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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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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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忘手虚抬了一下,运用内力没让沈若成拜下去,而是走到一旁的椅中坐下,凉凉地道:“本府人言轻微,身份低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抚,担不起你沈家主的大礼,沈家主还是不要折杀本府的好,本府怕不能活着出泉州。”
  沈若成脸色颇为尴尬,自己威胁蔡强的话,都被叶思忘亲耳听了去,现下被他一字不漏的还了回来,让他不知答什么好。只能故作恭敬的答道:“草民莽撞,酒醉之言,望大人看在家叔的面子上,不要往心里去。”
  沈若成一边放低姿态认错,一边不轻不重地点出自己在朝中的关系,希望叶思忘不要欺人太甚。可惜,他遇到的是叶思忘,叶思忘是最不受人威胁的。叶思忘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哦”了一声,道:“家叔?是户部尚书沈大人吗?”
  “正是!”沈若成朗声说着,“大人,家母年事已高,是否可以让家母起来说话?”
  叶思忘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点点头,示意沈若成扶起沈老夫人,沈若成立即去扶母亲,沈老夫人却固执的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开口急切而又恭敬的对沈若成道:“成儿,为娘不起来,你也快跪下,跪下给驸马爷请安。”
  驸马?!
  沈若成疑惑地看向微笑着高高坐在椅子里的叶思忘,栗然一惊,心中猛然想起,在当初叶思忘刚来光海做巡抚,谭冬被扳倒的时候,叔叔沈文广就从京中来了封急信,严正的警告沈家的人忍让叶思忘,警告沈家的人切不可得罪了他,说是叶思忘不止是巡抚的身份,看来,这个不止看来就是叶思忘还有驸马的身份,叶思忘是皇亲国戚。
  沈若成跪在地上,高呼千岁,连忙向叶思忘行礼,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只听说过叶思忘是南荒战争的统领,身背军功,只因在朝中得罪了丞相柳智清才被发配到光海来的,自己还以为叶思忘只是一个失势的官员,料不到他还有驸马的身份,该死的,为何京中的消息还没来?如果京中有了消息来,那么他就能更好的处置现在的情况了!沈若成心中百转千回,扼腕着。
  叶思忘掏出袖中的折扇,轻轻地摇着,看着沈若成阴沉的面孔,见到他眼中神色飞快的转变着,淡淡一笑,一副很感兴趣的道:“沈家主,想好了吗?本府可要带人走了,接连赶了几天的路,本府也累了,就此告辞,沈家主不要忘了代本府向令叔、令舅问好。”说着,站起身,也不管沈若成难看至极的脸色,命蔡强带上叫喊连连的沈若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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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章 泉州沈府(6)
 
  “成儿,难道就这么看着你大哥被带走吗?”沈老夫人向二儿子哭诉着,刚才叶思忘在的时候,忌讳于他的身份,不敢再有任何的异议,叶思忘一走,她就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捶胸顿足的哭闹不休,说什么也要二儿子把大儿子救出来。
  沈若成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特别是对母亲更是千依百顺,虽然心中对这个大哥非常的不以为然,甚至恨他只会惹是生非,但也不愿看到母亲伤心,连忙安慰母亲道:“娘亲请放心,孩儿一定会救大哥出来的,只是目前只能让叶思忘把大哥带走,等京中的信息来了之后,孩儿自会好好安排,救出大哥的。”
  沈老夫人听到沈若成如此保证,才停止了哭泣,心中虽然还很伤心,但也稍微放下心来,问道:“你爹呢?你爹为何不回来?”
