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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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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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解?何解你个头!
    宁采臣就怕人问这个,因为到现在他都没理清这亲戚关系。这关系太麻烦了。
    宁家与李家本是同族,因宫廷之乱才改的姓。按这说应叫“叔”。
    可是古人又有近亲结婚,亲上加亲之说。宁采臣的什么姑又嫁过李公甫的爷辈。从这叫,应叫“舅”。
    看上去是理清了,但是理清了更麻烦,因为这里面牵扯着宫廷之乱。虽然宁采臣劝李公甫他们不要担心,不会有人为这事再找他们的,但是这只是宽慰人言。作为一名法学者,他当然知道这官场上的说话不算话,有多正常。
    这万一跑出来个神经病。比如用他们的人头巴结巴结赵氏皇族,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关系是不能说的。
    正不知如何解释,老者却道:“郑(玄)儒曰:伯种叔季,长幼之序也。想来仙芝当是其三舅了。”
    郑玄,宁采臣知道,因为他是三国的大儒。在现代,不知三国的几乎没有。可郑儒是谁,他便不知道了。
    “先生言之有理,从辈份上,正是行三。”不管知不知,总归是要先瞒过去。
    宁采臣心想:怪不得这许娇容一进门便自称甥媳,原来是你这老家伙。
    “不知先生这次来,可是汉文学业不恭?”不能再让他问下去了。无论是这真实关系,还是自己的“不学无术”,都是见不得光的。必须问他来做什么,赶紧打发他走。
    不是他过于小心。而是从原宁采臣记忆中得知,这文人这间最爱吊书袋。就像刚才“郑儒曰:伯种叔季,长幼之序”,他便不知道出于什么典故。而这在读书人间是万万不可的。
    听到宁采臣问话,他却站了起来,对宁采臣施以大礼。“还请相公收我为徒。”
    这是个什么情况?宁采臣一下子蒙了。
    “快快免礼!先生缘何施以如此大礼!”
    宋朝是不流行什么跪拜的,那时的国人膝盖骨还是直的。一鞠到底,已是大礼。宁采臣自然要去扶起。
    “惭愧!”
    起身之后,他这才说明来意。
    原来他这次来还真是拜师的。
    这人姓黄名明,也是自小读书考取功名。可是他现今早已过了四十,却仍然穿不得这儒服。
    这些年来,他不断思索自己为什么考不上的原因。当许仙把宁采臣送他的字带到学堂里炫耀时,看到那字,再看自己狗啃一样的字,他立即明了了。这才有了今曰一幕。
    黄名苦啊!虽然教捕快他们的子女识字,拜师资比教别人多,但是这捕快毕竟是胥吏,是贱业,其子女是不得科考的。
    教出了弟子,却参加不了科考,即使钱多,他也是不愿的。可谁让他穿不得儒服,有再多学问,无人知道,可不得继续教这贱业子弟。
    从和他交谈,宁采臣这才明白为什么许仙不考官,而是做了大夫。
    一切都因为这制度。这个宋朝,军伍、捕快、衙役都为贱业,其子弟是不得科考的。除非其父母不再从事这贱业,又或是升上去,成为有品级的官员,这才可以荫补。
    这荫补虽然也有考,但只是形式,称不上科考。
    而许仙没有父母,只有姐夫。作为监护人,他受连累了。
    好在这个宋朝对此只限一代,其当第二代不再艹持此类贱业后,其子女便可复考。
    这才是为什么许仙不科考,他儿子许仕林却考个状元回来的原因。
    受现代影响严重的他,还把捕快当成了现代的公安局,以为有这人情在,许仙还不考,肯定是没本事,没想到这古代的警察竟然地位这么低。自己低也就算了,竟还连累家人。
    而原宁采臣,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他,对这些窗外事毫不关心。不关心,也就无从得知,他不知道,现在的宁采臣更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宁采臣才觉得危险。幸好那许仙没有与他探究学问,只是讨字。因为从先生这得知,这许仙的学问是名列前茅的,不是李公甫做了捕快,他都有推荐他去科考的心思。
    “可惜老夫没有功名,即使推荐,还得借他学堂名额。”
    “老先生所言极是,我等这就去习字。”宁采臣可不敢再拖。早早打发了他,才能读书。这假读书的滋味可并不好受,提心吊胆的。这万一以后话都说不得,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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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硬笔
    这老先生怎么说呢?
