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吗,这个她没有怎么接触,恐怕鲜少会有人相信。明姨娘吗,她倒是很想说她,可是明姨娘现在这个样子,在府中根本不得势,指使的动她吗。那现在就剩下刘姨娘与欧阳柔了,这两个都曾经出卖过她,对她来说都是大仇,而且也没看欧阳志德多宠爱她们,若是她们嘛,呵呵。
芮余欢转过头来,正想说话,欧阳志德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道:“这指使的人肯定不是府中之人,余欢啊,我从一开始带你进府,就怀疑你背后有个不得了的人物,想经意图操控将军府。只要你将这个人说出来,我便饶了你,不但放过你,还会治你身上的伤,你要知道你脚骨上的铁钉虽然钉进去了,但是时间不长,而这又是从军队里传出来的,我自然还有办法治好你。你是想被折磨致死呢,还是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呢,只要你交待清楚,我保你以后生活无忧,并且富贵,你可是个聪明的孩子,可要想好了。”
芮余欢一惊,本能的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志德浅望着她道:“你想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欧阳志德眸中有着冷意道,“实话告诉你,当初你父亲根本不是我的什么救命恩人,最后一次战场上,他确实十分英勇,但是不是为了杀敌,更不是为了救我,而是要杀我,严格来说,他是我的仇人,你是仇人之女!”
芮余欢一惊,脑子轰然一炸,短时间空白了起来。什么仇人之女,这怎么可能呢,那黑衣人给她药粉,让她下在父亲碗中的时候,告诉她那是能让人瞬间爆发战斗力的药啊,能助父关平步青云的东西啊。
所以当时芮怀成战场战场的消息一出来,欧阳志德又被救的身份出现时,芮余欢半点也没有怀疑,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下的。这结果怎么是这样。那难道是什么毒药,父亲怎么会突然想杀欧阳志德。
这一刻芮余欢的脑子突然乱了起来,只是她心中越发愤怒怨恨,她再想否定什么已经不可能了,她很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是人,她们就没将她当成人,从那黑衣使者将她扔到妓院中,粉蝶折磨她的行为来看,她们没将她当人来看。
那么当初,就是他们欺骗她,故意让父亲中了毒来刺杀欧阳志德的了,他们一直在欺骗利用她,怪不得粉蝶从她出事后就消失了一般,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她。芮余欢心中升起无边的愤怒,她咬牙切齿,面上一片狰狞。
“我说,我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那些黑衣人,还有他们的组织,将军,你一定要手刃那些人。”芮余欢一脸的愤恨样,“当年在边关之时,我一次出行,突然被人绑走了,我本意挣扎,后来却被这些人制住,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后来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带我到了一个很黑的屋子里,然后走来一个长相很妖艳的男人,他穿着一身”
“噗!”
大厅突然响起一道怪声,芮余欢本说个不停的嘴,突然停下,大大张着,眸子瞪如牛眼,坚难的转过身去,逃逃望着安和堂外面一处屋顶之上,她却只看到一个粉色衣摆的残影:“粉粉蝶你竟然呕”
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停的开始狂吐鲜血,而此时她的胸口正狠狠插着一只箭矢,那箭矢直接刺胸而出,便是没练过武的人都知道,芮余欢中了此箭必死无疑。
欧阳志德正待芮余欢说出真相,谁知她突然被刺死,当下大怒:“来人,快点追那个粉蝶,她一定知道背后之人,一定活捉回来。”
“噗通。”
芮余欢身子重重砸在地上,地上顿时鲜血从她身体中流出
“啊啊啊!”
