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有?”邵亘筋打量的有色目光让顾臣远很不舒服,如此不识趣也就算了,还大喇喇地打量在他怀里的女人,谁给他这样的胆子的?他不露声色地把郭明亮往里塞了塞,淡淡开口,“这就是你所谓的搜遍每一个角落,连我身边人也不放过?”
邵亘筋回过神,虎躯一震,连忙收回目光,陪上笑脸,“啊,我们这也是不得已吖。”
顾臣远冷冷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面上却依旧没有表情,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女孩的背部,“以后少拿不得已在我这当鸡毛令箭,这回是我下的规矩,我就不同你计较,下次再敢不经允许就拿了我房里的备用钥匙——”说道这里,顾臣远突然顿了顿,暗暗咬住了后牙槽,好像在忍耐什么似的, “——就没今天这么好运气了。”
看到顾臣远一脸难耐的模样,邵亘筋自然明白,搜是一回事,在别人紧要关头打扰人家的兴致,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他还在沈豫手下呢,跟面前这个顾总难免会打上交道,要是被扣上个不识抬举不识情趣的帽子,他还要不要混了。于是他连忙说,“是是是,顾总说的是。您忙,您忙,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邵亘筋关上顾臣远房间大门时,用整个走廊都听得到的大嗓门对身边的伙伴吩咐道,“大家撤吧,顾总正办正事呢,里边没我们要找的人。”
浴室里,顾臣远的脸彻底黑了。
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郭明亮在水里狠狠揪了他的手,“你刚刚干嘛突然掐我?”还害她发出那种丢人的声音,好恶心!
顾臣远皱眉按住被掐的部位,看她,目光清冷,“如果你嫌人家太笨没有立马发现你,你尽管说,我这就喊他过来,再到这里仔细仔细辨认你。”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要不是刚刚他在水里掐她一下,逼她发出声音,被发现时迟早的事。现在还气势汹汹怪他,这女人也实在太不知好歹了!
而且,她不是也在之后咬了他胸口?
郭明亮心里那个气啊!
“就是掐也挑个轻点的地方,喵个咪的掐我腰部,还那么狠得劲!你动的是什么心思啊?”
顾臣远皱眉,上下看了看郭明亮,眼里扫过审视的目光。
“你确定要我说?”
“你说呀,说呀!说不出理由就别怪我刚刚掐了你呀!”
看着郭明亮在他面前手叉腰肌,肆无忌惮地大声嚷嚷顾,顾臣远继续面无表情,“你当时身上只有一件米灰色小裹胸,超薄的。”
意识到自己的着衣状态,郭明亮“噗”地一声沉入水中,满颊红云,恼怒看他。
他不至于去掐她的胸吧。顾臣远平静地对上她灼灼的视线,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作者:这个时候你正经给谁看啊?为毛不掐为毛不掐啊啊啊?)
无奈,神经大条的郭明亮这个时候恰恰好异常敏感,看着顾臣远略略抽动的嘴角,自以为是地感觉自己察觉到了他邪恶的内心里动着的脑筋。依据上下文来判断,顾臣远的面下之意就是,她郭明亮胸太小,腰太粗,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掐她的腰!
掐她腰还嫌吃亏了!
阴险,太阴险了。她都站那里那么久了也不提醒她一下,看她出糗还摆出那种不为所动的面瘫表情。
“虚伪!做作!”
“无论如何,我帮了你。”顾臣远没有理睬她,抛下一句话就从水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还是先考虑怎么兑现你的报答吧!”
这样,蹲在水里的郭明亮直面的就是他的他的
裤裆!!!
他竟然还穿着NEI裤?!
面对此情此景,郭明亮突然勇敢了起来。
想到自己被白白看去,她心里那个不甘,心里那个不愿,心里那个不爽啊!
不行!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家伙?怎么说他也要付出代价!
哼哼!
于是,郭明亮气一憋头一沉,准备让他摔个狗吃屎!
潜到水里找到目标。
一、二、三,推!
就在这紧要关头, 得意的郭明亮在水底脚踉跄了一下,为了稳住重心,目标发生错误,原本水平的方向变作垂直。
于是,餐具就这么应运而生了。
在某双手的重力势能的作用下,某人的inside trousers就这么被拽了下来。
公道是什么?
他看了她的上面,她看了他的下面!
