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薇心下一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我下去了,你早点睡,嗯?”他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起身,步入衣帽间。
换好衣服后,他就离开了,偌大的卧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乔薇薇缓缓坐起,靠坐在床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将怀孕这件事情告诉你,应该是正确的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对是错。
她只知道自己很想要这个孩子,她很想生下他
凉薄乘着电梯下了楼后,便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了楼门口。
站在原地,看着前面路灯下的黑色林肯加长车,一脸的阴沉。
站在车前的司机看见凉薄,立即朝他恭敬颔首,并为他拉开了车门
凉薄快步走到车边,看着车内一脸冷漠的千芳,挑了挑眉,上了车。
司机再次恭敬颔首,关上车门。
暗香浮动、宛若白昼的车厢里,气压低到了极点。
司机透过车内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车后座的千芳与凉薄,发动了车子,稳稳地冲进夜色。
凉薄一直保持着沉默,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玩着手机,稳如泰山。
一旁,千芳冷冷看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上的手机,道:“规定的十点回家,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她的话,让凉薄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他再次挑了挑眉,却没说话,合上双眼,做假寐状。
千芳见状,立即往他身边凑了凑,抓住他的胳膊,语气一点点软了下来,道:“儿子,小然多好,你能不能好好珍惜那个姑娘呢,妈妈就喜欢小然,跟那个狐狸精,赶紧断了吧。”
“您这么喜欢她,不如您直接跟我爸爸离婚,然后嫁给她得了”凉薄冷冷地说着,依旧没有睁眼。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
千芳蹙了蹙眉,冷冷地松开他,身子向旁边挪了挪,对着司机呵斥道:“给我开快点!慢死了!”
“真不明白,小然到底哪点不如那个狐狸精!”千芳又道。
“薇薇直率坦诚,孙小然扭捏做作,薇薇光明磊落,孙小然阴险狡诈”凉薄缓缓睁开双眸,扭头看着千芳通红的脸,道。
“真不知道谁做作,谁阴险!你就是被那狐狸精蒙蔽了双眼!”千芳狠狠地白了凉薄一眼,双手交叠胸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孙小然对薇薇做过什么,你不是都很清楚么?我看被蒙蔽双眼的另有其人!”
说完,凉薄便扭头,静静欣赏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繁华夜景
回到梦园,凉薄与千芳一前一后进了客厅,走到茶几前,坐了下来。
刚一落座,千芳便立即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凉薄手中,道:“喝了它吧,安眠。”
凉薄挑了挑眉,接过牛奶,一饮而尽,而后优雅地放下空杯。
千芳见状,嘴角立即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走吧,上楼睡觉去吧,很晚了。”说着,千芳便立即起身,道。
而后,千芳便亲昵地挽着凉薄,进了电梯。
到了六楼,千芳亲眼看着凉薄进了主卧室后,才放心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房间,凉薄就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
身体里沉睡的情谷欠好似被彻底唤醒了一般
该死的!一定是刚刚那杯牛奶有问题!
老妈肯定在里面加料了!
怪不得一进门就要他喝牛奶!
大床上,一身粉色半透明睡裙的孙小然看见凉薄,立即快速跑到他的面前,紧紧地搂住他,道:“薄爷”
不他不能,他决不能就这样走进老妈跟孙小然设下的圈套!
他不能因为区区的药物,就背叛乔薇薇!
想到乔薇薇,他的大脑立即清醒了几分。
灼热的大掌,毫不留情地将孙小然推倒在地。
“嘭!”骨骼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孙小然趴在地上,痛得大脑一片空白。
“滚开!!!”他低骂,牙齿狠咬着下唇,强压着自己身体里越来越猛烈的谷欠火,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了浴室,反锁上了门。
镶金贴钻的莲蓬头下。
他颤抖着拧开了冷水开关。
而后便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刺骨的冷水均匀地散落在线条完美的身体。
钻心的凉,让他身上的谷欠望缓解了不少。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冷水澡,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他随手扯过墙上的浴巾,围在腰间,拉开了门,快速步入卧室。
“哒哒哒”拖鞋与地板碰撞,发出让人胆寒的声响。
一双冰眸死死锁着大床上不断呜咽的孙小然,一步一步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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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杀气,自凉薄头顶倾泻而下,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他的样子,孙小然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薄薄爷”
凉薄不言不语,狠咬着牙根,往前跨了一大步,大手,毫不留情地掐着她纤长的脖颈,道:“孙小然,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你的脖子现在早就断了”
孙小然吸吸鼻子,一脸的委屈:“薄爷,我只是太爱你,你知道么?”
