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上,全部都是你如何不守妇道的言论,公公扬言绝不让相公再认你这个母亲。你的嗓子也不是夫人下毒害的,而是公公太过厌恶你,在你菜食中下了毒,这下让你对公公下了杀心。”
齐妈妈张大嘴,好似愤怒的大叫,可是她只是依依呀呀怪叫着,刘妈妈却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这一封就是当年公公写给相公的,还有这一封,就是你写信给我,让我恶意诬陷夫人,坏夫人名洁与三小姐生身身份的信!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子,你知道我与相公多恨你这不守妇德的婆婆吗,你竟然还想来让我与你帮忙!”
齐妈妈不停的摇头着,气愤的大叫,她本想比划手势,可是此时双手被冬雪控制住了,她气的眸色涨红,恨意袭满全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这一转变,看愣了大厅的人,怎么之传扬夫人与三小姐的事,竟然还牵扯出府中老婆子不守妇道和其家事,她们怎么都听糊涂了。
“你说什么!夫人是冤枉的?!”明姨娘突然尖声一叫,这个转变就是她也无法接受,她从齐妈妈得到准确的消息后,便派人将书信送回来,并且还派人找刘妈妈恳谈过。这刘妈妈一直以来都在柔雨院做事,当初禅儿会被欧阳柔利用,也是因为娘与弟弟妹妹在那的关系,她们性命都捏在欧阳柔手上,想不听话也难。
但禅儿的死必竟与欧阳月有关,所以当时找到刘妈妈的时候,刘妈妈表现出来的愤怒绝对不是假的,那副恨不得将欧阳月生吞活拨的样子,到现在她还记得,这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刘妈妈怎么到了马上事成的时候,竟然突然翻脸不认账了!
明姨娘眸子极冷,嘴角勾着恶毒的笑望着刘妈妈,她可不做无准备的事,现在刘妈妈的孩子都在她手中,这刘妈妈竟然敢耍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刘妈妈看着明姨娘的阴冷的眸子,心头一跳,但是随后却冷冷的笑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婆婆逼我说的,信就在这,老夫人、老爷明断!”
明姨娘咬牙切齿望着刘妈妈,不断的给她使眼色,刘妈妈明明看着明姨娘,面上却带着浓浓的嘲意,明姨娘突然觉得这事不对劲。这件事本来天衣无缝的,这刘妈妈怎么会突然反悔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
然而此时那书信,都交到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手上,两人人手一封,一封是当初齐妈妈的相公给自己儿子的信,一封就是齐妈妈写给刘妈妈,让她如何传流言,甚至里面将事发被逮出来后,如何反应都写的一清二楚。而那描述的反应,正是刚才刘妈妈所做的,分毫未差!
有了这两封信,一切都昭然若揭,根本是一场无中生有的冤枉,齐妈妈记恨当年宁氏知道齐妈妈丑闻后,将自己与姘夫拆散,她怀恨在心离开了京城,估计与其相公过的并不好,她相公给她喂了毒害她哑了。而齐妈妈一气之下就杀了其相公,但心中还对宁氏有着恨意,所以才有着今天这一出!
可关健问题是,齐妈妈这些年来在别庄都相安无事,现在她怎么突然出现在将军府,又为什么突然要让刘妈妈设计冤枉宁氏呢,并且这刘德全也来的未免太凑巧了,他手中的书信,不论字迹还有年岁,都像极了是宁氏给他写的。便是齐妈妈这事说的通,那这刘德全又是怎么回事呢!
明姨娘面色极度难看,冲着贴身的齐妈妈使了个眼神,手掌平伸,手腕微微一转,做了个切的动作!而她侧身在刘妈妈眼前,刘妈妈自然看到她这个动作,她面色微变,似乎有些害怕,明姨娘冷冷看着她,你不要你的孩子了,那我就立刻杀了他们!
“娘,娘!”却在这时,大厅突然响起两道童声,两个穿着粗衣的孩子,突然冲向刘妈妈,明姨娘看清那人时,面上急变,质问的看向齐妈妈,可是齐妈妈也一脸的愣神。
怎么会啊,她明明派人去看着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出来的,绝对没可能啊!
