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妃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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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妃正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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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檀溪寺庙就在那里了!”

“谢谢!”

“不谢!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琴箫合奏呢?”

“有缘自会相见!”清秋说完,转身一笑。

他望着清秋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檀溪寺庙前,杨梵急切地寻找清秋的下落,而杨言若在杨梵身边装模作样地忙活。

清秋看到杨言若假惺惺的样子就觉得有些不悦,扯下刚才遮住脸颊的丝巾,恶补了好久的微笑,才走进了檀溪寺庙。

杨言若一见全身狼狈的清秋,嘴角泛起的浅笑转瞬即逝,转而成了一副担心的嘴脸。

“清秋姑娘,我跟你说过,不可乱走,你看,迷路了吧”杨言若抢先一步出声,清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没事吧!”杨梵听得杨言若的话语,急切地赶来,上上下下把清秋看了个遍,确定清秋没有磕着碰着,安全无恙才露出一脸放心的表情。

“你的脸怎么弄脏了,衣服也”杨梵亲昵地用指腹擦去清秋脸上弄脏的地方。

“不用,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清秋尴尬推了推杨梵的手掌,却被杨梵制止,他依旧专心致志地替清秋擦拭脸颊。

清秋的脸瞬时绯红,不敢再看杨梵,眼神一瞥,正巧对上杨言若愤怒的眸光,是错觉吗,还是?为什么杨言若总对自己产生敌意,难道她喜欢杨梵吗,可是她是杨梵的妹妹啊!

清秋回过神,赶忙推开了杨梵的手,尴尬地看了一眼杨言若,杨梵顺着清秋的眼神望去,见到杨言若渐渐变黑的面颊,心中一凛。之后三人几乎没再说什么话,而是各怀心事,悻悻而归。

三人刚跨入将军府,就听管家说宫中来人送来了圣旨。

杨梵立刻进入大堂下跪接旨,接过圣旨后,杨梵越想越觉得奇怪,皇上怎会在此时此刻,派三皇子来监军,莫不是皇上察觉了什么对自己起了疑心。心中虽然忐忑,但是杨梵还是拿钱打赏了送旨而来的宫人。

宫人走后,杨梵立刻和左鸣前往校场迎接即将到来的三皇子,韩少辰。

(23)呓语

自从三皇子来监军,杨梵就没回过将军府,而杨言若也暂时没有来找清秋麻烦,清秋得来难得的清净,等待着爹爹和清月的消息。

乘此间隙,清秋开始研究医书,寻找替杨梵解毒的方法,很幸运,清秋找到了个药方,根据药方制好了药丸。

可杨梵没回来过,怎么让他尽快服下呢,清秋正思忖着,管家福伯正巧从清秋房外经过,福伯是个面目和善的老人,体态稍胖,背微微有些佝偻,清秋出门上前打了个招呼,

清秋向福伯问了校场的具体位置,便带上带上为杨梵解毒而特制的药丸,前去校场。

校场位于北茗城的南郊,紧邻军营,占据北茗城最重要的位置。清秋还未走到校场,守卫就森严起来,校场的入口处设置了路障,进入校场的小路中,五步一岗,普通百姓在路障处都会自动自觉地让开。远远望去,校场门口把守的士兵更多,犹如铜墙铁壁般,清秋咽了咽口水,才试图靠近路障。

才一靠近,就有岗哨上来将她拦下。

“什么人,竟敢擅闯北茗校场!”

“兵大哥,我是你们杨将军的朋友,有事求见!”

“杨将军的朋友?”上下打量了清秋一番,“既是将军的朋友,怎会不知将军练兵时是不会客的吗?”

