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
“明姨娘,大小姐,你们倒是给二小姐求求情啊,当初要不是大小姐跑去佛堂给二小姐献计,不是你们两人跑来与我们商谈陷害夫人与三小姐的计谋,我们哪里敢做这种事。我与二小姐在府里无权无势,从来都是柔弱可欺,你说到之后会给我们大大的好处。现在二小姐落难,你们竟然甩手当不知道,你们好狠的心,好高的计谋,我们都被你骗了!明姨娘你好毒啊,我知道你早想除掉我,现在有机会了,哈哈哈!你们两个贱人不得好死,二小姐被打的不成人形,你们会好吗?不会,你们一定会比她惨一百倍!”红姨娘现在才不管什么该说不该说,说的明姨娘心机越深沉越好,将这潭水搅混了,明姨娘得不了好,说不定欧阳柔也有救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找二妹献计了,红姨娘我知道你心疼二妹受刑,但也不能胡口冤枉无辜!”欧阳华立即惧怕反驳。
红姨娘嗤笑出声:“无辜,谁无辜都没你无辜,不过仗着老夫人宠爱,真当你是府中当一无二的大小姐了。我呸!你真有这个自信,为什么要除掉三小姐,因为你就是个庶出,再得人眼也是个小妾生的,你比谁高贵,比起三小姐,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嫉妒三小姐,所以你出计利用我与二小姐,事到如今天翻脸不认人,想的美!你不承认,那你说说看,这宁先生为什么污赖三小姐,还不是因为你在老夫人身边时间久了,很是了解宁氏的事,也知道这宁庄学与老夫人有些关系,所以利用我们找到这宁庄学,你威逼利诱的让他为你所用!”
“你胡说,宁先生,你说我什么时候找你谈过,您在来将军府之前我们从未见过,我怎么会是红姨娘说的那种人。”欧阳华委屈的红了眼眶,宁庄学眼神闪了闪,低头沉默起来。
其实宁庄学在一边听到现在,才知道这后宅争斗有多么可怕!其实这宁庄学虽然是个文弱书生有几分酸儒之气,却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没事喜欢风花雪月一番,自然与狐朋狗友常往妓院。他本身就是宁家旁支并不受重视,再加上在外的时候他很会装,倒是没人知道他私底下这些事。不过有一天,欧阳柔的表哥明大武在妓院突然抓到他,威胁她要去将军府里演一场戏,要毁了欧阳月的清白。
宁庄学心里是很惧怕的,将军府的嫡女啊,那岂是他这种人配的上的,可是在明大武的威逼利诱下他渐渐动了心,谁说他一定不能攀高枝,谁说他不能平步青云,只要她娶了欧阳月,就是将军府嫡女婿,当老丈爷的能看着他无所世事?还不得给他打通了官场吗!再者欧阳华那里也递了银子,这又有的银子拿,还能美女在怀,宁庄学这样道貌岸然的私文败类岂能不动心!
只是现在事发了,他肯定不能再在将军府教书了,老宁氏也彻底厌了他,他就是回了族中怕是也得不了好。这明姨娘红姨娘闹崩了,若是给红姨娘作证,就得罪那明姨娘,明姨娘的娘家势力高过红姨娘,可是红姨娘那个表侄在妓院,若是他这么出去被报复,他还有命活着吗?
这么一想,宁庄学浑身直冒冷汗,真是哪一头他都得罪不起!