    好一手硬笔书法。毛笔当木杆用,难怪他的字这么有特色。
    不仅字有特色,更是落笔重于泰山,小小纸张根本承受不得这重量,每每多有破损。
    看到他这样的字,宁采臣似乎能理解为什么他久试不第了。
    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你要考试时弄得东一佗,栖一窟窿的,也会扣你卷面。古代更严,考官是看也不会看,直接做废卷处理。
    黄明练了会字,李公甫便回来了。悄悄找到宁采臣,欲往僻静地商量。黄明见了,也就告辞离去。
    “公甫,什么事如此神秘?”
    李公甫小心看了看四周,仿佛这不是他家,而是集市似的。他小声说:“叔舅,今曰我捕人送入牢中,有一老者托我送书于你。”
    “哦?”宁采臣接过李公甫藏赃物似的藏于怀中的书,问道,“何人所送?”
    “叔舅,是牢中的诸葛卧龙,此人极有学问,又与叔舅同坐一监。否则我怎敢把书带出来。”
    至此宁采臣也才知道他竟然叫诸葛卧龙。不过自从他来这世界,同名同姓的见多了。会说话的癞蛤蟆,会做表情的蛇,就连仙人都见过了。一个诸葛卧龙并不会让他太过惊讶。
    “公甫,以你看来,这人有放出来的希望吗?”
    虽然不会惊讶,但是既然在牢中说过要助他脱困,就没有言而无信的道理。只是一来出狱事情太多,二也没什么门路,他才没有动作。
    “叔舅,这人是钦犯,除非大赦天下,否则不是这么好出来的。”李公甫为难道。
    见他为难,又刚刚得知这捕快的权力似乎比不上现代的警察,宁采臣也就没有再坚持。
    回到屋中,打开诸葛卧龙相赠的书,竟然是本科考指南,不仅有如何科考的讲解,更重要的是还把这朝堂上的大人们分析了一遍。
    哪个喜词藻华丽,哪个是奇文共赏,哪个又是四平八稳,中庸之道
    这样的书是绝对不能给人看的。没有人喜欢自己被别人分析得这么透彻,哪怕是为了科考也不行。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就不是中不中的问题,而是要防着这些大人物会不会对付自己的问题。
    宁采臣把它藏好,便专心温书。连书都没读好,考试的事还远着呢。
    古人有云:开卷有益。
    由于有《黄庭内景经》之助,读起古文来分外流畅。
    不过字祖的《黄庭内景经》只这功用吗?一本翻译?
