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知道,但是保安部的人还在调查,估计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吧。”季小疼也流利地背出自己提前想到的借口。
☆、我这样说你们满意吗?
“那你们今天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总经理说要从丢失的东西入手,通过东西来找到小偷。”
一个同事赞叹道:“这个方法真特别,跟常规反方向而行,最后肯定可以找到小偷的。”
“但愿吧,其实我还想问问她进来偷东西的时候发现门是不是锁着的。”
刘组长又奇怪地问季小疼:“对了,这件事情总经理怎么会知道?是你告诉他的?”
“不是,我跟总经理不熟,怎么可能会直接跟他说这件事?是我先跟保安部的一个朋友说起的,他很热心,所以就自己调查了起来,后来还告诉了总经理。”
“你认识保安部的人?”
“嗯,就一个而已。”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男朋友?”
季小疼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逼问得红了脸庞,她连忙否认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而已。”
“哦,那应该就是候选的男朋友了。看来他肯定很喜欢你,否则不会这么在意这件事的。”
“不是啦,公司进小偷本来就跟保安部有关系,这也是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的表现,只是碰巧刚好也认识我罢了。”
“好了吧,小季,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你会跟他说起这件事?”
“至少我把他当普通朋友来看,我这样说你们满意吗?”
听到如此言简意赅的表态,小陈恍然大悟地说:“明白了,原来只是某个人的单相思呀。不过,只要继续努力,相信我们办公室又要成功地嫁掉一个了。”
“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不负责发布预告的。”
“对了,总经理对这件事有什么说法吗?”
“他只是说现在还没有结果,希望我们先不要多想或者胡乱猜测,以免会影响我们部门及至整个公司的名誉,我也觉得还是等结果出来的时候再议论吧。”
“我们都很好奇嘛!虽然说这件事不一定会绝后,但说是空前肯定是对的。既然总经理都已经插手这件事了,那我相信没有破不了的案。”
另一个同事也信心满满地接过话来:“就是。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成为我们太子集团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贼。”
如果说一个人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却不能公布出去是一种痛苦的事,那么季小疼现在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在没有看录像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自己部门的人犯案。即使杨主管对自己有着明显的不满,但若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的话,真的让季小疼觉得既无奈又沮丧。
另外一个被结果吓到的人就是皇甫正了。首先,他不敢相信杨美丽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虽然很明显是为了打击她的假想情敌,但是采取这种违法的手段来报复对方,这样的事简直都不像是一个懂法律而又位高权重的人所为。
其次,他终于明白季小疼在山上的异常表现了,那时候备感压力的她只不过是想到山上减压,正好被自己碰到。出于对这件事的保密,她开始对自己冷淡并疏远了起来,看得出来她真的是用心良苦,同时也是一个坚忍的人。
现在,身为领导人的他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最为妥当了。
他谢过梁秋后就回到二十八楼,直接来到了自己父亲的办公室。
皇甫全刚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正在喝茶小憩的他看到儿子来了,而且脸上的表情阴沉得有些难看,他连忙放下了茶杯问道:“阿正,有事吗?”
“有,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事。”
“那你快说。”
“行政部前段时间遭遇小偷了,由于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所以当时她们没有报警。后来保安部的人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之后,我看了一下公司的录像,发现那个小偷很可能是——”
“是谁?我们认识吗?”
皇甫正的喉咙开始一阵阵地发紧,如果自己再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几秒钟之后可能他就更加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很可能是美丽。”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是她?你是不是搞错了?美丽她不缺钱吧?”
皇甫全在不求回应的情况像是连珠炮似的不断地发问,因为他早就把杨美丽当成是自己的未来儿媳妇了,如今竟然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到底是上帝刻意安排要拆散他们还是要考验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呢?
“爸,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得跟你从头开始解释一下。”
“哦?那快点告诉我。”
皇甫正把自己和季小疼的数次意外遇见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包括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也就是叫季小疼给自己送资料的那次,而杨美丽这么做的目的应该也是出于报复,既然动机和证据都有了,相信那个窃贼就是她无疑,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她的亲口承认了。
“这么说你跟那位小季挺熟的?”
