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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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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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奴家还没谢谢卓少侠呢,这回全仗辟毒珠,解去了奴家身中之毒,珠子我已经交给慕容妹子啦!”
  卓玉祥含笑道:
  “苏姑娘好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何用客气?”
  白玉霜轻“唔”一声道:
  “这样就好,何文秀武林奇才,一身武功甚是高强,再加三元会的实力,也相当深厚,此人能从神龙令下,幡然反正,对我们是一大助力,不过此人高傲成性,咱们不可无故开罪了他。”
  卓玉祥道:“小弟记下了。”
  他目光一抬,又道:
  “大家此刻都在殿上,要想问问唐思恭”
  白玉霜不待他说下去,接口道:“他被我截经手法,闭住了手阳明经,和足阳明经,你只要力贯掌心,逆推下,就可解开了。不过此人善于用毒,在解开他封住的两处经脉之前,同时就得点住他双手穴道,不可使他双手有活动的机会。”

  卓玉祥点点头道:“小弟省得。”
  白玉霜道:“那你就快去吧!”
  卓玉祥道:“姊姊多休息静养,小弟就出去了!”
  慕容贞叫道:“卓大哥,你们问了唐思恭,他说些什么,都要告诉我呢!”
  苏飞娘“咯”的笑道:
  “你不会自己去听?”
  卓玉祥回到大殿,薄一刀就迎着问道:
  “卓少侠,白姑娘好些了么?”
  何文秀笑道:
  “白姑娘服了两颗‘伏虎丹’,伤势应该已经好了,只是她方才以气驭剑,耗损真气,那就要她自己运功调息,慢慢才能修复了。”
  卓玉祥看他既未进去探视,但说的话,却和亲自目睹一般,暗暗忖道:
  “白姊姊说他是武林奇才,果然不错。”
  心中一时不禁对他暗暗佩服,点头道:“何会主说得不错,白姊姊伤势已经大大的好转了。”
  随着话声,举步走到唐思恭身边,功运右掌,缓缓朝他手阳明经逆经推去,接着又推开了他足阳明经,没待他醒转,双手齐发,连点了他双手“肩井”、“臂儒”两处穴道,才行住手。毒龙唐思恭脉一解,昏迷的人,果然醒了过来。双目乍睁,看到自己已然身落人手,围着自己的有三元会会主何文秀和八大使者盖世豪,以及卓玉祥、薄一刀、一清和尚。

  顿时想起方才自己亮出黑龙令之后,白玉霜身化一道白光,向自己射来,顿觉真气突然闭塞,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本是江湖世家中人,江湖经验自然极丰,前后这仔细一想,立时就想到身为西路总令主的何文秀,必然已和卓玉祥等人沉瀣一气,互相勾结。
  此时忽然解开自己穴道,必然是想从自己口中,逼问神龙令的秘密无疑!嘿,要想从自己口中,问出什么话来,那是做梦!
  最使毒龙唐思恭感到奇怪的,是八大使者,在老令主手下,已有二十年之久,怎会无故反叛?
  再说何文秀吧,是神龙令下西路总令主,他等于统辖了四川境内所有的门派,地位不算不高,难道他还不满意?他心念转动,只不过是恍眼工夫的事,目光一瞥,立时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何文秀脸含笑容,朗笑一声道:
  “唐老哥请了,兄弟正想和你老哥谈谈呢!”
  唐思恭不闻不问,闭着眼睛一声不作。
  何文秀毫无温色,依然和声道:
  “唐老哥闭了眼睛,一声不作,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毒龙唐思恭依然没有作声,对他说的话,恍如不闻。
  何文秀冷冷一笑道:
  “咱们既已把你老哥留下来,又岂是闭上眼睛,就能躲得过去?”
  这句话虽非声色俱厉,但也说的很重了。
  唐思恭身为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岂能再不说话,双目乍然一睁,浓哼道:“你待怎样?”
  何文秀含笑道:
  “在下说过,只是想和唐老哥谈谈而已!”
  唐思恭沉声道:
  “很好,老夫也正想请教何会主”
  “不敢。”何文秀含笑拱拱手道:“唐老哥请说。”
  唐思恭道:“何会主身兼神龙令西路总令主?”
  何文秀道:“唐老哥说的不错,但方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唐思恭脸上故作讶色,问道:
  “何会主此话怎说?”
  何文秀道:“在下已经当众宣布,脱离神龙令了!”
  唐思恭道:
  “何会主可知神龙令下,一共只有东、南、西、北四个总令主,这西路总令主下辖四川境内各门各派,将来神龙令发展下去,何会主辖下门派,也随着增加,权势也随着日隆,老令主对何会主可谓十分器重,何会主岂可轻言脱离,再说”

