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都悔青了,幸好我小时候没这么调皮”看到这小祖宗的行为,我对非圣表示理解,我对我自己当初的乖巧懂事感到无比欣慰啊!
圣佑哥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你倒是自我感觉良好,当初在珂萨拉岛的时候,你还不是任性的紧”
“哪有”我小声的嘟囔,以表反抗,可事实上心中也心虚了几把汗。
那时候,在珂萨拉岛上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只有整天在岛上乱跑,偶尔跑跑海,捡贝壳,偶尔烦躁起来,就磨着圣佑哥。有时候晚上半夜睡不着,就会把圣佑哥摇醒让他给我唱歌、讲故事。还会时不时闹上去看夕阳,却在爬到小山的半三腰上嫌蚊子咬,又会半途回来;看朝阳,又会在床上闹着不起来,直到太阳晒屁股后对着圣佑哥大肆哭闹。
只有圣佑哥,能在我的无理取闹下,总是温和一笑,轻声的安慰,就像我对冀珉说的:都是圣佑哥的错,让小落哭了
想到这儿,我傻傻的笑,直到肚子一声‘咕噜噜’传来我才可恶的再次将愤恨的眼光投向某个始作俑者,我的那一盘,被他全数糟蹋了!!!
“喏”圣佑哥将他的盘子递来,里面每样菜都留着一半,饭也留着一半,整整齐齐的。看着眼前如此的盘子,再看看我那个早已满目狼藉,油腻模糊的盘子,再次捂头:区别啊,区别啊!
说完,拿起筷子就唰唰的吃起来,本来早饭就没有吃,来这儿还和小破孩打闹一翻,又劝又安慰,喂饭喂奶的(这怎么有点怪呢),所以肚子早就空了。
在我吃饱喝足后,我按按铃。不久一个护士就进来清理残余,在看到满地饭菜和一个病房三个穿病服的人,眼角抽搐,不过见到圣佑哥之后,立马小脸俏红。
我感慨,美色当头,谁能抵抗啊!?
这时,病房被人打开,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保镖,因为直觉,和我家那些人打了多年交道的直觉!
不过,这些人不是我家的,更不是冲圣佑哥来的,而是朝沙发上满嘴油腻的小男孩走去。我挑挑眉,并没有多惊讶,能拿到Ogro限量版游戏机的孩子,不会简单,况且他和圣佑哥住在同一层,这一层,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呐。
“不是让你们回去吗?”小屁还噘着油乎乎的嘴,没好气的骂道。
第一个保镖,按照站姿以及衣服,应该属于监管一类,他警惕性的打量了一下我,再看到圣佑哥的时候,明显一愣,明显认出了圣佑哥。不过这倒降低了他的警惕性,对小屁孩说道:“夫人和老爷一会儿就来了”
此话一落,原本悠哉悠哉的小破孩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将游戏机扔给那人后,穿上鞋子噔噔的跑过来。
“圣佑哥哥,别忘了这次给我这次你的全球巡演纪录片好不好?我家那些人没用极了,上次去抢你的签名专辑都没有抢到,就是你的第十张纪念版的,能不能也给我?”那小眼扑闪扑闪的,那眼睛锃亮锃亮的,那小手搓呀搓。
这是一场赌注(1)
罪孽呀罪孽,居然就这样忽视了我这个举足轻重的人,居然就这样
圣佑哥笑了笑,迷的这小色男晕头转向,“巡演记录我会为你留一份,不过十年纪念版专辑,我那里没有了,不过”原本被圣佑哥说的小脸一跨的人,见有转折,又抬起头,“不过,小落那里有一份。”
活刚落下,那家伙立马指了指我,说道:“她?你手下?”
“呸!我是圣佑哥的妹妹,妹妹,懂不懂?就是特别特别特别亲的那一种”我鄙视的瞪他一眼,哪只耳朵听到我是圣佑哥手下的?难怪对我那么不重视,那么忽视,那么不礼貌!!
