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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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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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天色尚且还早,如今一看,竟已是夜色降临,虽是要入夏的天了,但黑夜尚且还是要比白天要漫长得多。

    夜风呼啸,仍是带了些春末的寒峭,鼓吹得白起的衣袍啪啪作响,今夜的月色也并不明亮,朦朦胧胧的,像是被薄雾给掩藏在了其后,只余下那朦胧得令人看不大清的光彩笼罩了下来,那视线太过朦胧了,以至于即便就跟在白起大人身侧的湛,此刻竟也都不能将这个伟大的统治者脸上的神情看清。

    这夜无比的厚重,正在正殿上等着白起的,却不是什么正等着他处理政务的大臣。尽管湛并不是很清楚白起大人此刻为何会突然将微生大人召了进来,但此事,恐怕也是和青夏大人有关

    孟青夏怀有白起子嗣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人还尚且不多,但白起大人会将微生大人召了来,知道内情的湛却能猜到一两分,只是即便是侍奉在白起大人身边多年的湛,此刻他也的确不是很能有把握猜得出,白起大人对那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那正殿是白起处理政务的地方,但夜已深了,整个大殿都寂静得很,除了掌灯的侍女静悄悄地在自己的岗位上当值之外,这种时候,除非白起大人召见,几乎不会再有人会往这里来了。

    方才为孟青夏把脉的巫医恐怕已经将事实告诉微生了,那也难怪,论医术,就是这些巫医们,在微生面前也是自惭形秽,而身为巫师的微生,也实在是悠闲得很,除却在盛大的节日或庆典之上,微生偶尔会需要尽自己作为巫师的职责,装神弄鬼,以神的名义治驭民心之外,微生近日所忙碌的,无非就是有关孟青夏的事了

    白起来的时候,微生也正眉头深锁,直到听见了动静,方才微微一笑,起了身,闭着眼睛,面朝着白起进来的方向,垂拢下了袖子:“白起大人,您来了。”

    白起看向早已候在这的微生:“因为一些事情方才耽搁了些许,在你等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想必已经从巫医那听说了我召见你来的原因。”

    “果真是这样吗”尽管亲耳听了白起大人这么说,但微生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惊讶,毕竟,先前有了巫师孟善和他微生的良苦用心,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才对更何况,对于那孩子用药的情况,白起大人自己也应该是最清楚内情的人:“可白起大人您应该也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对于那孩子而言是多大的风险。”

    以白起大人这般谨慎且周密的人,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

    对于这一点,白起自己也只能苦笑不已,这样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他毕竟也只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而那小女人,偏生是唯一能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和理智的人。更何况若是那小女人有心隐瞒的话,她对自己,也一贯狠得很,无论是多么辛苦的事,对于那般固执的小女人而言,恐怕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纵然他心思莫测,思虑周全,但这世间,恐怕也只有那个小女人,是他无法掌控的意外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这样的地步了”谈到这里,微生倒是识趣地不去提及那些不该提的事,只是问道:“那么,白起大人,您打算如何做?”

    不仅仅是湛,大概就连精明如微生这般心比比甘多一窍的人,此时此刻,也不能断定白起大人的心思,如今他们所面临的情况,的确是十分两难的,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但孟青夏是如何固执的人,微生自小看着她长大,还能不知吗?且不说那孩子降世之时会不会给他的母亲带来灾难,就算如今想要将那还未发生的灾难扼杀在萌芽里,但这种行为,本身便已是个巨大的灾难

    尽管微生自认医术了得,也并不敢保证,一个女人小产,是否还能保住性命。自古因为生产而死的女人已经太多了,人的力量,始终太过脆弱

    。。

015 万全准备

    微生的话,迎来的是一阵沉默

    良久,白起的声音方才在这个寂静的大殿里响起:“比起命运我终究还是更信她一些。”

    若是可以,白起自然是不希望孟青夏经历这样的风险,但她在他身边多年,那小女人士怎样的脾气,白起又岂能不了解呢?况且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尽管以白起这般周密的心思,不难猜到青夏能够有孕,必是因为走漏了风声,某些不该让她上心的东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青夏早已经有了防备之心

    那个敏感的话题,无论是孟青夏,还是白起,几乎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提,而今白起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尽最大的可能保全他们母子的安危,尤其是那个让他头疼,让他记挂的小女人。

    如今的白起,早已不是昔日那如履薄冰,隐忍不发的夏后氏皇族中最不受宠的子嗣,如今的他,手握着大权,掌控着这位大的夏联盟政权,他的一年之间,便是他人生死,又岂能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也守护不住

    “看来您已经下定决心了。”微生的脸上倒是没有太过意外的神情,毕竟白起大人的决定仍是最明智的,即便是身为这个时代医术尚且算得上是高超的微生,他也很清楚地明白人在疾病和为难面前有多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除了身份尊贵的贵族,大多数平民,甚至是那些贵族出身的部落子民,即便是在一场风寒面前,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更别提是生产了。

