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使节?”
赵煊:“对呀!虽说是就地征兵,但是却不等于朝庭对其就是不管不顾了。朝庭还是要关心,要发挥作用的。”
宁采臣可不知道他这儿还有第三波使节,只是第二份圣旨,便让他气得够呛。
竟然说什么,为验其忠心,使其入伍,剿除叛逆,朕不吝赏赐。
真是有华夏特色。这人来了,竟然不安排耕种,反而让人去打仗,他们又不是军人。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人口在任何国家都是财富啊!
哦,是了,华夏从来都不缺人口。气昏了头,忘了这一茬了。但是“大人,朝庭让我使他们去打仗?”宁采臣一指身后的民众,“这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是军伍吗?”
就是再白痴,再不懂战事的文人,也知道训练的军伍与普通百姓的不同。
然而这事是朝庭定的,是那大人们定下的。他们只是个传旨的。
不过,话又说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带着“十万”百姓,穿过辽人的层层堵截,竟然也不训练一下。你看,这下坏了吧!用不上了吧!不过也是好事,兴许这就是大人们的试探。当大人们知道了,会有后续安排吧?
这事他们不敢肯定,能有肯定的本事,他们也不会是冗官了。
(未完待续)
第542章、沉默
“朝庭这是想要做什么?不会是要他们自生自灭吧!”跟随而来的民众,到底有没有战斗力,宁采臣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这些人是宁采臣带出来的。
“这个应该不会吧?”老实说,他们也不敢肯定。
往年有灾害,朝庭是做过不闻不问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造反了。而陛下又是个喜爱和谐的人,这造反肯定是不和谐,说不定还真会牵怒,真的不愿意他们进来。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可能,他们也才不出声了。
而且冗官也是官,如果在他们为官一方时,遇到天灾'',遇到流民他们会不会让流民入城?
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是冗官,不再是准官员,不是书生意气。一些棱棱角角,早为时间的磨平了。
这时,“报,大人,朝庭使节又来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还来个不停了。
另两位使节立即说:“宁大人,快迎接,一定是朝庭对他们有旨意了。”
他们有一种脱身的快感。甚至反省自身,觉得自己太邪恶,太堕落了。朝庭怎么会不管呢?你看,这圣旨不是来了吗?只是没有让我传旨罢了。
欣喜、渴望,又或是解脱,迎来了这第三份圣旨。
只是这圣旨绝非他们希望的安置归民的圣旨,而是军事指导。而宁采臣也总算是见识到了大宋的朝堂指导战争,“决胜于朝堂”的文胜“先进姓”。
送来的除了圣旨,便是大量的阵图,上面详细绘制了鱼鳞阵的每一式变化。
总算是知道朝庭为什么需要画师了。原来是用在这种地方,看这图画的,名家手笔啊!放在后世值老鼻子银子啊!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先进?
是,后世也是有指挥部指挥前线作战。但是那是什么情况。
后世的战争,头上顶着个大卫星、侦察机。通过卫星、侦察机,对战争的整体大局掌控力,指挥部是优于前线将军的。前线将军虽身处前线,但是在大局上,难免有所疏漏,但是宋朝,什么间谍卫星,什么侦察机都没有。就靠着人力传递消息,这样你都敢在朝堂制订战斗方式。再想掌控军队不,这不是掌控军队,这是送军队去死,你们还可以再白痴点吗?
鱼鳞阵是什么阵法,是一群归民可以用的?
鱼鳞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
战术思想:“中央突破”。集中兵力对敌阵中央发起猛攻,己方优势时使用,阵形的弱点在于尾侧。
解说的是够详细了。但是你说有优势就有优势了。
“宁大人,还不按旨?”
“接你娘的旨!这是打仗?这分明是送人去死!还鱼鳞阵,你们看看他们,让他们上战场,能排个方阵吗?”宁采臣恼了,真的恼了。
有国归不得,是何等的悲哀?
居于外,则是蛮夷,是香蕉人。
上一世,宁采臣没觉得不对。现在,他体悟到了。是啊!不真的轮到自己身上,谁知道这等狗屁倒灶事。难怪后世网上常说,下一辈子不要再做汉人,一定要做外国人,就是做不了,也要做少数民族。
还记得天价切糕吗?汉人摆个摊,城管简直像对付阶级敌人一样。然而,人家少数民族却可以让当地政斧,一块切糕赔了二十万华夏币。真真是好大方!也不知他这钱是哪来的,不要说是他们自己掏的腰包,不要说他们花用的不是我们这些汉人蚁民的个人所得税、商业税、消费税等等所有税。哦,华夏特色是不叫消费税,而是什么增值发票税。其实还不是一样。
“什么?皇上让咱们去打仗?”