“妹妹?这么丑?圣佑哥哥不是独子吗?”他说道,不过立马恍然大悟的指了指我,愤恨的说道:“哼,一定是迷恋圣佑哥的丑女人,还敢说是圣佑哥的妹妹!”
“我我就是她妹妹,我们住在一家,吃在一家,喝在一家,能不叫一家人吗?我就是她家人,哼哼”
“不可能!”
见他小脸一跨,嘟囔着继续道:“你你真是他家人?”
“嗯哼”
“你你真有那专辑?”
“嗯哼”
我知道我这样子,很欠扁,很得瑟,若我后面有个尾巴,估计都翘到房顶了。圣佑哥每次新歌新专辑,或者是什么纪念的东西啊,他都会给我一份,无论我听或者不听,看或者不看,年年如此,次次如此,当初不懂他的意思,现在却懂了。不过想像一个丈夫,给妻子看看成果。现在懂了,性质却已经不同了,那些飘渺无痕的感情,已经去了不返了。
“你你能不能”
“不能!”没等他说完,我小头一撇。想让我给你,没门。哼哼,当初谁对我大吼大叫的?谁对我指手画脚的?谁对我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谁喷我一脸口水,谁喷我一衣服口水的?
“你敢!”
“嘿,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不敢的!”我得瑟的说。
那小破孩再次出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那保镖又催道:“夫人已经到医院了。”
“什么!?”他大叫,愤恨的盯了我一眼,又立马满眼冒泡的对圣佑哥说道:“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啊,你的全球巡演还没有结束啊!!我明天来看你,我带相机来,你能让我多照几张吗?额我一定不会发出去,我”
“还不走呀?你老妈都快上楼了。”我在旁添油加醋的说。
“你”
他又满眼冒火的看着我,我又看了看时间,阴阳怪气道:“电梯到三楼了吧五楼了嗯七楼了”
“你”这次他不逗留了,立马拖着鞋子噔噔的飞跑出去,看来很怕他妈妈吧?呵呵跟存霖那小子一样,也是被阿姨吃的死死的。存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次宫家恐怕也是危难重重,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影响。还有宫存熙,他和非圣一样,也已经接触了公司的运作,现在应该也是很累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瑾易虽然不是古族的,可是既然也糟到了古族触手的波及,就没有理由不支持我们,那么GFOUR现在有什么策略吗?
该不该打电话问问呢?
“想他了?”圣佑哥带笑的声音将我拉会了现实。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他’是谁,窘迫的低下头,呐呐说道“不是,在想家族的事”
“别怕,欧家、G…FOUR四家,都已经联手了,现在古族十家已有五家联合了,古族再厉害,也只是一群墨守成规的人把握着。若论对当代商业、政界以及一些地下交易的认识,他们远不如我们十家,何况沈家从你爷爷那一代已经有脱离想法,并且背着古族发展了不少,即使失败了,最多二十年,沈家依旧会恢复过来。”圣佑哥轻轻说道。
这是一场赌注(2)
坐在圣佑哥旁边,我无奈的看着他,重重的叹口气道:“我知道,可是原来我也很有信心。可是上次在宮家摊牌的时候,宫叔叔对我们说了一句话,彻底打击了我们的信心。”
圣佑哥转过头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他对我们说:脱离古族,不难,难在若他们将十家的所有公诸于世。”想到那次宫叔叔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无奈与痛苦,我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年,虽然都对古族隐藏了实力,可是我们涉及的领域太广太宽,也太杂,很多政界跨越了国际,若是这些全都公诸于世,我们所面临的不是倒塌,而可能是永不翻身。”更甚者,还会命难保啊,沈家得罪的人,不多可绝不少,兵败如山倒,何况是在现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就想在宴会中,前一刻,我只是小管家的女儿,眸晓和他那恶心未婚夫可以对我不屑、冷眼相对;后一刻,我是沈家大千金的身份,他们那高傲的身姿立马低下,快的吓人。
