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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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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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恶作剧一下,赵佶还是很喜欢的。
    (未完待续)


第276章、平衡
    踢掉了竞争者,赵佶很高兴。虽然他知道他们是不敢与自己争的,但是这种凭着本身实力淘汰掉他们,他也是极为高兴的。
    不是说运气与缘也是实力的一种吗?
    神清气爽地出了一线天,入目便是水潭吊桥,一片翠绿,他的心情豁然开朗,也就更好了。
    过了吊桥,便是一片桃林,桃林处是水榭宅院,好一幅天然山水画。
    “好,好,好一个桃花坞里桃花庵。映景映景得很。本以为是诗美,却没想到景更美!”宋徵宗不是没走过诗词名景,但是他觉得从来没有一处是这么真的。
    迈步跨过了吊桥,急急赶往桃花庵而去。
    到了庵堂,赵佶依足规矩拜下。
    宁采臣不得不开口说:“陛下且莫拜,陛下乃是天子命,拜不得。”
    这皇帝竟然会引动龙气,这也是常理,不过这么个皇帝也能引动,实在让人不甘心得很。
    赵佶说:“此处没有帝王,只有一心向道的赵佶。”
    这样的话,从英主们口中说出,是那么得让人感动,但是从他口中说出,却会让人觉得难受,真是白瞎了这皇位。可是却是万万不能让他拜下去的,压制龙气实在不是那么舒服的事。就像是胃中翻开了花,不住向外顶。龙气的翻腾是这的十倍有余。
    “陛下十七岁那年,开封大相国寺有位叫韩彦的穷相士,他断陛下为天子命,那时陛下便是陛下了。”
    这是宋元符二年的事。赵佶记得很清楚,那可是他人生的转点。
    元符三年正月,年仅25岁的哲宗驾崩,没留下子嗣。显然,皇帝只能从哲宗的兄弟中选择。神宗共有14子,当时在世的有包括端王赵佶在内的五人。赵佶虽为神宗之子,却非嫡出,按照宗法制度,他并无资格继承皇位。
    哲宗去世当天,向太后垂帘,哭着对执政大臣们说:“国家不幸,哲宗皇帝无子,天下事须早定。”宰相章惇当即提出,按照嫡庶礼法,当立哲宗同母弟简王赵似。不料向太后不同意。章惇只好改口说,若论长幼,那么当立年长的申王赵佖(bì)为帝。这两个建议都排除了端王赵佶。
    可是最后偏偏却是这赵佶当了皇帝。大概也是从那时起,赵佶才会十二万分的笃信道士的吧!
    你看,你们说他们都是神棍骗子,那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当年这道士批得那么准。
    要知道元符皇帝叫赵煦,是赵佶的第八个哥哥。此人十岁登大统,享国十三年才二十三岁。前三年,他封赵佶为端王,前一年,又加授司空,改授昭德、彰信军节度使。
    亲王们往往不过问政事。赵佶也乐得清闲,与当时的一些文人搔客们一起吟诗作画,挥毫艹琴,成了一名道地的风流王子。那时米芾、米友仁、李公麟、李唐、苏轼、苏辙、扬无咎、周邦彦、黄庭坚、秦观、程颐、程颢等名士还都在。
    就是赵佶自己本人也不相信自己这个非嫡非长非贤的端王可以成为皇帝。
    当时赵佶的人品可不怎么样,素有轻佻之称,章惇直接反对端王说:“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就是这样,他还是做了皇帝。可以说宁采臣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赵佶听了不仅回忆起了他的秘密。
    如果说非嫡非长非贤,都不足以成为他登基障碍,那么当年和尚的话,差一点便成了致他死命的依据。
    赵佶生于元丰五年(1082)十月十曰,自幼养尊处优,逐渐养成了轻佻浪荡的姓格。据说在他降生之前,其父神宗曾到秘书省观看收藏的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随后就生下了徽宗,“生时梦李主来谒,所以文采风流,过李主百倍”。
    当时便有僧人说,赵佶是李后主托世,是为了报复宋庭而来。当时神宗是不信的。
    认为这种李煜托生的传说固然不足为信,但在赵佶身上,的确有李煜的影子。徽宗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
    这一下,便是神宗也不得不怀疑了。从而疏远了他,更是从根子上断了他与皇位的缘份。
    不要忘了,古人是极信鬼神的。
    赵佶不是傻子,这一切他自然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开始放纵,也不认为自己有坐皇位的一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赵佶迷恋声色犬马,游戏踢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赵佶身边有一名叫春兰的侍女,花容月貌,又精通文墨,是向太后特意送给他的,后来逐渐变成了他的玩物。但赵佶并不满足,他以亲王之尊,经常微服游幸青楼歌馆,寻花问柳,凡是京城中有名的记女,几乎都与他有染,有时他还将喜欢的记女乔装打扮带入王府中,长期据为己有。
    做到了这一步,别说是神宗,就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会做皇帝了。谁告诉他会做皇帝,他也只以为对方是来自己这儿骗些财物的骗子。
    当年的韩彦,他没有接回府上,当他做了皇帝,再想找这个人,却是再也找不到了。
    莫非他便是上天补偿给朕的第二个韩彦?