齐妈妈看到这两个孩子出现也愣住了,面上有着丝丝的愤怒,愤怒的向前冲,恶狠狠的望向明姨娘,冬雪见状手上立即一松,齐妈妈的身子就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向明姨娘狠狠冲了过去。
明姨娘还在发愣,竟然被齐妈妈一把拉住,狠狠的推向一边,不远处正好是大厅两侧摆放的椅子,齐妈妈直接将人推向那里,明姨娘来不及反应,竟然生生压倒椅子倒在地上,她痛叫一声:“贱婢,你敢对我动手,贱婢!”
刘妈妈却在此时道:“谢天谢地,你们两个都没事,谢天谢地。明姨娘,请恕奴婢失信,您让奴婢传扬那种传言,奴婢心中有愧又害怕啊,奴婢实在忍不住啊,这实在太缺德了,奴婢良心不允许奴婢一错再错了!”
“啪!”欧阳志德突然伸手一拍,他身侧椅柱立即断成数段,无限愤怒道,“刘妈妈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指使的!”
☆、069,姨娘毁容!
安和堂大陷入一片冷沉之中,欧阳志德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那直接震碎的木碎片,好似一条紧绷的筋条突然断掉,大厅中人的心,也跟着不断翻跳起来!那些本来不断叫嚣着宁氏清白,与欧阳月出身的,以红姨娘、花姨娘为首的,还有府中下人,都不禁缩着脖子,十分畏惧的模样。
这可是事关府中主母与嫡小姐的尊贵,这件事是真的还罢,若不是真的,那些长了张破嘴就知道嚼舌根的,以后还有的了好吗,由其那些闹到厅前,被明姨娘故意提上来的,更是吓的白如死灰,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浑身颤抖着。
而那边被齐妈妈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的明姨娘,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她惊惧的看着欧阳志德,却见后者厉眼扫来,眸子里是涛涛怒意,她浑身一哆嗦,张嘴刚要说话,那齐妈妈却“依啊”的不知道叫着什么,突然又转身向她压了过来,明姨娘无心再管其它的,伸手就挡着,还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将这贱婢拉下去,快点啊!”
这时候明姨娘身边伺候的齐妈妈这才惊讶的反映过来,刚才因为事态转变太出乎意料,这哑齐妈妈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力气奇大的撞过来,那样子连她都有些怕了,竟然没上前去,一听明姨娘叫,她立即冲了过去,抬手就要往哑齐妈妈头上拍去。
却在这时,哑齐妈妈身子突然一矮,齐妈妈愣了下,却原来哑齐妈妈倒并非躲她这巴掌,而是一下蹲压在明姨娘的身上,明姨娘本就倒在碎椅堆中,这一压立即有几个碎木头扎进她身体,她失声大叫。伸手胡乱的挥打着哑齐妈妈,那哑齐妈妈一脸的凶像,一副要打死明姨娘的架势,那老宁氏见状吓了一跳,立即喝道:“快,快!快将这疯妇拉开,快点!”
喜妈妈这才带人上前拉拨着哑齐妈妈,那哑齐妈妈一脸恨意,死死瞪着,她虽然说不了话,但是那一副看大仇人的样子,可见她对明姨娘的痛恨。这哑齐妈妈原也是宁氏的人,这种时候事情败露,要找也该找宁氏,可不该找明姨娘。而且她偏是这么的精准,那刘妈妈的儿女刚一出来,她便发了疯,这大厅中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转转眼珠子,看出几分门道来。
“啊,姨娘,你的脸!”哑齐妈妈刚被制住,齐妈妈扶着明姨娘起身,却不可抑制急喊一声。
明姨娘吓了一跳,白着脸拉着她:“我的脸怎么了,快说!我的脸怎么了!”说着颤抖着手扶上脸颊,再颤微着手拿下,那手上却是一片腥红。明姨娘瞪着眼睛,大叫一声,“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快拿镜子,快拿镜子来啊!”
