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县令俏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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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县令俏逃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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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带独孤良离开这里!”
  慕容雁也大叫:“对!不可恋战!芙蓉,你快把小燕子拉走。这里由我和沈心断后!”
  玉芙蓉心领神会,在慕容雁的掩护下,她抽身去拉小燕子,解劝道:“小燕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侯!难道你要任由独孤良被砍成肉泥吗?我们快带他回去,或许上清道人有办法救他!”
  最后这句话使司徒燕眼眸放光,生的希望令她陡然振作。她泪眼凝睇,咬着牙用力点头。俩人一人一边架起独孤良,施展轻功往白云观方向飞纵,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司徒羽翩翩悬立于树梢,月光如水披洒在他的身上,使得那袭白衣熠熠生辉。他悠悠吹奏起玉笛,夺魂曲的音律一波一波回荡在山林里,玄妙的笛音摄人心魄。如万鼓擂动,直摧人心,引得松涛阵阵,万壑风生。
  司徒羽悠然吹奏夺魂曲,眸光却冷冽如冰刀,射向树下正打坐拼死抵抗笛音的李辅国。李辅国已经奔跑不动了,在听了夺魂曲之后只得坐下来打坐抵抗,否则一旦被摄去心魂,必定奇经八脉俱断,心神俱毁,七窍流血而亡。
  司徒羽选择这样的杀人方式,一则是因为李辅国已经受伤了,难以抵挡夺魂曲的魔力,必死无疑。二则李辅国的手指染了冰鸩奇毒,直接交手甚为不智;三则预防羽林军追来,会陷入缠斗。若以吹奏夺魂曲的方式,倘若追兵追至方圆一里之内,必心神受摄,只能打坐运气抵抗,否则必死无疑。
  司徒羽的算盘没有打错。那张淮带领百名羽林军即将追至时,却听见这奇妙的笛音。大家忍不住抱头哀嚎,寸步难行,顿时感觉到脑浆翻滚,如刀搅锤击般疼痛。体内血气上涌,奇经八脉充血贲张。
  而距离司徒羽最近的李辅国已渐渐不能支撑。脸一阵红一阵白,全身颤抖不已。真气渐渐涣散,难以聚沉丹田。反而血气上涌,魔音侵入脑海,震荡奇经八脉。
  “啊”李辅国终于惨叫出声,白发凌乱飞扬,手指深深插入白发内,痛苦地抱头狂吼,五官全都凝皱扭曲,变得更加狰狞可怕。他狂吼着,向树干撞去,顿时鲜血直流。
  “啊!”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然而司徒羽并未消停,反而运足十成功力,更加凝神吹奏,这已到了最后关键时刻,非置李辅国于死地不可。
  终于,李辅国的体内像装了炮仗似的轰然炸响,奇经八脉已然震断,他骤然停止狂奔,颓然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深插入脑的指尖将冰鸩奇毒输送给自己,他已然崩溃。不仅全身经脉皆断,形同废人,且全身紫黑,七窍流血,口中也不停地涌冒出黑血。涌了几口黑血后,也终于完全消停。红眼珠一瞪,四肢一蹬,魂归九天。
  司徒羽收起玉笛,飞身而下,落于他身前,细心检查了一下,见他瞳孔已然涣散,鼻息全无。确认已死,终于长叹一声。
  本想砍下李辅国的头颅祭拜爹娘,但因他尸身上有奇毒,只得作罢。他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回到方才的地方增援沈心他们。
  沈心与慕容雁两个已经打得筋疲力尽,正要脱身奔回白云观。司徒羽突然出现,两人喜出望外。司徒羽施展紫阳神功,运足真气,光芒如阳,真龙腾升,双掌推出,如惊涛骇Lang,将整片羽林军推出数丈远。
  司徒羽收掌,正色厉声道:“赵将军,李辅国已被我所杀!长安城内,皇上也已派兵控制住李辅国的势力。你们就不要再为他卖命了,不值得!很快皇上就会派兵前来收拾烂摊子。你们是要回长安城内受死,还是要逃命回家,自己决定吧!”
  赵侯与众位大内高手面面相觑。恰好此时,张淮亦带着那百名被笛声所伤的羽林军赶回,听见了这番话,便向赵侯点了点头,确认了李辅国的死讯。
  赵侯怀疑道:“你真的愿意放了我们!”