虽然对这种行为不屑,看不起,可是不得不承认,我能对他们不屑的前提,是我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后山。若是没有了,为了生存,我同样需要如他们一样,对强者低腰。
一双温和的手覆盖在我的脑袋上,我抬头看着圣佑哥,那让人心安的脸颊,“宫老爷说的对,这的确是十家迟迟不敢动的所在。而且若我猜测没错,古管家拿走宫家的东西,就是我们古族的密码名单。”
“什么!?”我惊讶的抬头,所谓密码名单,是我们顺口取的,但却是代表我们对他的重视。这些名单,里面有着每个家族涉及的领域,政界卧底、家族中官运资料、资金转动资料等一系列机密东西,只有每个家族的当代者才知道。那东西,老爸带我和非圣去过他书房的后面的秘密卧室,当初我只是了了看了一下,并没在意,只是记住那东西看了就当没看,什么都别记,只要不漏出口风就不关我事。
可是宫家的那个东西,若是落在古族那真的是
“而且,我推测GFOUR中除了瑾易家,其他二人估计也是与这个密码名单有关。”
“都被偷了?”我震惊的问,应该不可能吧,这么总要的东西,若都被偷了,那真的是
圣佑哥示意我小声点,继续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只是和那个有关,不过都证明两点。一是古族准备以这个牵制十家,增添他们手中的砝码;二是证明古族并非只是靠着一些资料、老一辈打下的奠基石生活的无用组织,你想想,能当上宫家管家,得让家主多么信任?可连管家都能背叛,可见古族埋的有多深。”
听圣佑哥这样说,我不禁汗流浃背,的确,管家管理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若是连管家都那么老李不对不对,老李对我们家那么情深意重,怎么会是古族的人呢?他可是看着我和非圣长大的,从小到大,就像爷爷一样宠爱着我们,我怎么能因为一个古管家,就怀疑到自家头上呢。
圣佑哥似乎知道我想着什么,无奈的说“你别到处乱怀疑,你这脑袋瓜不用想那么多。何况宫家出了这事,沈叔一定会加强防范的,密码名单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偷到的?你就别自寻烦恼了。何况,这是一场赌博,要么海阔天空,要么穷途末路。”
我浑身寒毛一竖,圣佑哥的话,我就注意到一句“你这脑袋瓜不用想那么多”,什么意思?是对我人身最大的攻击,是对我思维的大大鄙视,是对我精神狠狠的践踏啊!想到上次宴会后非圣也对我说过同样类似的话,我那么失败吗?非圣那没眼睛的家伙说就算了,现在连圣佑哥都这么说
“圣佑哥”
“嗯?”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脑袋的智慧?”我义正严词的说,若能控制,我一定要让我的眼睛闪呀闪的,证明我的认真!
“呵呵,我说那么一句,这不是重点的话你倒抓的严严实实。”圣佑哥忍笑的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不理我,可是嘴角那扬起的弧度却是大大的打击了我!
见圣佑哥一脸疲惫,我也不好再闹他。只好爬在他的旁边,脑海中却回放着圣佑哥哥说的:这是一场赌博,要么海阔天空,要么穷途末路。啧啧,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成语一溜一溜的。虽然不能全懂穷途末路的意思,可是也大概懂了圣佑哥想表达的。这的确是一场赌博,在我和非圣准备去找宫家摊牌的时候,不就已经下注了吗?
我真的是想多了,不过能确定的是,现在我要安分一点,虽然在那些正事上帮不了他们,可是总能关心他们,在家好好呆着吧?
可是,宫家的密码名单若真到了古族手里,那么我浑身一个冷汗,那么宫家真的不能轻举妄动了。那些名单一旦公诸于世,宫家将要承受了不仅是家族的瞬间倒塌,还有可能会牵涉到国际法律的责任。
这时才突然感觉,当初古族鼓励十家扩大发展,推崇什么评比,其实都是策略,为的是让我们在各国各界都有牵连,导致我们现在一动而牵全身,进不的,退不的,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吧?
