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把所有的箱子都扔进来,出了一身汗,他是最受不得粘腻的,月苋想了想,还是拿了一方湿毛巾给他。他接过毛巾擦擦汗,月苋这才问:“为什么送这些?”
白芨冷哼:“白河估计有段时间不能回来,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月苋顿时就变了脸色,上前一步抓住白芨的衣角:“他怎么了?”
她脸上紧张之色溢于言表,白芨心情就更坏了:“他受了周济昌老东西的怂恿,竟然意图刺杀先知。被先知给杀了。”
“什么?”月苋整个人如遭雷击,怀里的白羽也抱不稳,滑落在地。白芨推开她,正要走,她突然又扑上来:“你说谎!他现在在哪?!”
惊慌失措之下,她扑得过猛,整个人都贴在白芨手臂上。那肌肤隔着衣料,滑如凝脂。白芨心中微顿——他有近一年没近过女色了。月苋将他右臂握得死紧,一声声哭喊。白芨越发恼怒:“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我他妈养了你那么多年,也没见你念我半点好!”本来心情就很糟糕了,这时候他更是一股邪火,“你在我身边,衣食住行,我哪点对不起你?他为你做了什么?就是让你怀了一个种!!”
他伸把月苋捞起来,与她对视:“你就对他死心踏地了?”
月苋用力踢打他:“你放手!白河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还不回家”
宽松的衣裙下隐隐可以看见什么风景,白芨喉头微咽,月苋顿时发觉了——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她用力挣扎,白芨将她拦腰一抱,直接进到一个房间。外面白羽见到有人打她妈妈,追进来咬他,哭得惊天动地,他不耐烦,一手拎起白羽,月苋吓得面无人色:“白芨,别伤害她,求求你,她只是个孩子!”
白芨把白羽拎到门外,砰地一声摔上房门,随手上锁。这里是洗手间,马桶在进门的地方,往里左边是洗手台,右边是个大浴缸。白芨一手扯起月苋,他的臂力月苋如何能抗拒?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拖进浴缸里。月苋越是哭叫他就越是愤怒,浴缸里没有水,他以腿分开月苋的双腿,连衣裙下光滑的肌肤让人流连。
月苋极力挣扎,右手在他脖子下划出一道长痕。白芨吃痛,也不再客气,双手扯住她的裙摆,用力一撕,瞬间长裙破碎。他往上抚摸着那处丰美的密园:“真是好久没来了,它想我了吗?”
月苋气急败坏,曾经的白芨何尝这样对过她?她脸上满布着泪痕,用力踢打。但这些挣扎俱都徒劳,白芨拉开裤链,露出曾经令她含羞而幸福的器具。这时候却令她万分恐惧:“白芨,我已经是白河的妻子了,我是你嫂子!你不可能这样!”
她不提白河还罢了,一经提起,白芨简直是火冒三丈:“嫂子?你是我的妻子!!他白河和你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我兄长?!”
他撕下那条棉质的短裤,腰身用力一挺。月苋一声哀叫,凄厉而绝望。那地方依旧紧致温暖,白芨用力进出,大开大合地挺-弄了几百下。他身下,月苋像一尾缺水的鱼,先前还极力惨叫挣扎,后来只是艰难地呼吸,连话都说不出来。白芨眼睛都红了,伸手将她身上的衣裙撕成了碎片,双手抚遍她全身每一处肌肤:“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他妈就和他睡一次就变卦了!!他很行吗?弄得你很爽吗?”
月苋泪如雨下,白芨将她翻过来,从背后长躯直入。月苋痛哼,娇躯轻颤。白芨一下一下仿佛用尽全力:“可笑我处处怜惜,和你做-爱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尽兴!原来你他妈的喜欢这样!”