    那真是太小看它了。
    凡是宁采臣打开阅读的书籍,字与字之间,只要为正道,便有正气为《黄庭内景经》所吸走,并传回到宁采臣体内。大有万水归流之势。
    如果统计一下,就会发现,这被人翻得越多,里面正道越多的书籍,带出的正气越多。
    而像地方志之类的杂书,上面却没有,或极少有正气传来。
    宁采臣不管这些,他只是读着,就像原宁采臣那样,似乎读了无数遍似的,越读越能品出这个中三味。
    在他品书的曰子里,黄明又来了几次,他的字还是那样,太重。
    想来是幼时家贫,以硬书法习文,落下的病根。改不了了。
    宁采臣想了一下,找到鹅毛,干脆就教他硬笔书法。
    在现代,这毛笔字写得好的,这硬笔书法就没有差的。
    没想到这黄先生毛笔字写得不咋样,这硬笔书法却是触类旁通,写得一手好字。
    以他这手硬笔书法,考进士举人也许困难,但是秀才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如果再遇上一个喜字的考官,那么应该也能得个不错的名次。
    黄明千恩万谢走了,宁采臣也迎来了跨马游街的一天。
    李公甫这曰早早捎来了红绸,就连马匹身上也缠上了红绸。
    唯一可惜的是,只是秀才及第,是穿不得这探花服的,只是一身儒裳,身披红花红绸。李公甫抢了这牵马的活计。
    人家是甥舅,别人也没法跟他抢。而且听他说县令有意在老捕头退后,提他为新的捕头。
    这一下,这李公甫便名符其实了,将成为李捕头。
    对此宁采臣没有表现得多么兴奋,因为这捕头一职早晚是他的,这书上有写,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如果他当上了县尉,那倒可能是自己的功劳。
    对啊!县尉。
    这倒提醒了宁采臣,毕竟这是白蛇传的世界,会水漫金山的。
    大水一发,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白蛇这样的千年蛇精,以及法海这样一心除妖的高僧。以历史的必然来说,有没有许仙,他们都会打起来。
    以宁采臣的正气修为,震慑下这类初出阴神的小妖还可以,像白素贞这样修炼千年,元婴早有,又经历过雷霆之力的大妖。他恐怕是力有未逮。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那两个冤鬼,只是有了神职,本身并没有阴神化阳神,他都消灭不了。
    而雷霆之力就是最好的阴神转阳的存在。以白素贞的修为,应是早已转阳。
    电视上还演过这白蛇元神出窍,化作观音,有佛光隐现。这应该就是她化形时偷吃的佛门仙丹之功了。
    佛门仙丹以佛舍利为原料,吞服之后,自然会有佛光佛法。她能元神变作观音,也就不出奇了。
    只是这样一来,显然也就增加了宁采臣插手的难度。与其让这白蛇与法海老和尚,这对冤家对头不打起来。还不如让李公甫当上县尉,积极组织民众救济水难,来得更加现实一些。
    “叔舅,叔舅,我们到了。”
    正想着,这游行已经开始,前八后四,有衙役举牌,上书院试二名等字。
    两人抬钗,边走边打。
    并有燃放炮仗者,起步、路口、城隍、神庙,全要燃放,以告天地三界四方神灵。
    宁采臣虽未着探花服,但此次行为为县令施行,四方认可。已是实至名归。
    只见宁采臣全身正气皆出,扫于四方,鬼神僻易。
    城隍庙中,城隍大为恼火。“一小小秀才,竟然如此嚣张,正气四溢,不加限制,令得我等鬼神都出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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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官运
    “大兄何必气恼!这正气虽难得,却还伤不得你我在此,不过是看在纯阳真人份上。否则光是打伤鬼神一项,便足以缉拿于他。”
    “杨弟所言有理。他那正气不过克制阴神罢了,只要你我不阴神出窍,单以肉身,便一掌拍死于他。”
    “哈哈!正是如此,饮酒,饮酒。”
    城隍庙中正端坐二人。有酒有肉,全为信徒供奉。
    左右二人,左首一人身着官服,秃顶,长了个**。
    右首一人身着黑袍,国字大脸,满是皱纹,看不出岁数。
    这二人,一为此处城隍,一为上古妖树所化。来历非凡,此处先按下不表。
    宁采臣跨马游街,不仅市民争相观望,小姐小娘们眉目有情,就连黄老先生竟也率领自己学堂的学子前来祝贺。
    显然,宁采臣教他硬笔书法,无以回报,这才率众弟子来,以壮威势。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不是至交好友,又或别有目的者。这别人出风头,是多有不来者。如果文人跨马游街,却无文人相贺,这是很煞风景的。
    黄明为报恩,亲自率队,再加上许仙带去那帖字诗。轻易间,他便在这宋朝有了第一拨粉丝。
    粉丝是什么?对歌星来说,就是金钱。
    对文人来说,就是名望。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这华夏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民心。所谓民心民望,其实指的就是文人间的名望。
    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汉末八骏的刘表单骑入襄阳,说得民望。
    这里其实与百姓们没有任何关系,想发动百姓是件困难的工作,无论是间谍,还是邪教都不是一个人的工作。甚至当时的百姓,根本都不知道他来了。
    而他的民望,也就是获得了当此士族荆、蔡、黄三家支持罢了。
    权力的分割,也只有他们才关心。背朝苍天脸朝地的普通百姓是不会关心关注。就像笔者,本地乡镇长是谁,也不知道。似乎只有在选举结束,也才知道。“哦,领导又换人了。”
    他是谁,做了什么?有必要知道吗?知道了又如何?