“我是来为将军送药的,我叫清秋,还请兵大哥帮忙通传一下。”清秋拿出药丸给岗哨看了看。

毕竟这是违反军纪的,但若延误将军的病情,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岗哨想了很久,才答应进去通传,但是让清秋先到离路障有些距离的望军亭等候。

清秋只好听从,因为此处是军机要地,空气中也散发着一种紧张而威严的气息,望军亭附近基本上都不会有人经过,放眼望去,空旷而清冷,没有一丝人气。此情此景让人联想到沙场上激战过后尸横遍野的死寂。

清秋打了个哆嗦,走进凉亭,地面上,积了些落叶,踩上去沙沙地响。亭中竖着一块石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上面记载着望军亭的由来。

清秋坐在石凳上,静静地望着校场的方向。在清秋看来,这望军亭不仅可以看到校场中飞扬出的沙尘,也远眺军营的气概,或许建造这座凉亭的人就是这军队士兵的家属,在这里会觉得离自己亲人更近一些。

想着想着清秋莫名地困倦起来,睁了睁即将闭上的双眼,却仍抵挡不了倦意,趴在桌上迷迷糊糊中进入梦乡。

瀑布缠绵而下,泄不尽微微寒意,清澈明净,如你那倾城之貌。

苦海之中寻觅,找不见你的眸光,回首相望,原来你就在那儿。

我从远方踏雪而来,沿途的风光早已相忘,此生记忆只留你的笑颜。

只恨今世情意不在,唯愿来世与你相随。

绵绵情意,随性而传,玉箫为曲,已然表达。

沁雪之声,宁静文雅,谣传千里,只为相思。

爹爹所作的“沁雪谣”在梦中低低诵唱,梦中的清秋露出了久违的笑颜。

“爹爹,你到底在哪儿!”

(24)杨梵中毒

马蹄声渐近,随着一声嘶吼,左鸣踏下马背。

“清秋姑娘!”上前轻轻推了推睡梦中的清秋,只听她口中呓语。

左鸣凑上去仔细聆听,她不停喊着“爹爹”,嘴角微扬,似乎是在微笑,可眼中却流下一行清泪。

“清秋姑娘,醒醒!”左鸣加大了力道,清秋才缓缓醒来。

清秋揉了揉双眼,“原来是左鸣大哥啊!我这里制作了药丸,是给你家将军的,你只要跟他说是解毒的就行了。”说着就伸手拿药瓶。“咦,药瓶呢?”清秋把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是不是这个!”左鸣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瓶子递给清秋。

“是的!”

“清秋姑娘由于我家将军军纪甚严,将军自己也不好坏了规矩,所以不便请你进入,只好由我出来与你想见!”左鸣一脸愧疚之色,看得清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自己在府上打扰,却还要他们向自己赔礼道歉。

“我明白,那你将药交给杨将军吧!”清秋将药瓶递给左鸣,抬头看了看天色,“记得正午时让他服用!”

“好的,那我也不便久待,就先告辞了。”左鸣利落地上马,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望着那一骑远去的烟尘,和校场中绵延出的滚滚黄沙,真心地敬佩起他们。

只是这下又该去哪里好了,清秋漫无目的地往城里走,却无意间发现军营旁矗立着的那座高山,竟没有发现原来那日与他相遇的山林竟在自己眼前。

清秋如着了魔般,摸索着踏上了那座高山,只是林间没有他的琴音,清秋恍惚地吹奏起当日之曲,还是无人和之,清秋只好悻悻而归。

回到将军府中,清秋脑海里仍是当日他和他的琴音,只是突然冲上来的士兵,打乱了她的思路。

“把她给我拿下!”

清秋刚跨进将军府,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冲上来几个士兵,将她团团围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福伯在一旁站着,清秋难以置信地大喊,可福伯完全没有理他,原本和蔼的脸也有些扭曲。

“你下毒害我家将军,竟然还敢回来!”身旁的士兵狠狠地将她的头一按,不许她乱看,一块黑布就此蒙上了她的双眼,双手也在此时被反绑,重重地一推,清秋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过是外出了小半天而已,就突然对她又绑又推的,而他们说的下毒害将军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谜团都犹如眼前的黑布般看不清道不明。

(25)杨梵中毒2

清秋被粗鲁地连拉带拖,之后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上,不知是谁猛地一扯,眼前的黑布被重重地扯下。

终于重见光明,清秋才看清四周的情况。

四周昏暗不堪,密不透光,四周的石壁上的几个蜡烛是这里唯一的光源。眼前那个威严的男人,穿着一身军装,竟比杨梵更威严几分,清秋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是杨梵的爹杨守正。

“杨老爷,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把我带到这里?”

