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县令俏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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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县令俏逃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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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吟风、弄月,你们坐。”她一手拉一个,至桌旁同坐。认真而诚挚地凝望着她们,缓缓道:“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早逾主仆之距。今天,就实话对你们说了吧。其实我,暂时不想同太子殿下圆房。”
  “什么?”吟风弄月惊呼,眼睛瞪得更大了。“嘘”独孤灵忙以食指示意噤声。
  弄月叹道:“真不明白娘娘怎么想的,太子殿下可是多少女子心怡的梦中情人啊!从小,娘娘心心念念不都是要嫁给太子殿下吗?如今得偿所愿,怎么反倒不想同他圆房了?奴婢实在想不明白。”
  “其实,我又何尝明白。”独孤灵低头,羽睫微合,声音如水般柔情,“只是在我还没彻底忘记之前,在我还没准备好全心全意接受太子殿下之前,这样做,对太子殿下反而才是真正的公平。放心吧,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通的。”
  “忘记什么?娘娘,你要忘记什么?”吟风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独孤灵凝噎,一笑以代之:“忘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帮我。别再像今夜这般,布置个洞房让我惊喜了。说心里话,我实在喜不起来。也许今后,在某些关键时刻,像宝莲那样,想办法做点什么,我会很感谢你们的。”
  如此直截了当的暗示,倒令吟风弄月面面相觑,不过,姐妹之情,主仆之恩,比天高,比海深,岂有不帮之理?吟风与弄月双双点头:“放心吧,娘娘,奴婢明白了。”
  此时,一个小丫头进来禀报:“启禀灵妃娘娘,方才太子殿下差人来报,请娘娘早点歇息,已快天亮,太子殿下要去早朝就不过来了。太子妃吐血已止,肚痛亦已平歇,沈太医说待休息一两日便好,太子殿下请灵妃娘娘放心便是。”
  “知道了,退下吧。”
  待那小奴婢退下后,独孤灵就掩饰不住笑意了:“真可惜,倘若我亲自去帮太子妃诊治,便可知道她用的是何妙药,能造成吐血的假象又能腹痛难忍,到最后,于己身又无大损。真该好好研究一番。又或许,她吐的并不是真的血也未可知!”
  “不是真的血?”吟风弄月奇道。
  “嗯,其实有些小技巧也可达到如此功效的,只要用”独孤灵话音未落,突然一只漂亮的羽鸽穿过打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径直飘落在独孤灵枕在桌面的手腕上。
  “哇,好漂亮的鸽子呀!”吟风弄月齐呼。
  瞬间,独孤灵突然迸出晶莹的泪光,激动得樱唇都有些颤动了。她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凝望着那双紫罗兰的眼睛,像它们的主人一样,闪烁着深邃的琉璃光芒。是圆圆,圆圆来了,难道它的主人也来了吗?
  她温柔地爱抚着那翠玉般的绿色羽衣,哑着嗓子唤道:“圆圆,你怎么来啦?你”她忽然噤声,眸光被圆圆爪上的纸条吸引住了。
  信?原来圆圆是为它的主人送信来了!
  莫名其妙的狂喜顷刻间弥漫心底,他不辞而别,四个月沓无音讯,终于想到她了吗?他要说什么?解释一下为何不辞而别吗?
  她急急地解下那叠好的纸条,抖抖索索地展开阅读,可是没有字!一个字也没有。
  “啊!?怎么是一张白纸?”吟风奇道。
  “怪了,真是白纸耶!会不会是搞错了。”弄月也很奇怪。
  独孤灵愣了半晌,娇艳的唇边流露出一丝苦笑:“我想,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吟风弄月,你们把圆圆带下去,好好照顾它,喂饱它,让它休息一会儿。对了,别叫人看见了,你们亲自去办吧。”
  吟风弄月抱着羽鸽领命而出。
  凭窗而坐,独孤灵亲手研墨,一边陷入冥想。四个月前,他在睢阳不辞而别,她一直觉得,是他欠缺了解释。不曾料想,真正受到伤害的是他,她一直隐瞒着他,待他知道原来皇太子李豫就是她的夫君时,他心里一定很受伤,这样想来,不辞而别,沓无音讯,岂非正常不过的反应?是的,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却恰恰忽略了他的感受,他才需要她的解释。所以,他托羽鸽寄来一张白纸,要她解释。
  那么,她该写什么呢?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想法便是倾诉心中的思念,可是这样,行吗?诉说绵绵思念之后,以司徒羽洒脱不羁的个性,他才不会管她是谁的妃子,他一定会不管不顾任性妄为。那么之后呢?带着她逃走,置她父兄于不顾。而司徒羽呢?他好不容易苦读高中进士,又以赫赫战功当了四品县令,给司徒燕一个安定的家,难道要他从此弃下功名弃下安稳的生活,随她亡命天涯吗?
