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妃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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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妃正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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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皇子妃,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燕儿眨巴着杏眼,内心有些许期待,毕竟出府,对他们下人来说,是件极为奢侈的事。

清秋想起了当时是扮男装去的贻亲王府,如今要怎样才能弄到男装呢?

“只是我这么出去毕竟不太方便,不如我们找来男装,出去后扮男装吧!”好不容易才想到了个借口,没想到燕儿竟答应了,还立刻去借了两套男装来。

果然如燕儿所说,守卫并没有拦阻,两人顺利出了府。

寻了个地方,两人换上男装,清秋打量着男装扮相的燕儿,极为可爱,仍不住上去捏她一把。

“公子,小生这厢有礼了!”燕儿对着清秋做了个揖,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冲她俩射来,眸中尽是鄙视,两人只好放低了声音忍笑。

清秋凭着记忆,循着去往贻亲王府的道路。

(44)出府02

路上一个女子突然重重地撞了燕儿一下,燕儿吃痛,咒骂了两句,那女子只是稍一回头,清秋还来不及看清那女子的脸,便听得一句对不起,她就匆匆地走了。

“疼不疼?”清秋轻轻替燕儿揉了揉被撞的胳膊。

“不疼,主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咦这个荷包!”清秋顺着燕儿的手指一望,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正踩在她的脚下。

清秋挪开脚,燕儿就蹲下拾了起来,交给清秋。

清秋打开一看,是一包药粉,她好奇地打开一看,鼻子凑上去嗅了嗅,有一股敕花的花香,大惊,是毒药。清秋立刻抬眼搜寻刚才撞到燕儿那女子的身影,却发现那女子早已无影无踪了,清秋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收好,准备带回府里再细细研究。

燕儿却不解地问,“主子收着这荷包干嘛!”

“如果找到主人,我好还她!”

燕儿奇怪地挠了挠头,便没有再理会。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贻亲王府附近,清秋看到附近正好有一个茶楼,便在茶楼门口停了下来。

“燕儿,我去想去会会有人,你先在这茶楼等我,好不好!”

“嗯!”燕儿心里可开心了,却不敢表现地太明显,只是点头如捣葱。

清秋见燕儿乖乖地进了茶楼,这才来到贻亲王府前,守卫立刻认出了清秋,将她请进了府中。

贻亲王正在书房练字,守卫将清秋带到,贻亲王原本凝眉的神色微微舒缓开来。

“沈大夫,你可来了啊!”贻亲王也顾不得正写了一半的字,放下笔就迎出来,握住了清秋的手。

贻亲王立刻拉清秋坐到椅子上,皱起了眉头。

“王爷,不知馨苑郡主身体可好?”清秋看着贻亲王那焦虑的神色,猜到了一二。

“不瞒你说,苑儿前些日子又有些犯病,这天一冷,脸色又苍白起来,也请了好几个御医来看过,都束手无策,我正愁呢,你就来了。”贻亲王那紧皱的眉瞬间舒展,又露出由衷的一笑,脸上的皱纹堆起,让清秋觉得很慈祥。她羡慕馨苑,有这么疼自己的爷爷,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身边。她凝眉沉思,却又很快将自己的酸楚抛到脑后。

“王爷,可否带我去瞧瞧郡主?”

“那再好不过了啊!”贻亲王完全顾不得王爷的威严,像个拿到玩具的小孩儿,亲自引路。

馨苑郡主所住的矮房前,还没跨过小桥,就听房内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

(45)出府03

“走开,我不喝药!”

“啪”一个瓷瓶被馨苑狠狠扔向房门,清秋才刚跨进房内,那瓷瓶不偏不倚砸在离她脚一寸的位置。

馨苑一看来人,把枕头被子,总之能扔的都扔出来了。

“反正也看不好了,我不看大夫,我不看大夫!”

