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么个鬼地方,竟然孕育了朝烟这么出众的女孩子,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看来,西施长在越国的山沟里。,是完全可信的;还有,我的湖北老乡王嫱(大名鼎鼎的王昭君),那个让皇帝郁闷了好长时间的大美人,生长在长江边的一条小溪边,也是真是的。
想着想着,我就到了8 栋2 单元502。我在门前对自己的外表作了一番〃 检讨“(台湾语),就准备叩响这扇神秘的铁门了。这是一扇老式的〃 防盗门”,就是用铁条焊成的栅栏。门上没有铃,我只好用原始的工具——手了。我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我用手一拉铁环,居然没有锁上。铁门里面是一扇老式木门,我又轻轻敲了敲,心里还对自己说,如果朝烟那凶神恶煞的娘在家里,我就说是学校通知朝烟去填志愿的,上次填的不规范。
门开了。我的心跳也加快了。
还没有看见人,门自动往里走;不用说,开门的人在门后面。不是绑架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突然,门猛地关上了。我两眼一黑,完了,中埋伏了——一个人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我,用火热的唇来烫我!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我有把握,这绝对不是一个快到了更年期的妇女,更年期的女人哪有这么活力四射的身体?
她的两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嘴唇密不透风地粘住了我的嘴唇。我感到我进入了梦幻世界,我被瑶池仙女勾引了,也丧失了人民教师的道德修养,反过来抱住她,吻她,还用手揉她的背。唉,今年年终总结中,“作风严谨,注意加强师德修养”这句话终于可以不写了!
她一边吻我,一边用小腹撞我,口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和那天晚上在湖边一样。
终于,她松开了嘴——她像潜水艇要浮出水面那样换气了!她一边喘气,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我,挑衅似的。我忍不住又抱住她吻起来。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像大革命时期的红色根据地,很快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她的舌头又开始顶我的牙齿。我稍微开了口,她的舌头就趁虚而入,在我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起来!
我感觉我要爆炸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猛地推开她。
“怎么了?”她似乎刚从梦中醒来,怔怔地看着我。
“你母亲呢?”我紧张地问。
“呵,她呀!在屋里睡觉。”
“你疯了!”我轻轻但严厉地说,“你不想活了?我走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这个胆小鬼,她不在家里,到乡下去了。”
我又抱住了她,不过没有吻她,而是说:“你这个坏蛋,为什么骗我?”
“5555555555,你才是坏蛋,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她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哪里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你不让我给打电话啊!难道,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我委屈地说,“哪里做坏事啊,在家深刻反省呢!”
“呵呵,你也写检讨了?以前总是老师要我们写检讨,现在教师也要写检讨了。”
“我写什么检讨?我又没有做坏事!”我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给我打电话,就是做坏事!”说完,她在我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
“干什么?想你呀,想你,你又不给我打电话!哼!”
“我还不是想你?”
“你喝水吗?”她站了起来。
呵,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主任。
“渴死了。”
“好,我去倒水。”
我这才可以偷偷打量这套培养了朝烟这个杰出女子的房子。它给我的映象只有两点,小和简单。大概只有60平方米,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一间厅,吃饭会客均在此。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具茶几。不过,我喜欢,只要是朝烟住的地方,茅草屋也比皇宫美。
“来,喝水。”她端来了一杯水。我注意到,这是她在学校喝水的杯子——杯身卡通有米老鼠的咖啡杯。
“呵呵,好香!”我尝了一口,赞道。的确,里面有茉莉花香。
“嘻嘻,”她在我身边坐下,“我喂你喝。”
晕!
但我不敢反对,把杯子递给了她。
“张开口啊!”
