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凡知道姜小幽道法高深,高天绝也未必是他敌手,这大国师拓跋易虽然道法精深,但此人忠于皇室,与唐家素交往来,便是见他血溅当场,估计也多半只会拍手称快。
唐一凡此人恶贯满盈,脑筋转的却是极快。此时他见姜小幽和高天绝交上了手,料想姜小幽一时半会顾不上他,心中暗暗咐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溜到墙边,竟也不管高天绝和其他人,顺着窗户一跃而下,没命也似的狂奔而去!
那日在逐鹿郡的公爷府,哈尔巴拉被劈姜小幽一剑之劈为两半,他每每思之,至今战战兢兢,噩梦不断。如今只盼望高天绝能多缠住姜小幽片刻,自己好抓紧时间逃回府中。
高天绝正苦斗姜小幽,却发现唐一凡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悄悄逃走,心中大骂此人不地道。
姜小幽见唐一凡跳窗逃走,心中亦是渐渐焦躁起来。本来以姜小幽渡劫前期的修为,若是运起道法只怕不出十个回合,就能取了高天绝的性命。只是此处乃是酒肆之中,满楼均是无辜客人,若是施展道法,定要殃及无辜,姜小幽权衡再三,只好仅凭剑术和高天绝厮斗,谁知道这高天绝虽然道行不过区区金丹后期的修为,一身武技却是不凡,和姜小幽连斗了数个回合,看起来竟丝毫不落下风。
其实高天绝心中亦是暗暗叫苦,他早就看出姜小幽手中之剑不是凡物,是以不敢以法宝硬接。只是这姜小幽出剑越老越快,自己亦是躲避不及,这一剑说不得只好以法宝招架!
却只听“叮”的一声轻声,裂风如削豆腐,竟将那柄铁琵琶,生生一削两段,“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大国师
高天绝眼见自己修炼百年的法宝被毁,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哆嗦,心中更是悲愤欲绝,几乎要吐出血来!一件好的法宝对修真之人意味着什么?自是不必多言。
这铁琵琶乃他的师父空空大师所赠,是一件少见的上品灵器。此琵琶传说乃是五百年前的一位渡劫期的高人所用,空空大师曾对那人有过救命之恩,这才以一只三品灵兽雪鹰勉强换来。百年前空空大师进阶渡劫期,机缘之下又得到更佳法宝,便将铁琵琶传给了自己钟爱的小弟子高天绝。后来高天绝道法大进,便仗着此宝扬名立万,横行天下,却不想今日却被这少年一剑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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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幽恨他阻拦自己杀唐一凡,出手便稍重一些,见他法宝已毁,也不追击,冷冷说道:“你助纣为虐,本该取你性命,姑且念你修行不易,你去吧!”
高天绝呆呆地望着断为两截的铁琵琶,双目猛地一睁,怒道:“你这小杂种才多大年纪?不但毁我法宝,竟然还口出狂言,来来来,咱们出去,高爷爷今日便要和一决生死!”
姜小幽淡淡说道:“年纪大便可以不问青红皂白了么?可是在下先行向你出手?唐一凡这贼子杀我旧友,生食人肉,毒害百姓,人神共愤!在下替天行道,有何不妥?况且,适才阁下对我出手,手底下可曾有过半点留情?”
高天绝却被姜小幽驳的说不出话来,直气的满脸通红,怒道:“你这小杂种,我倒要看看哪门哪派竟教出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弟子!”
姜小幽见自己手下留情,此人不但不知悔改,仍在倚老卖老,当下也不客气道:“小爷姓姜,乃是天机宫门下!”
众人听到“天机宫”三个字均是一惊,暗道: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厉害,敢情是天机宫的人!