清秋大步退出门外,抓抓头,无奈地看了看贻亲王,这贻亲王爷深知孙女的脾性,摇了摇头,走入房内。

“苑儿,怎么这么没规矩,人家专程来给你诊治的!”贻亲王进门一安抚,这馨苑郡主才安生会儿,清秋深吸了几口气才又踏进房内。

馨苑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看得清秋阵阵心寒。可馨苑的身体毕竟虚弱,扔了半天东西终究是累了。

清秋上前抓住馨苑的手腕,馨苑已无力反抗,只好把脸别过去不看清秋。

清秋触及馨苑手腕之时,一股极寒的气息,让清秋一阵哆嗦,低头一看发现馨苑手腕露出衣袖的部位隐约可见奇怪的纹路,将衣袖稍稍拉开,纹路变得越加清晰,如一条小蛇盘踞在郡主的手臂。

清秋脸色大变,立刻把脉,“郡主可有按时吃我给你的药?”

“嗯!”馨苑还是不理她,身旁的婢女尴尬地上前替郡主应了一声。

“好的,无大碍,郡主好生休息便是!”清秋说完立刻退出了矮房。

贻亲王第一时间跟了出来,“不知苑儿的病究竟如何?”

“王爷请恕我多嘴,这府中之人可得好生看管着!”

“这怎么说?”

“不瞒您说,郡主的脉象很奇怪,似乎中了另一种毒,而且不像是短时间内造成的,或许”清秋转眸一望,贻亲王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

“多谢小兄弟,不过苑儿的病可有办法治好?”

“请恕晚辈无能为力,只有找到沈君杰,否则恐怕无力回天!”清秋并不是乱说,馨苑郡主所中之毒,很奇特,且不说她是个半吊子,医术本就不高明,就算是他爹,可能也要思虑一番。只是为了找爹爹,自然在此时提出这个建议是最好的。

只是贻亲王听后大惊失色,整个人都颓然无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那沈君杰是何许人?”

“他是我师傅,他一定会治!”其实这毒很奇特,但是她相信爹爹的医术,自然说得异常坚定。

“那他在哪里?”贻亲王果然信了清秋的话,急切地询问起沈君杰的下落来。

“我也不知道!”清秋摇了摇头,将沈君杰失踪的细节全数说给了贻亲王听。

“我一定想办法找到他!”贻亲王的眸中闪烁着希望。

清秋来这一趟本就是希望由贻亲王帮忙寻找爹爹,目的达成后,便没有多做停留,只交给贻亲王一些解混丸,希望可以让郡主撑到爹爹出现。

清秋出了王府,来到茶楼中,转了一圈也没看见燕儿,心想这燕儿定是去玩了,只好找了个位置坐下喝茶。

却听茶楼中,也在谣传她和三皇子的事,虽然隐去了姓名,但是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说书的是在隐射谁了。

只是清秋觉得好笑,这说书的莫非天天躲在人家床底下偷听不成。辰青王府中有个风吹草动的,他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思忖间,燕儿终是玩了回来了,手中遮遮掩掩地拿着样东西。

清秋乘燕儿不备,抢了她手中的东西一看,竟是一道符。

燕儿脸红红的,低下头去,“这是刚才在路上遇到的一个算命先生送给我的,他算得很准的!”燕儿特地将“算得很准的”说得极为大声,却又突然转变成了轻声细语,“他说我的主子未能得宠,此符必定可以让我的主子一步登天!”

一步登天,清秋心里一阵冷笑,天晓得她有多恨这场婚姻,自己不过是替嫁之身,从未想过要得宠,更不奢望得宠。更何况,等她找到亲人之后,她便会想办法离开,得宠,简直是个笑话了。

“这算命的都是神棍,怎么可以信。”清秋顺手就想把那符给扔了。

“别,主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您收着,呵呵!”燕儿硬将那符塞进了清秋的手中,清秋拿燕儿没办法,只好收着了。

(46)敕花之毒

回府的路上,清秋的脑中不停回想着馨苑郡主手上的纹路,却始终想不起,那是中何毒的症状。

直到回到辰青王府的房中,馨苑郡主手上的纹路在她的脑中越来越清晰,像一条小蛇直钻她的心窝,似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她一定要调查出那种奇怪的毒。