  沈若成露出一个苦笑,道:“爹说了,大哥咎由自取,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已经不是沈家家主,不再管沈家之事。”
  “哼,你爹好狠的心,在他的心目中,你大哥的安危,甚至我们三娘俩,都比不上刘姨娘那个贱人,就算是死了,你爹也只愿意陪在她的墓前,陪一个死人,不愿意在家中陪我们这些活人!刘姨娘真是死狐狸精!”沈老夫人恨恨地骂着。
  沈若成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牵扯到父亲的私德,他为人子的不好说什么,但是心中却也隐隐对父亲有着不满,从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听着母亲因为父亲和刘姨娘而受到的伤害,那时的他太幼小,无法让母亲不伤心,无法让父亲回心转意,只能在心中暗自发誓等他长大之后一定不会让母亲再伤心,一定好好孝顺母亲。现在,父亲还是一样的不管他们,那么一切都只能依靠他了,父亲已经让母亲伤透了心,为了不让母亲伤心,他一定要救出大哥!
  话说叶思忘带着人离开沈府,回到衙门后,只是让人把沈若威关入死牢,也不急着提审他,他还要教训朱剑雨那个胆大妄为的小丫头呢,哪有工夫去审那个沈若威,再说了,留着沈若威,迟点审他,说不定还能多钓出几条大鱼来呢。
  到了蔡强给他安排的住处,一进去,玉小苋就迎了出来,接过叶思忘的官帽和官服,服侍着他换上一身便装。而朱剑雨那小丫头,见了叶思忘回来,只用怯怯地眼神,水汪汪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叶思忘,眸中尽是委屈的意味,让叶思忘看得好笑又好气。
  接过玉小苋递过来的凉茶,叶思忘抿了一口,露出一个让朱剑青害怕的笑容,开口道:“是自己主动交代,还是需要师叔我来问你?”
  “我交代!人家主动交代,师叔不要吓人家!”朱剑青立即乖乖地举手,表示认罪,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玉小苋忍不住失笑出声,嗔了叶思忘一眼,道:“思忘,别吓倒剑雨,让她慢慢说。”
  朱剑雨见有人为她说好话,连忙把水意盈盈地眼眸转向玉小苋,扑到她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让叶思忘直叹狡猾,知道博取同情。
  “好了,好了,我也不说你了,只是你这小丫头,不好好练武功就算了,还敢胆大包天的做什么仗义行侠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也不怕踢到铁板,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容易吃亏的,下次要出来,记得多带几个人出来,知道吗?”叶思忘看她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再说她,朱剑雨这小丫头,虽然不像朱剑青一样喜欢粘着叶思忘一起玩,但叶思忘还是非常的疼她。
  “是,师叔!”朱剑雨见叶思忘不责骂她了,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不管叶思忘说什么都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生怕叶思忘反悔又责骂她。
  玉小苋笑着点了朱剑雨的脑袋一下,道:“幸好你父亲和你师叔的招牌算硬,能让你依靠一下,要不然你这次祸可惹大了!”朱剑雨吐吐舌,作了个鬼脸,爱娇的搂着玉小苋的香肩撒娇着。
  “你救的那个小姑娘呢?在哪里?把她带到府衙来,你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方便我照应。”
  “是,师叔,我现在就去接秀秀过来,秀秀就是差点被沈若威杀人灭口的那个小姑娘。”朱剑雨说着,蹦蹦跳跳地出去接那小女孩去了。
  叶思忘与玉小苋摇着头苦笑着看着朱剑雨离开,然后叶思忘把今日在沈府的经过说给玉小苋听。
  “关于沈家的情报,今日下午的时候已经送来了,我看了一下,沈家老太爷沈文远似乎不是很喜欢沈氏兄弟,反而更喜欢沈若华,目前,沈文远人在武夷山的别院,守在沈若华亡母的墓前,情报上说,沈若华的母亲刘氏是沈文远最爱的女子,可惜早亡。而沈老夫人因为刘氏的原因,与沈文远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沈氏兄弟也因此对父亲颇有怨言。”玉小苋把关于沈家的情报简明扼要的说出来给叶思忘知道。