5、第四回 新娘(四)
第四回 心不甘明亮巧劫色,情不愿臣远失J州
夜色凉如水。
一个影子站在洗手池前,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自己,再看了一眼呈大字型倒在地上的某男,然后狠狠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水,就像因为一时失控逞凶杀人的杀人犯竭力寻求冷静一样。
除了浴室发出的微弱的灯光,哪里都是一片漆黑。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白色的棉质拖鞋在身后留下了一串水印儿。只见她拿起书桌上那款黑色的手机,战战兢兢地按下了一串手机号码,手机微蓝的荧光打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只听她唇微张,声细如燕,却吐出几个惊心动魄的字眼,“我犯了事儿,快来接我!东岑庄园。”
蓝光灭。她握住手里的手机,暗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又回到了浴室,看着地上仍旧双目紧闭的某人,发呆许久。
刚刚,就在她拉下他的裤子没多久后,沉睡已久的淑女意识突然觉醒,意识到自己这么大喇喇地瞪着人家看实在太有违形象,急忙地扑过去要把他按水里。可是,抛物线公式计算错误,弧度过长导致后果严重,她一个飞扑直接把人从浴缸里扑到了地上。
对方似乎早有防备,落地时手揽住了她的腰,只是身子磕在地上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郭明亮哼哼唧唧地想爬起来,却立马意识到情况更糟糕了。
他全身光(hx)果,她也没什么差别。
所以现在的状态就是,一男一女,脸贴脸,胸部对胸部地倒在地上。
那个旖旎那个猥琐那个YD啊!
“你干什么?”男人看他,眼睛里燃着烈焰。
男人这句质疑无疑是压断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干什么?
看光了她吃尽了她的豆腐还敢问她干什么?她想干什么?她想现在就干掉他!
郭明亮想也不想,伸手扳住他的头,使劲往地上一磕——
“咚”!
没有防备的顾臣远成功中招,顺利昏了过去。
现在,郭明亮忍不住再次伸手,当触到那人的鼻尖之时,脸色顿时一白。一屁股坐到地上,竟无语凝噎。
呼吸微弱由此判定心脏内部肌肉组织严重受挫。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
他不昏过去,她还怎么溜呢!
等人来接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视线终究忍不住回到他的身上,在这具肉体上到处乱瞟。
他的面容安详(昏了),蜜色的肌肤沉淀着月色的光华(地上的水反射的),仿佛是上好葡萄酿出的珍贵醪醴一般,令人心醉。(沐浴液就是葡萄味的)
此时,一滴水珠从他弧线完美的锁骨上将滴未滴,更是让郭明亮看得心痒。她的视线不禁往下溜达,眼睛也越瞪越圆。
“嗯”此时,这个男人蹙着眉头,一副快要醒来的样子。为了自保,郭明亮只得再度搬起他的脑袋,“咕咚”一声,让他做了个人为落体运动。
就在这时,手心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她忙接起,从手机里传来好听的男音,“我到了。”
她压低声音,答应着,可关键时刻,她的视线往下沉了沉,为了确定他暂时不会醒来,她只好这么办了。
只见她咬咬牙,孤注一掷,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他的下面,然后,手一拧,用力那么一掐——
顿时日月无光,风起云涌,鬼哭狼嚎——
是个男人看到此情此境都会两腿一紧,尾巴一缩。
可这个主人除了腹部肌肉紧绷眉毛紧皱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顾臣远是个多么具有韧性的人= =战斗力更是不在话下)
很好!
郭明亮站起身,拍拍手,脆弱的部位遭到这样的攻击也没能醒来,说明他是真昏迷过去了!
然后她迅速穿上一件从柜子里翻出的灰衬衫,用领带系住超过腰部多余的部分,准备走出去。
就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牙一咬,又在手机上嗒嗒嗒敲了三个数字,然后把手机轻轻搁在了男人的旁边。
“有没有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她拍拍他的脸,颇为怜悯地说道。
然后她匆匆关上门,脚上穿着东岑特制的拖鞋,走到了停在门口的灰色沃尔沃,上车。夜色中,车子启动,沿着山路绝尘而去,一个漂亮的打弯,顺利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Farewell,my family!
郭明亮坐在车里,望着渐行渐远的庄园,渐行渐远的父母所在地,心中半是明媚半是惆怅。这是她告别TMD破爱情的重要夜晚。至于沈豫,她现在暂时不想去想。当一切都幻化成无有的时候,过去的甜蜜就成了最大的讽刺。
未来的她何去何从,生往何处,死归何方?在此刻郭明亮惆怅的眼里,都幻化成了一片淋漓的模糊。就在她为自己的未来不知所措,迷惘无助之时,或许,我们也可以说,她多灾多难的缤纷生活,就此拉开了帷幕。
至于救了她的不怀好心的人,她还是仁至义尽地为他叫了救护车,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的说。不过,回想起来,郭明亮皱了皱眉,他下半(hr)身的尺寸嘛,长得还过得去,具体点说呢,和她被看光了的B CUP的胸比起来,她不吃亏,甚至还可以说赚了!(作者:ws啊ws~)
与此同时,一辆救护车在“义务义务义务”声中,与夜色中的沃尔沃擦身而过。朝东岑驶去,揭开了另一个不可名状的杯具的帷幕。
我们习惯用“当阳光照在床上某人的眼睑上时,那张拥有着无与伦比的俊脸蛋的人才悠悠转醒”作为某个场景的描写。但今早,顾臣远不是因为被阳光刺破眼睑而醒,他是被下面的疼给痛醒了。(原因大家都知道~)
还没来得及追究自己究竟为什么疼痛,一阵压低了声音的讨论声就传入他耳里。
“诶诶,快看,8号病床的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呀!帅得惨绝人寰呐!”