思来想去很久,都没有头绪,无奈她没有学习医术的天赋,只好靠后天来补拙,起身准备去拿医书。

却在起身的瞬间摸到了之前捡到的荷包,又想起了那荷包中的敕花之毒,立刻又坐回椅子上,将燕儿打发走后,她将药包拆开细细研究。

那毒药是极细的白色粉末,只带有隐隐的敕花花香,这敕花产自玄孒西面的戈壁之上,有着极强的毒性,用敕花做成的毒药倒入水中,会呈现无色无味,让人不易察觉。

清秋倒了杯水,洒入了一些粉末,粉末立刻溶入水中,清秋又拿起水杯嗅了嗅,那隐隐的花香果然没有了,无色无味,清秋敢肯定那就是敕花所做的毒药。

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只觉告诉她,这包敕花毒不简单,她翻出医书,找到了讲解敕花毒的几篇文字。

她记得爹爹在讲解敕花毒的时候只讲过两种制法和解法,而书中的第三种,并没有讲,当时爹爹曾说,因为会制这第三种毒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不必知晓。

她当然知道前两种症状,至于这第三种嘛,她好奇地将书页翻到了第三种毒的症状上,眼睛却在瞬间睁大,这不是馨苑郡主所呈现的症状吗。

中毒之人,手上会出现敕花花藤的纹路,纹路一点点向心脉蔓延,等到纹路进入心脉,中毒之人必会七窍流血而死。

难怪她一直觉得那纹路不简单,原来是敕花地花藤。

她又好奇地将书翻到了下一页,可惜书中并没有讲授解毒之法甚至连制法也没有,清秋不免叹了口气,脑子却又瞬间清明。

这包药的主人,那路上撞到燕儿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害馨苑郡主中毒的人,可惜当时根本没有看清她的脸。到底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毒害馨苑郡主,是仇恨,还是什么呢?

清秋想了很多,但是都只是她的推论,而对她来说,或者找到解毒之法,才是对郡主最好的,她将那药包重新叠好,又放回了荷包之中,却瞥见那个可笑的符,随手便又想扔了,可脑中浮现燕儿失落的面庞,摇了摇头,就将符也一同塞进了荷包之中。

随后便一刻不停地翻看医书,直到深夜才去歇息。

(47)他的不良嗜好

夜,月影斑驳,清秋又被噩梦缠绕,她似又回到了与韩少辰相遇的北茗的山上,她正与韩少辰琴箫合奏,含情脉脉,琴瑟和谐,可突然窜出一个人,将她猛地推倒在地,还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玉箫。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那推倒她的人,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和韩少辰手挽着手,一点点远去,他们边走还边吹奏着她所吹得曲调。

寒风随着窗户的缝隙一点点侵入房中,清秋一阵哆嗦,从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是漆黑的夜,墨色浓重,微叹一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倒了杯茶喝下。

却听得梦中那曲调竟然还在耳边忽近忽远,模模糊糊地回响,难道她产生了幻觉不成。

她猛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可那琴箫之声还是不死心地窜入她的耳中,她疑惑地开了窗,冷风猛地灌入,她打了个寒颤,整个思维越发清醒了。

而那琴箫之声似源源不断地传来,莫非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吹奏吗?可是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中了邪似的,随意披上了件外衣,踏出了房门,那琴箫之声越发清晰了,她似乎还听出了那属于他的琴音,一如既往的哀愁。

她完全不顾寒冷,着了魔般,循着琴音出了熙东院,她已经能听出琴箫的曲调了,只是一听那箫声,清秋走得更快了些,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一路走去,她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守卫,循着琴音来到了一处院落。抬头一看正是敕南院,当日在假山旁听到的流言,又窜入她的脑海。

“可不是吗,我听小顺子说,三爷天天和一个男的出双入对呐。”

“不是吧,小顺子是专打扫敕南院的,他怎么知道?”