却在这时安和堂里突然响起一道嘶喊的声音,接着,从内堂中突然奔出一人,那人疯了一般,急奔着向芮余欢而去
☆、123,痛哭悔恨(月票票)
“余欢,余欢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那人一身褐衣,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梳礼,丝毫不在意芮余欢流下的满身血水,嘶吼着道。
欧阳志德看到来人,不禁皱眉道:“娘,芮余欢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芮余欢掐着脖子,一放松下来晕倒的老宁氏,此时她面色诡异,眸子更是有些暗红:“你胡说,余欢怎么会死,她不会死的,你骗我。”
欧阳志德沉默的看着老宁氏,这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老宁氏十分宠爱芮余欢,可她还不知道她娘竟然这么宠爱?刚刚她不是亲身体会到芮余欢手法的恶毒了吗,到了这种时候还为芮余欢求情?她难道真就一点不在乎刚才的事情吗,就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母亲不是这么宽宏的人啊。
“你们一个个竟然这么骗我,余欢,你快醒来,你快醒来。”老宁氏疯了一样的摇晃着芮余欢的身子,只是芮余欢现在死的不能再死了,如何能够清醒过来,老宁氏突然“砰”的一声将芮余难扔在地上,却是一脸戾色向欧阳月冲来,伸出手便要甩向欧阳月。
欧阳月也是一愣,欧阳月既然看到芮余欢要残害老宁氏,最清楚的便是她了,对于芮余欢这种人,老宁氏没有理由还是万般没有理由的宠爱,谁也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老宁氏反而会为了芮余欢对欧阳月下手。欧阳月没想到,反映慢了半拍,只不过她随即身子一躲,老宁氏那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打在欧阳月身侧的桌子上。
“啪,砰!”
那个桌子好似也禁不住老宁氏的怒气,竟然被一掌拍裂,瞬间崩塌了,老宁氏的手立即红成一片,只是她却完全不在乎,望着欧阳月怒道:“你这个贱人,是你,都是你害的余欢死的,是你,来人啊,将这个一直在府中生恶的人给我拉下去打死!立即打死!”老宁氏面色狰狞,看着欧阳月像是在看千年的仇敌,恨不得一手直接捏碎欧阳月消气。
大厅的众人都是一愣,欧阳志德阴沉着脸,一时没有说话,宁氏等人却是一惊。
刚才的事情她们并没有看到,所以实情不知道,等她们被欧阳志德叫来的时候,已经是欧阳志德对芮余欢小以大义,在诱哄她说出实情的时候,这些人自然是以为芮余欢要害老宁氏,被欧阳志德逮了个正着,所以他会处罚芮余欢,芮余欢到死她们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觉,这个人她们同样也不喜欢。可是现在看老宁氏的样子,可不像是芮余欢做了这事啊。谁若是对自己下了死手,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也做不到老宁氏现在这个样子。
众人心中微微一动,眸子便在欧阳志德与欧阳月身上扫了扫,难道是芮余欢与欧阳月发生什么矛盾,然后欧阳志德出现,直接便以她害老宁氏的借口残害芮余欢,老宁氏当时受困没出来,现在一出来看到芮余欢这样,不生气愤怒才怪吧。是这样吗?
欧阳月敛着眉眼,淡淡望着老宁氏,老宁氏怒不可遏,只是现在谁都只是看着她,根本没人动作。现在欧阳志德可坐在高堂之上,这才是整个将军府的顶梁柱,刚才这安和堂的下人,也有不少看到欧阳志德是如何惩罚芮余欢的,早就叫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了,现在如何敢动,三小姐可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了,便是老宁氏说的是真的,她们也不敢在这时得罪三小姐啊。更何况这安和堂,可没几个喜欢芮余欢的,她死了反倒不少人心中暗爽,现在眸子一闭,头一垂,双耳一闭,站着装死。‘
老宁氏气的不轻:“你们竟然敢如此不敬我,我可是这个将军府的老夫人,你们竟然敢不听我的话!”老宁氏感觉头很乱,之前的影象不停在脑子里闪动,但她心里更加的乱,她的心一直告诉她,一定要帮助芮余欢,那害芮余欢身死的欧阳月一定要杀死,这个声音好似魔音一般的穿脑而过,她望着欧阳月的眸子越发阴冷,“都是你欧阳月,至从我回来后,这将军府就从来没消停过,这一次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
欧阳月静静的立在一边,只是冷淡的望着老宁氏,并没有与她争吵,可是她这个冷淡的样子,却比争吵更令人没脸,她冷眼旁观的神态,就好似老宁氏在她眼中只是个小丑,而宁氏等那兴灾乐祸的样子,也纷纷入了她的眼中,在她看来可笑至极。众人神态一僵,老宁氏即已气的抓起大厅里的桌椅便向欧阳月狠狠砸去。
欧阳月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身子左右闪动,老宁氏又没练过武,怎么可能砸的到。老宁氏气的面色涨红,眸子欲裂涨瞪着:“你敢躲,来人啊,快给我压下她,不准她准,谁敢不听话,信不信我立即能让你们死!”
