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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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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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三深深看了叶思忘一眼,以袖遮口,笑了起来,道:“你个狡猾的小猴子,别给叔装,你个精灵小子,会不知道吗?快走吧,皇上等着呢,或许,叔以后的生活就全靠你了也说不定。”
  听着崔三话中有话,叶思忘只是淡淡笑了笑,恭敬的向崔三抱拳为礼,道:“希望小侄能有向叔进孝的机会。”
  崔三又笑了起来,削瘦细长的手拍了拍叶思忘的肩膀,重重的按了他一下。尖锐阴柔的笑声颇有点震慑的意思,叶思忘温文的笑着,两人心照不宣。
  在崔三的引导下,叶思忘进了勤政殿,皇帝满脸的忧急和愤怒的高坐龙椅上,表情阴沉,脸色难看。殿中,一群大臣低声议论着,柳智清默默地站立一旁,微闭着眼睛,而张朝新则有些不耐的度着步,鬓角隐见汗迹。
  叶思忘淡然一笑,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入心中,向皇帝行礼:“臣叶思忘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叶卿快平身吧,朕有国事需要卿等帮助朕想个办法。”皇帝连忙挥手示意叶思忘起来,叶思忘谢恩起来。
  “今日,兵部收到南边的八百里加急,军情有变,张品风贪功急进,被南蛮王刀厘打败,南边已经大乱,众位爱卿有何妙计,可以让我朝重振天威?”皇帝蹙着眉头,忧虑的道。
  一时间,勤政殿里的众臣又开始议论纷纷,而叶思忘却默默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发一语,沉默得让人不解,因为,当初最反对对南蛮用兵的就是他。
  “陛下,张将军身为统帅,难辞其究,臣认为陛下应当追究张将军的罪责!”谏议大夫刘文庸出列向皇帝道。
  皇帝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刘文庸一眼,紧紧抿着嘴唇,道:“刘卿,朕一定会追究,但朕现在问的是如何解决南蛮的叛乱问题。柳相,张相,许尚书,卿等三位,柳相和张相是朝中丞相,许卿是兵部尚书,三位应该给朕分忧解劳吧!”
  兵部尚书许龁淡淡的看了张朝新一眼,道:“陛下,南荒山高林深,我军不识地形,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张将军兵败情有可原,陛下如要平复叛乱,需派一个熟识南荒地形的将领去。”
  许龁的说法比较客观,也比较狡猾,既不得罪张朝新,也不得罪柳智清,还把皇帝交给的棘手问题丢了出去,给出了一个有等于没有的答案。
  皇帝严厉的面孔变得更加的严厉,望向张朝新,道:“张相,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张朝新脸色一白,虽然神情力持平静,但鬓角的汗珠仍然清晰可见。
  张朝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犬子无能,辜负了陛下的皇恩,请陛下治罪。”
  皇帝不耐烦的看了张朝新一眼,怒道:“张朝新,你不用急,朕一定会和你算帐,但现在朕要你解决的是南荒做乱的问题!”
  张朝新脸色再一变,应了一声,默默地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只低着头跪着。这时——
  “陛下,臣有本奏!”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智清突然开口说话。皇帝神情一喜,连忙问道:“卿有何建议?”
  “陛下,”柳智清恭声向皇帝说道:“臣只是想提醒陛下,您忘了一个人!”
  “谁?”皇帝神情一喜,连忙问道:“卿认为还有谁可以为朕解忧?”
  柳智清淡淡一笑,道:“就是叶思忘叶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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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兵困南荒 第七节 要权
 
  皇帝恍然大喜,击掌道:“没错,卿提醒的对,朕都急糊涂了。”
  柳智清淡淡一笑,道:“陛下忧心国事,臣身负先皇重托,自当有责任提醒陛下。”
  皇帝点点头,道:“柳相忠心可嘉。”
  “陛下过誉了,臣认为当务之急是解决南蛮的问题。当初叶驸马极力反对对南荒用兵,力主安抚,如果臣没记错的话,在叶驸马出使归来的当日,他不顾疲劳,本着对江山社稷的一片赤忱之心,向陛下谏言不可对南荒用兵,臣记得当时张相可是信誓旦旦的向陛下谏言,力驳驸马的谏议,说我堂堂天朝岂会打不过区区数万人口的南蛮,谁知张将军用兵不当,致使我天朝天威受损,我皇的英名蒙垢,张相该当何罪?”