  “哈哈,唐老哥不用再说了。”
  何文秀打断他的话头,笑了笑,又道:
  “兄弟这个所谓西路总令主,说穿了,只是神龙令一个傀儡而已,试问统辖四川境内各门各派,峨嵋派本是兄弟辖下,但天还上人几时接受过兄弟领导?”
  唐思恭道:
  “那是因为天还上人还没有掌握得住整个峨嵋派,何会主身负重伤,不是老夫着人送给你一颗‘伏虎丹’,你能很快就痊愈么?”
  “这倒真是多谢唐老哥了。”何文秀口气一顿,续道:
  “至于老令主对在下十分器重之言,在下更不敢当,在下接到聘书之日起,就身中附骨奇毒,每月都得服下一颗解药,才能平安无事,为毒所制,身心受到煎熬,在下无法解去身中之毒,不得不俯首听命,但以这等手段对待在下,稍有骨气之人,岂能忍受,这是神龙令失败之处,也未免太小觑天下之士了!”

  他不待唐思恭发言,续道:
  “至于老哥方才说的权势日重之言,在下也毫无此意,在下真要重视权势,功名富贵,早已及身。只是在下一向爱慕朱家郭解,喜欢结交天下豪侠,才弄了个三元会,作为和江湖朋友,各大门派论交的基础,岂是想从莽莽江湖打天下,显威风?神龙令若是企图以权势二字打动何某,那就根本看错何某的为人了!”

  薄一刀一挑大拇指,洪笑道:
  “何会主,听了你这席话,兄弟才知道你是豪气干云,铁铮铮的汉子。”
  卓玉祥一直以为何文秀笑里藏刀,是个奸阴之人,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这就接口道:“惟大英雄的本色,是真名士便风流,何会主真是当之无愧。”
  “见笑、见笑,二位好说!”何文秀朝二人抱抱拳,然后神色一正,又朝唐思恭道:
  “唐老哥已经向在下问了不少话,在下也已一一奉覆,现在在下也有几句话,要向唐老哥请教了。”
  唐思恭道:
  “何会主问的如是老夫私人之事,老夫知无不言,如是想问神龙令的事,老夫就歉难奉告了。”
  “这就教在下作难了!”何文秀双眉微蹙,话声停得一停,才道:
  “唐老哥应该知道,咱们之间,既无私人交谊可言,当然也谈不上私人之事,眼前的情形,唐老哥自然也看得出来。真人面前,不必说假,咱们要想知道的,就是有关神龙令的事,今日如果只有三元会的人,在下前日蒙你唐老哥慨赐‘伏虎丹’,这场过节,冲着这一点,兄弟自可作主,放你唐老哥一马。但今日在这里的人,既有卓老弟、薄老大,又有六大使者的盖老大,和峨嵋派掌门方丈一清大师等诸位在座,兄弟就无能为力了。”