“我”
“红姨娘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是小户出身,可到了将军府便是将军府的人,还想学你那在妓院当龟公的侄子那一套吗?真是不知所谓!”明姨娘也冷冷回道。
宁庄学身子一震,好似被惊醒。
是啊,那明大武不过是个妓院的龟公,那种人的话谁会相信,可是这明姨娘是户部尚书府的小姐,只要在里面说几句话,就能给他安排个闲职,卖明姨娘这个人情,可比红姨娘强多了。
宁庄学眼珠子直转,立即想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欧阳月在一边冷眼旁观,早知道这件事她们四人脱不了关系,不过明姨娘更为聪明,一切都让红姨娘冲上前,此时出事自然全由红姨娘欧阳柔担着,再加上欧阳柔德行败坏,她们就是被老宁氏怀疑,老宁氏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处罚她们。
不过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欧阳月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直接将宁庄学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众人惊讶的回头望过来,就看到欧阳月拿着手帕捂着整张脸,不断发出震耳般的哭叫声。她这一哭是让大厅里各人表情各异。
老宁氏宁氏这种,之前一直想拿欧阳月处罚了事的,面容抖动,是心虚是下不来台。明姨娘欧阳华却是黑着脸,之前她们义正言词的指责欧阳月,即便她们不知情,也是助纣为虐,更何况她们本就不是无辜的,更显得她们咄咄逼人作贼心虚。
至于大厅里一直跟着主子们或是看热闹偷偷跟进来的下人,都为欧阳月抹了一把同情泪,三小姐名声虽然不好,在府中张扬跋扈了一些,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责打她们的事,更甚至她待下人只是高傲一些,也鲜少看她责骂谁。人家本来就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高傲些不正常吗?三小姐说来也只是性子太单纯了,竟然被姐姐还有姨娘们合起伙来陷害,真是可怜啊,这高门大院真是肮脏啊,多亏还了三小姐清白,要是这样平白受冤,三小姐得多恨!
老宁氏唇抖了抖:“月儿,你受委屈了,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说,祖母嗯”老宁氏此时也落了一个没脸,之前要将欧阳月送去山上的话还言由在耳,那送去山上就是剃了做姑子啊,欧阳月一辈子都毁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感觉苍白无力。
宁氏面色有些复杂,闪动不停的望着欧阳月。
“呜呜呜,月儿没事,月儿只是太伤心了,月儿没想到呜呜呜,之前内院失火大姐姐还带着我与二姐的两个丫环,说是去查探情况,原来,原来呜呜呜。”欧阳月好似什么也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若说之前红姨娘说的毫无真凭实据,明姨娘与欧阳华死不认账,红姨娘只能认鳖,可是欧阳月现在这么一说,事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一出事欧阳华便带着下人们离开,只剩下欧阳月与欧阳柔,而且事后欧阳华还是第一时候带人前去的。之前在厅上的表情,恨不得逼死欧阳华的情形,哪一件说起来,欧阳华都不像是无辜的人!
只是说到底这是没有证据的事,宁庄学此时也紧闭上嘴,红姨娘的话最多就是个污赖了事!
“嗷,我不服,欧阳华分明是你利用我,是你啊!我不服啊”欧阳柔此时撕心裂肺的喊着,老宁氏已转眼看来,明姨娘欧阳华心口直跳。
“明姨娘,红姨娘,华儿不懂规据,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吵闹,请家规吧,一人二十大板,警醒警醒吧!”老宁氏这处罚让欧阳月很是不满,但到底明姨娘欧阳华那里没有明显证据,真闹下来一发不可收抬,谁也没了好,现在一人罚她们二十板,少说十天下不了床,每天能嗝应她们一回,也算没白折腾了。
“祖母,我之前只是一心为三妹着想,我也是受人蒙骗啊,祖母求你”
“闭嘴!拖下去!谁再敢说话,多加十板!”老宁氏恨不得瞪死欧阳华,这个大孙女平时看着倒是挺精明的,这时候竟然这么糊涂,她打这板子就是想息事宁人,她再闹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抬!
明姨娘面色发黑,却暗中拉了拉欧阳华,后者紧抿着唇,有些不甘的被拉下去打板子!
