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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上未遂
浩瀚江湖与天齐,高人一浪推一浪,纵是强人独霸时,当有柔者克与攻。
从前有一国,名曰千子国,皇帝病危。
世子久立不成,皇室凌乱,各皇子纷纷兴兵屯田,边境诸侯蠢蠢欲动,各路英雄四起,大有改朝换代的阵势。
与此同时,强人八面来袭,江湖动荡不安。
一名猥琐美男,因着同一晚奸杀十六家夫人千金一夜成名,后却一发不可收拾,日继增多,最后便成了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色魔,各家闺房纷纷紧闭,成了正宗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
可却在前日,这位夜踏百花的狂魔,却被一位盖世女神所杀。
听说,此女子名唤曳无醉,乃仙神受身之体,有无动机便可杀人的魔力。
所以,她变成了自狂魔百花劫之后的又一位江湖人体现能力而争相杀之高人。
千子国中有一郡,名曰东郡,东郡有一城,名曰邱城,城中有两老,堪称传奇,两老有一女,堪称传奇中的传奇。
两老经商,府邸名周,富甲一方,女儿名唤小曳,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曾被有幸之人目睹,叹曰:若得周家女,上善若水,下怎好射?
世上男子皆好色,于是门槛从未停歇过
周府内部:
此刻,又是月色阑珊夜,于是强人出没时,大好河山冰冻千万里,只是小姐的房间有点热。
里有一翩翩佳公子,冰肌玉骨,镌刻鼻眉,薄唇紧抿,一张漂亮的脸怎的都让人想入非非。
可却是衣着啷当,颤抖着双臂环身,蜷缩在床角,眼中的惶恐大于惊艳。
再看窗前,分明站着一位曼妙天仙,恍如隔世仙尘的脸,一双明眸我见犹怜,身上血色薄纱遮不住凹凸的饥渴,只是,只是手上却拿着一只精致的短刀,直指床上的小人儿。
“小相公,你不远千里来提亲,却被我家老头儿生生拒绝,真是苦着你了。”
一张如着蜜桃的嘴,在烛光的摇曳下低低的晃动,温柔的让人想要将她立刻揉进身体里,可却碍于她手中的短刀,又被惶恐压了下去。
眼看着她已经在床上坐下,而后左手肘低着床垫,那因着低下都跳出的上方春光,不断的在他的眼前晃动。
那本就喉咙干涩的小相公愣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一口吐沫顺利的咽了下去,可那本就膨胀坚硬的下方,却有着另一个更硬的物体相抵。
低头一看,美人的短刀已经与它来了个亲密接触。
“既然你来了,我们就不能失礼,一定让相公舒舒服服的走。”
说话间,她的唇已经到了他的脖颈,撩人的热气欲吐欲出,那双峰软软的,抵着他胸膛的美好,将男人彻底点着。
“哎呀,小曳啊”这一声惊慌的尖叫让周小曳紧皱眉头,那燎原的火势立刻被泼了一盆冷水,很是不悦。
急忙从美人的身上下来,那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忽地的变得狰狞不堪,那明明一眨眼前还似水温柔的某此刻却如鹰的犀利与阴冷,那一身的血红,更加放肆她的不悦。
“都说过多少遍了,这种货色岂能配上我的亲亲女儿?你这张脸不是娘生的,是天赐的,至上帝王太过老,各方诸侯有待考虑,娘跟你说了,作为一个女人,就是要心狠手辣,对待男人,就是要欲死方休,即便是你想精进技术,也须得有专攻”
这位喋喋不休的中年妇女便是周家一老,想女儿为何如此也就有了答案。
“这小相公长的忒正,看着就让人想吃了。”
某女说着,一手抹着唇边的口水,还不忘朝着床上人的胸膛看去,实则给她这胆子她也不敢。
“正是正,可他无有你爹爹那雄心壮志,终是一摆设的花瓶,女人若能征服一雄霸一方的野兽,那才是本事。”
说罢她便朝着身后的美男子盈盈一笑,如水温柔,接着又往床上的男子瞪了一眼,瞪大眼睛大吼道:“还不快滚——”。
刚刚经历在‘根部’的心惊还没有回过神,这边又目睹了只在转瞬间的变脸,若非在场之人,岂能观看这一家人如此经典而原创的‘国粹’?惜哉惜哉!
急忙拉上裤子踉跄夺门而出,眼看着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周小曳气急的跳脚。
“野兽怎么吃得下?若是爹爹不是生的这副模样,亲娘可是会要?!”周小曳不悦:“我就是想练练娘的《玉女新经》呀!”
周小曳说的很是无辜,抓个男人来练习,这有错吗?