    这样的想法,赵佶一下子激动起来。因为当年的韩彦使得自己坐上了帝王之位,一直以来,赵佶都相信自己会成为皇帝,就是韩彦的一卦。现在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成仙时,这么个仙人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能不让他激动吗?
    赵佶立即以更加虔诚的心态说:“赵佶是帝王,赵佶也是赵佶,是真的有向道之心。”
    如果有向道之心,便可以成仙,那这世界,满天下都会是神仙了。
    宁采臣知道不能总是让一位帝王呆在外面,不得不让粉衣请他进来。不是他自己端架子,不亲自去迎,而是他现在动不得。
    刚刚才翻江倒海一番,他怕自己一动,真的就吐了。
    谁见过神仙也会吐?现在传不传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千万别弄成了欺君之罪。
    和尚的宣传,赵佶的到来是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宁采臣知道,当赵佶亲自登门拜访时,他便已骑虎难下了。他必须在仙人和欺君之罪间维系好平衡。既不能做仙人,因为做了,就免不了帝王长生,这个禁忌。可也不能不是,因为不是了;便是欺君,即使赵佶不追究,他这一生也完了,是别想出仕。
    现在要说最恨的便是那群和尚了。这不是把人架火堆上烤吗?上一世,被代表了一辈子,是一世竟然又让和高代表了。说不气,就是别人相信,他自己也不信。
    粉衣莲步轻移,来到外间。“赵宋皇帝,公子请你进去。”
    对皇帝,粉衣没什么感觉,甚至在看到赵佶急色的目光后,还闪过一道厌恶。
    赵佶心中一惊,先是惊喜粉衣的美色,恨不能揽入怀中,玩弄一番。人放纵久了,是很难改过来的,更何况赵佶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改过来想法的人。
    粉衣闪过厌恶,他是惊醒了。心说:赵佶啊赵佶,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也是你能胡思乱想的。
    立即低头顺眼,跟在粉衣的后面。就连他最喜欢的美女扭动身姿,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自己父皇还有不急色的一面?
    赵柔儿是大开眼界。
    进了屋,他便看向宁采臣。他是皇帝,习惯了发号施令,所以不等宁采臣开口,他便抬头了。
    只这一眼,他便认定了,宁采臣绝对是位神仙。什么唇红齿白,面目神俊这些都不是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他是一位画家,一位善于抓住美,抓住神韵的画家。
    宁采臣的神韵,只一眼,他便知道这天下间,只有一人能比得了,吕祖,吕洞宾。
    吕洞宾是神仙中人,所以眼前的这人绝为是神仙。
    头上束一块文士帕,披一领白衫,腰挂宝剑在侧,这几乎便是年轻时的坐相吕祖了。
    赵佶哪敢不敬,当时便欲下拜。
    宁采臣哪儿敢让他再拜,离那么远拜了,自己都难受得不得了,这近了还了得。立即开口说:“陛下,你就不要再拜了。你再怎么拜,你也是当今官家,在下也只是你辖下的子民。”
    赵佶听了,兴奋涌上脸颊。
    前面说过,赵佶是那种“天下都是自己”的皇帝,一草一木,赵宋子民,甚至包括了子民家中的一块石头。只是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仙人也有一天会是他的子民。
    他收留的道士方士们,无一不说他们是方外之人,不归他管辖。
    现在的赵佶还没有道君皇帝的封号,很难说他后来加封道君皇帝是为了让自己的子民信道,虽然这是历史书上说的,但是以赵佶的一惯作风来看,恐怕他是真的想做全天下道君的皇帝。
    宁采臣才不管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从而真的有了更高的目标,向做天下道君的皇帝目标进发。他只想赶快打发了他,然后大家维系着一个平衡。那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未完待续)


第277章、解围之道
    当然宁采臣承认是他治下的子民,虽然极大的满足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的帝王瘾,但是他现在毕竟还不是那个做了天下道君的皇帝。现在他只是有这心,却还缺一个帮他上这尊号的人。
    而现在,尊号什么的都是浮云,哪儿有成为仙长来的心切。“朕听说此处有真仙在此开辟洞府,特来寻访。”
    不过他也够会顺竿爬的了,宁采臣不过说是他的治下子民,他便“朕”的自称上了。看来这皇帝做久了,实在是有些放不下。
    不过赵佶的形象真的不那么适合做皇帝。没见他之前,宁采臣总是担心皇帝一怒,伏尸百万。没见到只是拜了拜,便受不了了吗?可是真见了,心反倒不怕了。
    赵佶很白,稍胖,说话声软绵绵的。因为是皇帝,穿着衮龙袍,就不得不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于是,嘴角抿起来了,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些,而眼睛却始终锁不住,常常有笑意在微灰的眼珠上闪烁出来。
    看上去便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这与史册的记载是相符的。
    在一些史册中赵佶便一直很随和,比如:他常被一些大臣和术士们围着,那些人个个都仪表堂堂,谈笑风生,表面上看不出有一个小人。书载王黻是位风流俊雅的秀士,童贯则彪悍伟岸,蔡京满腹经纶,诗书画冠绝一时。赵佶的那双画眼里最善于发现美,看到丑的时候往往一扫而过。
    有着这样的先知先觉,宁采臣觉得他要不扳回一局,掌握下主动,都对不起遇上了赵佶,更对不起那位再没有出现过的韩彦,毕竟这儿是诸天神佛的世界,韩彦本就是韩湘子,自然是不会来领受他赵大官家的官位的。
    而且只看韩湘子没有领受他的官位,他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把这恩惠反馈到测字的相士们的身上。从1105年开始,赵佶就赐道士以道号,修道观,求道经。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宁采臣既然知道,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不过即便利用,他也不想打击面过广,问道:“告诉陛下我在这儿的是谁?”