这时候在大厅上,上哪给她拿镜子,那花姨娘平时最爱美,此时看到明姨娘的样子,竟然冷笑一声,殷勤的走上前急道:“呀,姐姐这脸怎么伤到了,好吓人啊这伤,快,您快瞧瞧!”说着从她荷包中拿出一只铜镜递过去。
明姨娘可管不上花姨娘语气中的讽意,急忙抢来,便抖着手举到脸前,在看清锐中的脸时,她倒吸一口气,那手抖的更厉害,她面上更是比雪还白。只见她花的精致白皙的面上,一条红色的血痕从眼角处直接下滑到脸颊鼻间鬓角处,长长一条,触目惊心!而那原凶的木碎渣还刺在脸上,汩汩向外冒着血。本来这碎木渣可无没伤人至此,可是不要忘记哑齐妈妈,那发了疯一样的行为,竟然生生被一个半指长的木渣,生生划开明姨娘小半张脸!
“啪!”明姨娘突然将铜镜摔在地上,花姨娘还没来的及抱怨明姨娘毁她东西,明姨娘已经嘶厉的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快找大夫,快叫大夫来治我的脸,我的脸不能毁,绝对不能毁了!”
明姨娘眸中满是惧意,不断的推挤着齐妈妈,齐妈妈也不敢耽误连忙去叫人,那明姨娘却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一般,不停站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直嘀咕着:“我的脸不会毁,绝对不会毁,一定能治好,一定能治好的!”
那宁氏、红姨娘、花姨娘望着明姨娘,都带着幸灾乐祸以及一丝快意,便是刘姨娘望着明姨娘,眼中都闪烁了一下。
明姨娘是老宁氏最先提进府中的,一直都很受老宁氏重视,并且她也是府中第一个怀有子嗣的,欧阳华还是从小在老宁氏身边养大的,这无疑让明姨娘头上带了一些光环。并且这明姨娘还是后宅女人中,颇懂算计之道的,这些年来她忍忍不发,却不代表她明面不做什么,暗中就真一点动作也没做。她们都多少在明姨娘那吃过暗亏,但这明姨娘做事很周密,想从她手中得了什么好处,可不容易,这口气她们暂时咽下,可不代表永远咽下,看明姨娘这副样子,她们自然感觉心中极为畅快!出了一口恶气!
而明姨娘现在可管不了其它人怎么看她,她只在意自己的容貌会不会好,会不会就此毁容了。女子的容颜,这不论是什么时代,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就好比曾有人传言胎盘亦紫河车,能够美容养颜,不少达官贵人就派人四下搜集刚刚生产妇人的胎盘,有些弄不到的,甚至会动了杀念。不过是一个传言,有些人甚至可以背负人命也要盲从,可见这美丽对女子而言多么重要。
这里还不是现代,起码女子闯事业在外人看来也是正常的。
古代需要的是女子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丈夫却能三妻四妾,享受左拥右抱的快感。女子生存的后宅,不但需要心计,更需要美貌!
换作你是男人,你会宁愿看一个人老诛黄的妇人,还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是常理。这时代,年轻美丽就是她们的命,为了美貌长存,恐怕她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明姨娘如此害怕,自然也很正常,她在府中即便出身高过其它的姨娘,但上面还有着宁氏,不论老宁氏多么宠她,她想凭贵妾身份越过宁氏,那都不可能,只有她能成为堂堂正正的正妻才行。而论起年纪与美貌,她显然也不能与府的其它姨娘相比,本来她还占着欧阳华这名庶长女的名份。而欧阳华也算是不错,在京城浑到三才之位,是很争气的。可是现在欧阳华却是在败坏名声后,莫名其妙自杀了,在这一切切的助力一一失去的时候,明姨娘心中已然在怕了。现在若是连她容貌也被毁了,那完全在摧毁她自信心啊!