“小曳啊,这《玉女新经》也只能在自己相公的身上练练而已,现在只能模拟,男人如水,走到哪里湿到哪里,你须得学会心狠,才能阻断他们所有的去路,这其中,你的这个蓄水的池子么”
她说着,将手指抵住女儿的胸口,微眯着眼睛,无限柔情。
“我的蓄水池要如何?”周小曳不明了的问道。
“当然是要深啊,越深越好,这样就漫不出去了。”
说罢她挑眉一笑,那一身素白,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动人,而身后的美男子也顺势的将她搂在怀中,很是宠溺。
你们当是不知,这位白衣拽地的美男子,看上去不过而立,却是二八周小曳的生父。
世人都以周家夫人乃集贤明大方于一身,谁晓其心比锅灰还要黑。
周家老爷名周瑾,在外是条龙,驰骋商场数十年,愣是只宠一老妻,可在内,周府上下谁人不知,老爷就是摆设,再大火气,只需夫人一声轻呼,他即刻马首是瞻。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周瑾才过而立,而夫人,已经去了不惑,典型女大男二八,虽是人面黄花,可周瑾还是屁颠的紧,多少女子争相献媚,可在周瑾的眼中竟成了下作。
“既是蓄水要深,娘亲为何现时才教于我?这苦寒十载练习武功可不是白费?”周小曳不解。
要说武功,她周小曳可是江湖人争相‘切磋’的头号人物,要论那方面技术,她可是一点就通,就差实践,今儿也是好容易捉了一美相公,母亲生生说是‘好皮囊’,叫她情何以堪?
“那是能将你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想你自个儿都护不周全,如何‘随心随欲’?”
周母说罢,软软的倒在了周瑾的身上,那手将周边数双眼睛视若无睹,直接就从他的胸口摸到脖颈,也当是都习惯了,无有太大的异样。
“哦,娘亲是忘了,若是小曳喜欢这等的美男,倒是有一人与你匹配,就是不知你喜不喜啊!”周母说的忧郁。
“此人可有爹爹般的雄心?”周小曳不禁的问道。
“此人富可敌国。”周母挑眉。
“比美相公如何?”周小曳再问。
“十倍乃至数十倍,与他比,简直是寒鸦比凤凰,此人倾城之色,世人皆知。”周母说的激动。
“果真有此人?”见她说的这般自信,当是不假,只是世上真有这般的人?紧接着疑问就来了“可曾娶亲?”
“瑞儿啊,此事断断不可。”周母的话还犹豫着没有说,一直默不出声的周瑾倒是正色道:“那人后宫佳丽千千万,你可不是教小曳难堪么?!”
“皇帝?”有后宫,当是皇帝。
“非也,当是东郡霸王魏子楚,此人断然是有佳丽千千万,却无一个正位,可不是正留给我小曳的?”
“瑞儿,此乃小曳终身大事,平日里胡闹也是不当事儿,若是与那魏子楚搭上界,莫说我,即便是那皇上来了也要畏惧三分,此人生性怪癖,难近人,且后房之事□无比”
“小曳啊,你若是能将她拿下,那便是天下第一妃啊!”不等周瑾的话说完,其母急忙插上一句,不知道的以为是继母。
“那东郡王府可是立于哪方?”周小曳生生问道,对于生性好斗的她,越是得劲的越是要征服,即便不能魅惑,一定要擒获。
“就在荆州城南下三十里。”她已经全都打听好了。
“胡闹。”周瑾严厉了言辞,微皱的眉头表示了其极度的不悦,他甚至从未发过这样大的火,连着贴在他怀里的人都跟着一颤。
“周瑾,是不是姐姐两天不给你脸色看你就得瑟是吧?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是不是觉着我像豆腐渣啊”
“不,不是,不是”原本想说的话没有了头绪,总是在她的炮弹下手足无措,最后妥协。
“相公,人家就喜欢东郡王做女婿么,人家就喜欢他”说着她便小雨夹冰雹的又呜咽起来,假作的拿方巾揉着眼睛,很是委屈,软骨的倒在他的怀里到处磨蹭。
“好好好,不就是喜欢那小王爷么,瑞儿不哭,明儿就让魏延将他绑来,不哭不哭。”他说的心疼,一边轻轻地拍打着怀中人的肩膀,眼神温和如玉。
这都是老把戏了,用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有用,真是让她不禁咋舌。
“既是我瑞儿喜欢,那你便去吧,不过”他想说一句简短却又不失他一贯儒雅的话,想了半天终于开口,“对敌,只能智取,不可强攻;对主,只能强攻,不得智取。”说罢,他即刻转身,大步离开。
“孩儿谨遵教诲。”周小曳目送其离开,心中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许久,豁然开朗,继而转身朝着屋里走去继续拜读《玉女新经》。
要说这《玉女新经》里面的男女长得都还不错,所以融会贯通得也快,就像教学的先生要是长得养眼,学生这一科目肯定都出色。
话说模拟着大概的招式,一直到了半夜才又将所有的动作贯通了一遍,身上的火辣辣的热,自干涩喉咙而出的娇嗲呻吟声愈加的真实。
掀开被子抱在手中,心中想着那小相公委屈的样子,将他又美化了千万倍,而后将他强上了千万遍,最后无力而眠,睡时不忘低声道:“子楚,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 口味稍微有点重 强烈希望包养