  他把卓玉祥、薄一刀、和六大使者,峨嵋一清大师,说成了三拨人,这正表示他三元会只是四拨人中的一拨而已!
  唐思恭嘿然道:
  “他们又能把我怎样?”
  一清大师合掌道:
  “阿弥陀佛,唐老施主身为唐门掌门人,总该记得贵门祖先三百年前留下来的第一条禁条是‘唐门子弟,和各大门派和睦相处,互助合作,如有不肖子孙,毒害武林,任凭各大门派处置’,唐老施主以一门之尊,屈附神龙令,贫僧不好置晓,但唐老施主和敝师叔勾结,一手造成谋害掌门方丈,企图颠覆敝派,出家人虽有与人为善之心,但事关敝派存亡,贫僧以敝派掌门人身份,自不能不向唐老施主问个明白,只要唐老施主痛改前非,说出神龙令阴谋,和幕后主使人是谁?贫僧还可在诸位施主面前,替唐老施主担待”

  唐思恭冷笑道:
  “一清,老夫不用你担待,你也不配。”
  一清大师依然合掌道:
  “唐老施主,贫僧说的,乃是一片与人为善之心,须知贫僧并不是个有道高僧,不像先师深修功深,峨嵋一派,使的是剑,就是有为我佛降魔,为世人除害的责任,何况敝派在此等生死存亡之际,自是用不着慈悲为怀,唐老施主真要执迷不悟,贫僧是不怕大开杀戒的。”

  “好!”薄一刀洪笑道:
  “大师这话说的干脆,唐思恭,你为虎作伥,天良已泯,今天要是不好好问一句,答一句,我薄一刀更不怕大开杀戒。你一句不答,我就给你一刀,你百句、千句不答,我就在你身上割上一百刀、一千刀,看你说是不说?”

  盖世豪洪笑一声道:
  “盖老哥不用和他多说,你们把这件事交给咱们兄弟来办就是了。”
  唐思恭心里暗道:
  “薄一刀、盖世豪这个家伙,一向心狠手辣,他们说得出,就做得出来,自己落在这些人手中,说话稍有一不慎,真会送了老命。”
  一面冷冷一哼道:
  “诸位不用唬吓老夫,老夫活了这大把年纪,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唬得住的,至于诸位想问什么,老夫知道的,可以回答,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诸位愿信则信,不相信也是没办法之事,老夫既已落在你们手中,生死凭命,是剐是杀,悉听尊便,老夫决不皱眉。”

