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伸出手,将裙摆拉出,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欧向北右眼。
而后,她又狠狠白了欧向北一眼,转身,边走边对着电话那头道:“哦,没什么啦刚袁医生遇见个深井病占我便宜,不过已经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我现在就出去,你在门口等我吧。”
欧向北再次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右眼眶多了一块淤青。
滑稽的样子惹得众人忍不住偷笑。
他黑面地坐了下来,伸出手,轻揉着眼眶,郁闷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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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是我的人!我不点头,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捏住她的左手手腕,霸道宣言。
他,手上的力度还在不断加重,像是要将那纤细的骨头,直接捏碎一般。
她吃痛,闷哼着,握着刀的手一阵无力。
愕然间,水果刀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再次冷哼,充满压迫感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长臂一挥,手中的水果刀被扔出了老远。
看着不远处闪着冷光的水果刀,她不再反抗,任由他掐着自己的手腕、捏着自己的下巴,苦笑道:“欺负我一个废人算什么本事!”
滚烫的热泪落在手背,却毫不留情地烫伤了他的心。
他蹙眉,冷冷松开她,狠咬着牙根,扬起手,一个巴掌重重落上了她的脸。
鲜红的液体,沿着嘴角流淌而出,她捂着被他打痛的脸,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现在治疗还没有开始,不要妄下定论!你给我振作起来!你不是想要孙小然的命么?你自己想要做的事,就等你康复了自己亲手去做!”
看着被自己打红的脸,他心下一疼。
她不再说话,咽了咽口水,一双红眸无力地盯着他,泪眼婆娑。
见她安静了下来,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而后弯下腰,再次为她披好衣服,弯腰,将她横抱起,往病房外走。
自知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她便不再反抗,任由他横抱着。
手,自然地勾着他的脖子。
火la辣的脸贴着他身上的深蓝色大衣,粉拳紧握。
他说得对,她必须要振作起来。
等有朝一日她再次站起来后,她就去亲手杀了孙小然!
楼下大厅里,二人刚好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宁檬,而她的手中,还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
看见凉薄与乔薇薇立即快步上前,道:“薄爷,薇薇姐,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学校呢?”凉薄睨着她,道。
“我请假了,等回去让我哥给我再办休学就好了。”宁檬道。
“嗯,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凉薄看着宁檬道。
去了美国,有宁檬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这个女人,开导这个女人自然是再好不过。
“嗯,好”
******
美国纽约。
一排黑色豪车,低调停在位于市中心的某处私人停机坪,霸气十足。
位于最前面的黑色迈巴赫里,宁墨瞳慵懒地靠着靠背,听着音乐,做假寐状。
手指,有意无意地点着方向盘。
静静等待着凉薄的驾临。
头顶飞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他缓缓睁开双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合了合身上的黑色阿玛尼高级定制款西装,一脸的严肃清冷。
见宁墨瞳下了车,后面八辆车里的黑衣保镖们也纷纷下了车。
20几个人迈着整齐的步子,走到宁墨瞳身边,面色冷峻、严肃。
印着lb字样的飞机缓缓降落,宁墨瞳与保镖们整齐地颔首
凛冽的寒风,吹乱了他们的发丝。
舱门缓缓而开,带着一身君临天下气息的凉薄,横抱着沉睡中的乔薇薇缓缓走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箱的宁檬紧随其后。
“薄爷!”宁墨瞳与保镖们齐声喊道。
凉薄站在原地,身上深蓝色的毛呢大衣随风怒张,霸气十足。
优雅地低下尊贵的头,看了一眼依旧处于熟睡状态中的乔薇薇,清冷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一掠而过,而后朝众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众人心领神会地低下了头,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刻意地降低了几分。
“走吧。”他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宁檬,道。
黑色的迈巴赫前,凉薄顿住了步子,小心翼翼将乔薇薇放进了车内后,自己也优雅地挤进了车里。
凉薄上了车门后,宁墨瞳再次恭敬颔首,为他关上了车门。
关上车门后,宁墨瞳瞥了一眼身边的宁檬,道:“这么冷的天,怎么穿这么少,还不赶紧上车。本来身子骨就弱,小心生病。”
说罢,他便直接接过宁檬手中的行李箱,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
“哦知道了哥,”宁檬合了合身上淡粉色的毛呢大衣,直接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宁檬刚刚系好安全带,宁墨瞳便上了车。
他再次瞥了一眼身边的宁檬,直接发动了车子,匀速行驶。
后面的八辆车紧随其后,形成一条黑色的长龙,霸气十足,吸人眼球。
车上,宁檬与宁墨瞳因为乔薇薇在睡觉,所以都不敢说话。
车后座,凉薄默然看着贴着自己大腿熟睡中的乔薇薇,一双好看的眉毛再次拧起。
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翼翼轻抚着她的发丝。
“嘟嘟嘟”手机的震动声划破了车内的宁静。
凉薄不悦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欧向北”三字,按下通话键,冷冷道:“什么事?”