    但绵延子嗣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在这方面的灾难面前,有着惊人的勇气,创造足够的惊喜,尽管微生也不得不承认,无数的女人都是在生产子嗣的这一关香消玉殒的,可同样的,那些贵族的妇人,甚至是平民和卑贱的奴隶,他们之中,也总有命不该绝的女人平安地诞下了子嗣

    生产这种事,说可怕,也并不可怕,若是能做好完全的准备的话只是唯一需要在这个过程中吃足了苦头的那个孩子,还必须在迎来生产之期前,让自己的身子调养到最佳的水平才可。

    如今孟青夏的身子娇弱,无论是何种下胎的方式,无不是凶猛的,无疑是要夺了她的命不可,可若让月份一直拖下去,越往后,也只会越危险。

    要不微生也不会说,这孩子是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了。

    “也许,是福不是祸呢”微生的面上露出了微笑,看起来神秘极了:“自古天之骄子,没有一个是不折磨他的母亲的,即便是白起大人您当初,也将您的母亲折磨得厉害呢。”

    那个美丽的蓝眼睛的女人,说起来,和孟青夏倒也都是这般固执又独特的人

    事情没有婉转的余地了,白起穷尽所能集结了全天下最好的巫医,等待孟青夏的生产。

    

    尽管是入夏了,但夜里,仍是泛着寒意,孟青夏大概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状况有多么的娇弱,而这孩子她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保住她。

    可那一切的担忧,都比不上孟青夏对白起对待这个孩子的态度的在意,就连孟青夏自己也知道,她的脾气有多固执。

    但这份固执,在孟青夏所在意的人和事面前,就会通通地化为了勇气和执念。

    孟青夏也不知道,别人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辛苦,也或许是她格外辛苦一些?

    刚刚用过的汤药和食物已经又一次尽数呕吐了出来,此刻的孟青夏坐在床榻上,半伏着身子,低喘着息,脸色已经是根本没有半分血色了,看上去苍白得很,别说是她了,就连那些看着的侍女,都觉得揪心不已

    侍奉的侍女忙着清理被孟青夏打翻的食物和呕出的秽物,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能够像青夏大人这般狠心地对待自己的,自然,她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孕育了子嗣,是像青夏大人这般辛苦和忍受着折磨的。

    就连进食这样的事情,对青夏大人而言,都是莫大的磨难,她几乎不能完整地将食物咽下,就已经忍不住要呕吐出来了,尤其是那些汤药这些日子,正是因为青夏大人的反应剧烈,整个人已经明显比先前大病一场时还要地消瘦了

    那还未出世的白起大人子嗣仅仅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未太显怀,就已经将他的母亲折磨成这样了

    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孟青夏自己也很是无奈,尽管在食物上,所有人已经为了她做了最精致的准备了,但这样软硬不进的剧烈反应,就连孟青夏自己也从未见识过,低喘着息,她看着那些忙碌和担忧着她的侍女,淡淡地笑了,虚弱地吩咐道:“都打翻了重新送一份来吧,我会尽力地吃下去的。”

    “青夏大人”尽管孟青夏这么说了,但那些侍女们明显还是担忧不已,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再强迫自己进食吗青夏大人有多么的难受,她们都看在眼里

    “我总是要进食的。”青夏笑了笑,就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这些日子,她也正是因此,无论面对多么精美的食物,都是难以下咽,她自己也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比起前些日子,竟还要虚弱了许多,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必须强大,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她保护不了孩子,保护不了自己

    孟青夏的确是个足够自制,也对自己足够心狠的人,她这样,让她身边侍奉的人都

    “白起大人。”

    寝殿之外传来有人向白起行礼的声音,这些正忙着收拾那一地狼藉的侍女们听闻了动静,也都纷纷面色微变,恭恭敬敬地停下了手里收拾的活,退下了两侧,跪了下来,低着头,像白起行礼:“白起大人。”

    她们低着头,也仅能看到从外而入的白起大人从自己面前经过时翻动的一片衣角罢了。

    白起从外而入,他这些日子,也是格外的忙碌,风尘仆仆,甚至于,那光洁的下巴都已经微微冒出了些青色的胡星子,孟青夏抬起了头,有些意外于白起竟然会在这时候回来,毕竟和前些日子相比,这个时候分明还算早了。

    孟青夏自然也是知道白起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尽管那些政务堆叠如山,但白起每天还是抽出了大把的时间召见那些从各个地方引荐而来的巫医,对于这些人,白起通常是亲自地对他们进行考验,要知道,白起对待他们,可是比任何人都要严厉的