  张朝新跪在地上,从柳智清开始说话起,他的脸色就是一片死灰,看似绝望地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好似已经料到柳智清会说的话一样。
  皇帝冷冷的看了张朝新一眼,连理也不想理他,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因为当初是他决定要听张朝新的,柳智清的话,不止打了张朝新一巴掌,还连带的打了皇帝一巴掌,皇帝虽然恼怒,却又不敢拿柳智清怎么样。
  柳智清淡淡一笑,对于皇帝的神色变化了然于心,心中暗自冷笑着,他是故意气皇帝的,目的就是提醒皇帝,不要忽视了他的影响。
  皇帝看了柳智清一眼,望向一直沉默着的叶思忘,道:“叶卿,当日卿提议安抚,朕被张朝新蒙蔽,错信非人,现在,卿有何好的建议吗?”
  叶思忘优雅一笑,向皇帝行礼,语气诚恳的道:“陛下,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此一时彼一时,不同的情况就要用不同的策略,现下,就如柳丞相所说的,张将军二十万大军大败南蛮王数万兵马,我朝军威大损,吾皇天威蒙垢,我军士气大降,敌军士气高涨,现下安抚谈判,不能为也。”
  叶思忘诚恳的侃侃而谈,看似中肯,实则落井下石,把陷于困境中的张朝新又推进了更加深的绝境,让皇帝对他的憎恨更加的深刻。
  皇帝冷冷看了张朝新一眼,然后蹙眉望向叶思忘,拈着胡须道:“卿言之有理,那依卿之意,又该如何做呢?”
  随着叶思忘的发言和皇帝的询问,整个勤政殿的官员都看着叶思忘,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人人都以为他会趁机好好表现,以讨好皇帝,但叶思忘却出人意料的优雅一笑,退到一旁,道:“微臣官小才低,柳大人身为丞相,柳大人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微臣就不敢多言了。”说罢,默默地站在一旁,对皇帝的白眼和焦虑视而不见。
  柳智清扫了叶思忘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眼,微微一笑,出列道:“叶驸马过奖了,老臣先后辅佐两代君王,理该为陛下分忧解劳,为人臣子者,这是应尽的本分。”
  对于柳智清倚老卖老的话,叶思忘仅仅是淡淡一笑,眉也不抬一下,躬身行礼道:“思忘受教了,柳大人当是为人臣者的榜样、楷模!”
  皇帝紧紧抿唇看着两人说话,眉头紧皱,道:“两位爱卿皆是国之栋梁,是朕的左膀右臂,快快为朕分忧吧。”
  “陛下,臣以为,当下先以安抚为要,暂时按下争端,然后再找机会消灭南蛮各部。”柳智清慢悠悠的说道。
  皇帝点点头,还没说话,翰林学士李作已经出列反对道:“陛下,臣反对,柳相此计过于卑鄙,我堂堂天朝大国如用之,那颜面何存?”
  “李学士,那以你的意思,又当如何?”柳智清根本不需要出面,吏部尚书赵文华就已经出列诘问道。
  “我天朝上国,堂堂天威,岂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自当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增派大军,打败南蛮王!”李作昂然说道。
  赵文华不屑的笑了一声,道:“李大人说的轻巧,请问再我朝的将领中,有谁熟悉南蛮地形,有谁有把握打败南蛮王?”
  李作被问得一窒。
  叶思忘悠闲地看着两派人马吵成一团,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悠闲自在的站在一旁,甚至开始想着呆会回去之后要陪众位娇妻说什么话题了。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殿中吵成一团的众臣,又看了看一派高深莫测的柳智清和悠闲自在的叶思忘,心中满是不悦,柳智清不出什么好主意就算了,但叶思忘为何一直不说话,却让他不解,为何在危急的时刻,叶思忘不肯站出来帮助自己呢?