怪不的他们,是我们太贪心,努力的朝前走,朝强大走,却忘了,脚上的链子,手上的铐子依旧被牢牢的栓在古族那根大柱子上,再大再壮也逃不了啊。而况在前进中,强大中,无形的增加了数不清的金丝银线啊
这场赌注,下的注大,风险大,在等待开盘的时间中,我们也该承受这些年贪婪的惩罚了。
给他打个电话
夜深了,本来我是想留下来陪圣佑哥,可圣佑哥坚持说自己一个人没问题,让我明早再来。况且刚才问了一下照看圣佑哥的护士,知道圣佑哥现在没多大问题,只要好好照料身体就行,所以也就决定先回去。
路过小破孩的病房时,我偷偷的瞥了一眼,发现里面坐着一个妇女和一个男士,想必就是他的父母了吧?呵呵,看他那乖乖样,原来在家里也有怕的人啊?
突然,小家伙一抬头,和在门外的我眼神一撞,见他原本暗淡的眼神猛的贼亮贼亮的,我立马心里一惊,条件反射性的往外跑。
看他那贼样,若是被他老爸老妈知道我刚才把他弄的大哭一场,指不定怎么怪我呢。何况这小祖宗,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呀!一会儿又给我闹起来了,我还不好走了呢。
…
刚回到家,就看到大厅里老爸老妈和非圣坐在那儿,看样子心情还不错,这也让我松了一大口气,这些天看他们忙进忙出的,我还生怕出什么事了。
老爸第一个看到我在门口,立马假怒的看着我:“还知道回来呢?”
这一问,老妈和非圣也朝我望来。我讪讪一笑的进屋,靠坐在非圣旁边,说道:“我这不是担心圣佑哥嘛,这些天都联系不上他,怕他出什么事了。”
“你起码给我打个电话啊,或者带点人去,就这么一个人去,还让人放不放心?”破天荒的,非圣竟然黑着脸对我骂道。这倒让我一愣,虽然平日我们都怒生怒气的,可他总是痞里痞气的,像现在这样责怪我还是破天荒的一次。
莫名的,我虚了虚心,知道现在不稳定,扫向他们担心的面孔,我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你们整天那么忙,所以我就想去找圣佑哥嘛。”说完,见非圣还黑着脸,我皮笑的扒拉过去,挽着他的手臂恶心道,“哎呀,我亲爱的弟弟,都是当姐姐的错,以后一定不了,别生气嘛”
话刚落,我明显感觉非圣一愣,然后黑着的脸在磕磕碰碰中一点点的破裂,他吞吞口水,嘴角抽搐的抽出被我挽的手,像避瘟疫一样离我做远一点,颤颤道:“你今儿不是吃错药了吧?”
我KAO,什么叫给脸不要脸的!
听他这样一说,我愤恨的抓起一个靠垫向他扔去,本以为他关心我还准备感动一番,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非璃,你怎么整天就欺负非圣!”老妈光辉的形象立马竖起来,当然,那是在非圣眼中。老妈挡住我接二连三扔过去的靠垫,恶恶心心的把非圣给疼的:“宝贝儿子哟,你看你姐欺负的!”
虚无中,看到非圣趴在老妈怀里,挑衅的看了一眼,于是默默的吐了一升血,来祭祀我狠狠抖三抖的心。
“好了,别闹了。非璃,以后出去带上几个保镖,让我们也放心些。”老爸出声后,我们也没在闹了,都正儿八经的坐上了。
“嗯”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圣佑哥生病了,这些天我都会去照顾他。”
“严重吗?”老妈出声问道,老爸和非圣也关心的转过头。
我摇摇头,“不怎么严重,你们放心好了。”
听我这么说,他们也松了一口气,老爸叹口气略带自责道:“这些天都忙着公司里的事,竟然不知道圣佑病了。这小子也是,每次都这样闷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