高天绝听到姜小幽是天机宫的人,脸色一变,气焰顿时弱了不少,只是这口气却仍是咽不下去,冷笑道:“天机宫的人又如何?难道就能不讲理不成!哼,天机宫的数位首座前辈,均是我的旧识,你是那一脉的弟子,我定要找你师尊讨个公道,令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
姜小幽淡淡说道:“你尽管去吧,天机宫中各脉首座无一人是我师尊,管教二字你也一并收回吧!今日我饶你一命,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我剑下无情!”他这话倒是不假,天成子虽然地位尊崇却并未在天机宫中担任何职。
高天绝跺脚怒道:“你竟敢如此对待前辈,莫非不怕我告到天机宫执法长老处,让他老人家拿你问罪么!”
姜小幽愣了一愣,哈哈大笑,笑得几乎连眼泪都出来了。
高天绝怒道:“有何可笑?天机宫枉称正道领袖,竟然出了你这等不肖弟子!真是有辱门风!”
姜小幽见此人如此蛮不讲理,火气上涌,喝道:“老贼住口!本座便是天机宫的执法长老,你待怎地?你修道百年却沦为唐家走狗,不问是非屈直,阻拦本座替天行道,是何道理?莫非以为我不敢取你狗命么?”
大国师(2)
高天绝被姜小幽气势所迫,骇地退了一步,目光之中俱是震惊之色。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姜小幽几遍,却也不敢相信他如此年轻,竟是天下第一修真门派的执法长老!
“敢问阁下可是姓姜,名讳上小下幽?”却见那老者拓跋易上前一步,对姜小幽深深行了一礼。
姜小幽见拓跋易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顿时大有好感,正要答话,却觉一股暗劲袭身而来,心中一凛道:今日怎地都来考量我的道行来啦!不使点真功夫,量你们也不知难而退!
他虽被暗算,却也不点错,暗暗运起了万流归宗的道法,左手一迎,将拓跋易的劲道尽数吸在身前,借着抱拳还礼的之势,右手忽然一推。将两股力道一起向拓跋易推去!口中却笑着说道:“在下正是姜小幽,久仰国师清名,今日得见芝颜,实在是三生有幸!”
单是姜小幽一人的力道,拓跋易只怕已经消受不起,更何况还要加上他自己适才的一推之力!这力上加力,互相撞击,力道何止万斤?
拓跋易见姜小幽受了自己暗劲竟若无其事,心中正在惊讶,忽觉前方一股大力如潮水一般,一浪一浪,怒不可遏地撞了过来!尚未及身,他胸口已是一滞,险些喷出了一口血来。此时性命攸关,哪里还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国师的仪态!只见他面色凝重,右足急退一步,前弓步,后马步,吐气开声,双掌推出,试图抵住那股大力。但那大力如山般压来,任他咬牙切齿,拼尽全力,却仍被推得不住向后滑去!
那高瘦汉子眼见不好,急忙抢到拓跋易身后,伸出右掌抵在拓跋易的后心,助他一臂之力。饶是这二人合力,却仍不敌姜小幽那如惊涛骇浪般的力道,兀自又退了六七步,两人才堪堪站稳,脸上却已是一片潮红,显然五脏六腑已被震动不轻。
姜小幽知道自己若再推出一掌,二人便非得吐血不可,他与这二人无冤无仇,当下便收回了掌力,冷然望着拓跋易,不知道这老儿为何要偷袭自己。
拓跋易盘膝而坐,默运道法,调息了好一阵,才苦笑一声:“小兄弟,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拓跋易曾听方尚彬说起过结拜义弟姜小幽。但他却一直认为方尚彬说的过于夸张了,一个区区十二三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修炼到元婴的境界呢!直到最近他又听人传言说,姜小幽以弱冠之年,力挫数位首座,夺得天机宫的执法长老之位,成为天机宫一人之下的首脑人物。他便想试试姜小幽有没有传说中的么厉害,结果一试之下,不光自己吃亏,还险些连累那高瘦汉子受伤。
姜小幽听拓跋易解释半天,这才知道他想是试试自己的道行,并无敌意。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却难以释然,暗道:“我若不加提防,你这试试道行岂不就要了我的命了!如此任性胡为,视他人性命如儿戏,亏你还是一国国师!”