  叶思忘点点头,搓着下巴道:“如此说来,今天没有见到沈文远出面就能说得过去了。那沈若成倒是有点水平,不过看他对沈老夫人孝顺的样子,而沈老夫人又很疼爱大儿子沈若威,沈若成可能会力争救出沈若威去,我们先静观其变,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秉公处理,等到京里有反映的时候,我再把沈家一网打尽,顺带给黄树文一点打击。”
  玉小苋点头表示赞同,事情就这样订了下来,不一会儿之后,朱剑雨带着一个穿着孝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怯怯的躲在朱剑雨的身后,畏惧的目光偷偷的瞄着叶思忘和玉小苋,看来被沈家欺辱的阴影让她还留有余悸。
  “秀秀,不要怕,这是我师叔,也是光海的巡抚,还是当朝的驸马哦,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师叔,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朱剑雨拉过那少女,柔声对她说着。
  少女先是怯怯的看了叶思忘一眼,敏感的看出叶思忘表面温和的微笑下隐藏的高傲和冷峻,又缩回朱剑雨背后,说什么也不出来,让朱剑雨大是苦恼。
  玉小苋看那少女怯怯地目光不安的不时瞄叶思忘一眼,瑟瑟的发抖的样子,知道问题出在叶思忘身上,只能无奈的一笑,作为妻子的她,是非常明白自己丈夫的个性,叶思忘表面看似个性温和、亲切随和,实则高傲冷峻,根本就不是一个易于接近的人。只能大眼一瞪,朝叶思忘嗔怪的道:“思忘,你还是进去吧,由妾身来问好了。”叶思忘苦笑一声,只能乖乖地进内室去了,由玉小苋询问那少女的口供。
  其实少女的口供,与蔡强提供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少女的父亲已被沈若威支使纵容沈府的家丁活活打死,清白也被沈若威强占了去,基本上,所有的亏都吃了。
  “那你有什么要求?要沈若威娶你负责?还是要他偿还你父亲的命?”玉小苋轻柔的问着。或许是同为女子的关系,少女对玉小苋不象对叶思忘那么畏惧,虽然还是一副胆小的样子,但已敢细声说出自己的要求:“夫人,民女不要嫁给沈若威,只要沈若威偿还先父的命,让沈家得到应有的惩罚,民女就甘心了。”
  “可是你已经被沈若威夺去了清白,以后你已经不能嫁人了,你一个孤女,如何在这世间活下去呢?”朱剑雨同情的看着秀秀,为她担心着。
  秀秀脸色一凄,感激的看向朱剑雨,道:“朱姑娘,秀秀非常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但秀秀经此一事,已经心灰意冷,这世道,原本就不容我等穷人活下去,父亲已亡,秀秀打算寻一尼庵,青灯古佛过一生吧。”
  玉小苋冷眼看着两人唏嘘悲切,听到秀秀的话,道:“秀秀姑娘,如果你不愿再侍人,我倒是有一个好地方可以收留你,自耕自食,生活也算安乐。”秀秀一听,感激的向玉小苋磕头,感激她搭救自己。就这样,秀秀暂时住在了衙门里,由朱剑雨贴身保护,等待着案子开审。
  沈府——
  一只鸽子扑腾着飞入沈府,一人捉住,从鸽子的脚上拿下一个小纸卷,飞奔入内厅呈给沈若成,沈若成打开一看,只有四个字:“弃车保帅。”
  沈若成脸孔沉了下来,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是一天前收到他二叔沈文广从京城寄来的密信,信中详细的介绍了叶思忘从仕的经历,还有叶思忘来光海的内幕,那些内幕,有些甚至是在皇帝的书房中密商的结论,身为户部尚书的沈文广是没有资格知道的。看来,黄树文果真与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封信应该是沈文广在黄树文授意下写来的,有向沈家解释、安抚的意思。
  所有的人都不想搭救他的大哥吗?都想看着沈家被击跨吗?什么弃车保帅!狗屁,都只是那些怕死的官员明哲保身的借口,既然你们不仁,那么就不要怪我不义,他一定会让那些人出面救大哥的!沈若成阴着脸,紧紧握着双拳,手里的信纸被他揉成了一团,眼中闪烁着狠毒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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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日落泉枯 第二十一章 对簿公堂
 
  一大早,叶思忘穿着官服,端坐在公堂的陪审位子上,主审的位置上坐着蔡强。
  沈家老夫人和沈若成以及一干家丁,也在公堂上,叶思忘还让蔡强赐了两个座位给沈老夫人和沈若成,让他们也一起坐着看蔡强审案。
  临开堂前,叶思忘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水,一边喝,一边对蔡强说道:“蔡大人,案子该怎么审,你就怎么审,我等身为父母官,理该为民做主,知道吗?”