那哑齐妈妈把明姨娘撞成这样也有些怕了,不过喜妈妈让人拉着她就是不放手,将她按在地上,齐妈妈跑出去没一会,带了一个大夫过来,那大夫看到明姨娘的伤口时也惊了一下。
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这伤口近两寸长,并且伤口还不浅,这种伤势,就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恢复过来。明姨娘看到那大夫的表情,甚至忘记规据,紧紧拉着他的衣服急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我,一定不能让我的脸留下疤,一定不能啊!”
那大夫面上有些尴尬,强扯开自己的袍子,沉吟道:“这位夫人,老夫只能给你开些快速愈合的外敷内服的药,你这伤口,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了!”
明姨娘面上顿时一变,惊恐大叫:“不,你一定要办法,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信,我不信!”
那大夫看明姨娘的模样,吓的一后退,齐妈妈立即带人下去,让大夫开了药将人送回去,她便又回了大厅。
只是大厅此时的气氛却极为不好,她刚一走进来,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明姨娘痛哭失声,一直摇头念着不信,她那脸上的伤是新的,本来有些地方已止住血,她这样一哭,扯动面上的肌肉,那血竟然又流下来,她的眼泪与红交缠在一起,十分骇然!
欧阳志德却是冷笑出声:“报应!”他竟然冷眼旁观看着明姨娘,眼中竟然没有半份感情,他转头望向被压在一边的哑齐妈妈与刘妈妈等几个下人,当然也少不了那李德全,“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陷定夫人与小姐的!”
欧阳志德又岂能不明白,若是欧阳月被指证成功是宁氏与李德全的孩子,将要承担着什么。要不是他最后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恐怕月儿的身世就藏不住了。到时候所要带来的麻烦,更是无止境的!而带给他这种窘境,欧阳志德心中愤恨不休!
欧阳志德声音一震,那些心虚的下人皆吓的颤了颤身子,有些犹豫不决。
明姨娘本来嘀咕悲伤不停,听到这,眸子也一沉。她捂着脸低下头,之前做了这么多事,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若是查下去,她也逃脱不了干系,现在她变成这样,若是再继续查下去,那可就糟糕了!
明姨娘突然站起身,急喝出声:“好一个哑妇,你陷害府中夫人嫡小姐也就罢了,你与她们有私仇,这些与我何干!你竟然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刑,想攀赖我,你该当何罪!”说着她捂着脸,痛哭失声,“我好好的容貌,竟然被你这疯妇毁成至此,我饶不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啊!”说着,明姨娘举起一个椅子,便要向哑齐妈妈砸去。
谁也没想到明姨娘会突然发难,都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那明姨娘已经一椅子砸了过去,哑齐妈妈本就被受控住了,这头上硬是挨了一记,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血窟窿。血水汩汩往外流,十分骇人!
“啊!啊!杀人啦!”
“天啊,好多血,好多血!”
“姨娘杀人啦!”
本来跪在地上的下人,吓的面无人色,纷纷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要往外跑,好似明姨娘下一个要砸的就是她们一般!
“都给我站住,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老宁氏突然喝斥了一声,只是眼神也冷冷看着明姨娘,明姨娘此时却是一脸疯样,拿着椅子还要往哑齐妈妈身上砸去,那哑齐妈妈头上开了个洞,身体本就迟缓,现在更是没办法躲避了,倒是那喜妈妈一见,立即一摆手,那压着哑齐妈妈的人急忙将人带离,这才躲过了一劫。
随后两个下人拉扯着明姨娘,并抢了她手中的椅子,明姨娘却挣扎叫喊着:“贱婢,你敢毁我的容,我要杀了你!”明姨娘的样子,好似真被毁容刺激的不行,眼神中有些疯狂。
欧阳月冷笑,她倒是很清楚,明姨娘分明是想用装疯的法子,再加上她此时的情况,急中生智打死哑齐妈妈了事吗!
欧阳月悠悠走到刘妈妈面前:“刘妈妈,你之前说对不起明姨娘,你不能为了她做违心的事,又是为什么啊?难道我与母亲的事,与明姨娘有关吗,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所为吗!”
欧阳月这分明是明知顾问,那明姨娘听到身子一震,而大厅中众人也皆望向刘妈妈,刘妈妈此时却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