  司徒羽唇角勾起邪魅的笑,一付玩世不恭的神情:“我大仇已报,不想再增加杀戮。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快滚吧!”
  众人对视一眼,向司徒羽一抱拳,即作鸟兽散!
  司徒羽召来圆圆,让它去给李豫送信,告知一切。


☆、第140章 灵儿泣奠

  白云观山脚下。
  几辆马车停在离望月亭不远的地方,在马车的后面,一辆拖板车运载着一个朱色棺椁,板车上坐着一位满身素缟的妙龄少女,正在扶棺痛哭。玉芙蓉在旁扶着她,流泪劝慰。
  司徒羽、沈心、慕容雁三位美男子皆站在望月亭内,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棺椁的方向。脸色都十分沉痛。沈心的眸底甚至泛起泪花,他悲伤独孤良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更加痛惜司徒燕没日没夜的哀恸。
  是的,自从上清道人确定独孤良回天乏术后,司徒燕便痛哭至今。她的嗓子哭哑了,眼泪哭干了,昏过去几次,又醒过来几次,接着又寻死觅活地痛不欲生。她没完没了的悲恸苦痛看在活着的人眼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特别是对关爱她的人。
  怕她寻短见,这一日两夜,沈心与玉芙蓉轮流陪伴着司徒燕,不离左右。上清道人召集道士为独孤良超度亡灵。在《度人上品妙经》的经文中,玉芙蓉的心随着那一缕幽魂而去,哭至泪干,再无泪可泣时,便静默如行尸走肉,面如死灰,不言不语。
  司徒羽甚为忧心。但亦无可奈何!
  除那天让圆圆送信外,司徒羽隔日清晨又让慕容雁进一趟皇宫,请李豫放独孤灵上白云观祭奠兄长。但李豫因为刚刚除掉李辅国,忙着肃清其党羽,将所有的兵权全都回归手中,故而忙碌了整整一天。再加上私心里实不愿放独孤灵上山与司徒羽再见面。于是便拖沓不决。
  到了这天清晨,众人要将独孤良的尸身运回龙啸山,埋葬在他爹爹独孤颖身边时,李豫终于派程元振来宣旨,请他们在望月亭等侯片刻,皇上要亲自带着独孤贵妃前来送她兄长一程。
  此刻,司徒燕又悲从中来,泣不成声。而司徒羽三人则在望月亭静静等待李豫及独孤灵的到来。
  直至巳时,阳光洒遍整座山林,知了在枝头燥鸣不已,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幸而郁郁葱葱的绿叶间,不时传来悦耳的鸟啭莺啼,调节了一下这样闷燥的天气与气氛。终于,几声响锣开道,远远的,浩浩荡荡的龙辇缓缓来了。
  郭暖及陈宇率领的左右龙虎军和左右羽林军浩浩荡荡地于前后护航。又非远行,不下两万人护航军队有点过了。这仅说明一点,李豫在防备,防备司徒羽趁机强夺独孤灵。
  那六匹骏马驾驭的龙辇气派非凡,车身镶嵌金银玉器,宝石珍珠,雕刻着龙凤图案,四周贴有三层镂金云版,幨帷用绣有金云龙羽纹的青缎制成,四柱绘有金色云龙,车门垂珠帘。青缎太常旗十二面,旗面分别绣有日月五星,二十八星宿,旗下垂有五彩流苏,尽显皇家豪华尊贵。
  龙辇按礼仅有皇帝与皇后可以乘坐,但今天,李豫并没有让独孤灵另乘凤辇,却让她与他共乘龙辇。李豫此举心机颇深。既因深深宠溺着独孤灵,表示在他心目中独孤灵的地位与皇后无异,又再一次向李豫暗暗痛击司徒羽。
  司徒羽的确被痛击到了。当那双桃花眼远远眺望到龙辇的阵仗。他看见他的灵儿是那样的高贵圣洁,与李豫共同端坐在气派非凡的龙辇中。他第一次放下所有的骄傲,清醒地意识到他所沾惹的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也是第一次他想到,如果他不去招惹独孤灵,或许此刻的独孤灵会更加幸福。父兄不会惨死,也可跟着李豫这位俊美天子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
  这个念头一袭上心间,心就莫名揪痛。不!他用力咬着邪魅而性感的唇瓣,努力摆脱这该死的想法!这一定是天意的安排,不是他的错!
