’,无道皱眉猜测着,但很快就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无论我怎么看,他的灵力水准都是在筑基期以下,我的眼力,可是连大师兄都自愧不如,除非这小东西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否则是绝无可能瞒过我的这双眼睛,而在当今这个世上,修为在我之上的,全部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没有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少女。。。。。。’
‘如果不是实力上的问题,那么,最大的有可能,就是在这个小东西的身上,藏有一件阴狠歹毒的高品法宝!’,无道的眼睛里面,顿时就闪烁起贪婪的目光来:‘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暗算成这般模样,那件法宝的品级,就绝对不会低!这样一件威力不凡的高品法宝,落到筑基期菜鸟的手里简直就是浪费!不行,我得将它据为己有才成!’。
就在这个时候,七月又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问道:‘还有谁要来一战?’,虽然他的声音并不高、语气也并不严厉,但宝符宗弟子的心中却都涌起一丝恐惧感来,甚至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这样的一幕,让无道大为恼怒,要不是他心高气傲、自持身份,不屑和筑基期的菜鸟动手,只怕早就亲自动手去收拾七月了。
此刻,强忍着怒火没有爆发的他,用愤怒的目光在身边这些宝符宗弟子的身上一一扫过,凡是被他目光所及的宝符宗弟子,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显然对自己刚刚被七月给震慑吓唬到的事情,很是惭愧。见到宝符宗弟子的这番表情,无道冷声说道:‘在这两个筑基期菜鸟的身上,很有可能藏着某件高品的法宝,刚刚吕岩太过托大,一时不查,才会被这件法宝给暗算偷袭’。
‘原来不是什么以眼杀人的诡异招数,而是法宝啊。。。。。。’,宝符宗弟子的士气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他们所畏惧的,是击倒了吕岩的那招神不知鬼不觉的诡异招数,此刻听无道说,那两个筑基期菜鸟所依仗的,只是一件高品法宝后,他们心中的恐惧感,自然也就消散了不少。
无道在这个时候,点了两个人的名字,命令道:‘王诚、张衡,你们去给我活捉这两个菜鸟,夺取他们手里的法宝!要是你们也敢像吕岩那样丢人现眼,小心我将你们的灵魂给禁锢起来,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是!’,王诚、张衡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抗命,只能是硬着头皮领命,一左一右的朝着七月缓步走去。
因为有了吕岩的前车之鉴,所以王诚、张衡也就收起了轻蔑之心,打起万二分的精神来,他们并没有太过靠近七月,在离着他二三十米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朝对方施了一个眼色,随即,各自从兜里掏出七张颜色各自不同的符咒来速念诵咒语的同时,扬手就将这七张符咒给扔上天空。
十四张符咒汇聚在一起,按照一种玄妙的规律排列起来,立刻就化作一个符阵,将七月给困在阵中,一道彻骨的寒风,夹杂着大片纷飞的雪花,立刻出现在符阵里面,并呼啸着卷向七月,竟是要将七月给吞噬。无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王诚、张衡还是挺聪明的嘛!知道使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