而此时院子里的欧阳柔已被打了三十大板,整个身子好似血糊的一层,欧阳华才刚一走近,直接被红腥味顶的一踉跄,差点撅过去。而此时欧阳柔已经软倒在刑凳上,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多。
屋里的老宁氏本意就是想打死欧阳柔了事,欧阳柔与洪亦成的事已经闹的将军府成了笑话,若是再怀有身孕的事传出去,洪家为了前程肯定不会认,到时候不止将军府,宁家所有人都将没脸,这丑闻可比欧阳月还过分,不如一次打死欧阳柔以绝后患,反正这个孙女与她也不亲,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现在牵扯到明姨娘欧阳华,若是真的打死了欧阳柔,欧阳华明姨娘绝不是二十大板就能了事的了。
“行了,带二小姐下去休息吧。”老宁氏语气平淡的道,欧阳柔垂拉着头被拖走,所行一路,血水划了一地,简直是触目惊心,也终于让欧阳月见识到了老宁氏的心狠手辣,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手法比宁氏还要阴狠毒辣。
欧阳柔刚小产,又被打成重伤,欧阳月预感欧阳柔以后怕是终生不育了
这时欧阳华,明姨娘,红姨娘已被拉下去,开始“噼里啪啦”打起了板子,欧阳月还是用手帕捂着脸,此时手帕一低,露出半张泪眼朦胧的脸,老宁氏愣了一下,之前她只以为欧阳月是假哭博取她同情,没想到竟然真的哭了。她不得不自省,之前是不是太过份了,只不过这欧阳月以前名声太不好,会被误会也是正常。
老宁氏张张嘴,她身为欧阳月的祖母,是长辈也是一府的典范,她是不可能给欧阳月倒歉的。不禁转头看向宁氏,叹息道:“彩月啊,你身为将军府的主母,管着整个将军府大大小小的事,我知道你忙,费心力,可也不能疏忽了月儿的教育啊。刚才你还不分青红皂白便骂她,实在应该反省。”
“是,母亲,我以后一定注意。”宁氏在心中却是冷哼,感觉自己没面子,想从她这找,真是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刚才她少说欧阳月了吗!
欧阳月微微一施礼:“祖母母亲费心了,月儿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会改正的。”
欧阳月的眸子十分明亮,带着一种璀璨的光芒,看的老宁氏与宁氏不禁自惭行愧,只是那宁氏望着欧阳月的表情,眸子里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只是那光芒一闪而逝,欧阳月没有注意到。
“月儿之前落了水,快让下人扶你回去休息吧,再熬些深汤找大夫给把脉看一下,别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是,祖母,月儿就先回去了。”欧阳月眸子闪动,好似被老宁氏关心的感动,只是那眼中全是嘲讽,若真是关心,之前送那大夫走时怎么不顺便为她把了脉,还需要重请一位,真是马后炮!
这样的行为她根本不会感激,反而更加厌恶!
欧阳月搭着春草的手走出大厅来到外院,外院里,红姨娘明姨娘与欧阳华还在行刑,这三个在将军府平时都是锦衣玉石,何是被打了板子,那鬼吼鬼叫的声音,也不比欧阳柔差到哪里,而欧阳月这一出来,这三人眼睛好似冒绿光一般望过来,欧阳月不禁笑了起来。
她身子背着大厅,只有她三人能看到欧阳月的表情,她一脸的幸灾乐祸,那一脸你们活该,怎么不打死你们的表情,看的三人情绪更加激动,直到欧阳月张张嘴,说了四个字:“手下败将!”
三人彻底怒了!
“欧阳月!”
“欧阳月!”
“欧阳月!”
那是一种肉体被折磨,心灵上被嘲笑而丧失理智的一叫,却听的老宁氏厉喝一声:“被打了板子还不消停,每个各加二十大板,之后给我扔在佛堂关两天,知道悔改再放出来!”
“是!”
“第二十一”
新一轮的板子声再次响起,身后是欧阳华,明姨娘红姨娘悲愤的痛叫声,欧阳月嘴角微微勾笑,在一道道惨叫声中,踩着悠闲的步子走回明月阁。
事情完了吗?显然还没有!
“冬雪,你说武功是用来干什么的?”
冬雪想了想,回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
欧阳月突然抿唇一笑:“错!武功,是为了杀人用的!”
