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原本是一样的
出国之前,我一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那里的土地、树木、河流这些最原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
飞机从上海起飞后旋窗一直关着,直到进入芝加哥领空才有人打开窗子。我伸头往下一看,大地呀,好象跟中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出了纳什维尔机场,我发现除了到处是英文指示牌以外,道路、路两旁的树木、草坪和汽车跟中国几乎一样。
“中国是跟美国学的”,接我的黄教授说。
纳什维尔这座城市,除了很干净和人口稀少外,论规模跟安徽的全椒或风台县差不多。经常穿行于这里的楼房、店铺和街道之间,其情其景还真是以为自己在中国。20年前有人告诉我他在美国转了半个月,鼻孔里没灰,鞋子不用擦,还有点难予理解。这回自己来了,相信了。我从国内带来一双新白色运动鞋,跑了3个月的步,鞋子还像新的一样。原来美国人不用扫帚而是用吹风机扫地,更重要的是美国没有工地、拉土车和裸露的土地。相信再过20年,中国该建的楼房也建好了,草坪也长满了,我们的空气质量也会像今天的美国一样干净和清新。
在美国一间低矮房子的墙上写着标明建筑年代的1907,在另一幢大楼的墙脚写着1994。在百老汇大街,有一幢老火车站建筑群,新火车站建好后,就把她作为文物保留了下来。据说在1930年代,美国遭遇经济萧条,政府出资建设纳什维尔的高速公路等基本建设,80年来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美国人建一幢房子,需要真正的规划,建好以后就再也不会轻易地拆除她。而我们呢?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建好没几年的大楼,说炸就炸了。因为地皮增值了。
“炸了,建一座更高更现代化的新楼,白送还有赚头”,当官的和开发商如是说。
我们算的是小圈子里的经济帐,可中华民族呢?陷入了无休止的浪费、高耗、污染和资源逐渐短缺的境地中。
因此,我懂得了地球原本是一样的,只是不同的人群和不同的文化使他们的居住地变成了不同的样子。
美国的国土跟中国差不多(美国 9;631;418对中国 9;602;716平方公里),中国人口却是美国的4倍多,且在内蒙古、新疆、西藏、青海和宁夏的部分或大部分地区不能住人,大量的人口拥挤在中南部地区。而美国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地方,在任何地方都适宜人类居住。在金秋十月你到美国,没有必要专程去看什么山,从东到西看到的都是毛泽东的诗句:“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相比之下,中国必须实行更为坚决的“人口控制”政策,富人也没有理由比穷人多生孩子。他们有花不完的钱,应该投向公益和慈善事业。
如果地球真的是在转动的话,那她一定是连大气一起转的。否则,我们白天搞的污染,晚上就到了美国人的家里。上帝是公平的,谁污染,谁享受!
美国人的文明与和谐
在美国,“Thank you”,“How are you doing”是天天不离口,时时都要说。刚来的中国人会有所不习惯。见到人,自然要问好,别人顺便为你开了一下门,买完东西付了帐,搭乘汽车到了站等等,都要说谢谢。汽车永远让行人,每到路口他们总是停车在方向盘后面向我摆手,让我先行。最让我生气的一次是我离交叉路口还有十米的地方一辆汽车就停了下来,非让我先过去不可。记得在合肥,一个中年妇女把交叉路口当作她们家的后花园,她哪是在闯红灯,而是从一个路口斜插到对面的路口,所有的汽车都向她行注目礼。
“这混蛋”,我脱口而出。
“你总自持是高尚的人,为什么总要以恶治恶呢?”,开车的夫人责怪道。
这回我明白了,也许夫人是对的。可恶的现代化进程打破了那女人原本安宁的生活,让她出行不方便。先富的人们,你们原谅他们吧!
在美国旅行,从西到东在任何公共场所,我从未见到过有人争执。每个人都乐呵呵的,经常听到人开怀大笑。人要是贫穷、忧伤、压抑、病痛,纵然是笑不出来的。在校园、马路和房顶,你经常能看见地松鼠悠闲地在你身边觅食、玩耍。最让你不相信的是连那麻雀也胆敢在我身边窜来窜去。我想要是在中国,还要大人动手吗?小孩子也把它们给解决了。
在美国不同的州,汽车的车牌是有不同规定的。一开始,看到很多没有车牌(只是没有前车牌)的汽车停在那里,我还以为自己到了二手车市场了呢!在田那西,汽车居然没有前车牌,而后车牌的字也很小。据朋友介绍说,两个美国人发生了汽车相碰事故,会各自下车、聊天或吸烟,等待警察的到来。原本车牌不是供路人报警用的,人家没有赋予它那些功能。在小的交叉路口,会有“all way stop”指示牌。意思是不管有人没车,统统先停下,然后再谁先到谁先走。这要是在中国,麻烦了。张三明明后到,可他却偏偏要说自己先来。李四也不是软柿子,非电话邀来一帮兄弟与其论理一番不可。那还不造成交通混乱吗?!