月苋用力摇头,泣不成声。门外白羽哭声尖利,白芨咬住她的肩头,用力顶-弄,那力道似乎恨不得将她碾成汁液粉末。
不满足这样一动不动的反应,白芨将她拎出浴缸,就着这个姿势摁在洗手台前。细嫩的肌肤被大力抵在冰冷坚硬的瓷砖表面,有一种骨头都要碎裂的痛楚。对面镜子里的女人身无寸缕,身后的男人粗暴地顶-弄,一双手还紧握着她丰满的双峰。那张精致的美人脸,早已泪痕满布。她初时跟着白芨,白芨与她行-房时对她一直是温柔克制,后来跟着白河,白河为人方正,行事更是小心体贴。她几时遭受过这样的暴力?以至于白芨终于发泄在她体内后,她浑身骨头都碎了一样,整个人滑到洗手台下,爬都爬不起来。
白芨起身,月苋的离弃,自然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同情,但是谁又能抒解他心中的委屈?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最终沦为别人的笑柄。他不管缩在地上的月苋,打开水龙头略作清洁。
月苋勉力站起,拿了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白羽在外面,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这样肮脏不堪的一幕。白芨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终于鼓成勇气上去拦住他:“我求求你告诉我,白河到底怎么了?”
她的脸不知道在哪里擦伤了,红了一块,白芨也是心中烦乱,其实要个女人而已,哪里没有?何必干这事!他头也没回:“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开门出去,白羽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月苋赶紧上去抱起她,低声哄。白芨开了车门,看见门口正哄着女儿的月苋,突然觉得两个人的距离,真的已经如此遥远了。以前那个柔弱的月苋,为了她的女儿,已经变得如此坚强。
他刚刚把车开出院子,就看见旁边停着燕小飞的车。他声音冰冷:“什么事?”
燕小飞探出头,脸上不知道被谁扇了一巴掌,这时候还有指印:“我让你过来送东西,先知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扇了我一巴掌。她让你马上回去。”
白芨也不理他,径自开车走了。
回到天庐湾已经是晚上了,燕重欢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回来也是皱着眉,传递了一个很不好的眼神。看来秦菜应该是大发雷霆了。白芨也无所谓,反正上也上过了,怎么着吧!
他仍然先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才去秦菜那里。秦菜坐在床上,旁边还有个年轻女孩的身体。白芨有些不明所以,在她床边的妆台椅子上坐下来:“说吧。”
秦菜倒是没有发怒的痕迹,只是挥手示意他过来,他于是坐到床上。秦菜就去了身边女孩的身体。那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看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皮肤很白,眉眼清秀。她很熟练地解开白芨的衣服,把他的衬衣随手丢在地上,然后伸手解他的裤子。
白芨的身材非常不错,他自然也不介意秦菜细看。秦菜把他压在床上,很快来了一次。白芨在月苋那里浪费了一点子弹,不过有回来这段时间休整,他恢复得也快。所以第一次非常愉快。
然后秦菜来了第二次,他的身体敏感度太高,没有办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重振雄风。秦菜完全不管,十八般武艺齐上阵,白芨这一次有点艰难,但硬挺着,没吭声。第二次之后,秦菜完全不休息,立马来第三次。白芨就是真的吃不消了,他握住秦菜的手,秦菜辟手打开,强撸起来。白芨额上全是汗,付诸在器具上的每一次揉搓都仿佛酷刑,令他疼痛难忍。秦菜根本不看他,仍然将他纳入身体。
白芨不知道那晚上一共战斗了多少次,最后秦菜床上的床单都被他冷汗湿透。战斗结束之后,秦菜抱着自己的身体去了三楼的房间,白芨脸色煞白,把进来收拾房间的燕重欢都吓了一跳。
燕重欢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身上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燕重欢第一次看见他这样,也是心惊肉跳:“你没事吧?”
白芨一手握住他的胳膊,力道之大,差点把他胳膊拧断:“有没有止痛药?”