  龙辇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太监们忙上前放梯蹬,又弯着腰伸出手搭扶。李豫牵着独孤灵缓缓步下龙辇。司徒羽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哦,他的灵儿!
  只见她一袭逶迤拖地白色牡丹烟罗软纱百水裙,身披白色翠烟纱,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至腰际,卸尽金钗珠玉,仅在髻发处斜插一枝珍珠碧玉簪。素面朝天,不施脂粉,但那花容月貌,天生丽质,却如出水芙蓉,丝毫未减色半分,反而因为这份素净,这份淡雅,而将那份与生俱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之美发挥到淋漓尽致。
  她那翩若惊鸿的美丽既脱俗又高贵,无论身在何处,那气场准能艳压群芳。而这次也不例外,她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玉芙蓉失了神。当她第一次看清独孤灵的样子,终于释然了。难怪司徒羽对独孤灵念念不忘。这样绝美倾城的人儿,我见犹怜,何况世间男子。
  玉芙蓉在心里喟叹。长久以来的郁闷似乎刹那间土崩瓦解。独孤灵眼含热泪,痛楚地凝望司徒羽一眼后,即将目光停驻于棺椁之处。她轻颤着,突然提起裙摆向棺椁狂奔,连声痛呼:“哥哥,哥哥”
  李豫与司徒羽几乎同时担忧地追了上去。
  独孤灵跌跌撞撞地跪在棺椁前,扶棺痛哭:“哥哥,灵儿不许你走!不许!不许!听见没有,哥哥,哥哥呀,你才二十一岁,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走,怎么可以你是我们独孤家的惟一血脉呀,哥哥,你让灵儿怎么跟爹爹交待呢?你给我起来,哥哥,不许躺着,我不许你躺着”
  她悲恸万分的哭喊倒令司徒燕停止悲伤。转过头,眼神空洞而哀伤地望着独孤灵,突然又“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紧独孤灵。看见两人抱在一起,随后追上来的李豫即停下脚步,回头伸出手臂拦下司徒羽,那冷冽的眼神所含的意味司徒羽岂能不知。故而司徒羽也停了下来,冷笑一声。
  后面,还奔跑着一群追上来侍侯的太监宫女。李豫吩咐道:“吟风、弄月,看着贵妃,别让她哀痛过度,伤了身子,朕惟你们是问!”吟风、弄月遵旨,急忙上前解劝。又有一些宫女上前递水和锦帕侍侯。
  李豫对司徒羽道:“我们去那边说说话吧!”
  司徒羽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第141章 单独密谈

  司徒羽和李豫走到几株槐树下,时值六月,洁白幽雅的槐树花一簇簇一串串地绽放在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清淡的槐花香将炎日揉碎,洒落在绿草如茵的芳草地里,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林荫处,两大绝世美男翩然踩在那些斑珀的光影里,丰逸超群。他们一边交谈着,一边眺望着不远处的人们。左边是望月亭,右边是马车队及棺椁。正前方的更远处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浩荡军队。但两人的目光皆流连在扶棺痛哭的独孤灵与司徒燕身上。
  李豫阴郁着俊脸,叹道:“没想到会陪上独孤良的命!那老怪物的武功果然阴毒得很,也只有你才能制得了他!”
  司徒羽抬起桀骜不驯的俊脸,揶揄道:“若非有这一点点本事,拿什么来和皇上交易呢?”
  李豫冷笑:“哼,司徒羽,别太轻狂了!你以为朕喜欢和你交易吗?朕贵为天子,每日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但反过来,也事事被这些所谓的国家大事牵制着,岂能如你这般逍遥?朕何尝不想江山美人兼得?”
  司徒羽勾起邪魅的笑,点点头道:“也对。所以打死我,我也不会羡慕你的龙椅。这一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李豫转头深深凝视司徒羽,点点头:“嗯,朕相信你。但朕身在皇家,无从选择。这是我们每个皇子生下来就决定了的命运。注定要为权力所苦。得之,苦!不得之,亦苦!谁也摆脱不了!”