“别用爱来粉饰你自己的无耻!我就是再想要,我也不会要除了乔薇薇以外的任何人!听懂了么!”
掐着她脖子的手再次用力
“咳咳”她不断地轻咳,挣扎,一张脸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
良久,他才狠狠地松开了她,快步进了衣帽间!
换好了衣服后,他看都没看孙小然一眼,便快步走出了卧室。
“嘭!”用力带上了门
站在门口,他冷眼看着自千芳卧室透出来的光亮,墨眸一眯,快步走到千芳卧室门前,直接推开了门。
梳妆台前,正耐心往脸上涂抹着乳液的千芳看见凉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买到假。药了么?
“儿儿子,你不是该跟小然在一起么?”千芳满眼问号,道。
凉薄冷哼,快步上前,看着千芳,道:“妈,很抱歉我没能如您所愿!我劝您以后还是消停点吧,别再跟着孙小然一起胡闹!我的心在乔薇薇身上,她孙小然就是蹦跶到死,我也不会看她一眼!”
说罢,凉薄便快速转身,离开了房间“嘭!”用力带上了门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让千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立即起身,出了房间。
“咚咚咚”主卧室外,千芳敲了敲门道:“小然,睡了么?”
“妈,您进来吧!”
闻言,千芳立即推开了门,快步走到了孙小然的面前,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她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我明明放了双倍的剂量,他怎么会”
“妈他宁愿强忍着让自己难受也不肯要我。妈,我到底哪里不如乔薇薇呢,为什么薄爷就是不喜欢我啊。”说到这里,孙小然更是委屈的泪如雨下。
看着孙小然的样子,千芳心下一疼。
“孩子,别哭他喜欢她没用,只要我不承认她,她就永远进不了我们凉家大门!”千芳缓缓坐了下来,伸出手,将孙小然抱在怀中,咬牙切齿,道。
******
几日后。
再次步入自己与欧向北曾经的“爱巢”,鼻息间,熟悉的味道让周楚榆百感交集。
“老婆,穿鞋。”
欧向北的声音,轻轻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看着脚边手拿着拖鞋的欧向北,淡淡一笑,穿上了拖鞋。
“我只是来搬我的行李的”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径直进了客厅,然后,疾步往楼上走。
欧向北眉头一蹙,快步跟上,带着贪恋的目光死死锁着她的背影。
进了衣帽间后,周楚榆就开始收拾行李,而欧向北则只是静静坐在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上,看着她,一身的颓废。
“我爸妈今天晚上就到了,你打个电话给叔叔阿姨吧,让他们也过来,明天下午我们大家见上一面。具体的地点时间我到时候短信给你。”周楚榆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衣服往地上的行李箱中放,一边说道,看也没看欧向北一眼。
“嗯好。”欧向北倒吸一口气,动了动唇,望着她,道。
周楚榆打包好自己的衣物后,一手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谷欠往外走。
欧向北见状,立即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长臂一身,霸道地拥她入怀。
头,深深埋在她散在颈间的长发中,道:“老婆,这两天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欧向北,你这称呼真该改改”
“迟早我还要再叫回来的,改什么。”他再次加重了身上的力度,生怕她会推开她。
“咳咳你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欧向北。”她目光暗了暗,不断地挣扎。
“对不起,老婆”欧向北闻言,立即将她松开,双手放在她的肩头,道。
周楚榆没有看他的眼,伸手推开他,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欧向北快步跟上
下了楼,周楚榆直接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大门口,周楚榆转身看着欧向北,放下行李箱,缓缓在口袋里拿出别墅的钥匙,道:“这个是这里的钥匙,还给你。”
欧向北静静站在风里,接过冰冷的钥匙,复又将钥匙放进了她的口袋,道:“即便我们离婚了,你也还是这儿的女主人,想来随时可以来,钥匙你收着,如果你实在不想要这钥匙,那你就丢了吧。”
白色的elemment palazzo房车后,面戴口罩、身着白色羽绒服的陈怡狠咬着牙根,满是恨意的眸死死锁着欧向北
戴着手套的手伸进了口袋,迅速掏出了一把锋利的长水果刀
190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孙小然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这里的保镖,只听凉薄的话。
“抬出去~”凉薄剑眉一挑,朝门外摆了摆手,冷声命令。
“是,薄爷!”保镖们恭敬颔首,快步抬着挣扎不断的孙小然往外走
凉薄冰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冷漠的笑,走出卧室,与保镖一起乘着电梯到了二楼
占地面积巨大的游泳池前,保镖们在凉薄的示意下,粗鲁地将孙小然丢进了仅容一人的铁笼,然后,快速上了锁。
笼子里,孙小然手扶着铁网,想要挣扎,奈何笼子太窄,根本动弹不得,周身,都被铁网死死困住。
泳池里,加了冰块的水,升腾起一层层让人恐惧的寒意
孙小然呜咽地抽泣,道:“薄爷,您这是做什么?”