  “草民相信蔡大人一定会看清形势,合理公正的断案的!是不是啊,蔡大人?”
  叶思忘话音刚落,沈若成就接过话头,淡淡的对蔡强说道。
  蔡强冷汗直冒,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摇着折扇的上司大人叶思忘一眼,又看了看针锋相对,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的沈若成,头又开始痛了,原以为上司大人来了之后,肯定是他主审沈家的案子,想不到绕了一个圈,还是让自己主审,他老人家倒好,坐到了陪审的位子上去了,让蔡强想两边都不得罪的想法落空了。
  讨好的对着两人笑了笑,道:“下官省得,下官一定会秉公断案的,那么,叶大人,沈家主,这就开堂了?”
  叶思忘微笑着,风度翩翩的点点头,沈若成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蔡强一板表情,“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告开堂。
  “来呀,带原告!”
  随着一连串的程序,沈若威被押上公堂,朱剑雨也陪着秀秀上了公堂。朱剑雨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秀秀跪在地上,陈述案件经过。
  沈家老夫人看到被押着上来的儿子,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被折磨的痕迹,才稍微放下心来,红着眼眶看着儿子。
  “沈若威,你可认罪?”
  蔡强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问沈若威。
  沈若威翻了一个白眼,道:“草民不认,事实是那秀秀见我沈家富豪,趁草民酒醉的时候,色诱草民,想攀上枝头做凤凰,草民酒醉,神智不清,被奸人算计,醒后不愿娶她为妾,她就恶意栽赃诬陷,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沈若威的说辞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承认酒醉的时候被秀秀诱惑污了她的清白,把强奸民女的罪名推了个干净。
  “那支使家丁行凶打死秀秀之父一事,你又有何话说?”
  “这个就更简单了,秀秀想要嫁入我们沈家,她父亲不让,两人起了争执,我的家丁去劝解,大人知道,年轻人总是比年纪大的人力气大,但也只是无关紧要的轻伤,事后,草民还陪了医药费来着。其实,秀秀的父亲是被秀秀气死的,与草民无关。”
  沈若威的气焰非常的嚣张,空口白牙,大话连篇。
  “你胡说!”
  秀秀被气得直发抖,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肃静!肃静!原告不可咆哮公堂!”
  蔡强拍着惊堂木,警告着秀秀,秀秀嘤嘤哭了起来。沈若威得意的一笑,道:“大人,事实已经非常的明显了,秀秀那贱人见草民不想娶她,恼羞成怒,恶意陷害草民,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公道,释放草民,把秀秀那个贱人拉出去砍头示众。”
  对于沈若威的无赖加无耻,叶思忘没有任何的反映,依旧微微的笑着,沈若成见叶思忘没反映,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蔡强看了叶思忘一眼,他是参加过迎接叶思忘的宴会的,亲眼看着叶思忘于谈笑间就让人人头落地的恐怖,对于叶思忘的笑容,他可谓记忆深刻。于是,蔡强振作一下精神,道:“带仵作!”
  仵作被带了上来,蔡强开始问仵作口供。
  “大人,根据卑职验尸的情况,秀秀之父确实是被气死的,不是被沈府的家丁打死的!” 仵作畏惧的看了沈若成一眼,顺着沈若威的话说道。
  蔡强一怔,知道仵作被沈家收买了。
  这时,叶思忘说话了,面上淡淡地笑着,表情非常的柔和,眼睛里闪烁着妖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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