“你竟然还有脸问我,其实我早该把你抓起来了。”杨守正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地看着清秋。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敢装糊涂!来人,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杨守正打了一个手势,站着清秋身后的士兵将清秋绑到了身后的刑具上。

“我梵儿好心收留你,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儿,还是儒妄的剧毒,你到底适合居心,说!”杨守正操起手中的长鞭,冲着清秋的肩膀就是一鞭,“啪”皮鞭重重的敲击声,响彻暗牢之中。清秋的衣服瞬间开裂,皮开肉绽。痛—传遍全身,所有的细胞都不堪重负,清秋却没有喊一声疼。

“还挺嘴硬,说,是谁派你来的,进入我府禁地又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清秋奋力大吼一声,却遭来一连串的长鞭。“如果你为了杨梵好,就该放了我,因为我会解儒妄的毒。”

“啪,啪”杨守正没有理会清秋,只是继续操鞭。

清秋满脸的汗水顺着脸颊滴下,滴到伤口时,又会换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头突然一阵猛烈的疼,呼吸越发急促,终于意识被黑暗取代。

杨梵房里,左鸣和杨言若正守在床前坐立难安。

杨守正见清秋晕厥,就匆匆赶来看杨梵。而杨守正请来的大夫正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真的是儒妄之毒吗,你没弄错了?能解吗?”杨守正抓着大夫不停的问。

大夫的脸上立刻爬满了汗珠,怯生生地说,“这种毒我也只是在医书中曾经看到过,如果说要解,只有找到绝迹十年的沈君杰!”

“沈君杰!”杨守正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当年自己的毒就是他解的,可是他已经十年没有出现了,要找他,谈何容易,莫非真的要死马当活马衣,让那个清秋来试试吗?

“难道要找清秋姑娘来?”杨守正自言自语道,左鸣却听得真真切切,回想起当时清秋送药的场景,当时清秋处于熟睡状态,而药瓶也掉在了地上,莫非是有人陷害?

“杨老爷,这里或许有误会,当时清秋姑娘不知为何在望军亭中睡着了,而药瓶也是在地上,莫非?”

听了左鸣的话,杨守正闭上眼在房内踱步思考,仔细思考,若清秋真要害梵儿,定不会用这么容易被人拆穿的方法,而且还要回来自投罗网,也许真的是抓错了人呢?

“好,那你去暗牢传我令,把清秋姑娘带来暂且一试!”

“是!”左鸣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暗牢。

牢门一开,就见清秋挂在刑具上奄奄一息,衣服破烂不堪,竟是伤痕。

奉命审问清秋的士兵,泼了她一身的水,晕过去就泼水,泼醒就继续审问。

“住手!”左鸣大喊,“传杨老爷令,立刻放了她!”左鸣不等士兵有所反应,已经上前去解开了束缚清秋的铁链。

“是你!”血水沾满了清秋的脸,眼前模糊不堪,恍恍惚惚中看见左鸣。

“替将军解毒,你,撑得下去吗?”左鸣搀扶起清秋,将她扶出暗牢。

“没关系,撑得下去,不如你背我吧,我想快点去看他!”清秋已经没了力气,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左鸣身上,一个腾空,左鸣背起了清秋。

(26)解毒

杨梵床前,清秋忍住疼痛即刻把脉。

“儒妄的剧毒,”清秋回头看了眼杨守正,“如果杨老爷相信我的话,左大哥,我房间里的解混丸就是这种毒的克星,你帮我去拿一下。每隔三个时辰服一粒,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他就会醒来。”

“噗!”清秋刚说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染红了视线,头又剧烈地痛起来。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那个熟悉的背影,可那身影始终越来越远,看不清楚。

“清秋姑娘,你没事吧?”左鸣上前扶住正要向后倒去的清秋。

清秋定了定神,随手一抹擦去嘴角的血渍。“没事!”清秋摇摇晃晃地起身,来到杨守正跟前,“杨老爷,不知你可相信我?”