  他这番话粗听起来,似乎十分强硬,但再一琢磨,则话中之意,分明是他愿意说了。
  薄一刀道:“这样就好,咱们问的,自然是你知道的了,唔,盖老大,我看还是你来问问吧。”
  盖世豪道:“薄老哥问,不是一样么?”
  薄一刀道:
  “自然不一样,你盖老大对神龙令的事,比兄弟清楚得多,由你来问,才会问到刀口上去。”
  盖世豪道:“好吧!”
  他回头朝白衣秀士文成章道:“三弟,愚兄脾气不大好,这问话的事儿,该由你来。”
  文成章一抱拳道:“小弟遵命。”
  接着又朝唐思恭拱拱手道:
  “唐老哥,在下奉命行事,你可别使在下为难。”
  唐思恭坐在地上,嘿然道:
  “你要问什么,那就问吧。”
  文成章道:
  “咱们几拨人凑在一起,主要对象是神龙令,开宗明义,第一句要问的,自然就是老令主了。唐老哥身为神龙令黑龙令主,是老令主的左右手,那就请你说说老令主究竟是什么人好了。”
  唐思恭看了他一眼,说道:
  “老令主就是你们的龙头,文朋友诸位,昔年名列八大使者,跟随老令主最早,尚且不知他是谁,老夫又如何会知道呢?”
  文成章道:“唐老哥这是真话?”
  唐思恭道:“老夫何须骗你们?老令主在蛇谷收伏四方煞神,八大使者之时,自号龙头,后来才创立神龙令,自称老令主,试问身份比诸位较高的四方煞神,可知龙头真正来历吗?”
  文成章心中暗道:“他这话说的不错,四方煞神和自己等八人,除了只知他叫做龙头,根本就不知他来历。”
  一面沉吟道:“那么唐老哥可知他从何时起,创立神龙令的呢?”
  “五年前。”
  唐思恭想了想,接着道:
  “他当年收伏四方煞神,原有以四方煞神的原有力量,分四个方向,逐知进行,控制各大门派,后来他发现四方煞神各有他们自己的主张,尾大不掉,未必会完全听命于他,故而另行成立神龙令”
  卓玉祥道:“那么蛇谷中的龙宫呢?”
  唐思恭道:“龙宫秘密,四方煞神、八方使者都知道,老令主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他似乎有顾忌,说到这里,便自住口,盖世豪大笑道:
  “所以他要人假扮,以龙君身份主持龙宫,他自己却另外秘密创立神龙令,兄弟说的对不对?”
  唐思恭没有正面作答,只是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
  文成章续道:
  “咱们都已知道龙宫是在蛇岭,那么神龙令呢,它发号施令,总有个地方吧?唐老庄主是否知道?”
  薄一刀道:“不错,神龙令总该有个巢穴。”
  唐思恭不加思索的道:
  “总令在窦图山。”
  卓玉祥问道:
  “窦图山在那里?”
  薄一刀道:“窦图山在川甘边境,江油城外。”
  文成章道:“江油城外,万山丛集,窦图山绵连千里,神龙令总令设在什么地方?”
  唐思恭道:“在一座山谷之内。”
  文成章道:“难道那地方没有地名。”
  唐思恭道:“那地方原本就没有地名,是老令主给它起了一个谷名,叫做神龙谷。”
  文成章看他方才说出窦图之时,似是毫不思索,心中不禁一动,道:
  “大约那窦图山神龙谷,设有极厉害的埋伏,是么?”
  唐思恭道:“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
  文成章道:“你没有去过?”
  唐思恭道:
  “老夫只去过一次,那是蒙老令主召见,但一路都有人引路,因为人山愈深,重岗复岭,俱是从无人迹之径,极易迷失方向。”
  文成章冷哂道:“你是说,要你带路,你也找不到了,是不是?”
  唐思恭道:“事隔数年,老夫实在有些模糊了。”
  文成章站起身,拱拱手道:
  “诸位老哥,根据唐老庄主所说,咱们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就是神龙令老令主,是龙头,至于他身份来历,目前仍然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他略为顿了一顿,又道:
  “第二,神龙令巢穴,在江油窦图山一处山谷之中,谷名神龙,唐老庄主只去过一次,如何走法,已经记忆不清了。”
  唐思恭坐在地上,连连点头道:“是、是,老夫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有些记不起来了。”
  文成章道:
  “不知诸位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兄弟觉得不论唐老庄主对神龙谷路径,是否记忆模糊,咱们难得把几股力量,集合在一起,不如一鼓作气,直捣老巢,免得他再在江湖上到处制造动乱,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薄一刀洪声道:
  “文老三说的,正是我老薄的意思,咱们既然知道了老贼巢穴所在,自然非去不可。”
  何文秀潇洒一笑,说道:
  “诸位有此豪情,兄弟岂敢后人,老实说,兄弟被老贼一纸聘书,奇毒入骨,五年来早有找老贼一拼之意,三元会本是以道义相结合,从无与江湖争胜之心,这五年来,兄弟也着实招揽了几位高手,隐忍不发,就是在等待时机。”    

  一清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何会主果然是有心人,只不知准备何时动身?”
  何文秀看了卓玉祥一眼,徐徐说道:
  “目前白姑娘伤毒虽愈,但需一、二日休养,方可复原,在下也需起返敝会,稍事摒挡,方能成行,因此兄弟之意,不如七日之后,咱们在江油城中会合,大师和诸位以为如何?”
  盖世豪望望卓玉祥、薄一刀二人,说道:
  “何会主之言极是,咱们是否就此约定了?”
  薄一刀悄声道:
  “卓少侠,你看如何?”
  卓玉祥抱抱拳道:
  “何会主既然认为七日之后,在江油会合,那就这样决定好了。”
  何文秀站起身,拱手道:
  “好,咱们江油再见,兄弟那就先行告辞。”说完,又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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