  不,她不能这么自私。她忽然埋首痛哭起来,握着毛笔的手不停地抖动。为何?别离难,相恋亦难?四个月来,第一次哭得这么彻底这么放纵这么痛彻心肺。
  良久,她勉强扼制住心底的疼痛,终于提笔写信。
  如果不曾开始,便让它结束,或许伤害便不会那么深,爱他,看着他幸福,或许已经足够

☆、第34章 醉生梦死

  “小燕子,你快去把你哥找回来,我快撑不住了。”性情温和的沈心面对眼前纷繁混杂的场面,不禁大喊。
  清河县县衙,前来告状的百姓挤满了衙门,吵架的,打架的,争执不下的,甚至前来兴师问罪的,喧闹得几乎要将衙门屋顶给掀了。吵嚷声比菜市场还要喧哗,几只老百姓带来作为证物的鸡飞上桌案,扑棱着翅膀冲向沈心的脸庞,沈心抬起手臂招架,那鸡倒好,一惊吓顺势在沈心的臂膀上拉了一坨屎。
  沈心捂着鼻子大叫救命,正手忙脚乱的司徒燕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天龙他们忙着阻挡如潮水般涌向沈心的老百姓,一面应付老百姓的责问。但仅凭八个捕快又怎能挡住这如潮汹涌的百姓呢?
  “快叫司徒大人出来,快请他出来”
  “我要告状,那不要脸的老家伙偷杀了我家的牛。我要请司徒大人主持公道”
  “我已经来好几次了,沈主簿,司徒大人到底何时上公堂审案呀?”
  “对对对,司徒大人到底去哪里了?今天再不把司徒大人交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司徒燕喘着气,跑到沈心身旁,小声嘀咕:“臭沈心,死沈心,明知道哥哥去那种地方,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去吗?天龙脚程快,你快让天龙去叫啦!”
  “对对对。”沈心恍然大悟。奋力挤过如潮的人群,挨到天龙身边吩咐。
  天龙领命而去。他一离开,那地儿就变成一道缺口,如潮的百姓将沈心压到了地面,“啊!”沈心大叫。瞪着大眼睛无语问苍天:这是我的错吗?
  是的,已经四个月了,从睢阳回来,司徒羽再也没上过公堂审过案子。公堂上案件早已堆积如山,百姓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每天都要跑到衙门来爆发一通。
  在皇太子李豫的保奏推荐下,唐肃宗李亨果然下旨封司徒羽为四品县令,品阶比知府还高。两个月前,圣旨及顶戴花翎从天而降,沈心急忙命人将衙门上下布置得喜气洋洋,百姓心中甚为祟拜司徒羽,自动夹道欢迎,锣鼓助阵。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传旨太监随同所辖罗知府来下圣旨时,司徒羽居然嗤之以鼻,不愿去跪迎。沈心三番两次去催请,但他依然不理不睬,还是任性地醉卧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沈心无奈,只得以司徒羽闭关修炼武功为由,代他接下圣旨,热情款待罗知府及陈公公,又送了许多钱财堵他们的嘴,免得他们回去后乱嚼舌根,为司徒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远道而来的官员好打发,这同住清河县的老百姓可不好打发。他们是那么爱戴司徒羽这个父母官,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况且,来报案的可不是只有一些鸡鸣狗盗的小事,其中还牵涉一桩命案。人命关天,怎么能坐视不理?