☆、燎原之势
次日,待周小曳从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今天晴到多云,今天又是好日子,睁开眼睛,定视许久才见一花架立于床头,眼下只觉这物件有点生,忽地的又想起这地方也生,这一吓,即刻恢复了神智,急忙坐起,还真生啊。
急忙下床朝着那如天高的房门跑去,开启之时,却见一堆人马立于门前,有男有女,手中各有物件一二,似是捉奸一样的一阵唏嘘,不乏交头接耳朝她瞪着眼儿的。
再看自己上下,只见这一头蓬松发,两片未醒衣,一双朦胧眼,两张半搭履,实在是有失女儿家的体统,急忙掩门而立,心慌不已,难不成这还是在梦中?可梦也不能如此真实。
急忙走至里间,再看桌上有包袱一枚,书信一封,打开书信,却如是说:
(时间:次日清晨,地点:东郡王府生辰殿,人物:女儿周小曳与护卫魏延,任务:务必一月擒获爱婿,惩罚:如若不能,永不再见。密语:对敌,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对主,只可强攻不可智取。)
(外附:‘欲求蛊’一枚,用法说明:滴上主人鲜血两滴,用途:受蛊人一生忠心)
(再附小话一句:你爹就是服了此蛊。)
一封信读完,没有时间没有落款人,只有两点泪水,看样也只有她伟大的母亲能干得出来,但具体是泪水还是水。
周小曳添了一下,不咸,还真是水!(汗颜,果然一浪更比一浪强。)
再看包裹里除了银票和碎银,还有就是一支温润色的和田玉簪子,素雅的很。
旁边就是一只很普通的方形木盒,打开就是一枚黑色的药丸,拿在手上,怎么看都平常的很,江湖上总盛传一些关于蛊与养蛊人的事情,都觉着只是传言,不想其母便是如是之人。
传说蛊可惑人心,一辈子忠于养蛊人,怪不得爹爹对大他二八的母亲日日如新婚,这下便有了解释,世间男子皆花心,兴许只能用蛊维持他们可怜的尊严。
再想着如此有着思想的物件,该是活的才是,可为何却只是一枚寻常的丹丸?想着是不是要喝血才有反应呢?
不觉的将手指咬破滴了两滴血,竟然在眨眼间消失,翻过一看,底部有一张很小的嘴,还在不停的蠕动,而其本身有的黑色,现时也成了暗红色,好不神奇,这会子她是真信了。
将蛊盖好,而后放回包裹里
但银票的数量绝对是将这寥寥的首饰盖的严严实实,不愧她常说:只身出门在外,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钱。
她就这么将自己扔出来了,估计她早就将那小霸王物色好了,不早点带回来都不能心安,女儿没了可以再生,女婿没了就难找了,但后两句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再看这一体面宫殿,里有精致摆设,左是厅阁正门,有屏风桌椅摆设,内里为右,外是卧室一张玉琢的圆床,素色违章由顶张开,其间各角还有绿色摆饰,里是书房,好不宽敞,处处精工雕刻,教人咋舌。
如是便让周小曳暗腹,只这一宫便如此奢华,东郡王府须得多大才能容下千千万佳丽宫寝?可转眼又想起那书信上所说‘生辰宫’,生辰便是主位之意,若是此意,此地可不正是那东郡王的寝宫?
这番一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二位早有安排啊,看来形势严峻的很,此地不可久留,久留必有大灾。
急忙收拾了包裹,顺手拿上屏风后的一件外衣,也省得去衣橱里翻,而后翻窗而逃。
后窗就是一紫竹林,竹林后就是一大的花园,花园后是池塘,一路上避着点人还是勉强可以前行的。
在飞驰的路上,她一边套着衣裳,一边简单的拢着头发,一边将周家夫妇从头骂到脚,而后把祖坟又刨出来诅咒一遍,待走到一间貌似相对偏僻的地方,她才停住脚,而后进了去。
再看这一身啷当的行头,衣服质量倒是不错,但也太大了,无奈只好将衣摆的粗镶边撕下来当了腰带,两手袖边的镶边也被撕了,虽然不怎么好看,怎么着也蔽体不是?
害她沦落如此地步,连件衣裳都不给,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想那老女人一生顺心如意,相公女儿皆是如手中玩物,任听使唤,否则撕票,简直快活至极。
人生难得几回长,她就是偏不让其好过,若是能走出这地方,定是出去逍遥快活,想也是美男如沙,处处得意,何必受这等的委屈。
于是她决定了,拐个美男中的尤物私奔,永远不回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借你一个是一个。”说着,她将那供果盘里的梨子拿了起,将袖子当成抹布擦,兀自坐于桌上,不顾身后万千祖宗,一口要了上去,还真甜。
细看这祠堂,连死人待得地方都大的很,怪不得世间女子争相的嫁入帝王家,原因便是死了也能住豪宅。
这个金丝笼不能久待,不然时间长了也必定被供在这里,人多了就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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