美国人在飞机进港后,会坐在坐位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静静地等待。直到前面走空轮到自己这排走时,才起身从货架上拎起箱子就走,并互相谦让。中国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提前把行李拎下来准备好,这样不快一点吗?其实,他们一点也不慢。
从湖北来的王红曾带7岁的女儿回中国(请原谅我这样说,因她已加入美国籍),在机场安检的队伍中有一个男人径直饶过她们母女俩插到前面去。
“妈妈,他为什么要挤到前面去?”王红回忆女儿的问话,孩子永远不懂叔叔的举动。
“一个男人从飞机的最后一排坐位上站起来,一直挤到前面先下了飞机,可在提行李时还在我们的后面”。从北京来的倪海伦回忆她在中国的经历。
中国人永远有着急的理由。一次在国内的食堂吃饭时,我站在离前面排队的人大约米的地方等待。一个小老头过来,很自然地站在了我的前面。在他买到馒头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打量一下这个小老头。他上身穿有洞眼的白背心,下身穿已褪色的蓝布短裤,脚上穿着一双旧球鞋。我想,可怜的老头儿,你忙了一辈子,就忙出这个结果?在合肥,闯红灯的人也往往以中老年人居多。孙金龙很有能耐,但那也只是街道变宽了,市容变美了。他对人素质的提高也无能为力。在银行和机场,太多的中国人没有黄线的概念,他们的眼睛只能看到登机牌上的坐位号和存折上的数字。黄线是什么?黄线是女人身上最后一片比基尼,你为什么非要置那一点点隐私于不顾呢?
“虽然国内生活丰富多彩,但一想起这些经历,我就不愿回去了”,王红说。
同胞们,当你知道因为我们的粗俗和不拘小节,吓走了多少海外学子的时候,不知有何感想。在的主页上曾有一篇名为“随手取得安全套可以控制温室效应”的文章,咋一看不明就里,仔细一想是这么回事。现在我们的同胞可以说我们更有高招:粗俗改善大气环境。
在今天,美国人仍然爱阅读是我们中国人自愧不如的。在机场和飞机上,总能看到不少人拿出书来读。一有空闲,就拿出手提电脑(laptop)和手机,听音乐,玩游戏。你经常能在马路上碰到一个人或几个人跑步,其中女性不在少数。
初次在美国旅行,还真有几分不自信和胆怯。在机场,第一个年轻的姑娘热情地帮助我换了登机牌,第二个中年妇女告诉我在几天后深夜返回时如何乘车回市里,并允诺在Dallas协助我换机,飞机上同坐的老年女人主动地跟我拉家常,她要去Kansas参加逝去的母亲的葬礼。
“这是我老公,儿子,孙子”。她指着前后排上不同的男人介绍说。
当她拿出一张纸,中间大字写着“My Mom”默读时,我嘣出“eulogy”一词时,她显然对我明白她的意思而暂时忘却了悲伤。我乘机把我要在Dallas换机并可能听不明白广播的事告诉了她。
“放心吧,我帮你听!你要是迷路了,整个飞机上的人都会为你着急的”!她宽慰我道。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有女人缘,只是一个更比一个老。
一个中国男人要在Dallas转机去Las Vegas的消息不胫而走。因为我并没有直接问乘务员,却过来了一个男人,轻声地问我是否要在Dallas转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找出机场地图,仔细地告诉我如何找到登机口,如何在两个Terminal(航站楼)之间乘Skyline(轻 轨)。也许怕我听得不明白,过一会,他又送来了一张纸条,明白无误地告诉我登机口的位置。我下了飞机,在大厅里一眼看见那个中年妇女在等着我。她要目送我走上Skyline。在那一刻,我突然感到“美利坚,您是伟大的”,因为你有可爱的人民。
其实,在美国旅行,航班、酒店、汽车等等一切可以事先在 “expedia” 网上搞定,电子屏幕、指示牌明白无误。真的比国内旅行方便。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小的时候经常上山砍柴,下田插秧,把两块骨头中间的一块叫什么椎间盘的肉给挤出来了,压迫了一条正好通过这里的脊髓,造成我常年腰痛。走不了10分钟,我就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否则就腿痛。我经常在街上转悠,累了就坐下来,顺便看看手上的地图。不想,麻烦来了。
“你会说中文吗?你需要帮助吗”?在那什维尔的街头,一个40岁左右的中国成功男人从汽车里探出头来用中文向我喊话。
“你需要帮助吗”?在拉斯维加斯一个老年的美国男人把汽车停在我身边用英文问我。当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把车子又开回了停车场。很显然,他是远远地看到一个中国人坐在这里很认真地看地图才把汽车特地开过来的。为此,我非常的内疚。
“我可以帮你找到需要去的地方吗”?在纽约第5大道,一个男人停下脚步用英文问我。
朋友,在美国,你如果不是迷路了的话,千万别在街上看地图,至少不要面向街道看。
刚来时,一切都很生疏。我就向我们这个Condo(集体宿舍)的主管经理Ron打听住房周围的饭店情况。这个10岁从韩国移民到美国来的中年男人一听,让我快上他的车,带我花了1个多小时时间把周围的医院食堂、泰国、墨西哥、中国和美国的饭店、快餐店一一介绍个遍。顿时,让我感到吃饭不再是问题。
一次,我想搭乘轻轨去市里。在Hilton酒店内走廊里的一个柱子上我看见一个指向monorail的向上的箭头,这可理解为向前或向上。因为我知道车站就在二楼,便乘电梯上了二楼。结果见不到入口。我就上前问一位年轻的先生,他一听:“跟我来”,并问“你从哪儿来”?