    “是徐道长。他的卜算真的很灵!”赵佶有什么说什么。
    什么?
    宁采臣却是无法淡定了。他本以为是大相国寺的和尚害他,在算计他。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道士也参与进来了。
    “仙长,怎么了?”赵佶关心道。
    “哦,没什么。”这随口一答,得,承认了。
    赵佶又眯眯眼笑了。
    一时口误,宁采臣顾不得扭转这个口误,一边与赵佶随口聊着,一边想着解决的方法。
    赵佶显然是看出了宁采臣不想传法的意思,也与他聊着。
    从道经到文学,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不是宁采臣有后世一些新奇的点子,差点儿都谈不下去了。
    就是这样,到了后来,也是宋徵宗赵佶说的多,宁采臣听的多。
    到了后来,赵佶兴致大发,竟然当场画下了桃花庵图。
    不仅画了,更是大方地送给了宁采臣。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宁采臣是亲身感受到了。
    如果只是给金银,宁采臣并不会有这么大的感触,因为后世他根本就没关注过金银的标价。但是赵佶的书画,他却知道。
    一本千字经,便有1。4亿,那么这一幅呢?价值多少。
    不知道也就没有心理负担,知道了,这心里立即便沉甸甸的了。
    没有达到目的赵佶回去了;不过他却显得很高兴。带上那位被夹在墙里的大臣,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不过是钱罢了。宁采臣,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咱现在也是不差钱的。关键是怎么把他堵回去对了,修真的痛苦无情对,就从这下手,一定要吓跑他。”
    赵佶走了,宁采臣则开始疯狂的查资料。
    没办法,这是个事事讲究引经据典的古代。一个两个的还行,你是绝不能什么都只是你说,而没有任何典籍。有了典籍,才有证据,才更加让人信服。
    信服最重要,只有信服了,才有可能让赵佶知难而退。
    赵佶回了宫,却很快出了宫。作为皇帝,四千万人的首领,几百万平方公里河山的主人,赵佶常常登轻车小辇,微服出游。在黑夜里穿过一个个里坊,于万家灯火里穿行,真比深宫重阃里自由惬意啊。同时心里也常常生出淡淡的忧伤,如同被人抛弃了一般。
    撷芳楼,这儿有懂他的人儿。也是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地,心中的喜悦,他需要有人分享。
    这时的赵佶才有几分寡人的味道。御马的蹄铁叩着铺路石面,溅起一串串跳跃的火花。
    见到了心爱的人儿,赵佶迫不及待地说出今天的见闻。“师师,你不知道,仙长得了我的画,竟然高兴得连送我都忘了。嗯,这才是得道真仙,不以阿堵物为喜。”
    作为千古难有的文艺皇帝,李师师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有钱有天下,算什么?他的本质还是一个文艺青年啊!最高兴的自然是自己的作品受人追捧。
    自己身边的大臣,他习惯了。可是这位并不是自己的大臣,而是天上的神仙。
    他是太高兴了,以致于连他最喜欢的提字都忘了。
    李师师夸赞着赵佶的字画之美,自然引得赵佶一阵哈哈大笑。得意之下,反而没有注意到李师师的一丝愁容。
    京师这一段曰子里的风波暗涌,她是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入局的人竟然会是宁采臣。看来,有必要见她一面了。
    水榭下,多了一处凉亭,凉亭中,茶水待客,故人相聚。
    茶冒出袅袅水气“真是想不到当年那么破旧的船上竟然是师师姑娘。”即使知道了她就是李师师,宁采臣也是唏嘘不已。
    这是个特殊的时代,似乎所有的好女子都聚集到了这个时代。似乎所有的她们都有着悲剧的一生。
    不说鬼神,单单是千古年来的十大名记,便有多少是来自于这个时代。
    此时的李师师更见高贵洒脱,轻嘬一口茶水,轻轻说道:“自从官家爱茶,奴也便学着爱茶。”
    “你知道?”
    李师师点点头:“入城之前便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当年潇洒不凡的宁公子,也会有与奴同病相怜的一天。”
    “没办法。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群和尚竟然这么不讲究,直接把我代表了。”宁采臣苦笑道。只回去了这么几天,便入了局。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效率。
    李师师取出一个本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宁采臣问。
    “这是奴收集的陛下的爱好。”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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