我老老实实的张开了口,但心里那个别扭,唉,不知怎么说才好。
喝了一口,由于没有配合好,我呛得咳了起来。
她慌忙放下水杯,帮我捶起来了杯。
嗯,这样很受用。
“好些了吧?”她边捶边关切地问。
“还有点不舒服,还有一点。”我装出痛苦的样子,其实是想多享受一会儿。
她又努力地捶起来,还边捶边按,似乎要把那口水按进胃里。我偷偷地笑。
“怎么还没有好?”她终于觉得不是这回事了。
“快好了,嗯,快好了。”见好就受,不能惹闹她。
“唉,我也累哟!”说完,她竟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
但我不能多想。
她仰着艳若桃花的脸,眼睛迷离多情,嘴唇鲜艳欲滴。,色色地看着我。我觉得,她比我还要色;或者说,她在我面前,丝毫没有掩饰人性的根本。
我抿着嘴,笑了笑。
“笑什么,傻瓜?”她蹙了蹙眉头。我觉得,她这样更美。
“没有笑什么啊!”其实,我是看见了她的半个乳房。
她穿的是碎花棉布做的睡衣。看得出,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我瞥见屋角有一部老式脚踏式缝纫机。这说明她那样子挺凶的母亲很能干。只是此刻,她可爱的女儿睡衣上面有两粒扣子开着,所以
“没有没有,我没有笑什么。”我忙让眼睛离开那里。
她勾起脖子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开始耍赖,脚在我身上蹭:“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可恶。”
“我没有呀!”我干笑道。其实,我很想再看一看。因为它的确好美,洁白如雪,清纯如玉,甚至还可以看见紫色的血管。
“哼!你这个流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嬉皮笑脸。
她噘起了嘴巴,冲我嘴唇杀了过来。我慌忙迎了上去。
这次,我觉得她身上比刚才要烫一些,也就觉得自己身上发烫了,似乎是她将她的热量传给我了。所以,这次不是四片唇合在一起,而是互相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遇见什么就吻什么,逮着谁就是谁。
“我爱你!”她终于腾出嘴来,说了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来。
“我也是!”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愿意永远对我好吗?”
“愿意。我要永远照顾你。”真是怪事,我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所以,我可以向世上所有的神保证,我没有说假话。,也不应该说假话,这么漂亮的多情的女孩子愿意与你厮守,你还好意思说假话?
“我要嫁给你,真的。”她严肃地说。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啊!”
“可恶,我早就要嫁给你。两年前。”
晕!
“真的?”
“真的。你不信?可恶!”
“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啊!”这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大实话之一。
“嘻嘻,这才差不多。”
“你妈妈什么说话回来呀?”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她下午回来。即使回来了,你也不用怕啊!你是老师嘛!嘻嘻!”
“你又损我啊!”我伸手去抓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乳房。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恶。”她低声说,但行为却让我大吃一惊——她轻轻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
啊,这真是世间最美妙的物品了,小巧结实,充满弹性。
我的血往上冲,我不敢动,让手停在那里,呆呆的。这不是做梦吧?我问我自己,甚至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梦。
她羞赧地闭了眼,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手却在按着我的手。,似乎生怕我离开了她。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她点了点头。
我就轻轻揉了几下,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又猛地抱住我,胸部紧紧贴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我觉得我们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手机响了,我们像触了电,一下子分开了。
唉,要不是这个电话,我真不知我们接着会干什么。
我开始接电话;她也在整理头发。
是三狗打来的。
“喂,你在搞什么?”那家伙流里流气地问。
我可不能暴露我的幸福,就装出可怜的口气:“在学校帮忙填表——你们怎么样?”
“大丰收。下午送鱼给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忙吧,我们还要喝酒才回去!”
“腐败呀腐败!”我装出愤世嫉俗的口气。
“呵呵,谁不想腐败一把?就是没有逮着机会!拜拜!”
“你撒谎!”她笑嘻嘻地说。
“不撒谎,怎么说?”
“就说和老婆在一起呀!”
晕!强烈地晕!
“你你你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什么啊?我不是吗?”她又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忙给予肯定。
“这才差不多——刚才是谁呀?”她问。
“一个朋友,说下午送鱼给我。他们上午钓鱼去了。”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她欣喜地说。
“好啊,晚上到我那儿去,我弄酸菜鱼你吃。”
“好啊!你会弄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紧张!”我老实地说。
我一想到那天在校门口她母亲那个样子,我就有些害怕,尽管我愿意分分秒秒和朝烟在一起。
〃 看你这个可怜样子——我们到你那儿去玩吧?“她建议道。
这当然甚合我意,但我又怕下午三狗送鱼时看见她了。
“可以呀!”我说。
“什么可以呀?这么勉强!分明是不愿意!”她生气了,当然是假装的。
“好好好,咱们马上走——怎么走?”
“怎么走?难道用手走”她反问。
“我是说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你到机械厂门口等我。”
第二十五节吃酸菜鱼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分开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现在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她豪气冲天地说。
“那那那,那我还是这里的教师呀?”我讷讷地说。
“都什么时代了,男教师和女学生走路也犯法吗?”