“现在是到纽约了吧?走之前也不打个招呼,害得我们几个去医院扑了个空,你说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们幼小的心灵呢?真是的!”电话那头,欧向北有些懒洋洋的声音灌耳而来。
“睡你的觉吧行了不说了,她睡着觉呢”凉薄低声说道。
“你这果断是重色轻友的节奏!”
凉薄没有回话,直接按了挂断。
将手机放回口袋后,他扭头,疲倦地靠着靠背,静静欣赏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车子,在位于纽约郊区半山腰的一处独栋白色别墅前缓缓停了下来。
“薄爷,按照您的要求,我为您新置办下的地方,这里远离都市喧嚣,三面环山,一面环海,而且没有闲杂人等,很适合乔小姐养病”车里,宁墨瞳手握着方向盘,扭头看着车后座的凉薄,道。
凉薄满意地看着眼前这栋别墅,动了动唇:“不错。”
听到凉薄说不错,宁墨瞳立即下了车,碎步跑到车后门,颔首为凉薄打开了车门。
凉薄横抱着乔薇薇下了车后,宁檬也立即跳下了车。
进了门后,凉薄小心翼翼将乔薇薇放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而后,他缓缓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交叠起双腿坐了下来,一身的倦意。
“对了墨瞳,薇薇的资料你给jeremy医生看了没有?他怎么说?”凉薄扭动了一下坐姿,将身上的羊绒衫袖子向上拉了拉,目光自站在身边的宁家兄妹身上一掠而过,道。
【jeremy:全世界最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之一,美国纽约第五神经外科医院的首席医生。被称为世界神经外科界的神奇黄金手,曾因为医好了b国总统被世界多位知名医生断定无法再站起来的妻子而轰动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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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医生说,就资料来看,乔小姐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通过神经修复手术,应该是可以恢复的,不过具体的还要等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后才能下定论。”宁墨瞳道。
‘乐观’二字,让凉薄心下一喜。
一张冷漠阴沉的脸,泛起一层喜色、
“嗯,辛苦了,你回公司吧。”他慢悠悠抬眸,看着宁墨瞳,道。
“是!”说着,宁墨瞳便恭敬地朝凉薄鞠了一躬,瞥了身边的宁檬一眼后,直接快步走出了别墅。
“嚓”不轻不重的带门声,将乔薇薇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睁开双眼,打了个呵欠,动了动身子。
“薇薇姐,你醒了啊。”宁檬见状立即上前将她搀扶起。
在宁檬的帮助下,她扭动了一下坐姿,疲倦地靠坐在沙发之上。
而后,便将身上凉薄的深蓝色大衣折叠好,放在一边。
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而后定格在对面正静静抽着烟的凉薄身上。
烟雾缭绕中,二人四目相对,却都带着不同的表情。
他看起来沉静无比,而她却是清冷至极。
“宁檬。我饿了,有吃的么?”她扭头,看着身边瘦瘦弱弱的宁檬,道。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说着,宁檬便快速转身往厨房跑去。
宁檬进了厨房后,客厅里的气氛安静到了一种寂静的程度。
“第五神经外科医院的jeremy医生看过你的资料,他说,你的情况是很乐观的,通过神经修复手术,应该是可以康复的,不过具体的还得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才能下定论。”他弯下身子,优雅摁灭烟头,率先打破了沉静。
他的话,让她空洞的眸子稍稍有点一点光彩。
“烟给我。”她蹙眉看着他指尖白雾袅袅的香烟,道。
“”他默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将抽剩下一半的烟凑到她身边,而后,坐了下来,长臂自然地揽着她的纤腰。
修长的手指自然地夹着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扭头,朝他倾城的脸静静吐着烟圈。
他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从她口中倾吐而出的薄烟,而后缓缓睁开眼,将她的发丝凑到鼻尖嗅了嗅,剑眉一挑,道:“还在生我的气?”
“生你气?我不过是一个连死都没资格死的人,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她漠然看着他,再次将香烟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麻醉了神经,稍稍缓解了身体里的烦躁与苦闷。
“女人,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睨着她,冷魅开口。
语气依旧坚决,不容人反对。
“你陪我来这边,你的 孙小然知道么?跟她打过招呼没有呢?”她继续冷嘲热讽,却是不由自主地再次红了眼。
想到他对孙小然的维护,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她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好,不喜欢他维护别的女人。
更何况,那个女人是伤害过她的人!