安和堂的下人一听,也有些害怕的动了动。这府中是欧阳志德当家不假,他十分宠爱三小姐也不假,可是在这安和堂里,还是老夫人直接管着她们,掌着她们的生死啊,谁现在敢说不害怕。立即有人一动,然而她们身影一闪,身前立即站着一人,那人冷寒着脸,只是微微一扫,不知为何,她们便立在原地不敢妄动。
冬雪冷冷哼了一声,望着老宁氏的眸子带着嘲讽,同样带着锋芒尽显的杀意,周身寒气弥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只要欧阳月一声令下,这冬雪随时敢杀死老宁氏。宁氏等人还记得,这冬雪说起来可不算是将军府的下人,她只听命于欧阳月,这府中想管她的人,除了欧阳月再无第二人,看着冬雪此时的表情,她们皆是一惊,眸中闪烁着一丝惧意。
“啊!那是什么!”
这大厅中的气氛僵持不上,老宁氏见命令不动人,她亲自动手,一个劲的想冲到欧阳月身边打她,可惜欧阳月步子很快,老宁氏如何能追的上去,欧阳柔本来冷笑的看着这些,只是在看到大厅的某处时,却失声大叫起来。
众人冲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所看到的情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便是欧阳志德这个镇边将军看到这情景,也不禁感觉到阵头皮发麻。
却见芮余欢倒躺的地上,不知何时那慢慢流出的血水上,竟然不断跳动着白色的东西,一开始看着像是白点,但是仔细一看,这白点还会动,而且迅速还很快,游动在血水之上,却如鱼儿游在水中十分畅快速度。只不过再仔细一瞧,你会发现,她们不是畅快遨游,而是不断蠕动,后来还有几个白点跳出外面,众人一见却是白色的虫子,跟毛毛虫有些区别,它们是没有毛的,只是通体一身的白、红色的眼睛,身上不断蠕动的样子,只让人感觉反胃的很。尤其这白虫子数量十分的多,刚才众人没有注意,此时这些白虫已经聚满了芮余欢流下的血水之中,还有人爬到了芮余欢躺下的身上,密密麻麻一堆,岂止是头皮发麻,反胃恶心能表达她们此时的心情呢。
“这这些是什么?”宁氏人降生到现在,感觉自己手段已经十分了得了,可是看到这些虫子,她也是吓的腿软,哆嗦着指着地上,浑身颤抖着,并不时拿着帕子堵着嘴,好似不这样,她随时随地都大呕一声吐出来一般。
欧阳月看到这场景,心中也是一惊,这些虫子,数量实在惊人。不过这虫子似乎不能久待,有些游在血水之上,没一会身子蠕动的频率便降低,没有了什么精神。可是从芮余欢的身体还不停的往外流出虫子来,就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数量多的任谁看了心中都要哆嗦。
欧阳月心头一跳,看到有个胆大的下人要走过来看个究竟,立即怒道:“站住,别过去。”那下人一愣,本能向后退了出去,欧阳月却已到,“这东西不能碰,不知道会不会沾了就会被控制住。”
欧阳月还记得之前她曾经见过明慧大师,按明慧大师的说话,苗疆的蛊毒千万种,每一种都有不同的习性与功效,连他也不能光看一个虫子便认定这是什么蛊毒,但有一点,碰到这些蛊毒时不能靠近,有些蛊虫会通过人体的传播进行繁衍,到时候人体成了蛊虫的寄住体,时间一长,必会消耗生机而死。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心中却是一跳,再望着老宁氏,眸子微眯,一切真如她想的那样吗。
老宁氏愣愣望着这群白虫子,吓的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个不稳,“砰”的一声坐在地上,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脸恐惧恶心又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看着这些虫子。