冬雪身子一僵,猛的望向欧阳月,后者却云淡风轻道:“冬雪,你是时候表表忠心了,我现在要你做两件事”
☆、045,杀人灭口!
欧阳月笑容极为灿烂,但是冬雪却看的直发冷,欧阳月眼睛眯起来,摆了摆手:“冬雪,你附耳过来。”
冬雪低着头附上耳边,欧阳月轻语在她边耳吩咐着,越听冬雪眼睛越发放大,到最后面容甚至有些僵硬,不知道作何反应,心脏再次被震荡起来。
她的肩上轻轻放着一只手,冬雪身子一僵,慢慢扭头看向欧阳月,后者的面色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冬雪,你杀过人吧,我看的出来。”
冬雪面色泛白,轻抿着唇没有说话,欧阳月声音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这没什么让你惧怕的,我信任你,所以等着你,将你曾经的过往,心甘情愿告诉我,可不代表我会一直等下去。你该知道,我会买下你,是因为你会武功,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而你是个好帮手。现在你说,你做不做!”
冬雪眼中什么情绪在迅速转动着,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认真而赤诚跪地:“冬雪对天发誓,今生唯小姐命是从,绝无二心,冬雪这条命就是小姐的,冬雪愿意为小姐做任何的事情!”
欧阳月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拉起冬雪同坐在桌边:“那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冬雪再次深吸一口气,接着表情好似陷入某种漩涡之中,好一会没有任何变化,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我原是江湖第一杀盟的一名杀手,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从我懂事以来,我便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在那个牢笼里,有着许多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开始的时候,会有黑衣人每天扔进来两头活狼或者老虎之类的猛兽,然后关闭牢笼。那些猛兽事先被饿了几天,一进来闻到人的气味,就会发了疯的扑咬上来。那些人送来猛兽后就不会再出现,除非猛兽被杀,或者我们全被杀死。在这段期间,我们同样没有食物,为了生存,我们要与野兽斗争,那个时候我是四岁,还是五岁,或者是六岁?”冬雪的面上有些恍惚,欧阳月却很能理解。
在那样的情形下,年幼的她们只知道拼杀,只知道为了活命她们要不停的战斗,为了生存,她们要以野兽血肉为食。这种生活,便是成人都能以忍受,更何况她们只是幼龄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与这些野兽拼杀了多久,他们总算开始不扔野兽了,可是他们也不再出现。那段时间我永远记得,在牢笼之中,我们没有水没有粮,最后在我们饿的快死去的时候,有人动了,那人用着全身的力气撞死了一人,开始吃咬他的肉,他的血。他的行为好似激发了我们的血性,从此以后”
冬雪浑身一哆嗦,声音有些颤抖:“我记得第一口吃掉人的肉时,那味道一点也不美好,好腥臭,好恶心,我吐了,可是我肚子好饿,真的好饿,我”
那是一段极为阴暗极为痛苦的回忆,欧阳月完全能够想象,她一直以来只觉得冬雪以前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可绝对想不到是这种经历。她承认,人,她杀过。甚至可能她完成的许多任务,比起冬雪经历的更加残忍,可是那一切都是她愿意接受的前提下。而不是冬雪这种无可奈何的逼迫,更不是这种为了生存,喝人血,吃人肉!
“我不该问的,冬雪,对不起!”抱住不住颤抖冬雪的身体,欧阳月真诚的道歉。
冬雪拼命摇头:“不,我要说,我要说,这段记忆沉封在记忆里,夜里总会让我做恶梦,我要说,我要说!”
“好,你说,你慢慢说,我会听。那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不要怕!”
冬雪冷静了一些:“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只知道牢笼里的孩子人数一天天的减少,大概只剩下十几人的时候,终于出现一行黑衣人,他们只说了五个字‘第一关合格’。接着我们被带出牢笼,我们以为这些恶梦已经结束,谁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冬雪说了许多,欧阳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