  “够了,不要吵了,朕不想再听你们吵下去,难道你们就只会吵吗?朕要你们来是帮助朕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叶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思忘微微一笑,表情带着歉然,轻巧的说道:“启禀陛下,臣只是大理寺少卿,掌管祭祀和礼仪,如果陛下要询问黄道吉日是哪天的话,那微臣倒是可以为您解忧,现在这个问题嘛,恕臣冒犯,不在臣的职责范围之内。”
  叶思忘把皇帝的问题推了开去,不想参与其中,不像平时似的那么积极的为皇帝出主意。
  皇帝深沉的看着叶思忘,道:“叶卿,身为臣子,都有为朕分忧解劳的义务,不管是什么职责,就如卿以往所做的一般,卿明白吗?”
  “臣明白,但正因为臣明白,所以臣才要遵守职责,不再做任何越分之事。陛下试想,如果人人都如臣一般,越职办事,那朝廷早就乱成一团了。臣细思之后,深以为臣此后应当紧守本分,不为陛下添不必要的烦恼。”
  “你”皇帝一怒,却不知该说叶思忘什么,因为叶思忘说的确实句句在理。
  “看叶大人的意思,是否叶大人早已有了好的策略?”柳智清淡淡扫了叶思忘一眼,问道。
  叶思忘微微一笑,道:“丞相过奖了,策略不好讲,不过办法倒是又一个!只是,下官职责所限,不敢妄言。”
  柳智清猛地睁大眼睛,目光阴沉锐利的看着叶思忘,心中暗自骂道:狡猾的小子,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是想要权啊!
  皇帝也明白过来,深深看了叶思忘一眼,道:“卿果然足智多谋,有何好的计策,尽管说来,朕一定不会忘记叶卿的功劳的。”叶思忘知道不能过分,于是淡淡一笑,道:“陛下,请听臣说!”
  “战争之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以现在的情况,最根本的还是安抚,不过,还有一战,而且是只能胜,不能败的一战!”叶思忘丢出让皇帝和群臣傻眼的答案。
  柳智清和皇帝却皱起了眉头,叶思忘轻轻一笑,道:“至于原因,请陛下听臣说。”
  “张品风将军与南蛮一战大败,我朝天威大损,唯有一战,才能挽回我朝失去的声誉,唯有一战才能打出我朝军威和士气,才能震慑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才能达到前几日臣所提出的外交策略的效果,否则,将一切前功尽弃,而且,只有我们赢了,南蛮才会乖乖地不再给我们捣乱,才会诚恳的和我们谈判,接受我们的安抚。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只有这一战胜利了,削弱南蛮的战斗力和兵力,才能免除一个隐患,省得只要南蛮王稍一不顺心,就可以给我们捣乱,臣认为我军这一战一定要抓住机会一次就把南蛮打垮!”
  叶思忘的话让皇帝听得直点头,柳智清冷淡的看了叶思忘一眼,道:“叶大人说的到轻巧,南荒地形复杂,没有熟悉地形的人,朝中众将谁也不敢担保能赢,叶大人到哪里去找人带兵出战,难道是叶大人自己吗?”
  叶思忘微微一笑,道:“如果丞相认为下官可以胜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柳智清一窒,恨恨瞪了叶思忘一眼,道:“叶大人从未带过兵,如何能保证一定胜利?叶大人敢立下军令状吗?”
  “哈哈”叶思忘一阵潇洒的大笑,文弱之气尽去,显得英挺不凡,豪爽的道:“有何不敢?只要陛下给臣十万兵马,下官不止敢担保胜利,还敢担保,自此一役之后,南蛮将不再是我朝的隐患!不过,下官已经担保了,丞相又敢用何担保,在下官胜利之后,丞相将如何?”
  柳智清阴骘的目光看着叶思忘,良久,才冷硬地抛出一句:“如果叶大人做到了,那本官任叶大人处置!”