芮余欢周围虫子越流出越多,好在这些虫子似乎十分喜欢芮余欢的血,基本上全聚在流出的血水中,随者后来者的虫子出现,前头就会死上一匹,所以安和堂中还暂时没出现什么虫子满为患的情况,众人虽然觉得这虫子十分恶心骇人,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停望着,这种情景实在太过奇怪了,恐怕这一辈子也见不到第二回的,她们心中有着无尽的疑惑,有时候好奇心,真能杀死猫,就如安和堂里的这群人。
那虫子约莫流了一柱香的时间,突然间本应该死去的芮余欢身子动了下,欧阳月眉头一跳,冬雪双拳紧握刚要出手的时候,众人瞪大眼珠子,就看到一个白色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色虫子,从芮余欢那死前还张大的嘴巴中蠕动了出来。这只虫子与之前的身形与颜色完全一模一样,只是身形却大了许多,一看就像是这群虫子一头,然而这虫子刚一出来,直接动到一个虫子面前,没看它怎么张口,身前的小虫子便被她吞了。
“啊,它它吃了。”欧阳柔大张着嘴巴,感觉胃中不断翻滚着,难受的不行,不敢置信的望着大虫子。
欧阳月却知道,这或许就是这群虫子的生态规律,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生命链也同样存在,只是这群虫子却是生活在芮余欢的身体里啊。那岂不是欧阳月想到这,心头也不禁一颤,忘记死去的芮余欢,眸中竟然带着一丝怜悯,芮余欢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也会被这情景,或想法吓死吧。
“啊啊啊!”却在这时,老宁氏突然失声大叫起来,身子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眸子却紧紧瞪着那只白色大虫子。
大虫子眸子同样很红,配上白色的身体,显得十分诡异与妖艳,然而那大虫了吞了几个小虫子后,却是游游的朝着一个方向过来,它直接游出血水之中,直奔欧阳月而来。欧阳月心中也不可抑制一跳,她怎么感觉这虫子看到她的时候十分的兴奋,她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冬雪立即奔过来阻止,欧阳月心头却是一跳道:“冬雪,先找个东西困住它,先不要杀死。”
“父亲,若是女儿猜的不错,这些东西应该是蛊虫。”
欧阳志德面上似乎也有些白,阴沉着一张脸:“在边关的时候,我也听说过苗疆有些外人无法探知的神秘东西,这蛊毒便是最最有名的东西,竟然是这东西吗?”
“父亲,我怀疑”欧阳月眸子望向老宁氏,而此时倒在地上的老宁氏十分古怪,她全身颤抖着,面上抖动着,情况像是疯癫发狂一样,让安和堂的下人吓的无人敢上前去搀扶她。
欧阳志德当下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沉声道:“喜妈妈,先扶老夫人进去,月儿随我进来,其它人待在这或离开,不许进内堂。”欧阳志德在将军府向来说一不二,自然也没有人敢不听话,而且这大厅中发生的事,也足够她们缓上半天时候了,这情况实在太过吓人了。
这芮余欢简直像是虫子聚集体,体内全是,众人想着那个情况,无不紧紧捂着嘴,就怕吐出来,看着芮余欢更是说不尽的厌恶。有些人还想走过去狠狠折磨芮余欢,欧阳月冷然道:“若是不想被这东西沾了身子,便上前。”
那些人立即停止了脚步,在走进内堂前,欧阳月淡淡望着大厅,没什么表情的望着芮余欢的尸体:“连着尸体,直接将人和虫子全都烧死,小心着点,别让这些东西沾了身子,冬雪你带着大的跟我进来。”
这大的自然是冬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