    毕竟,她的性命,可是要交到这些人手里的。

    看到那一地的狼藉,白起便知道孟青夏是又吐了,果不其然,他的眉宇在见到这一切的瞬间,就已经紧紧地拧了起来,紧接着,那温柔而又深邃的湛蓝色眼眸里,闪过的分明是对孟青夏的疼惜和叹息。

    孟青夏屏退了那些侍奉的人,然后在白起靠近身子想要查探她的情况和她肚子里那将自己的母亲折磨成这样的孩子的情况的时候,孟青夏便顺势伸手揽住了白起的脖子,让自己的身子靠向了他的,然后凑上了小嘴在白起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像是在安慰他一般,孟青夏脸上是带着笑的:“白起,我一点也不难过。”

    孟青夏的身子靠了过来,白起只好顺势探手绕过她的后膝,将她给抱了起来,这一抱,才觉得这小女人简直是轻飘飘的,对于在这种情况下,这小女人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白起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待他出世之后,也该让他尝尝这样的苦头。”

    孟青夏的肚子还不大显怀,大概是她自己的身子太清瘦娇弱的原因,就连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小得可怜,但好在,也算是熬过了最危险的几个月,想必再过不久,她的肚子就该一天比一天大了,到时候,她再那么瘦,可承受不住那苦头了。

    才这样,就将他的母亲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待他再大一些,可还了得

    听白起这么一说,孟青夏才是又好气又好笑:“可那样,怕是最后心疼的还不是我?到时候,白起你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倒是开始威胁起他来了

    尽管,事实也的确如孟青夏所说的那般,心疼的是孟青夏,到头来,吃苦头的自然是白起了他一贯宠让她,也将她纵出了个难管教的坏脾气。

    通常这样的时候,已经算是难得的最平静最幸福的时候,白起就像一座可靠的大山,他强大,他无所不能,这样待在白起的身边,尽管孟青夏才刚刚吃过不少苦头,但这仍是她一天中最安心的时刻。

    侍女奉上了了新准备好的食物,白起看了眼那些准备得精致和小心的食物,然后将孟青夏抱着坐到了床榻边沿放下,然后亲自喂食。

    孟青夏半倚靠在白起身上,就着白起的手喝着那已经十分小心处理的过的肉汤,她不能好好地咽下那肉,白起就让人做了肉汤来,用了其他的食材掩盖了那味道,但尽管如此,孟青夏还是第一口下咽,就忍不住胃中翻滚,又一次呕了出来

    低喘着息,孟青夏苦笑不已地看着白起那衣襟上染上的污秽,孟青夏微红了脸,她一贯是知道白起喜好干净的,吐了他一身,自然是有些难为情的:“白起”

    谁知白起未有任何反应,只是穷尽温柔地微微弯起了最角,抬起手,还顺势将孟青夏最角残留的汤渍给擦掉:“看来明日,该让他们再想些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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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几章就把小包子煮熟出锅

016 庄重大典

    孕育一个子嗣原来是要吃这般苦头的,尽管孟青夏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难免还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的确是将她折磨得不轻,但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或许她上辈子真的作恶多端,亏欠了这孩子?

    但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炎炎的夏日为整个广袤的中原大陆带来了生机,这几个月,孟青夏的小腹已经不那么平坦了,微微现了端倪,对于任何一个孕育了新生命的女人来说,最危险的莫不过那最初的几个月和最后生产的日子,孟青夏熬过了最艰难的几个月,等夏季到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这些日子,白起也更加勤勉于政务,随着孟青夏的状况越来越稳定,白起花在召见那些巫医的事情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孟青夏其实是知道的,白起紧张她,也紧张这个还未出世便给他的父亲和母亲带来不少折磨的孩子。

    白起他也定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孟青夏也明显感到自己越来越疲乏了,大多数时候,她几乎都是昏昏欲睡的。

    以至于,那些大多数和白起在一起的时候,孟青夏总是迷迷糊糊的,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和白起好好说过话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尽管她也很清楚,夜里白起总是抱着她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入眠的,到了清晨,白起也总会在她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厌其烦地嘱咐她和侍奉她的下人那些关于她的饮食起居。

    入夏的天了,天也亮得特别地早,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孟青夏的体质偏寒的缘故,就算是每日贴着白起的怀里睡的,孟青夏竟也不觉得闷热,通常到了夜里的时候,孟青夏的手脚还会有些发凉,在白起怀里便会慢慢地变得暖和了起来,只是苦了白起了,因为不允许这个小女人贪凉,在这炎炎夏日,这寝殿,可比其他地方要“暖和”得太多了。

    尽管阳光渗透了进来,天色早已是日上三竿,但一日比一日嗜睡的孟青夏却仍是懒洋洋地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通常这种时候,白起也只能纵着她,由她去了,但今日,孟青夏却是迷迷糊糊地感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轻,好像被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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