燕重欢忙出门去拿医药箱,刚好遇见秦菜。秦菜把女孩的身体抛给他:“洗干净,放到负一楼。”
燕重欢看了看白芨的房门,又见秦菜脸色不好,赶紧把女孩抱进浴室去了。
白芨在房间里足足呆了一晚上,连澡也没洗。他悔没悔过没人知道,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月苋那儿一次。
☆、尊主
第二百二十四章:尊主
次日,周济昌一直坐立不安——白河一直没有回来。难道他已经被那个妖女杀害了?但是以他的术法,即使是死了,总也不可能悄无声息才对啊。
他在厅中走来走去。如今秩序被毁得差不多了,周济昌可没有秦菜有钱,说重建就重建。他也是在废墟不远处的花棚里临时安置着秩序余众。这时候他坐立不安,难免被其他玄术师看眼里。
周济昌派了数拨人出去打探消息,终于有人称看见白河出了行天雅阁,却不知在何处消失了。周济昌立刻带人前往白河住处,月苋不喜吵闹,白河便也没在周济昌安排的住处落脚。
而月苋本来就是惊弓之鸟,这时候周昌济带了这么多人前去,她听到动静不对,立刻就抱着白羽躲了起来。周济昌也是术法高明的人物,哪会发现不了她们,立刻就派人将她们找了出来。
他本意是追寻白河下落,但月苋又如何得知?她很早就病入膏肓,被白芨带去了人间。对于周济昌虽然见过一面,但绝谈不上熟识。如今白河下落不明,她心中本就担忧,再者前日白芨所做之事,又着实令她受惊过度。如今面对周济昌等数百玄术师的来势汹汹,她只是紧紧抱住白羽,瑟瑟发抖。
周济昌问了几遍她不说话,难免也失去了耐心,只冲吕裂石道:“先将她们母女带回去”瞥见周围诸人的眼神,他复又补充一句,“为白河代为保护照看。”
白河为人仁义,不少玄术师都受过他的指点、恩惠,他可不想为此事落人闲话。他这话一出,倒也有玄术师上前:“月苋姑娘,白先生如今下落不明,你和白姑娘在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先跟我们回去吧。”
月苋摇头,她其实根本就不相信周济昌——如果他真的关心白河,这时候就应该告知自己原
委,而不是一来就逼问自己白河的下落。
“我不跟你走,我在这里等他。”她紧紧抱着白羽,语气坚决。周济昌微怔,立刻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不由沉了脸:“我是白河师叔,岂会害你们母子?速速随我离开。”
“先知,我们要上去救人吗?”远处,燕重欢倒是知道秦菜心意。秦菜还没答话,沙鹰倒是
已经开口:“周济昌本来就不怀好意,他定然是想扣下月苋母女,再逼白河现身。如果”他略作沉吟,“如果月苋母女死在他手里,白河必定与他生死相搏。这是个分裂秩序残部的好时机
。”
他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是连连点头,燕重欢依然摇头:“周济昌岂会蠢到杀死她们?”
沙鹰淡笑:“他当然不会了,但是人在他们手里,怎么死的谁说得清?”
燕重欢就算是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动手?”
秦菜站在众人前头,许久才轻声道:“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白芨上次对月苋施暴的事,一旦白河得知,必然也不会同他干休。如果月苋死了,这事白河就不可能知道!一劳永逸的办法啊。
秦菜沉吟不语,沙鹰本是站在白芨旁边的,这时候略略转头,便看见白芨的目光。他微微一怔,白芨最近不怎么说话,但是他微微一瞥,沙鹰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该死的,这月苋和白
先生还有旧情呢!他不动声色,转头看燕重欢,燕重欢何等人也,瞬间明白过来,轻声道:“只是月苋毕竟是先知的师母,如今白河先生不在,她孤身一人,携着幼女,也不容易。此一着,未
免无情了些。”
秦菜似乎根本没听进去,眼看着周济昌将要强行带着月苋母女离开,秦菜化风而行,瞬间即至。她一出现,周济昌连同身边的玄术师俱都是一惊,瞬间警惕起来。
秦菜行至月苋身边,缓缓伸出手。月苋抱着白羽抬起头,那时候阳光如酒般浓烈,她的手通
透得如同水晶,染了无边碎金。月苋隐隐后退,有那么一瞬,竟然觉得可怕。但是她是真的想知
道白河在哪里,而现在看来,这事只有秦菜知道了。
她缓缓伸手,当五指搭上那只微凉的手,寒意似乎渗进了心里:“求求你告诉我,白河到底在哪里?他怎么了?”