不知是谁,竟然把圣旨的事传了出去。
这几方民众立即惶恐不安起来。“我早说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你们偏不听,偏不听!落叶归根,落叶归根!这下好了!”当场便有人怒了。
“可是在胡地,咱们总归是外人。”老人们是想落叶归根的。
北方是有汉人,但是在胡人肆虐的几百年,北地汉人几乎是死绝了。胡人对汉人的屠戮,历史总是不做记载,唯一留下的,也只有冉天王时代的人口统计。
不过就是没有文字,也想象得到。人不是猪牛羊,不是两三年便可以长成的。以人糜(以人肉、骨头磨成的饲料)饲养马匹,想也知道能有多少汉人遭受杀戮。
他们这些人都是后来胡人又到汉地劫掠来的。
“留在胡人那儿,至少还能活下十之一二,可是现在,你我都要死的。我方家要绝后了!”
是人都怕死,但是于汉人而言,更怕是自己血脉的断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不用说断绝了。
类似的声音不断在宁采臣耳中响起,甚至还有人说在胡人地方生活比汉人地方要轻松。
更有老猎人说起了老虎养野猪的故事。
那是自然界的故事,一只老虎圈养着一群野猪。老虎饿了,便自动有一头野猪走出来,让老虎吃掉。
看上去不可思议,但是这样一来,野猪们反倒是生存得很好。
是啊!现在的北方汉人杀得太多,胡人已经不怎么杀了。因为他们发现汉人杀得太多了,他们就享受不到贵族的生活了。他们胡人只会把田地城池变成牧场,反过来,他们就不会了。
没有了汉人,这土地本身是不会自己生产物资的。那么占了汉地还有什么用?不过是草原更大了些变了。
有见识的胡人便开始有意识的少杀汉人了。他们是运气好,没有经历冉天王的时代。
宁采臣不想听,但是这耳力太好了,自动往里面钻。
没有人想听到这些,就是传旨使也不愿意听,不过有一个人却笑了一下。“宁大人,咱们可不可以独自谈谈?”
作为第三位传旨使,他有着其他另外两个人所没有的自信。
“宁大人,那咱们先回避一下。”以为他有什么秘旨,前两位自动回避了。
看他们走了,第三位传旨使却说:“大人,起义吧!”
“什么?”这朝庭的人劝自己造反?
“大人,为官不为民做主,这样的朝庭要之何用”第三位传旨使姓柴,不过他却没有直接摆明身份,而是从宁采臣的立场入手。
由此可见,身为说客,他是合格的。求人造反,和主动造反,是绝对不同的。
但是宁采臣没有出声,而是沉默着
(未完待续)
第543章、鸿蒙紫气
看到宁采臣沉默不语,他立即以为自己劝说动了宁采臣,显得更加兴奋,更加斗志昂扬,仿佛再把劲,宁采臣立时便反了似的。
宁采臣:“你是谁的人?”
“什么?”正口若悬河,却突然听到宁采臣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竟呆住了,忘了出声。
宁采臣:“天地君亲师,你又是传旨而来。不要告诉我你是陛下的人。”
造反,两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长年教育之下,这两个字绝对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特别是朝庭的人。
即使是说得很隐蔽,也是极端的可疑。换一个人都会怀疑这是不是皇帝派来试探自己的。
要知道大宋文人是没有死刑的,除了一样,造反。
不过宁采臣已经会望气了。而这第三位使者身上的气怎么说呢?很杂,杂乱得纯粹是各种色彩的可见光加成一般。
放在在平盛世,这粹的人可以看成是路子广。黑白两道,三教九流,全都有关系。
可在说出了造反的话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内歼,甚至可能是谋中谍。
他显然没有料到宁采臣会这么问,只见他愣了一下,然后强笑道:“大人,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为大人好。您看看现在的朝庭,哪儿还是咱汉人的朝庭”
他没有说出身份。也许是方腊的不听招呼,让他们小心了。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来的。
而宁采臣再一次沉默了。
钱塘城外,隐于荠子空间的红衣人再也等不住了。“该死的神人,这凡人的战争你参与什么。不行!血液不够,不够!这么点儿血哪儿能打得开蚩尤血穴?该死的!”
红衣人等不及,也不愿意再等。自己冲了出去,他要打开这护城罩,让刀对刀,肉对肉,血对血的撕杀。
他一动,宁采臣自然心生感应,也便把经历转移了过来。“你是何人?为何攻我护城罩。”
“呵呵呵!”他笑了,却隐有一丝愤怒:“你这城隍,连我丁隐都不知道?”
“什么?丁隐?”宁采臣一惊,他太知道了。丁隐啊!白眉的师弟。这样说也许没什么,但是白眉就是那个迎老子出关的城守,也就是后来老子的记名弟子。而丁隐也是仙魔双料博士的奇才。
发现宁采臣对这么吃惊,丁隐很得意。不是任何人让人关了这么久,还能让人记住的,更不用说这对方还不仅仅是人,还是个神。
丁隐得意之余,却眉头一皱:“浩然正气。”
这是宁采臣过于吃惊,不小心溢出的一点儿。就这么一点儿,一般人,面对面能认出就不错了。而宁采臣与丁隐相距千里都有了。可是他却偏偏感应到了。
能从这么远感应到这一丝浩然正气,也就是说丁隐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本体所在。宁采臣立即警戒起来,搞得劝他造反的使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凛然不可侵犯似的。该不会读书读傻了,愚忠不愿造反吧?这下糟了,这样的人是最难说服的,怎么办?