  “好,请陛下作证,到时候,下官一定会好好的招待柳相的!”叶思忘轻轻笑着,显得胸有沉竹,相比之下,柳智清却一脸的阴沉。
  “好了,好了,叶卿,卿真的愿立下军令状吗?”
  “臣愿意!不过,在臣立下军令状的之前,臣有三个条件,希望陛下能答应,否则,臣不敢担保一定胜利!”
  皇帝喜滋滋的道:“快说,快说,只要你能为朕解决南蛮的忧患,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百个条件,朕也答应你!”
  叶思忘跪在地上,恭敬的道:“陛下恕臣冒犯,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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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兵困南荒 第八节 谋职
 
  “第一个条件,臣带的兵种由臣自己挑选,无论选到什么军队,都必须无条件的任臣挑选!”
  “好,卿这也是为朝廷着想,朕准了!”
  “第二个条件,臣请求陛下给予臣生杀大权!因为在军中,臣是第一次带兵,可能会有人不服臣的管束,为了严肃军纪,保证战争的胜利,臣必须有生杀的大权,管束军队!”
  皇帝略一沉吟,道:“第二个条件,朕也准了,在卿带兵攻打南蛮期间,朕将赐天龙宝剑给卿,准予卿生杀大权。”
  “谢陛下,臣的第三个条件是请求陛下给予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权利!”叶思忘刚说完,皇帝就愣住了,群臣一片哗然。
  叶思忘淡淡一笑,道:“陛下,战争之道,瞬息万变,南蛮远在南方,如果等待陛下的命令传到,或许早就贻误了战机,不仅不会获得胜利,甚至会失败。且,兵者,诡道也,为了获取胜利,有时候臣会故意放一些错误的消息出来,如果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挑拨臣与陛下的关系,陛下英明,但也不能不防小人的蒙蔽,臣一人到也什么,但唯恐损害到陛下的睿智名声,因此,臣恳请陛下答应臣的请求!”
  “陛下,万万不可!”李作又站了出来,反对道。
  “行了,不用说了,朕答应叶卿的请求,自古以来,有多少勇将,有多少本该胜利的战争,就是因为皇帝没有给予将领足够的信任,让敌人趁机打败的,朕虽不敢自比古代明君,但也不是昏庸之辈,朕向上苍发誓,不管别人说什么,朕都在卿班师回朝之后,让卿再向朕解释,卿会辜负朕的信任吗?”皇帝思索一阵,力排众议,答应叶思忘。
  叶思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的道:“谢陛下信任,臣不再多言,就让臣用胜利向陛下表示感谢吧!”
  皇帝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拈着胡须,颇为欣慰:“好,叶卿听封!朕封你为平南大元帅,官级正三品,赐金鱼袋,配天龙剑,统帅十万大军即日出发前往南荒,平南蛮之乱,钦此!”
  “臣谢吾皇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呆会卿去准备一下,朕期盼着卿带给朕一场大胜利!”皇帝吩咐叶思忘,有人为他解决烦恼,皇帝的心情好了很多。
  “是,陛下!”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朝新突然出声了,脸上带着绝决的神情。
  皇帝冷淡的看着他:“卿有何奏议?”
  “陛下,臣年纪老迈,昏庸无能,不敢再站在这朝堂之上,也没有资格再担任这丞相之职,请陛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张朝新平静的说道。皇帝阴沉冷漠的目光盯视了张朝新一会儿,重重的道:“好,朕恩准!”
  皇帝刚刚才说完,柳严、罗成玉等一众官员就跪了下来,齐齐为张朝新求情:“皇上,万万不可,张相数十年来为国为民,立功无数,就算陛下不顾念张相的功劳,也顾念他为国为民的苦劳,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冷冷扫了跪着的官员一圈,现下在勤政殿上的官员可谓泾渭分明,跪着的多数是张朝新一派的官员,唯有柳严生性耿直,只恐张朝新退出之后,朝中再无与柳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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