“还可以吧,反正我觉得跟她挺聊得来的,她在外面的时候都叫我老大而不是叫我总经理的。”
“还是说回美丽吧,我到现在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这件事情,或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这样吧,改天有机会我去问问她。”
“如果你私自去找她,肯定是听不到真话的。你得把人证和物证都带上,这样才能让她哑口无言。”
儿子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含有另外一层意思,但是自己又琢磨不到他的想法,只好直接问道:“那你有什么建议?”
“其实我跟你一样不相信会是她,为了让我们父子俩放心,我们还是一起去问问她好了。”
“要不要叫上你杨伯?”
皇甫正想了想,又改口说:“不如这样,今天下午我把杨伯,美丽和季小疼都叫过来,让她们当场对质吧。”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美丽的自尊心?”
“可能吧,但这是最直接的沟通方法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那她好像不配得到同情。”
☆、审判(一)监守自盗?
皇甫全的脸上除了严肃还有着一些隐忍,像是在承受着什么似的,只见他用低沉的语气吩咐道:“嗯,说真的,我也不相信是她,但是坐下来分析一下总是好。对了,下午的时候你把掌握到的证据,包括人证和物证都统统准备好,我们再一起看看。如果真的是她,我——到时候再决定怎么办吧。”
“爸,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
“我中午的时候就去跟你杨伯透个口风,你下午准备好了就通知我一声。”
皇甫正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一上班,接到通知的季小疼,梁秋,小陈和小阮都分别来到了二十八楼的会议室,杨美丽也在受邀之列。虽然对于这次的会议内容她一概不知,但是当她看到自己部门的几个同事也在其中时,她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皇甫全和杨家明都一一入座后,粱秋则担当起了临时的主持人。
“各位下午好,今天请大家来到这里是想分析一下行政部失窃案的事情。根据我们掌握的一些资料,嫌疑人已经浮出水面,现在就请大家跟着我从头开始分析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首先有请行政部的小季说说她当天的值日情况。”
杨美丽正想开口询问嫌疑人到底是谁,但是看到自己的父亲投来的暗淡目光,她最后欲言又止了起来,也许,自己应该沉住气才对。
“大家好。那天轮到我值日,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由我负责锁门,而我的同事小陈则去了一趟卫生间,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把门扣上然后扭了两三圈才把钥匙拨出来的,因此我相信门是锁好了的。后来我到电梯口一边等电梯一边等小陈,她来了之后我跟她一起下楼的。”
“小陈,你是亲眼看见了小季的确有锁门的动作,至于具体有没有锁上却不敢肯定,对吗?”
小陈一脸认真回答道:“是的,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电梯口等我了。”
杨美丽突然阴险地笑了一下,接着举手插话说:“等一下,我有个疑问,就算小季当时真的锁上了,那她晚上的时候再偷偷回办公室,谁又会知道呢?而且第二天早上她又是第一个来到办公室的,至于在其它的同事来到之前曾经做过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
季小疼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会从杨主管的嘴里说出,而且还是在众多的公司高层面前,她的脸顿时爆红了起来,在多次努力地克制住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之后才强装镇定地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小季,请你相信我,我是针对这件事,而不是针对你。”
看到杨美丽如此明显地把矛头直指季小疼,皇甫正的心也不满了起来,但是为了让众人早一些看清到事情的真相,他决定暂时忍下来,于是就不动声色地示意梁秋说:“小梁,请继续下一个步骤。”
“好,现在就算小季真的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皇甫全也觉得这个词语有些刺耳,于是开口提醒道:“小梁,这种说法还只是一种极其微小的可能,你还是换一个吧。”
“谢谢总裁。但我真的不介意杨主管这么说,其实这样也挺公平的,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们都要公布出来,这样才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下好人。”已经冷静下来的季小疼决定开始反击,如果再不发威恐怕有些人真的把自己当成HELLOKITTY了。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小季做的,我们可以先在心头打一个问号,现在有请行政部的两位同事说说她们丢失的东西。先请小陈吧。”
“我是第二天的早上才发现自己丢了一枚纪念币的,其它的东西只是被翻乱或者扔在地上了而已,没有丢。”
“请你如实地告诉大家,那枚丢失的纪念币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自己的东西,小陈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就是像贺卡一样大小的硬质卡套,那枚纪念币就是被镶嵌在里面的,其中还有这枚纪念币的发行证书。”
“卡套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呢?”