  天龙持刀快步闯入怡香院。最近几个月,天龙这样匆匆而来的次数太多了,老鸨及门口迎宾的莺莺燕燕都已经见怪不怪,礼貌地打个招呼后就自顾自去忙了。因为她们都知道天龙捕快是为何而来。
  天龙“蹬蹬蹬”跑上楼,来到走廊尽头最南边的房间,这间房是怡香院里最大最僻静也是视野最好的一间房,里面住着的正是怡香院的花魁玉芙蓉。天龙也不敲门,知道敲门没用。他径直推门而入。
  芳气氤氲的闺房内,长得花容月貌妩媚动人的玉芙蓉正在弹古筝,而司徒羽则跷着脚倚坐窗台,仰头饮酒。他依然白衣胜雪,俊若妖孽,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憔悴,因为醉酒,那双狭长如狐狸般的桃花眼显得更加迷离,更加邪魅。
  “大人,沈主簿请大人快回县衙审案。衙门快被老百姓掀翻了,老百姓再也忍耐不住,一定要沈主簿交出大人。请大人回去主持大局。”天龙抱拳禀告,神色极为焦虑。
  司徒羽饮了口酒,不发一语,似乎没听见天龙的话,也不看天龙一眼,桃花眼半眯着,只管瞧着窗外波澜微现的湖面。这片琴心湖真美,湖畔杨柳依依,燕儿呢喃低语。
  天龙重重叹了口气,无奈提高嗓音再劝:“大人,已经四个月了,案件堆积如山,老百姓都盼着大人为他们解决难题呢?何况,昨日发生了一桩命案。大人,人命关天,你不能够坐视不理啊!”
  司徒羽神情微微一动,却依然不发一语。天龙跪了下来,诚恳地劝道:“大人,四个月前,从睢阳回清河县的路上,您带领着我们找到天龙的杀父仇人万荣春,帮助天龙杀了他为父母报仇。从那时起,天龙就决定,这辈子不管大人去哪里,做什么,我天龙都要誓死跟随,为大人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决无二心。可是,如今眼看大人这样醉生梦死,自暴自弃,而卑职却束手无策。大人,卑职心里实在难受。卑职等人都知道大人所为何人?卑职想那人的心应该是同卑职一样,倘若她知晓,一定也不愿意大人这样自甘堕落,醉生梦死,置百姓于不顾!”
  “住口!”司徒羽猛地一撩白袍,站了起来,哑着嗓子低吼,“你知道什么?少跟我提她!回去吧,本官自有分寸!”
  越说越激动的天龙还想再劝些什么,但司徒羽似有预见似的,扬手制止:“天龙,别再多说一个字,本官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你回去告诉沈心,就由他升堂审理案件,那些小案件一点儿也难不倒他。至于命案,他也可以的,实在不行再说吧。”
  “什么?”天龙愣住,舌头也打了结,“哪哪有这样的?从从来没有主簿升堂审理案件这,这怎么可以”
  “可以的!”司徒羽邪魅的桃花眼逼近天龙,轻佻的薄唇流露一丝讥诮,扬了扬剑眉。
  “那那好吧,可是大人”
  “好了,回去,现在就回去,别再多说一个字。”他的语气渐渐不耐烦了。
  天龙只得长叹一声,领命而回。
  玉芙蓉早已停止古筝弹奏,默默聆听他俩的对话。她早知司徒羽并不会听话乖乖回去,却不曾想意外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他竟是为了一个人才变成这样的,那个人是他,亦或她呢?她思索片刻,便断定了,那一定是个女子。只有真心喜欢的另一个女子才能使司徒羽面对美色而心如止水。
  她玉步款款上前,温柔如水地探问:“天龙所说的人,是”
  “别问。倘若问了,连你这里本官也不来了。”司徒羽语气轻飘却坚定,不容辩解。
  玉芙蓉微微低下头,莞尔一笑,道:“是,大人。中秋佳节到了,玉芙蓉想亲手做月饼给大人品尝,大人可否赏脸?”
  司徒羽邪魅地笑笑,点点头,转身又跳上窗台喝酒了。玉芙蓉姗姗离去,离去的眼神里深情无限

☆、第35章 情书难寄

  带着醉意冷笑,谁不知晓四个月了?四个月的案件堆积如山,那四个月堆积的思念呢?如蚁噬般放肆缠绵,萦绕不去的一颦一笑,又该如何审理?