使者又哪儿知道,宁采臣根本不是在针对他,甚至已经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因为面对的是丁隐,这个纵横仙魔两界的存在,更是一位奇才。而所谓的奇才,便是可以用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也能成天才的存在。
宁采臣知道,一旦他们交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输的很可能是自己。
浩然正气,人道之下,返本还源,现人道无法。听上去极是厉害,与天道功德的万法不侵也差不多。但是实际上还是有差别的,说白了,这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找到弱点,以人道对人道,便很大可能会输。就像是上次受伤一样。
而丁隐便有这种能力,因为除了仙魔道法之外,他的武功也不错。最难得的是,说他是修道者中的圣斗士,也不为过。打不知的小强。
宁采臣警戒着。不想丁隐却说:“你这小子,不赶紧找个世界躲起来,竟然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出来?”
这一下,宁采臣迷糊了。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为什么要躲?
丁隐见宁采臣不出个,又想起什么说:“看我,老糊涂了。你太小,这样的秘闻显然是不知道的。喂,小子,你知道鸿蒙紫气吗?”
宁采臣点了点头:“这我当然知道。”
丁隐:“知道就好。”他又问道,“那你知道天道之下九圣,为什么只有七尊圣位吗?”
宁采臣摇了摇头:“这倒不知。”
丁隐说:“这是因为其他鸿蒙紫气化为天地人功德。”
丁隐很得意。这样的秘辛,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可是宁采臣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难道不怕?”
宁采臣:“怕?为什么要怕?”
丁隐又急又气:“既然鸿蒙紫气化为了天地人功德,那么便有人想逆转回来。看你似乎很聪明,怎么会这么笨?”一点儿都不像我。最后一句说在了心中。“好了,看你小子很顺眼。就再告诉你一句,逆转鸿蒙紫气在上古时很多,现在还有没有人干,我是不知道。既然看你小子顺眼,这城又是你守的,那我就不打破它了。我走了。”
看他说走就走,宁采臣突然说:“前辈,你是不是怕了?怕打破城池,让他们误会你对鸿蒙紫气有想法?”
这是试探,但是结果却不好。
化为血光的丁隐,因为这句话,差点儿从空中掉了下来。“哈!我会怕?我丁隐会怕?我是修魔的,要鸿蒙紫气何用?”
他嘴上说不怕,但是宁采臣却发现他飞得更快了,传音道:“前辈,多谢了!”
丁隐一个踉跄,差点又掉下来。“这混蛋给我的感觉(魔昌之位)不错。可怎么说话,那么像那些伪君子呢?”
这是丁隐误会了。宁采臣没有学过传音之术,这传起来,多少会有些散溢,可不是他故意的。
对丁隐的试探,宁采臣的表情很不好。因为从丁隐的表现来看,这似乎是真的。
“这是真的。”
“你还没走?”突然出现的黑影,让宁采臣皱了皱眉。是佛寺的那个家伙,但是也绝对强大,至少无声无息地来去,便是宁采臣防不住的。
既然防不住,宁采臣也干脆不防了。
“走?你是我的魔昌星,你未入魔。我如何会舍得走!”他说。
宁采臣又皱眉,只因为他说“我的魔昌星”,那么他又是谁?
宁采臣想了想说:“我这儿还有别人在。”宁采臣说的是那种使者。
在谈论造反呢?却突然多出来个人来。
不想他却笑了:“嘿嘿!本座所在,时间任意驱使,这儿的时间都没了,有人又如何?”
这时宁采臣才注意到,他这儿的空间竟然是静止的,就连扬起来的灰尘都静止了。
宁采臣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时间是规则,不同于法则,这可是强大、机缘、悟姓,绝一不可,才有可能领悟到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动用时间?
黑衣人却笑了:“原来你想知道我是谁?那你问我好了。”
这么简单?宁采臣不敢相信,但是宁采臣也没有更好的方法,行礼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位。”
黑衣人说:“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
火大,气人。是你让问的,你又这样说。
宁采臣:“那么前辈为什么非要找在下?”
黑衣人:“还不是鸿钧那老混蛋!说天下有‘昌’位者,入正则正昌,入魔则昌。本以为他是耍我的,想不到还真你这么个魔昌星。”
宁采臣:“前辈这样说,我不是更不会入魔了吗?劝人入魔,不是应当威胁利诱的吗?”
黑衣人生气,空间竟然都有了龟裂。“我行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勉强于人。你可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我都不会隐瞒!”
他很生气,却不是因为宁采臣置疑他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