    宁采臣不同,他是文人,他是士大夫统治阶级的一员,只要在这文人中的名望高了,他也大可以演上一马单骑为襄阳。
    华夏的文人可以不在乎姓命,可以不在乎钱财官位,但是这名望,这文人间的名望,他们是在乎的。因为他们死后,还会有文人著史。都想青史留名,无有遗臭万年者。
    这名望与权势,权势可讨得,名望却只能养得。秦始皇那么有权势,在文人笔下还不是遗臭万年?他的功绩,没人在乎,无人诉说。一切都因为他在文人中没有名望。康熙乾隆不比他少杀人,少祸害苍生,少弄**,却依然名留青史。
    当然这也与朝代不同,文人没了骨头有关。这里不做讨论。
    总之,宁采臣这名望一起,他的本命主线渐渐复起,并转为红色。
    原宁采臣已死,他的官运自然也就消失了。原宁采臣虽然是法学生,也有官运在身,但是现代的官可与古代不同。就算他在古代学则优则仕,他也不过干个刑警或律师之类。
    前者在这宋朝是捕快的贱业,后者更是连公家饭都吃不上的讼棍。
    可是本命红线一出,这可就了不得。这至少是七品的县长。
    这个朝代,万户县为上县称县令,万户以下千户以上的县为县长。
    这可是七品官。
    前面说宁采臣前途无亮,那是指原宁采臣。你一个连古文都不认得的现代人,凭什么参加科举。没有科举,你又如何为官?
    可现在不同,这官运一起,不科举也能为官。
    古代官员除了科举之外,还有条路,称为“幸进之路”。就是国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拔才识名望之辈。
    这名望是什么?自然是朝上士大夫之辈。平头百姓的名望又怎么传得进士大夫们的耳中?即使传进去了,没有士大夫告知皇上,也是无用。
    所以这后来才会有“终南山捷径”等种种绕过士大夫的法子。
    总之这个朝代,“幸进之路”还不是贬义词。是为国家察举人才的补充法子,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擅长考试,不学有术的也大有人在,有学无术的也不是一个没有。
    宁采臣这官运一起,城隍更是气得摔了杯子,官助权势,正气凛然之下,那些躲于门后的鬼差没有想到正气的威能还能增加,躲闪不及,很是灼伤了几个。
    灼伤的鬼差哭天喊地,痛苦不已。
    鬼,本为人死邪祟所化,非天地所生,自然为正气所不容。他们没有灰飞烟灭,已是命大,身具神职。
    “哼!他实在欺人太甚!”城隍以为宁采臣是故意如此,以报他派鬼差捉魂之仇,不然,怎么偏偏到了自己这城隍庙里才加了正气威势。
    官运复苏的事,他不知道。谁也不会想到这原宁采臣已死,而这穿越者本身并无官运,只是侥天之幸,得了这名望,才得了这官运。他是真的不是故意与城隍做对。
    可是这事实又有谁信?
    就连仙人见了他中小探花,也认定他有官运。又怎么会想到他其实一开始是没有这官运的。
    城隍大为恼怒,这就想教训他一番。还是黑衣男子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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