拓跋易老于世故,见姜小幽脸色不悦,知道姜小幽必定还是为了刚才之事介怀,当下笑意一敛,对姜小幽一揖倒地,向他赔罪。
如此一来,姜小幽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见拓跋易数百岁的高龄,又是堂堂汉朝国师之尊,当着众人居然向自己一个小子赔罪,他心中颇觉些过意不去,急忙说道:“国师无需如此,说起来令徒还是我的结拜兄弟,你这样我可担当不起啊!”
结识
却听拓跋易笑道:“自古能者为先,更何况你是天机宫宗字辈的长老,若此由此而论,我只怕还要喊你一声前辈呢。小徒与你结拜乃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情,咱们相识有缘却是咱们的事情,各称各的,你我互称兄弟,岂不妙哉?”
姜小幽心道:这拓跋易独行特立,的确算是一位奇人。但我和你这老疯子如此戏耍,大哥日后见我岂不尴尬?只是见这老人豪迈洒脱,拳拳之心溢于言表,不忍拂他之意,半推半也就应允了。
拓跋易见他应允,甚是开心,说道:“好!小兄弟,天下男儿正是要如你一般,傲视天下!自己若都看不起自己,别人又怎会看的起你呢?”
姜小幽听到此话,暗暗点头,他对此深有体会。想他自小便父母双腕,处处被人漠视,若不是自己心中有一丝修道信念,只怕自己现在还在天机宫打杂烧火呢。这老人虽然看似来玩世不恭,说起话来却是寓意深刻,发人深省。
高天绝适才眼见姜小幽力敌拓跋易,大占上风,知道自己绝不是姜小幽的敌手,若是再去纠缠,只怕自取其辱,竟趁着他与拓跋易斗法之时,悄悄遛走了。中年汉子与七爷等人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愿与他这等高手为敌,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也没有阻拦。
拓跋易笑道:“姜兄弟,这高天绝心胸狭窄,对你来说虽不足虑,但他师父空空大师却是一个极流高手!此人脾气偏激,又十分护短,你可要小心了!”
姜小幽道:“多谢拓跋前辈拓跋兄指教,却不知道这几位如何称呼?”
拓跋易指着高瘦汉子,笑道:“这位乃是我的师弟,姓杨名铮,天资远胜于我,虽然才一百余岁,却已是金丹期的高手了。”
杨铮脸色一红,说道:“在姜兄弟面前,师兄你这不是损我么?”
拓跋易哈哈笑道:“我老糊涂了,却忘了此节,在姜兄弟面前说起资质,真是班门弄斧了!不过,师弟你可是比我强的多啦,我进阶金丹期可是比你晚了二十年呢!”
杨铮苦笑道:“师兄,你就别在姜兄弟面前说此事啦”
七爷见姜小幽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也不待拓跋易介绍自己,抢着说道:“小兄弟,我还未谢谢你呢!适才若不是你,我这肩膀只怕就要废啦!我叫刘猛,是个粗人,以后你若有吩咐,尽管开口,我和皇”
却是那中年男子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刘猛的话道:“在下姓黄名芳,你以后就叫一声我哥哥吧吧!日后在长安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一些小忙我还是帮的上的。哈哈!小兄弟,我对你的道行,可是佩服的紧哪!”
姜小幽这几人虽然坐在一起,但包括国师身份的拓跋易在内,都对着黄芳此人持礼甚恭,显然此人身份非同小可。只是他既然不愿说,自有缘故。姜小幽也不是多嘴好问之人,便故作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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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虽然年纪相差甚大,却俱是洒脱豪迈之人,彼此性情相投,相谈甚是欢畅。
却听黄芳笑道:“既然是朋友相见,又岂可无酒?”