“正方形,颜色是暗红色。”
“好。小阮,你丢失的东西又是什么?”
小陈也用流利的语速描述道:“我丢失的是一只新买的钱包,那是我准备用来送给朋友作为生日礼物的。形状是长方形,钱包和外包装都是天蓝色。”
“很好,谢谢小陈和小阮,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其实这是皇甫正的安排,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小陈和小阮只需要以受害者的身份说出她们失窃物品的特征,这样才能增加皇甫正和杨家明对自己推断的信任程度。至于结果,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陈和小阮为自己能够来参加这个会议而感到激动万分,说不定还可以很快就知道那个嫌弃犯是谁,可是刚刚回答完问题就被叫走了,这明摆着是吊她们的胃口嘛。不过,既然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她们也没有理由更没有胆量敢再赖在那里,反正只要有季小疼在,她们不愁掌握不到第一手的信息。
季小疼也是对两位同事的先行离去觉得有些不舍,再加上刚才还被人赤裸裸的提出自己作案的可能性,在这间暗潮汹涌的会议室里,她真的觉得势单力薄的自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小舟一样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
幸好还有梁秋在,相信他不会看着自己被欺负而无动于衷的吧。觉得有点儿无助的季小疼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鼓励。梁秋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意一般,果然冲她偷偷地眨了眨眼。
这一切都被皇甫正看在了眼里,他的心头突然弥漫上了一阵淡淡的阴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看到这一幕。
☆、审判(二)她到底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等小陈和小阮都离开后,梁秋继续起他的主持工作:“现在我们接着分析,刚才杨主管也客观的提出来说小季有可能在下班后偷偷回过办公室,或者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做过什么手脚。小季,请你当着总裁和总经理的面老老实实地说那天晚上有没有回过办公室。”
“没有。我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的。”
“很好。那么请问杨主管,你那天晚上回过公司吗?”
杨美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差点当场就弹跳起来,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说:“你干嘛问我这个?你们现在审的是季小疼,不是我,你可不要搞错了。”
皇甫正不着痕迹地纠正并提醒道:“我们现在没有在审任何人,只是在分析案情而已,你就配合一下吧。”
“我为什么要配合?明明是最有可能的人是她,你们不去从她身上找疑点,为什么要扯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来?”
杨家明也觉得女儿的态度有些蛮不讲理,于是只好在旁边劝说道:“美丽,你不用紧张,只是随便问你一下罢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刚才小季已经先回答过了,你也如实回答一下吧。”
“我跟她怎么会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呢?她是明显有着作案嫌疑的人,而我则清清白白的,我不希望任何人把我跟她混为一谈。哦,对了,小季,是不是因为我扣了你这个月的奖金你就怀恨在心,所以才跟他们说我的坏话对不对?我早就跟你说过,对我有意见的话可以当面找我谈,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暗地里诽谤我。”
在场的另外四个男人都大吃了一惊,想不到杨美丽竟然在还没有定案前就私自扣了季小疼的奖金。尤其是皇甫正和梁秋,他们都自认为跟季小疼的关系相对比较密切,而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瞒了下来,她到底打算要忍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跟在座的任何人说过你的坏话。”
季小疼的话听起来并没有太多的火药味,反而是铿锵有力,不卑不亢的那种。而相对于自己女儿的表现,那简直就是有着鲜明的对比了。杨家明顾不上面子有些挂不住,只是一再耐心地提醒道:“美丽,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老实地告诉我,你那天有没有回公司?”
“爸,我没有。”
“小粱,你可以继续了。”
“是。杨经理。”
“现在我播放一下我们公司的录像,首先是大门口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左右。”
开始的时候画面上还很平静,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婷婷袅袅的人影,梁秋把镜头定格并放大一看,此人正是杨美丽。
皇甫全和杨家明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而杨美丽则激动得站了起来,她不顾形象地叫喊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在哪里拍到的?”
梁秋没有马上接话,只是继续播放录像,一起到画面中的杨美丽走到了大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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