“是吖是吖!”另一个兴奋的声音加入,“我听说还是地产公司的老总哪,青年才俊耶!要不要去跟他聊聊?”
“又在骚包!人家看上去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怪不亲近人的,我看你还是别自讨没趣呢吧!”
。
听到这样的讨论,顾臣远面无表情,背后各种各样的议论多了去,他也懒得去在意。他现在比较介意的是,自己这是在哪里?
他皱皱眉,打量周围的环境。
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头柜,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很明显他是在医院无疑。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实在东岑内自己的房间里的。怎么一觉醒来就被挪移到了这?
“...你们懂什么?有钱有貌又怎样?那个那个尺寸够又怎么样,中看不中用呀!”
中看不中用?顾臣远蹙眉。刚伸出去去按床架边的那个呼叫按钮的手,在听了这句话后,生生收了回来。这可新鲜了。他倒要瞧瞧她们说他中看不中用的理由是什么————
——…——这是多么荡漾WS的一章呐~大家表霸王,霸王掉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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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回 新娘(五)
“我听昨天在救护车上的小玫说啊,他们进去房间的时候,地上还有水渍,浴室里的浴缸还满着水,而这个男人□地躺在地上,还是浴室的地上哦。”
“这有什么?。指不定他就是洗澡摔了那么一跤,用的着那么神神秘秘吗?”
“还不只是这些————”说话的女音刻意压低了声音,“最可怕的是,那个黑色的浴缸里还飘着一件米白色的小裹胸和被撕成破破烂烂的白色布料。”
“这能说明什么?”
“鸳鸯浴,破碎布片,昏迷不醒,身上的痕迹,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这个男人在洗澡,旁边有个女人在帮他擦背,可无奈孤男寡女的,于是便天干物燥擦枪走火了,情到浓处撕裂了衣物,溅起了水花,真真所谓是天雷地火,列缺霹雳,丘峦崩摧呐。谁知,正上劲头时,女人却发现,这男人不行。怎么煽风点火都不行。女人火了,这男人,只懂点火不懂灭火,连太监都不如!于是欲求不满的女方一气之下就那么一推,这倒霉脆弱的男人便到了我们医院。”
“”门外一片悄无声息的沉默,不知是在庆幸,还是在哀悼,或者两者兼具之。
房间里的顾臣远,脸上更是青黄不接,变幻无穷。他甚至还掀起了被角,往里瞄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正襟危坐。他听到白色布料的时候还颇有兴趣,可是听到接下来的这一段护士狂想曲的时候,忍不住喉头一甜,几欲昏厥。
妈的,那个拨电话叫救护车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啊?!
再听到那个护士说完“他不行”的时候,顾臣远的脸色顿时变成超薄黑色手提电脑,乌七又嘛黑,丹田内气流乱窜,让他生生从肺里吐出两口血来。
他不行?
是哪个吃了王八胆的敢造他的谣说他顾臣远不行的,被他找到那个罪恶的源头,男的就让他自宫,女的就先奸后杀。(作者:你要不要这么口不择言?——=—)
“...哎呀,真是可惜了那么副好样貌呢!”门外一众护士的惋惜遗憾之声此起彼伏,听得床上顾臣远是那个目眦尽裂,青筋爆出啊!
尽量不动声色地掀起床单,再审不知鬼不觉地往里瞄一眼,确定无误后,顾臣远按下了床头的那个呼叫铃。
“丁零丁零丁零”刺耳的响铃声连绵不绝,门口的护士抱头鼠窜,作鸟兽散。
不久后,一位小护士应铃走来,顾臣远睁眼看她。
睁眼那一刻,真真让小护士忽魂悸以魄动,怳惊起而长嗟。不过,她也是刚刚门口群众中的一员,联想到顾臣远的中看不中用的传说版本,她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再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善解人意的怜悯。
没等她开口询问,顾臣远问,“我为什么在这?”
“您昨晚受了伤,”
很好!
难怪刚刚坐起来后脑勺一阵灼痛。
他算是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那个叫做郭明亮的女人,他就不该一时心软(作者:= = 你那时真是因为心软麽?)去收留她,现在好了,落了个“他不行”的下场,名声尽毁!
昨晚那个女人下手竟然那么重!看光了他之后还倒打一耙,冲过来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一个站不稳,直接从浴缸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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