思及此,她的手心竟冒起了冷汗,紧紧揪了揪外衣,深吸了几口气,才摸进了敕南院。

一进敕南院,就看到月光照射下,一块巨大石头被照得雪亮,上书“月光石”三个大字。

清秋无瑕欣赏那块美丽的“月光石”,悄悄躲在月光石后,向院内张望,他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抚琴,身旁侧站着一个男人,因为只能看到侧面,甚至还有些距离,清秋无法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但是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他与那男子含情脉脉地对望,琴箫合奏,竟是如此地琴瑟和谐

两人眉眼相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像是

看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的,这三皇子果真是有些不良嗜好,看他整天苍白着一张脸,会不会是因为行为不检点而得的什么病啊。

清秋越想越觉得这三皇子还是近而远之的好,以前对他的好印象通通抛到脑后去吧。虽然这样想着,可她总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戳了一下,有些酸,有些疼,她不明白,她是在失落吗?

那两人“眉目传情”的情景实在刺眼,她不忍继续观望,决然地转头,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犹豫了。

想要转身去问他,可是不是早就听说了他的传闻了吗?就算他喜欢男人,又怎么样,她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生活?或许自己才是闯入他生活中的意外而已。而且就算那夜不是他,又怎么样,自己也不是那个真正的新娘。

她没有资格索取他的爱,甚至连索取他的一个眼神都没有资格。

可是为什么还会期待,为什么心还是会隐隐作痛,难倒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她自嘲地一笑,却发现,泪竟不知不觉地在眼中打转。

犹豫了很久,她才下定决心转身出了敕南院,回去的一路寒意更甚,更像是从心底生出的一样。

(48)琴音乱

回到房里关上门,整个人无力地沿着门一点点滑下,坐倒在地上。

泪又一次倾泻而出,替嫁那天泪不是已经流干了么,为什么自己还会哭。

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千几万次,哭累了,才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那夜后,每个夜晚那刺耳的琴箫合奏声都会不偏不倚地传入清秋的耳中,不管她是在睡梦中,还是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那琴箫之声皆如梵音般不停地在她脑海回旋。

以至于白天看医书时,脑中都嗡嗡作响,静不下心。

清秋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无奈一样,每夜都会去敕南院倾听这对“璧人”的合奏,每每看到他们眉目传情,琴瑟和谐,她的心就一点点地痛起来。可是她明明知道是痛苦,却还是忍不住去倾听,就像飞蛾扑火一样。

燕儿听说,三皇子的断袖传言在辰青王府里传地更热烈了,几乎成了人人皆知的秘密。而清秋这个正皇子妃则被府中的下人当作了弃妇,燕儿想为主子打抱不平,却奈何自己人微言轻,只好为主子担心。

“主子,您瘦了,是为了三爷不开心吧?”燕儿扑闪着黑眸,有些不忍地看着埋头看书的清秋。

“是,又不是!”清秋心里很矛盾,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却仍然让自己陷入了深坑之中。但是让她变瘦的原因,还是因为思念爹爹和清月。

燕儿不明白为什么是又不是,只是看着主子迷离的眼神,总觉得她此时此刻一定很难过,难过到要用看书来麻痹自己。

燕儿真想替她分担些什么,心疼地说“主子,燕儿不明白,燕儿只想知道怎么能让您觉得快乐些!”

快乐,一个熟悉而遥远的词,自己曾经那么快乐,只是现在全化为一场泡影。

“主子,您说,只要能让您开心快乐些,燕儿都愿意一试!”看着主子沉默,燕儿越发地想表达决心,“不如让燕儿去跟三爷说您病了,或许这样,三爷就会来看您!”

“不要!”见清秋脸色不快,燕儿终是住了嘴,待在一旁不敢再发一语。

她心中不停地重复着快乐两个字,或许只有找到爹爹和清月后远离这里远离他,她才能真正地快乐。

许久清秋开口,“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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