  司徒羽亦收敛笑意,平静而坦然地与之对视:“既然摆脱不了权利,就请皇上信守承诺。”
  “那是当然!只要你这趟回龙啸山,安葬好独孤将军后,亲自把宝藏押送回长安,朕一定实践承诺,让你带走贵妃。只是这一趟,还需要辛苦你了。朕不打算派任何朝廷官兵护送,一则是为了避免大张其鼓,惹人觊觎;二则是朕相信,惟有你才有本事将宝藏平安押送到京城。”李豫星眸直视司徒羽,脸色和缓平静,看不出心中有任何波澜。
  但越是这样,越让司徒羽觉得心底不踏实。表面上,他依然神采飞扬,轻松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请皇上答应在下一件事。即日起,让灵儿搬回承欢殿住。我想,已经到了这时侯,皇上无须再提防我会去劫掠灵儿吧。”
  一丝不悦闪过眸底,瞬间消失,李豫实在不喜欢司徒羽这样直呼贵妃的小名,那语气中的亲昵感令他十分恼火。但也只是瞬间的不悦,几乎同时,他唇角上扬,微笑着点头:“好!朕答应。”
  “还有一件事,”司徒羽紧接着道,“临别在际,我想同灵儿单独谈谈!”
  李豫沉吟良久,司徒羽唇边扬起讥诮:“怎么?都到这时侯,还舍不得?那到时”
  “怎么会呢?”李豫抬起骄傲的高贵的下巴,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依然是朕的贵妃,所以你们谈话的时侯,万不可失礼!”
  司徒羽笑着点头。
  李豫对侍侯在两丈远处的程公公道:“你去请贵妃娘娘过来吧。”
  独孤灵痛哭良久,几欲昏厥。若非吟风、弄月不断劝解她不要哀痛过度,伤及腹中胎儿,只怕不知又要哭到何时。倒是司徒燕,毕竟悲伤了一日两夜,早哭尽了泪。又听见吟风、弄月的话,怕伤及哥哥的孩子,所以反倒是勉力止住哭声,安慰独孤灵。独孤灵也渐渐消停,她亦怕自己过于悲痛,伤及胎儿,也令司徒燕更加伤心。在哥哥死后,司徒燕寻死觅活的样子,她也听闻了一些。
  程公公来请时,独孤灵刚刚消停。她遥遥地将视线望向槐花摇曳处,眸底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神色。在吟风、弄月的搀扶下,一双跪麻的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玉芙蓉也将司徒燕扶起。
  独孤灵拉过司徒燕的小手,柔声安慰:“小燕子,逝者已矣!哥哥九泉之下,必舍不得你如此。再说,你既知失去至亲至爱的苦痛,就不要再让你哥哥为你担心。你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会让每一个爱你的人伤心。所以,从现在开始,该吃的,该睡的,该休息的,都照做吧。就当是为了安我们的心,好吗?”
  玉芙蓉听她说话,果然伶牙利齿,冰雪聪明,更加自叹弗如,唇边不禁勾起释然的笑,将眸光望向坐在望月亭里耐心等侯的慕容雁。又听独孤灵说道:“小燕子,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与你们顺利重聚。你哥哥这段时间想必心情不好,你们要互相扶持,互相鼓励。未来,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去做。让我们都振作起来,好吗?答应我,小燕子。”
  司徒燕含悲颌首,语带哽咽:“灵姐姐,你也要保重。顺利生下我的小侄子。我还要当姑姑呢!”
  独孤灵梨涡浅笑,点点头,便扶着吟风的手,袅袅婷婷地走向李豫那边。
  李豫冷着俊脸道:“长话短说。这般炎热,别让他们等太久了。”说完,便带着程元振走向望月亭。
  这一刻,四目交接,两人的眼里仿佛都再容不下别人,彼此痴痴地凝望着,谁也不知该如何说出第一句话。吟风、弄月远远地避开。她们一边打量着司徒羽,一边发出感叹:这样绝世美男,难怪小姐连贵妃都舍得抛下不做了。
  最终,还是独孤灵打破了沉默:“羽哥哥,我们没时间了。天热,他们全都等得不耐烦了,哥哥的也耐不住,只怕要早点安葬为好。这事就有劳你了。”
  “小傻瓜,你我还需见外吗?”责备的语气里含着无限的宠溺与深情。
  独孤灵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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