凉薄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对身边的保镖命令道:“丢下去”
“是!”保镖们异口同声。
随后,两名保镖抬脚,死死踩住栓于笼上的铁链,另两名保镖合力将笼子抬起,毫不留情地丢进冰冷刺骨的泳池
“啊~!!!!”伴随着孙小然一声痛苦的惊呼,铁笼一点一点没入了水下
“唔”冰冷的泳池底部,孙小然紧闭着双唇,不断地摇着头,吐着气泡,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
逼人的寒气毫不留情地渗入毛孔,全身的肌肤冷到发痛
整个人被死亡的气息牢牢罩住,恐惧、寒冷、窒息,这些感觉几乎快要将她生生撕成几片。
张了张嘴,冰凉的水灌入口鼻,她又连忙闭气。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窒息感,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泳池边,凉薄淡定地看着手机,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冰眸一眯,朝身边保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保镖们立即心领神会地整齐颔首,快速拉动绳索,将已经昏死的孙小然拉回池边。
“打开!”凉薄漠然看着笼中面色苍白,浑身冻到发紫的孙小然,命令道。
“是,薄爷!”一名保镖上前,小心翼翼打开笼子,将已经冻到全身僵硬的孙小然拉了出来
凉薄再次挑了挑眉,抬脚,炫黑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xiong口,反复踩压
“咳咳”疼痛让孙小然渐渐恢复了意识,清澈的冷水自口腔喷涌而出,身子瑟瑟发抖。
用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凉薄,牙齿冷得不断打架
红到发紫的肌肤,泛起一层触目惊心的鸡皮疙瘩
“薄薄爷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继续装傻,温热的泪自眼眶流淌而出
“你不明白?”凉薄冷冷问道。
而后,他再次冷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优雅地吐着烟圈
“”她再次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大口大口地用力喘息,然后,不断摇头,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凉薄伸手扯了扯领口,而后优雅下蹲,手指轻抬起她冰凉的下巴,手上的烟头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脸颊
在烟头距离孙小然脸颊两毫米处,凉薄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道:“现在明白了么?”
恐惧,让她双目浑圆。
她知道,如果她再否认,那么,这燃烧着的烟头就会毫不留情落在她的右脸,让她毁容
她深吸一口气,闪烁的目光对上凉薄充满压迫感的眸,动了动唇:“我明白了,薄爷,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看着她,倾城的轮廓笼上一层鬼魅之色。
冰眸一眯,滚烫的烟头毫不留情印上她的右脸,深深嵌入那红紫的肌肤
“啊”她捂着脸,脖子痛到青筋暴起。
她好似闻到了皮肉被烧熟的味道,那么恶心。
“薄爷,我是个演员,脸是我的全部!你怎么可以!你太残忍了!!”豆大的泪珠不断往外翻滚,她看着他,眼眸深红。
“残忍,你也好意思说这俩字儿。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残忍的人么,孙小然!”
“有,你不就就是么?!薄爷,我说过,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几次三番伤害深爱你的我,你这不是残忍是什么?薄爷,如果你肯正眼瞧我一下,如果你肯离开乔薇薇,那我也不至于变成坏人,不是么?”孙小然呜咽,满心都是委屈。
他才是最残忍的,为了一个乔薇薇,居然这样对待她,甚至无情地毁了她的右脸。
“如此恐怖的深爱,我真要不起!”他,无情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而后,随手朝她身上一丢,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枪,道:“本来我想一枪崩了你的”
而后,他对着身边的保镖道:“给我继续!”
说罢,他便转身,快步离开,头也没回!
凉薄离开后,保镖们又将孙小然放进了大铁笼,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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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凉氏私人医院加护病房。
“鹦鹉,想不想教训那个jian人?我可以帮你。”雪白的沙发上,凉意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修长的食指轻点着下巴,狭长的眸死死锁着靠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乔薇薇。
看着她的样子,他的心,好像针扎一样的疼。
乔薇薇侧过脸,看着他,道:“我叫你帮我杀了她,你干么?”
“除了这个,别的都好商量。”他挑了挑眉,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那你在这里费什么话”吸吸鼻子,想到自己的孩子没了,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看见她的泪,他的心,猛地一紧,起身,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动了动唇:“不准哭,再哭我可亲你了,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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