“不是说了!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睨着她苍白无光的脸,他再次命令道。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那就回国找你的孙小然吧!”她再次冷哼,轻轻将脸别到一边,不再看他那张冷酷的脸。
她的话,让他心下一凉。
冰眸,一瞬之间收拢了所有的光芒。
他蹙眉,冷冷松开了她,起身,直接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嘭!”震耳欲聋的带门声,让她不由地心下一颤。
她回过神,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吸吸鼻子,却没有说话。
整个人依旧烦躁到了极点。
“shit!”她低骂一声,随手,将即将烧到指尖的烟头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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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纽约的冬夜,寒冷无比。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鹅毛般的大雪纷扬而下,为纸醉金迷的夜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纱衣。
欧式田园风的室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一身雪白真丝睡裙的乔薇薇与雪白的大床融为一体。
北风的呼啸声、树枝摆动的沙沙声、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烦躁的睡不着。
艰难地坐起,拿了个枕头,靠坐在床头,瞥了一眼墙上的粉色碎花挂钟,时针分针刚好都重叠在十二点处。
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
长长叹了一口气后,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时尚杂志,随手翻阅着。
杂志上,年轻漂亮的模特吸引住了她的眼球,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模特纤瘦笔直的双腿之上。
她多么羡慕模特这健康靓丽的样子。
她的双腿,真的还可以恢复么?
她真的好不安。
“嚓”一阵不轻不重的推门声后,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余光瞥了一眼门口单手撑着门框、醉眼迷离、摇摇晃晃的凉薄,却没有说话。
看着她冷漠如斯的样子,他苦笑着伸出手,将额前落下的发丝向上抚了抚,而后,步履蹒跚地走向她。
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杂志,看了一眼,而后随手丢在一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手温柔捧起她的脸颊,无奈却也忧伤地说道:“女人,别老对我这么冷漠,我不欠你的,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是,你对我是够好,好到包庇伤害我的凶手也是,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tm就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况且人家还怀着你的孩子,我有什么呢?呵呵”对上他带着醉意的眸子,她高傲地抬起下巴,睨着头顶一张俊美到了极致的脸,动了动唇。
捧着她脸颊的手,在一点一点地用力,听到她说的话,他真的很想直接将这张脸撕碎,可是,却根本下不了手。
终究只是无可奈何地挑了挑眉,晃了晃晕晕乎乎的头,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你自己”她再次冷哼,心下,一阵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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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老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欧向北含笑看着她,道。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想一块牛皮糖一般,死死地贴着他。
“老婆,你这是怎么了”
她继续沉默,没有回答。
她不会告诉他,她只是因为最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这样的不安全感,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这边外面天色正一点一点变亮,英国伦敦那边却是夜色正浓。
世界第二大企业<;帝国>;——掌门人秋景天宅邸。
此刻的别墅内外,安静无比,佣人们早已睡下,只有保镖们还坚守岗位,如同钢铁卫士一般毅力在别墅的各个角落。
灯火辉煌的储藏室里,一身白色熊猫连体睡衣的秋容,正站在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桌子前,蹙眉看着瓶中,那一只只龇牙咧嘴、模样相同,大小却各不相同的黄色绝命蛊虫
手,烦躁地不断揉搓着头发,道:“你们这些可恶的虫子啊,都三年了,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杀死你们”
“嚓”门缓缓而开。
一袭黑色丝绸长袖睡衣裤的凉意,伸着懒腰,走到她的身边,看着身边像一只大熊猫一样的小女道:“丫头,大半夜的,非要叫我过来,说吧,又想干嘛?”
听到凉意的声音,秋容满是稚气的脸立即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她一笑,又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有那浅浅的梨涡。
“意哥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秋容紧紧抓住凉意的手,摇晃着,道。
“是不是又要让我陪你去弄什么草药?”她的小心思,凉意自然是一猜就中。
“唔是啊,你明天陪我去采司雀草好不好?这么多年试了那么多的药物,却只有司雀草里提取出来的精华,能对这绝命蛊起到一点点作用,虽然司雀草杀不死这蛊虫,却可以让蛊虫萎靡不振我觉得司雀草精华,一定是解这个的其中一味药,只要它配合某种物质,一定能够彻底杀死这个东西”
凉意挑了挑眉,看着那一桌子的绝命蛊,道:“好,我陪你去。”
他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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