看着眼前满身伤痕的纤弱女子,杨守正也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半生戎马,阅人无数,可能只是太自信,才会被表面的一切蒙蔽双眼,而且关乎自己正筹谋的大业,所以自己显得格外小心。不如暂且信她一次,如若治不好梵儿,再杀她不迟。

“嗯!”杨守正扶清秋在一旁坐下,“我信你,”随即让左鸣按清秋的指示去做。

“爹爹,你真的信她?”杨言若凑了上去,“爹,万一他我们”

“言若,现在只有他有办法救你大哥,如果她真有心害梵儿,根本不用告诉我们解毒之法,倘若她治不好,我定不会让她活过明日!”

杨言若站在杨守正身旁一脸不屑地看着清秋,直到左鸣拿着解混丸进来,才又回到杨梵身边守候。

左鸣拿出一粒解混丸,正要喂进杨梵嘴里,就被杨言若抢了过去。

“我来吧!”

“是!”左鸣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候。

杨梵吃下第一粒解混丸后,面色瞬间转好了一些,清秋正欲上前替他把脉,却被杨守正拦了下来。

“沈公子,你伤势严重,让胡大夫替梵儿看看吧!”

胡大夫闻言,立刻上前把脉,面露惊色,“这药丸真是神奇,杨老爷,将军的脉象已经缓和了许多。”

“真的!”杨守正面露喜色,这种毒当年自己也中过,记得当年他想了很多方法才帮自己解的毒,这个清秋年纪轻轻竟然也有办法解,她难道是世外高人吗?

“清秋姑娘,既然梵儿的毒已经有了起色,不如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我让胡大夫替你疗伤。”

“不用,我自己可以!”清秋起身,径直走出了杨梵的房间。

(27)凉亭一叙

全身火辣辣的疼都比不上那持续的头疼,自从爹爹被抓又和清月走散,自己就没有再喝过药了,记得爹爹曾经说过,自己的生命就是靠爹爹配的药所维持的,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想到这个字,清秋并不害怕,更不陌生,自从十年前被爹爹救起后,她就没有远离过这个字。或许是自己的亲身爹娘并不喜欢她,所以把她从山上扔下,可她偏偏命硬没有摔死,只是断了双手双脚,撞伤了头,全身瘫痪地在床上躺了一年,没有记忆没有亲人,甚至连生命都无法保证的自己,有了疼爱自己的爹爹,还有可爱的妹妹清月。

对清秋来说这些都是奢侈的,这十年是偷回来的,总有一天上天会将这些全部拿走,或许那个日子不远了吧。

回到房中,清秋无力地躺到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却听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一见来人是胡大夫,清秋又想勉强起身。

“别,你伤得那么重,还是躺下吧!”胡大夫将清秋按到床上,替她把起了脉。

“姑娘,你的身子怎么这样弱?”过了很久胡大夫捋了捋胡须才开口说话。

“胡大夫,你不必为我费心,我的情况自己清楚,至于能活多久皆听天命!”清秋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早已接受了事实,哪天上天想将她收回,也不过一瞬的事情,她只是希望在那天到来之前能再见到爹爹和清月,哪怕一面也好呀。

休养了些日子后,清秋的伤算是好得差不多了,杨守正也没再为难过她,杨梵的毒解了之后就和左鸣回了校场,清秋听说三皇子过几日就会回紫都,看来再过几日杨梵和左鸣就会回府。

在杨梵左鸣回来之前,清秋决定避开杨言若,所以一直待在房里,每天只有婢女送饭,还有胡大夫来给她复诊。

胡大夫也算是医术高明之人,不断劝她心境再开朗些,心中郁结,只会令气血不畅,加重病情。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自己太想爹爹,太想清月了。

几日之后,清秋的伤势好转,只是呆呆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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