  离开睢阳,将心也掏空了。催马奔走,杀了万荣春,既为帮助天龙也为心中郁闷无处抒泄。将李豫赏赐的千里黄金分成几份,分送给慕容雁、黑白双煞、岁寒三友及沈心、天龙等众人,凡跟在他身边的至亲好友每人都被硬塞了一份,不容许拒绝。惟留一份力邀慕容雁等江湖好友回清河县怡香院买醉。
  豪赌、狎妓、吃酒、吟诗、听曲爱干嘛干嘛去。挥金如土,纸醉金迷了一个月后,好友渐渐各奔前程。
  沈心本以为慕容雁等人走后司徒羽也会收心,没想到这样的醉生梦死居然持续下去。每天赖在玉芙蓉的房里,闭门不出。听玉芙蓉弹琴,看她跳舞,与她品画对奕,吟诗作对。
  同居四个月,引致外界无数遐想与猜测,以为他们之间应该什么都做了。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有一件事他们至今尚未逾越。每当夜幕降临,她睡床,他则独卧小暖榻。
  玉芙蓉曾经无数次忍不住主动示好,软语温香,极尽诱惑。但关键时刻,司徒羽总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冒犯她。为什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花名在外的风流少侠?为何偏偏对她能做到坐怀不乱?曾经令玉芙蓉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似乎在今日终于找到答案。司徒羽视她为红颜知己,但她并不想当他的知己,做情人难道不可以吗?她为他守身如玉,他却为何如此寡情薄幸?
  司徒羽聪明绝顶,见惯风月,如何不明白玉芙蓉的心思?但他深知玉芙蓉品性纯良,不似一般风尘女子,她值得更好的对待,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找到真心对待她的伴侣。这样的心思,却是玉芙蓉万万想不到的。
  司徒羽确曾有过借玉芙蓉忘记独孤灵的心思。却不曾想越是长住于此,越是每日面对形形**的莺莺燕燕,越是思念独孤灵的好!
  是啊,四个月了。是不是该揭晓答案?是不是该有个了结?他终于取出玉笛,吹响“百鸟引”。看着晚霞中翩然而至的圆圆,不觉露出邪魅的笑。将一张白纸叠好,系在圆圆的爪上。放飞圆圆,同时也放飞思念。她能感受到吗?在放飞圆圆的那一刻,他感到无比轻松,酒意也醒了不少。即使得到的答案将令他千疮百孔,至少他想知道独孤灵的病好了没有。只要她有回音,哪怕只言片语,哪怕冷言冷语,都将使他感到慰藉。至少证明,她安然无虞!
  玉芙蓉亲手制作的月饼果然很甜,上面还画着笑脸,司徒羽亦难得的露出了笑脸。然后他对她说:“我们来舞剑吧。”
  中秋节那夜,在怡香院的大舞台上,司徒羽与玉芙蓉的舞剑为怡香院带来了空前的客流与喝采,也为梅老鸨带来空前收益。梅老鸨笑得嘴巴都快裂开了。
  “原来,司徒大人躲在怡香院。”看过舞剑后的客人不经意地将这消息流了出去,于是满城皆知。但奇怪的是,老百姓并不骂他,也不指责他,反而津津乐道于司徒大人的风流韵事。在他们眼里,邪魅风流的司徒羽做出这样的事反而正常。只要他真心疼爱老百姓,老百姓就能放纵这样任性的大人。
  圆圆飞回时,司徒羽正站在玉芙蓉的窗前吹笛,玉芙蓉静静聆听。圆圆落在窗台,紫罗兰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司徒羽取下信,紧紧捏在手中,他感受到了那信的厚度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司徒羽并没有马上看信,他从腰间取出银两放在玉芙蓉面前,然后向她告辞。“你不会再来了?”玉芙蓉怀着某种不详的预感,忐忑不安地揣测。
  司徒羽唇角扬起玩世不恭的笑,轻轻抚摸她姣好的脸蛋,然后离去。
  司徒羽趁着夜色悄悄潜回衙门,不惊动任何人,回房掌灯,于灯下展读独孤灵的信。这封信既无称呼也无署名,密密麻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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