刘猛眼睛一亮,笑道:“三哥说的是,今日结识姜兄弟,定要一醉方休!”说着便差人下去把小二招呼上来。
结识(2)
过了片刻,店小二畏畏缩缩走了上来,见这些人适才得罪了唐家世子,不光一点事情没有,还将唐家众人都轰走了,看来这几人只怕比那唐家的人还要凶恶,他心中惴惴不安,望着众人吃吃说道:”各位老爷,我们掌柜的说了,这顿饭的银子给众位免了”
刘猛眉头一皱,怒道:“你掌柜的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
店小二哆哆嗦嗦说道:“若是老爷还有其他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小店必定照办不误!”
刘猛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笑骂道:“老子又不是没有银子?你以为老子是强盗啊!这里损坏的老子照价赔偿!叫你家掌柜的放心好了!”说着摸出了一锭大银子丢到小二手里,又道:“再整一桌好吃好喝的,这些权当饭资,剩下的是给你小子的赏钱!”
那小二本来还有些畏惧,此时一见这锭大银子,眼睛登时直了,抓起银子掂了几下,又咬了两口,乐呵呵说道:“这银子足够啦,莫说是一顿酒菜,就是连吃个半个月也够啦!各位老爷大稍候,小人去去就来,!”说完便奔了下去。
果然不一会儿,那小二吆五喝六带着几人跑了上来,将桌椅碟子好生收拾一番,重新摆了一桌酒席,伺候的殷勤之极。
拓跋易微微笑道:“看来银子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黄芳淡淡说道:“可惜咱们大汉朝最有钱的不是朝廷,却是唐家啊!”
刘猛骂道:“适才若不是因为那唐家小公爷,我们还在这听曲儿呢!如今这香如玉姑娘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都怨这个唐家的小狗崽子!”
姜小幽一听此言,哼了一声道:“各位兄长,说起这狗贼唐一凡,小弟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方能解恨!”
那黄芳目光一闪,问道:“姜兄弟,那唐家乃汉朝四大世家之一,势力极大,只怕连皇帝也要让他们三分,你究竟和他们有何冤仇?”
拓跋易亦是问道:“姜兄弟,我适才听你说什么食人肉,人参果,是怎么回事?”
姜小幽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下把他结识“剑神”欧阳轩,以及欧阳轩如何被唐一凡逼迫而死,宝儿一个女孩儿又是如何千里奔波,受尽苦难到了天机宫求他替父复仇,和这些日子在逐鹿郡的发生的一些事情粗略讲了一遍。
刘猛和杨铮二人脾气直爽,听到唐一凡食用婴儿,如此邪恶残暴,俱都怒发冲冠,拍案不已。
拓跋易待姜小幽说完,叹气说道:“欧阳轩一代大师,却死得如此不值!姜兄弟你须好好照顾他的后人哪!”
姜小幽道:“那是自然。欧阳轩的女儿乃是我的义妹,现在正在忠勇伯府养伤。”
拓跋易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姜兄弟,那剑神铸剑之能,天下皆闻!唐家为何非要一柄与湛泸一样的宝剑呢?”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有些疑惑了。
黄芳面色浓重亦是问道:“小兄弟可知道此中玄机?”
姜小幽笑道:“拓跋兄果然心思缜密,非常人可及!小弟曾听欧阳轩说过,这唐家居心叵测,一心想要造反,但刘氏的皇族子孙在我大汉朝还是颇得民心的!唐家想反却师出无名”
拓跋易忽然:“湛泸乃是天子之剑,莫非”
黄芳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即便他们能寻到湛泸宝剑,我汉朝百姓中有志之士何止千万?只怕也未必便能听命于他们唐家!”
刺客
姜小幽点头道:“此言甚是。大汉朝自古高祖皇帝斩白蛇以后,百姓皆知那湛泸剑乃是天子之剑,唯有德者能居之。后来传闻湛卢剑在皇宫不翼而飞。那唐家之人苦苦苦寻未果,便找到有‘剑神’之称的欧阳轩,逼他造出一柄与湛泸一般无二的宝剑,无非是是想假藉神剑之名,行造反之事。况且湛泸神剑罕有人见,虚无缥缈,谁人能分出真假?唐家之人若是得到一柄真假难分的湛卢剑,定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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