“可可可可我们仅仅是师生吗?”
“谁知道?走!”不由分说,她迈开步子在前面走了。
幸亏暑假里,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谁看见我们。不敢我倒是吓了一身汗;本来天热流汗,所以有两身汗了。
汗!
开了门,进了屋,她就嚷:“好热好热。〃 我立即奉上可乐。
“嗤——”她一扯拉环,汽水就冲了出来,溅到她脸上。
“可恶,可恶!”她喊道。
我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擦了脸,她忽然问:“是不是你洗脚的呀?”
“是呀!”我笑着说。
“你这个坏蛋!”又把我扑到了沙发上,吻我。
手机响了——三狗回来了。
“你不是说吃饭才回来吗?怎么就回来了?”
“咳,大哥要回来打牌——鱼我送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我吓了一跳,对朝烟说:“你到卧室躲起来,我没有喊,就不要出来。”
“我偏不去躲,为什么要我躲起来?”她噘着嘴说。
“哎哟,我的好同学,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快去躲会儿。呆会儿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高兴地蹩进了卧室。
刚安顿好朝烟,门铃就响了——三狗动作好迅速。
“给,这是你的,我们三个平均分,”他把一只血淋淋的编织袋搁在我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身上脏。”
“好好好。”我忙说,我是说他不进来好啊!
不过我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幸亏他也没有听出什么,说了声“再联系”,就“咚咚咚”下楼了。
我将沉甸甸的袋子提到厨房,倒进水池,呵呵,还真不少:3 条大草鱼,每条至少有10斤,还有一条红鲤鱼,至少有5 斤。
我忙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向朝烟报告,却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睛微闭,睫毛微合,鼻子微微翕动。
我很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就走过去,俯下身子看她,脸快挨着她的脸了。她却“咯咯”地笑起来,并伸开双臂,将我的脖子抱住了,顺势一拉,我就压了下去,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忙喊,“把你压坏了。”
“压不坏,我喜欢。”
晕!
我们脸凑着脸。她又笑,肚子一起一伏的,我像在游船上,好舒服!
“哎,你说说,你这床上睡过几个女人?”她睁大眼睛问。
上帝呀,救救这个女孩吧!我心里说。
“一个啊!不许你问这个问题!”
“偏要问。你和她离婚后,找过别的女人吗?”
这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啊!你别问这个问题——咱们看鱼去!”
“对对,看鱼去!”我好不容易从她肚皮上爬了起来,正要往厨房去,她吼道:“等等我!”
我的天,好像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
我们携手进了厨房,她看见这些鱼,终于露出了孩子的本性,拍手叫道:“好大耶,我喜欢,我要吃,要吃!”
“我们中午吃酸菜鱼吧!”我建议。
“你会弄吗?”她怀疑地问。
“你就等着瞧!”我信心十足。
“我给你当下手。”
“好啊,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嘛!”
“我才不学呢?”
“为什么不学?”我好奇地问。
“我学会了,你以后会总让我做给你吃!”
唉,她想得可真远哪!
酸菜鱼,是我的拿手好菜。我系好围裙,戴好袖套,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神气活现的对她说:“你看好啊!看我做菜,是一种审美过程。”
“吹牛。”她撇了撇嘴。
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自己说。
我挥动菜刀,飞快地给鱼去磷,只见雪化霏霏,她看呆了,眼里不自觉地露出艳羡的神色,我可装着没有看见,又迅速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将鱼头鱼身和鱼尾分开,又将鱼身削成薄薄的细片,将鱼头剁开,将鱼尾中有用的部分剔下来。所有这些,一气呵成。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我颇有庖丁解牛之后“提刀而立,为之四顾”的成就感。
“啧啧,还真不错。”她终于折服了。
“那你也为这道菜做点什么。”我大度地说。自古以来,胜利者总是宽宏大量的。
“我来剁生姜。”她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我又差点笑了起来——她是个左撇子。我说看她做事怎么这样别扭!
“你笑什么?”她还是发现了我的表情不正常。其实我也不完全笑她,我想起了恶贯满盈的东条英机。
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伙双手沾满主观人民和亚洲人民的鲜血,后来盟军占领了日本,要逮捕他这个大战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