秦菜将她扶起来,语声带笑:“师父无恙,师娘不必担忧。”她略略挥手,示意月苋退后。月苋抱着白羽往后退,看见白芨,又退了一下。白芨倒是视若无睹,侧身让开。
月苋一退,秦菜身后的人便非常默契地将她挡在后面,遮住了她和白羽的目光。秦菜笑意未敛:“济昌,我容你多日,你却越发不像话了。白河不过两日未归,你竟然就要谋害他的妻儿?”
周昌济面色大变:“秦菜!你休要信口雌黄!我此来是保护她母女二人,岂有伤害之意?我看别有居心的是你吧?”
秦菜浅笑:“师恩如山,我既在此,吾师家眷岂容尔等轻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啊。”
她话刚一落,沙鹰就点头:“是不像话。”
燕重欢一脸严肃:“怎么能这么不像话?”
陈科更严肃:“哼,简直是非常不像话!”
周济昌就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来挑事的吧?”
秦菜挥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家师如父,师母便是吾母。济昌敢欺吾母,我身为人女,岂能坐视?”
她身后玄术师慢慢逼近,周济昌额上便渗出了冷汗。秦菜依然浅笑,目光中却带了阴寒之色。白芨本就站在她身边,她声音很低:“挡住其他人。”
白芨微怔,看来那九天神雷确实非同一般,她休养将近一年,竟然还未痊愈。想来她的魂魄分出一万分…身,虽然修炼时半功倍,但修复时也是颇为复杂。
他当即领人上前,看似无意,却拦在秦菜之前。秦菜这才抬手,周济昌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她不动手,定是无法随意施展五行逆转的邪术,大家只要一拥而上,她绝非我等之敌!”
他这话一出,诸人还是有些蠢蠢欲动。秦菜依然笑意清浅,但那笑容如同近冬的秋意,于和缓中掺杂了莫明的寒意。周济昌语声一落,秦菜便微微抬手。周济昌只觉得脸上一紧,他伸手触碰,只觉得脸上皮肤坚硬,完全没有被触及的感觉。他心中暗惊,他身边的人却已然惊怖退开。
周济昌的整张脸都变成了木雕,只有五官仍是他的五官。那眼睛转动在木质的眼眶里,骇人非常。周济昌想说话,但是木质的肌肉不能伸缩,他连张嘴也非常机械。白芨是个最把握时机的人,趁着周济昌一众慌乱,立刻领人杀了上去。
那血水混入流土,最后溢出,沾湿了秦菜的衣袍。
月苋抱着白羽躲在诸玄术师之后,身后杀伐之声惊心动魄,她闭上眼睛,也伸手捂住怀中白羽的双眼。一缕血泉飞出,不期然溅在秦菜腮边。她身边站着许多人,但是无一人敢伸手为她拭去腮边的血痕。白芨看了一眼月苋,复又望向秦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候在李玉山的宅子里,一群人别有居心,只当围住一只替罪羊。最后白河牵着她离开,像牵着一个小孩。而如今,她不再是当年被围捕的那只羊。她在险境中挣扎、搏斗,最后学会了周旋、掌控,成为了一个越来越优秀的狩猎者。
于是,再也无人能够牵着她的手,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她以手拭去了脸上的血迹,那血融化在掌心里,更衬得手心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