“中国”!
“哦,我去过香港”。
我原以为很近呢,结果我们下了电梯,穿过一台接一台的赌博机,出了大堂,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monorail的入口。
因此,我想我们的同胞之间,我们与在中国的外国友人之间都多一点关心,多一点帮助,让世界真正充满爱,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明天!
吃饭
范德堡大学学生学者服务中心(ISSS)有一个传统的节目叫“EAT”。就是在中心的联络下,美国人请一些外国学生学者到他们家里去吃饭,以增进对各国人民之间的了解。入校注册时会发一张表给你,愿意的可填同意。我在得到免费吃饭的答复后(请别笑话,我在美国也学会了不装粗),选择了同意,并留下了email。不久,得到通知,周日晚去Pat家吃饭。我在问了周围的两个美国人得到同样的回答后,选择了买瓶“红酒”为送给主人的礼物,可我忘了问应该买多少钱一瓶的酒了。到了商店,已初显老练的我把来意说了一遍。
“你准备花多少钱?”店员客气地问。
“50吧”!
店员径直把我领到美圆一瓶的红酒柜台前,介绍至少两种可选。我随意挑了一瓶,经过他们精心地包装,倒像一份礼物。可送到主人家,Pat和她老公都不喝酒。但愿他们的女儿女婿能喝。后来,中国朋友告诉我,其实买一瓶20美圆的即可。我也没有后悔,谁让咱“有钱”呢!
美国人住的房子不叫别墅,而是single house(单门独院)。外观很低矮、单薄,好象一脚就能揣个洞的感觉。要是地震了,绝对压不死太多的人。听好了,人家原本也许又没有赋予房子那么多功能。据说美国人家里也是不放钱的。入室盗窃(burglary)在电视里也有报道,但发生率很低。但美国人的室内装潢豪华、美丽,有壁炉、灯饰和家庭传统照片像框等。冰箱很大,厨房象客厅,没有中国厨房里那么多油盐酱醋瓶和吸油烟机,而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调味品和果酱之类的东西。我估计,美国人是从超市里把半成品食物买回来,拌吧拌吧就吃了。
美国人请客,吃的饭非常的简单。吃饭开始时,大家起立,Pat的朋友带领大家一起祈祷。饭是一盘通心粉牛肉末和旁边一堆我叫不出名字来的加了奶酪的东西,一大盘沙拉随意挑,一个巨大的高脚杯里装满了加冰的饮料,并在最上面漂浮着各种颜色的装饰物。饮料可以随便加,吃完正餐是甜点和冰激灵。
我特别想说饮料加冰的问题,因为太多的中国人他们的胃好象天生的只能装热食,稍凉一点,不是泻了就是痛了。飞机上各种饮料他不要,却偏偏要人家没有的一杯热水。从生理学的角度去解释感冒,就是体热丢失大于产生后的失衡过程。所以,国人有喝姜汤、跑步或蒸桑那来治疗感冒的,其实就是一个热量补充的过程。而美国的食品大都是烤箱烘烤制成的,食物丢失了大量的水份并积聚了大量的热量。这些热量到体内后将激发肌体生疮、口腔溃疡和皮肤干裂、起泡等。而喝了冰镇饮料,足可以抵消这些积聚的热量。这样你就能理解为什么美国人在冬天也要喝冷饮了。
饭后,主人与客人们聊着各种话题。除了西班牙外,那俩个都是来自英文也是官方语言的国家,我这个学了一辈子英语的中国人自然成了口语最差的人。为此,我想说国家是有责任的。我们中国人学英文的成本最高,而收效最差。主要原因是没有英语应用环境。在国内的一次聚会上,北京来的张女士说她儿子在北京的一所重点中学上高中,中国教师把中文数理化教材翻译成英文,再由他们在课堂上用生硬的英语教授,虽然是全英文教学,但孩子们的厌烦情绪与日俱增。我敢肯定,那些学习真的没什么用。中国目前只有一个英语频道,还多是中国人播音,并充斥着大量的中文故事,实在让人看得烦。你要是把这个情况反映到赵化勇那里去,他一定比你还叫苦。
“兄弟,没有钱啦”!“你看人家毕大爷火,那是因为节目办得通俗,人气旺,广告容易拉”。谁说不是呢!
赵化勇还有个苦衷是你不知道的。从瑞典来的Philip说在他的国家你可以随便看BBC、CBS和CNN等任何你想看的节目,我们却因为*而不能。这些该死的节目,你一放开,它就利用节目煽动你的国家分裂,你一管死,又造成国民看不到正宗的英文节目。看样子,政府也有难处。
Pat拿出一本40年前的地图来,让我们各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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